“嗯!?”
看到這名金袍男子,厲飛羽,陸雲,陸全真等人,臉上皆露出凝重之色。
在塢精礦場時,他們看到無數屍體,便有猜到趙家會請人介入。
而這個勢力,大概率是白虎山相鄰的金龍嶺。
他們雖然不認識這名金袍男子。
但通過眼前情況,對方衣着,隱隱猜測到其身份。
“閣下何人?”
陸長生望着出現的金袍男子,神色平靜淡然。
他既然猜測到金龍嶺可能插手,還敢前來,自然有應對之策。
不然聽到個名頭,就帶着妻子,好友,兒女灰溜溜回去,他陸老祖不要面子啊?
“金龍嶺大長老,金鏨!”
這名金袍男子望着陸長生,神色傲然,道出身份。
“果然.”
厲飛羽和陸家子弟聞言,心中皆是一沉。
“你們金家難道要插手我碧湖山與白虎山之事?”
陸長生神色不變,聲音淡漠。
“本長老聽聞白虎山在黑雲山脈,你們碧湖山名下礦脈附近發現一座靈石礦,本欲和你們碧湖山合作開採。”
“但伱陸家爲了獨吞此礦,做出殺人滅口之事,如今還藉此爲由,對白虎山動手。”
“我金龍嶺與白虎山兩家世代交好,本長老自然不能坐看這等事情。”
金鏨一襲金色法袍,雙手負立,聲音不急不緩,語氣帶着幾分居高臨下。
像他這等傳承近千年,還有假丹真人坐鎮的家族,骨子裡便看不起陸長生這種才立族十多年,毫無根基底蘊的暴發富家族。
縱然陸長生和陸妙歌名頭響亮,還是有幾分藐視,瞧不上。
此話一出,無論趙家子弟還是陸家子弟,皆面露怒意,怒目相視。
顯然,雙方都認爲對方罪大惡極,欺人太甚!
“呵,此事是非如何,自有上宗定奪,你金龍嶺這是打定主意要插手我碧湖山與白虎山的恩怨了?”
陸長生神色平靜,嗤笑一聲道:“若是如此的話,便讓陸某領教下閣下高招。”
這聲嗤笑中充斥着說不盡的輕蔑。
他向來不喜與人廢話,趙家和金家這態度,根本沒有什麼好談,完全浪費時間。
既然如此,不如手下見真章!
“嗯!?”
厲飛羽神色一驚。
沒想到陸長生居然要硬剛金龍嶺。
“長生行事向來穩重,絕對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之前便已猜到金龍嶺可能插手,如此定然有着把握。”
厲飛羽心中暗忖,選擇相信自己好兄弟。
他手持烏金長刀,體內法力涌動,一步踏出,黑色錦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透露着一股肅殺之氣。
陸妙歌清麗如雪的玉容平靜如水,沒有說話,一步來到陸長生身旁,並肩而立。
夫妻這麼多年,她對於陸長生無條件信任。
無論陸長生做什麼,都會選擇支持相信!
趙家老祖見狀,則是心中大喜。
心道這陸長生真是飄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亦或者利令智昏,見小利而忘命!
居然敢這般和金鏨說話!
要知道,這位金鏨可是金家除了假丹老祖,修爲最高之人,有着築基九層的修爲實力!
陸長生敢如此得罪對方,簡直是找死!
“好好好,好一個陸長生,果真是囂張無比!”
金鏨一怔,旋即勃然大怒,冷聲道。
他本以爲自己前來,道出身份姓名,陸長生便會知難而退,灰溜溜離去。
卻沒想到,陸長生不僅沒有選擇退去,還絲毫不給自己顏面!
這不僅是駁了他面子。
還是不將他金龍嶺金家放在眼裡!
“我聽聞你陸氏夫婦修煉合修功法,兩人合力,戰力堪比築基巔峰,今日本長老便來領教高招,看看是否真如傳聞這般,有着囂張資本!”
金鏨走出白虎山大陣,冷聲喝道,築基九層的法力靈壓顯露出來。
他雖然聽聞過陸長生和陸妙歌的名頭,戰績。
但並不怎麼相信。
畢竟,兩個築基初期的修士短短時間內鎮殺多名築基,還有兩名築基後期,這不是說笑麼?
你說兩人合力抗衡,亦或者拼盡全力,勉強斬殺一兩人還差不多。
尤其當夜紅葉谷坊市流出的留影石,戰況皆十分模糊,只能看出個大概。
更讓他確定,陸長生是通過這種方式提升家族名望,從而藉機發展。
“咻——”
金鏨雙眸中爆射兩道銀色光芒。
在霎那間,陸長生便意識到這是某種神識攻擊秘術。
他如今神識早已超越築基巔峰,在朝結丹奮進,這等神識攻擊對他絲毫沒有影響。
“神識攻擊,我也會!”
陸長生輕哼一聲,腦海神識凝聚的神識攻擊‘散魂針’豁然激射而出,無形無相。
“哼。”
金鏨口中悶哼一聲,眉頭緊皺,臉上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萬萬沒想到,自己神識攻擊不僅沒有對陸長生造成任何影響,自己還險些吃虧。
“嗯!?”
周圍衆人看到這一幕,皆面露驚駭。
他們雖然沒有看出無形間的神識交鋒。
但明顯看出金鏨剛纔落入下風。
“金長老若是隻有這般實力,現在退去還來得及。”
陸長生一襲青衣長袍,面容俊逸出塵,語氣淡然道。
“哼,是我小瞧陸山主了,也是,你陸長生以符陣之術揚名,其神識自然異於常人。”
金鏨臉色有些陰沉難看,知道自己輕敵了,還以爲能夠依靠神識打個出其不意。
趙家老祖見狀,沒有遲疑,立即衝出大陣,來到金鏨旁邊。
如今雙方交鋒,他自然不可能看着金鏨一人面對三名築基修士。
“吼!”
與此同時,一道虎嘯從白虎山深處響起。
但見,一頭差不多丈高的吊睛白額虎踏雲而來,瀰漫着滾滾妖氣。
若是仔細查看,可以看出這頭吊睛白額虎毛髮有些稀疏灰白,軀體略微消瘦,顯得老邁。
這正是白虎山的鎮族妖獸,高階上品血脈,嘯雲虎!
原本陸長生這邊有着三尊築基大修士!
但此時,趙家也有着兩名築基大修士與一頭二階靈獸!
並且,此地爲趙家靈地,有着猛虎盤山大陣。
此陣爲二階上品大陣,哪怕煉氣修士主持,也能對築基修士造成威脅!
陸雲看到局勢不對勁,神色有些驚慌,連忙打開靈寵袋。
“嗷!”
九幽獒頓時出現,猩紅懾人的眸子掃視衆人,低吼一聲,頭顱猙獰可怖,散發一股凶神惡煞的氣勢。
“嗯!?二階靈獸!?”
金鏨和趙家老祖看到九幽獒,不由一驚。
沒想到小小碧湖山居然還有一頭二階靈獸!
而且這頭靈獸模樣威勢,可謂遠勝趙家的嘯雲虎!
“這是小黑?”
厲飛羽看到九幽獒,心中驚訝。
他不僅認識九幽獒,還知曉這隻靈寵是當年自己和陸長生赴三年之約,對方在外撿到。
可現在纔多久,這隻靈寵居然晉升二階了!?
要知道,一般妖獸至少得五六十年,甚至百年纔有望晉升二階。
而且獵殺妖獸多年,他一眼便看出九幽獒不簡單,至少爲地階血脈,甚至爲某種變異血脈!
“長生這福源”
厲飛羽心中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一陣羨慕。
“哼,不過二階初期妖獸罷了!”
金鏨冷聲喝道,語氣不屑。
但趙家老祖和幾名趙家修士卻注意到,自家的鎮族靈獸嘯雲虎面對九幽獒,略微渾濁的虎眸中,露出幾分懼意。
“金龍手!”
金鏨冷哼一聲,一拍儲物袋,從中飛出一道着金色光澤,猶如龍爪的金色利爪。
此爪一出,立即迸發穿金洞石的氣息,將空氣撕裂,朝着陸長生殺來。
“太一符!”
陸長生握住陸妙歌白皙素手,十指相扣,朝着她傳音說道。
他早年對外放出兩人修煉合修功法,此刻自然是夫妻合力動手,將事情坐實。
這也是他與陸妙歌一同前來,而非凌紫霄。
“嗡——”
霎那間,兩人法力齊齊流轉,氣機相融。
陸妙歌手中太一符飛出,在空中盤旋,綻放出七色霞光,隨後化作一柄七色霞光流轉的小劍!
上善若水訣兩件本命靈器,一攻一輔!
攻擊靈器太一符,可演化萬般法器,用以禦敵!
陸長生爲陸妙歌種下太一道種,兩人法力同源,此時自可驅使這件靈器!
“鏗鏘!”
太一符劍和金色利爪相碰,頓時金鐵交鳴,火花四濺,兩股法力不斷摩擦碰撞。
“好一個碧湖山陸氏夫婦,果然有點本事。”
金鏨臉色微變,繼而臉上露出冷笑道:“但若是如此,便真以爲自己能夠媲美築基巔峰,那便大錯特錯!”
“金龍方天鏨!”
他雙手掐訣,一拍丹田,體內彷彿有一道龍吟聲響起。
只見一柄如矛如刀的靈器從他體內飛出,瀰漫層層金色霞光,宛若一頭蛟龍咆哮,散發強大的法力波動。
“吼!”
金龍方天鏨之上,古樸花紋流淌,一頭蛟龍虛影若隱若現,張牙舞爪殺來。
面對這攻勢,陸妙歌立即將自己的‘若水瓶’祭出,懸在頭頂,形成一道道湛藍色的水幕。
“風火大陣!”
陸長生則輕笑一聲,單手掐訣,衣袖一拂。
令懸浮在身後的符籙伴隨着九九玄真籤激射而出,形成一道符陣,將這金龍方天鏨困住。
“太一道劍,殺!”
陸長生掌控着太一符,裝模作樣的大喊一聲。
明明只是下品靈器的太一符在此刻卻威勢兇猛,散發霸道驚人法力氣息將金龍手震開,朝着金鏨直直斬去。
“不好!”
金鏨見狀,神色立即大變,連忙駕馭自己金龍手攔截七色小劍。
“鏗鏘!”
金龍手面對太一符攻勢不一會兒便搖搖欲墜,上面金色光澤黯淡,靈器好似悲鳴。
看着這一幕,場中所有人都驚了,懵了。
萬萬沒想到,陸長生和陸妙歌兩人合力戰力如此驚人。
僅僅幾個回合,便將金家大長老打入下風。
“難怪長生有如此底氣,原來他和大小姐兩人合力,戰力如同築基巔峰!”
厲飛羽心中喃喃自語,驚訝於好兄弟實力。
他本以爲自己突破築基,勉強要追上陸長生腳步,現在才知曉,兩人實力差距這麼大。
“這這這”
“是了,陸長生和陸妙歌合力斬殺劫修的事情在十年前,如今十年過去,陸長生修爲突破築基中期,陸妙歌也修爲提升,兩人合力,已經遠超築基修士,怕是隻有假丹老祖才能鎮壓他們”
趙家老祖此時可謂如墜冰窖,汗流浹背,驚恐懊悔。
他知曉此時不是懊悔時候,唯有依靠金鏨還在,速戰速決。
“陸長生此刻定然無暇分心,我若藉機殺了他,還有機會!”
趙家老祖神色一厲,朝着自家大聲喊道:“全力運轉大陣,將陸長生鎮殺!”
話語間,當即祭出一件紫金湛湛的甲冑,手持長刀,朝着陸長生殺去。
“你的對手是我!”
厲飛羽看着趙家老祖,神色冷冽,毫不猶豫迎了上去。
縱然對方修爲比他高,但他厲飛羽一路廝殺走來,什麼場面沒有見過,曾經煉氣中期也殺過煉氣後期!
“所有人鎮定,祭符抵禦大陣!”
陸全真望着眼前局勢,神色嚴肅,煉氣九層的氣息立即釋放。
話語間一拍儲物袋,祭出陸長生給他的二階傀儡,朝着自己兄弟姐妹喊道。
這些陸家子弟從未經歷過這種戰鬥場面,一時有些慌亂。
但聽到陸全真話語,還是快速鎮定,紛紛從儲物袋中祭出符籙。
“小黑,那傢伙就交給你了!”
陸全真看向九幽獒,直接指向咆哮而出嘯雲虎,快速說道。
“吼!”
九幽獒朝着嘯雲虎咆哮一聲,令嘯雲虎渾濁的眼眸露出懼意。
這頭嘯雲虎爲二階中期妖獸。
但妖獸之間的血脈壓制,十分嚴重。
不說它已經年邁,實力不負巔峰。
縱然它正值巔峰,面對九幽獒,也會在血脈壓制下,憑白弱了三分氣勢,無法發揮全力。
“不錯。”
陸長生看着兒女們表現,微微點頭。
雖然表現談不上多好,但也不至於不堪入目。
尤其是兒子陸全真,他一直很滿意。
“殺!”
他看向金鏨,冷喝一聲。
搖搖欲墜的金龍手在太一符劍下,終於發出一道不堪重負的悲鳴聲,出現裂痕。
“這怎麼可能!?”
金鏨望着如同神仙眷侶般的陸長生和陸妙歌,臉色難看至極。
第一次感覺到敵人如此棘手!
他想要收回自己的本命靈器,以攻爲守。
但此時金龍方天鏨正被陸長生的符陣封鎖困住,不斷被轟擊,消化他法力。
“噗嗤!”
太一符劍綻放璀璨七色霞光,絢麗奪目,朝着金鏨繼續斬來。
“該死,怎麼可能有這等合修功法,居然令一個築基中期和一個築基初期有這等實力!”
金鏨連忙祭出一枚白色光珠,形成一層厚厚護罩將自己周身籠罩。
然後雙手掐訣,全力催動自己本命靈器金龍方天鏨,想要以攻爲守,破開符陣殺向陸長生。
然而,僅僅片刻,他便亡魂大冒。
“轟轟轟——”在太一符劍攻勢下,他的護罩不一會兒便出現裂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提升。
他連忙全力催動眼前的防禦靈珠將護罩穩住。
“哼!”
陸長生見狀,冷哼一聲。
“轟轟轟——”
剎那間,正封鎖金龍方天鏨的符陣直接被他轟然引爆。
他此次用的靈符雖然不多,大多是一階符籙,只有少部分二階符籙。
但這麼多符籙融合爆炸,威勢還是驚人無比,令場中所有人都心驚膽戰。
金鏨的本命靈器在這符陣引爆下,頓時悲鳴一聲,表面出現一道裂痕。
“噗!”
本來還能夠支撐的金鏨在本命靈器受損瞬間臉色一白,猛的吐出一口精血,整個人都彷彿蒼老許多。
“住手,陸.陸山主,本長老認輸.”
金鏨聲音有些顫巍害怕的說道。
他已經不敢再打下去了。
知道繼續下去,自己就要交代在這裡。
陸長生望着眼前的金鏨,片刻後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眼前金鏨爲金龍嶺金家大長老。
他暫時還不想和金家徹底撕破臉皮。
金鏨臉色青白難看,想要說什麼又不敢說。
最後看了眼自己的本命靈器,咬牙化作一道流光,狼狽離去。
“這!?”
趙家老祖和趙家之人看到這一幕,皆是大驚失色,眼中露出絕望。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金龍嶺的金家大長老在陸長生和陸妙歌面前,這麼快就敗了下來,狼狽逃走。
這太出人意料,匪夷所思了!
“陸山主”
趙家老祖對戰厲飛羽,正佔據上風,將厲飛羽打的節節敗退。
但此時瞬間沒了戰意,想要出聲投降認輸,賠罪道歉。
然而,不待他話語說完,陸長生便驅使太一符劍朝着他斬來。
“噗嗤!”
七色霞光綻放,瞬間破開趙家老祖的戰甲防禦,將其滿是驚恐的頭顱滾滾斬落。
“老祖!”
白虎山內,正主持陣法的趙家之人看到這一幕,皆一片驚叫,驚恐萬狀。
這一刻,有人大聲哭喊,有人大聲驚叫,有人面露懊悔,甚至有人噗通跪下求饒。
他們所有人都知曉,自家完了,白虎山完了!
“吼!”
一旁,陸全真驅使着二階傀儡和九幽獒合戰嘯雲虎,打的嘯雲虎悲鳴痛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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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嗤!”
陸長生見狀,沒有留情,驅使太一符將這頭老邁的嘯雲虎一劍斬殺。
他望向白虎山,聲音漠然道:“爾等還不速速放開大陣!”
“轟隆隆!”
片刻後,白虎山的猛虎盤山大陣威勢緩緩消散,山門打開。
陸長生將金鏨的本命靈器收起。
握着陸妙歌素手,如同一對璧人般,從空中飄然落下,來到山門前。
此時,趙家所有修士已經跪倒一片。
但能夠看到還有幾人不願意屈服,震斷心脈,自盡而亡。
爲首的趙家家主看着眼前這對神仙璧人,眼中露出畏懼之色道:“趙家家主趙明威見過陸山主,陸老祖。”
“還請陸山主,陸老祖饒我趙家一命,我願就此解散趙家,並且將白虎山以及族中所有產業送於碧湖山,作爲賠罪。”
“我趙家子弟皆精通勘脈探礦,洗練,煉器鑄造之術,若是陸山主需要,但憑陸山主差遣,不敢有二心.”
趙家家主和幾名家族長老立即哭喪着臉,大聲說道。
面對這等情況,他們縱然憤怒無比,但生不出絲毫反抗之心。
唯有通過求饒,懇求陸長生饒了他們一命,保留家族血脈火種。
“哼,真當陸某前來,是爲了霸佔奪取你們趙家靈地基業麼?”
“你們趙家謀害吾女,貪圖我碧湖山礦脈,還請來金龍嶺,想要以勢壓人,栽贓陷害,陸某纔出手懲戒。”
陸長生冷哼一聲道。
雖說他看上了白虎山,但打着的名頭還是爲女兒報仇。
“是極,是極,是小人說錯話了。”
趙家家主連忙點頭應和,自己掌嘴,卑微至極。
“既然你們願真心誠意賠罪道歉,陸某自然不會趕盡殺絕。”
陸長生臉色溫和幾分。
“多謝陸山主,多謝陸山主!”
趙家等人聞言,臉色又悲又喜,出聲道謝。
但還是有不少趙家子弟緊緊低着頭,緊握拳頭,敢怒不敢言。
畢竟,這等行爲,簡直恥辱萬分!
“謀害我女如意的趙家長老,趙家子弟何在?”
陸長生掃視趙家衆人,出聲說道。
不一會兒,三具屍體被拖了過來。
這三人知曉,其他人還有可能活命,但他們絕無活命可能。
與其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如直接自殺了斷。
陸如意上前看了眼,確認就是這幾人當初擒拿自己,點頭應道,心中感慨萬千。
“既然首惡已誅,恩怨已解,那麼此事便暫且揭過。”
陸長生見狀,臉色平靜溫和道:“如今你們趙家沒有了築基修士坐鎮,怕是守不住這白虎山,不知趙家主可有打算?”
趙家家主聞言,臉色一愣。
旋即滿臉悲傷,流着淚水,做出一臉恭敬討好之色道:“我趙家願爲碧湖山附庸,但憑老祖驅使差遣!”
“嗯。”
陸長生點了點頭。
他這趟的確沒有斬盡殺絕的想法。
一方面,兩家這點事情便斬盡殺絕,不僅明面上不好看,傳出去也難聽,被周邊家族忌憚不喜。
另外方面,他家中目前無法安排人手坐鎮白虎山。
目前趙家沒有築基修士,但還可以代替看守。
而且趙家這麼多靈根修士,若是全部殺了,着實可惜浪費。
無論是送去挖礦,煉器,亦或者其他,皆大有作用。
“父親。”
這時,陸全真朝着陸長生傳音道。
“嗯?怎麼?”
陸長生看向兒子。
“孩兒有些想法.”
陸全真立即道出自己一些想法建議,對趙家安排。
“可。”
陸長生微微思索片刻,回了他一個字。
場中其他人看陸長生沒有出聲,不知道他在作甚,但沒有人敢多問。
“趙家主,既然你趙家願意附庸我家,那麼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了。”
“這等大事,還需麻煩伯父通知趙家在外修士回來一趟,大家互相認識一下。”
“對了,以後白虎山的事情,便有我交接負責,我名陸全真,趙伯父喊我全真便可。”
陸全真上前一步,清雋的臉頰露出笑意,眼角狹長,拱手說道。
“爲了兩家以後更好相處,不產生矛盾,若是家中有人不願意留在白虎山,想要離去,我陸家也不會強求,做那趕盡殺絕之事。”
“只要你們立下道心誓言,日後不再以白虎山趙氏爲名,對我碧湖山陸家懷不軌之心,我現在便可送你們離去,日後你們無論是做散修,還是重建家族,我陸家都不干涉。”
陸全真望着趙家衆人,溫聲說道。
“嗯!?”
趙家修士聽到這話,皆是一愣,神色驚疑。
但皆低着頭,不敢做聲動彈。
過了片刻,只有一名趙家子弟大步走出來,神色憤怒的來到陸全真面前。
“只有一人麼。”
陸全真臉色不變,掛着淡淡笑意。
“既然只有一人的話,道兄請。”
陸全真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帶着此人走出白虎山山門。
看到這一幕,趙家立即有數名子弟,甚至還有一位趙家長老走出,表示想要離去。
“自然可以。”
陸全真見狀,臉上笑意不變,神色平靜道。
倒是有幾名陸家子弟神色略微怪異,搞不懂陸全真爲何做這等放虎遺患的事情。
雖然這些趙家子弟算不上虎。
但若是流落在外,對於碧湖山來說,怎麼都多一份危險。
“雲兒,你和趙家主統計覈算下白虎山目前情況。”
陸長生朝着兒子陸雲喊道。
“是,父親。”
陸雲聞言,立即點頭應道,上前與趙家家主確認家族人數,產業,家中資源等等。
“長生,你此行雖然放過金鏨,但矛盾已經結下,金龍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這時,厲飛羽看向陸長生,低聲說道。
“呵呵,不必擔心,除非金龍嶺假丹老祖親自出手,不然金家奈何不了我。”
“而且我此行只是奪下白虎山,並沒有和他金龍嶺有直接矛盾衝突,想來那位金老祖不至於爲了這點事大動干戈,找我麻煩。”
陸長生臉上露出笑意,如此說道。
那金家老祖就算真來找麻煩,他也絲毫無懼。
不過這些話語,他自然不會和厲飛羽說。
他繼續開口說道:“況且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金家在這一片有不少家族對他們虎視眈眈,這些家族勢力可能不願意看到我碧湖山崛起,但更不願意看到金龍嶺崛起。”
“估計不久後,會有不少家族來碧湖山談論聯盟之事,希望我碧湖山正面應對金龍嶺。”
陸長生聲音不急不緩說道。
但好歹做山主十多年,這些道理還是明白。
金龍嶺行事霸道,如今家族正處於上升期,周邊家族估計皆對金家又懼又怕,不願他繼續發展。
像剛纔的金鏨,雖然戰力一般,遠不如當年紅葉谷坊市劫修。
但築基九層修爲,年齡又不算特別大,不說凝結真丹這麼遙遠的事情。
但若是有足夠資源,還是有希望凝結假丹。
一旦結成假丹,怕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
不過他剛剛被陸長生重傷本命靈器,傷了本源,估計要調養數年,甚至十多年才能恢復。
“嗯,你心裡有數便好。”
厲飛羽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知曉這些陸長生比自己清楚。
“飛羽,此人戰甲和靈器皆不錯,應該挺適合你。”
陸長生指着趙家老祖的靈器,出聲說道。
這趙家不愧是有着近千年傳承的家族,還是有不少底蘊。
像這兩件靈器,顯然不是普通流水線產品,屬於靈器中精品。
剛好厲飛羽之前說想要鑄造一件甲衣靈器,這便送上門來了。
“不用拒絕,我得了白虎山這麼多好處,你收下這些應該,晚點再看看有沒有什麼用得上。”
陸長生直接擡手說道。
他對於身邊人向來大方,厲飛羽真心待自己,他幫得上自然會盡量幫。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厲飛羽聞言,也不在拒絕,爽朗笑道。
“長生,全真剛纔是?”
這時,陸妙歌輕聲詢問道,不知曉陸全真剛剛意圖爲何。
她對於陸長生剛纔表現的修爲法力,倒是沒有過多驚訝詫異。
畢竟,這麼多年相處,她知曉許多事情。
現在除非陸長生直接突破結丹,元嬰,不然這些情況,已經無法令她動容了。
“呵呵,你沒注意到,九幽不在麼。”
陸長生望着天空,輕聲說道。
他自然不會同意兒子做那等放虎歸山的事情了。
“嗯?”
陸妙歌這才注意到九幽獒不知何時消失了,心中明白陸全真目的爲何。
就是將趙家目前對自家仇恨深的人先解決。
然後在慢慢來解決趙家現在這些人。
白虎山數十里外。
“陸全真,你明明說過放過我等!”
一名趙家子弟正施展御風訣,駕馭法器在林間瘋狂逃跑,面露驚恐。
陸全真坐在九幽獒後背上,神色冷漠不語。
“吼!”
不一會兒,九幽獒掠到這名趙家子弟身旁,一口將他身體咬成兩半,血肉模糊。
陸全真一個火彈術將其焚燒成灰,然後施展清潔術,將泥土上血跡清理乾淨。
“辛苦了。”
陸全真朝九幽獒說道。
要不是九幽獒能夠記住這些人氣息,從而追蹤,這些人分散而逃,他還真沒辦法全部解決。
“全部解決了,接下來就是趙家善後了。”
陸全真眯了眯有些狹長的眼睛,將九幽獒收回靈寵袋,稍微整理衣袍,臉上恢復清雋儒雅,駕馭法器回白虎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