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長生離開紅葉谷坊市後,見四下無人,當即易容改裝,將渾身法力氣息收斂。
又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張二階斂氣符和隱匿符對自己使用。
他自然不可能真走人。
如今坊市動亂結束,陸妙歌沒有看到自己,定然會擔心。
而且四大家族接下來肯定要巡查坊市。
自己不在的話,說不定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果然沒有這麼快恢復。”
陸長生快速回到紅葉谷坊市。
看到自己之前在坊市大陣薄弱點斬出的巨大裂痕還在,不由鬆了一口氣。
他之前故意斬一劍,就是給自己留個回來口子。
在裂痕內,可以看到有兩名煉氣後期修士把守。
但他堂堂築基大修,不僅收斂隱藏氣息,還有二階的斂氣符和隱匿符,自然不會被人察覺。
陸長生悄然無息的回到坊市內。
隨後找了個無人巷子,將披散的髮絲束起,換回青衣法袍,恢復丰神俊朗的真容。
“嗯?這是築基失敗了麼?”
陸長生走出巷子,朝陸家靈符鋪走去。
看到夜空下,核心洞府區上空的天地靈氣旋渦,正在緩緩潰散。
這個情況,表示衝擊築基失敗了。
“也是,剛剛坊市這般動靜,大陣全力運轉,不僅讓天地靈氣出現紊亂,也極其影響築基者的心態。”
“靈力凝液,蛻變爲法力,托起道基,本就不能分心,一個不慎,便可能導致築基失敗。”
“剛剛坊市鬧出這麼大動靜,怎麼可能不被影響到。”
陸長生搖了搖頭。
知道此人沒有服用築基丹,如今築基失敗,不死也廢了。
哪怕服用了‘護脈丹’,護持經脈丹田,降低死亡風險,也要面臨經脈丹田受損,修爲倒退的情況。
這輩子若是沒有大機緣,基本不可能再突破築基了。
“聽聞此人四品靈根,年齡也才四十九歲,在散修中,完全是鼎盛之年。”
“如今衝擊築基失敗,積蓄花光,哪怕不死,後面半輩子也將十分艱難。”
陸長生微微搖頭,心中有些感慨。
大多散修想要衝擊築基,不僅是在搏命。
也是將自己大半輩子的所有積蓄壓上去。
“元山叔。”
這時,陸長生看到前方迎面走來數名執法修士。
爲首之人是一名面容滄桑威嚴的獨臂男子。
是陸家的核心之一,陸元山。
他雖然斷了一臂,但一身煉氣九層的修爲,戰力依舊不俗。
被陸家安排在紅葉谷坊市,擔任陸家執法長。
“長生,你怎麼在這?”
陸元山看到陸長生,打量了幾眼後,開口詢問道。
“之前坊市動亂,我和妙歌看完自家靈符鋪後,我便準備再去看下自個那靈符鋪情況。”
“結果剛走在一半,突然有築基大修交手,所以我只能在一旁躲着,現在纔敢出來。”
陸長生出聲說道。
“妙歌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前去查看情況。”
陸元山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道。
剛剛情況,在他看來十分危險。
陸長生作爲陸家符道第一人,只有煉氣七層修爲,這種情況陸妙歌怎麼能讓陸長生亂跑。
要是出點意外,對於他們陸家而言,簡直就是巨大損失。
在他看來簡直太不懂事了。
“當時也情況緊急嘛,而且我有符籙傍身,只要不遇到築基修士,基本不會有事。”
陸長生聽到這話,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陸家可能不會說自己。
但搞不好事後還會去說陸妙歌。
“現在雖然沒事了,但說不定還有劫修藏在暗處。”
“你和我一起,我先送伱回去。”
陸元山繼續說道。
倒也沒有懷疑檢查陸長生什麼的。
畢竟自家人,知根知底。
況且,就陸長生這個模樣氣質,他也不覺得是其他人僞裝假冒。
“麻煩元山叔了。”
陸長生點了點頭。
旋即,陸元山帶着幾名執法修士送陸長生回陸家靈符鋪。
“長生,元山叔。”
陸妙歌就在靈符鋪一樓守着。
看到陸長生和陸元山等人前來,立即打開陣法。
“妙歌,你怎麼能讓長生一個人去查看情況。”
“剛剛坊市情況你又不是沒看到,這若是遇到劫修意外怎麼辦.”
陸元山看到陸妙歌后,便沉聲說道。
聲音帶着幾分責斥。
雖然陸妙歌有着煉氣九層修爲,還是符師。
但畢竟是他從小看着長大的晚輩,這般責斥也屬於情理之中。
“元山叔,這事也怪我。”
“當時妙歌姐說了讓我別去,但我覺得有符籙傍身,不會有事。”
陸長生本以爲陸元山事後會對陸妙歌說教。
沒想到陸元山見面就出聲責斥。
但也知道陸元山是一番好意,當即打圓場,攬過責任。
“行了,我也不多說什麼。”
“你們今晚就在鋪子別亂走,有事就給我傳信。”
陸元山面容威嚴,見狀也不再多說,擺了擺手道。
帶着人繼續去巡查。
“是,元山叔。”
“元山叔慢走。”
陸長生和陸妙歌點頭道。
“長生,你沒事吧。”
陸妙歌看向陸長生,美眸滿是關心。
以爲陸元山送陸長生回來,是陸長生遇到什麼危險。
“我沒事,只是剛纔路上遇到元山叔,他看我一個人,怕不安全,就要送我回來。”
陸長生輕輕搖頭,苦笑道。
“元山叔向來嚴厲,不苟言笑,但也是一片好意。”
陸妙歌出聲說道。
她對於陸元山還是十分尊重。
當初要不是陸元山從紫幽秘境帶回築基丹主料,陸元鍾還不一定能夠築基成功。
可以說,是陸元山間接挽救青竹山。
“我知道。”
陸長生點了點頭。
他和陸元山也有過幾次接觸,也知道對方性格,人其實不錯。
“長生,剛剛的築基大戰,你有看到嗎?”
兩人坐下後,陸妙歌和陸長生閒聊了起來。
她剛剛在靈符鋪這邊,也看到了陸長生和兩名劫修大戰的畫面。
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能看到個大概。
“自然看到了,我當時在的位置離的還比較近。”
“沒想到我們坊市內,居然住着一位這麼厲害的劍修。”
陸長生嘖嘖說道。
“是啊,兩名築基劫修,還有一頭二階妖獸,若不是有這名劍修,坊市就危險了。”
“我聽聞劍修雖然攻伐無雙,但也只是同階無敵。”
“這位劍修一劍斬殺二階妖獸,一人力斬兩位築基劫修,想來也不是普通劍修。”
“不知道會不會是天劍宗的劍修。”
陸妙歌有些感慨的說道。
天劍宗是姜國最大的仙門。
門中修士皆是劍修。
所以一般提到厲害劍修,大多人都會想到天劍宗。
“有可能,不過天劍宗離我們這邊比較遠,也有可能是遊歷紅塵的散修。”
“話本上不是經常有寫什麼劍仙遊歷紅塵,降妖除魔麼。”
陸長生笑着說道。
兩人聊了會兒後,陸長生朝陸妙歌詢問道:“妙歌姐,你想成爲劍修麼?”
他知道陸妙歌修煉的功法名爲《玄水訣》。
是一本高級功法。
修仙者築基三關中的法力關,和修士的功法有關。
修煉的功法越厲害,法力越雄渾,這一關就越簡單,靈力蛻變法力也簡單。
高級功法雖然不至於拖後腿,但也沒有什麼幫助。
如今他築基成功,有一定實力,也不介意將《七曜大自在劍經》中的《辰星水曜劍訣》傳給陸妙歌。
辰星水曜劍訣雖然只是一本精妙級功法。
但作爲正宗級功法《七曜大自在劍經》一脈相承的功法,也屬於精妙級中的頂級功法。
對築基的法力關有着幾分幫助。
而且,陸妙歌修煉的玄水訣,到了築基期後,也要考慮後續功法。
若是現在轉修《辰星水曜劍訣》,後續功法也不用發愁。
“劍修雖然厲害,但我不喜爭鬥,對於成爲劍修倒沒有什麼想法。”
陸妙歌面容溫婉如水道。
劍修雖然有着超強的戰力,善於攻伐,但對於心性,風格也有一定要求。
要求心性堅定決然。
若是性格軟弱的話,縱然修煉劍訣,其戰力也一般。
“妙歌姐你之前應該也看出,我修煉的功法並不是《青木訣》。”
“其實我當初在機緣秘境中,有獲得一本劍訣,修煉的就是這本劍訣。”
陸長生朝着陸妙歌繼續說道。
他之前一劍數個劫修的戰力,明顯不像是修煉《青木功》該有的戰力。
青木功屬於偏養生的功法,戰力方面只能算一般。
“劍訣?”
陸妙歌聞言,有些驚疑,但覺得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陸長生之前表現出來的戰力確實不俗,異於常人。
她絕美的面容溫婉一笑道:“沒想到我家夫君也是一名劍修。”
“之前長生你一路過來,殺伐決斷,我便看出幾分劍仙風姿。”
“說不定長生你未來也能夠如同剛纔那名劍修一般。”
陸妙歌美眸盈盈,露出幾分依戀愛意和崇拜寵溺,讓人心神悸動。
“這本劍訣屬於精妙級功法,若是妙歌姐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傳你。”
“修煉這本功法,對你日後衝擊築基,也有幾分幫助。”
陸長生笑了笑道。
雖然說劍修也心性風格。
但並不是說心性風格不契合就不能修煉,只是看威力情況而已。
修煉七曜大自在劍經,哪怕不契合,也比普通高級功法要好。
“精妙級功法。”
陸妙歌一怔,面露驚訝之色。
她自然知道精妙級功法的珍貴。
像青竹山,目前只有幾本高級功法。
但這幾本功法,便已經是陸家花了大代價,無數努力才獲得。
畢竟,在修仙界,沒有幾個人願意將自家功法外傳,泄露。
而精妙級功法,足以讓人修煉到結丹期的傳承功法,十分珍稀。
此時陸長生輕飄飄的表示,要將精妙級功法傳給自己,讓陸妙歌也是一陣感動。
“可惜當時那本功法看了一遍後,傳承玉簡就自動摧毀了。”
“所以晚點我親自來教你。”
陸長生不待陸妙歌回覆,繼續說道。
他身上並沒有劍訣的功法玉冊,玉簡。
普通功法術訣十分好抄錄複製。
但高級功法,術訣,想要抄錄複製,也不容易。
不僅要對功法術訣掌握的爐火純青。
還要消耗著書者的精氣神,才能銘刻在功法玉簡上。
而正常人,誰沒事將自己修煉的功法抄錄好帶在身上。
“長生,你爲何對我這麼好。”
陸妙歌看着眼前的陸長生,美眸滿是柔情的怔怔說道。
“你是我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陸長生看着自己妻子,莞爾失笑道。
“謝謝你,長生。”
陸妙歌美眸怔怔,溫柔笑道。
“你我夫妻一體,無需說謝字。”
陸長生擺了擺手道。
“嗯。”
陸妙歌輕輕‘嗯’了一聲,隨後靜靜依偎在自家夫君懷中。
時間一點點過去。
這時,陸元鍾,白家老祖,鄭家老祖,虞家金陽老祖也紛紛趕到紅葉谷坊市。
之前的動靜情況,讓虞遠山直接最高級別傳信,十萬火急。
面對這種傳信,四大家族的老祖也不敢耽誤。
讓族中開啓陣法防備好,便快速趕來。
“遠山,這裡什麼情況?”
虞金陽出聲詢問。
這位虞家老祖滿頭白髮,但臉上沒有一點皺紋,老人斑,如嬰兒般晶瑩光澤。
完美詮釋了鶴髮童顏這個詞。
隨着虞家金陽老祖出聲,陸元鍾,白家老祖,鄭家老祖也紛紛看向虞遠山,想知道坊市具體怎麼回事。
他們雖然有先後到來,但虞遠山表示目前坊市情況已經穩定,所以等人到齊了再說。
“老祖,三位道友.”
虞遠山聽到金陽老祖的話語,當即將坊市之前情況道出。
“什麼?”
“兩尊築基劫修!”
“絕世劍修,一劍斬殺二階妖獸!”
“這兩尊築基劫修皆被這尊劍修殺了!”
四人聽到這話,皆是面面相覷,露出驚駭,不可置信之色。
畢竟,這可是築基大修啊。
和他們同級別的存在。
此時此刻,虞遠山卻告訴他們,今晚有兩尊築基劫修劫掠坊市。
然後突然出現一尊絕世劍修,將這兩尊劫修斬殺。
若不是坊市目前情況,大陣薄弱,讓他們皆看得出坊市經歷一場動亂,知道虞遠山不會騙他們,還以爲這是在聽話劇故事呢。
“我們坊市怎麼會有這麼一尊劍修存在?”
“是啊,之前受邀前來參加拍賣會的築基道友,在拍賣會結束後,便全部離去了。”
鄭家老祖和白家老祖出聲說道。
“這是我通過留影石記錄的一些畫面。”
虞遠山沒有多說,拿出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石頭。
留影石是一種煉器師煉製的法器。
能夠記錄一段時間的畫面與聲音。
根據不同品級對畫面清晰和持續時間不同。
它的用途很廣。
許多修仙者坐化前,會用留影石留下遺言。
亦或者售賣功法,教導後輩,會用留影石記錄心得,會比單獨的文字描述生動許多。
平時也可以用來記錄一些畫面。
像當初陸長生修煉的‘回元功’玉冊,便是有着留影效果。
隨着法力注入留影石,一段畫面開始浮現。
正是陸長生斬殺二階妖獸後,與劫修夫婦交手的畫面。
“嘶,好霸道的劍勢!”
“這真正的劍修!”
“此人難道是天劍宗弟子!”
“不無這種可能。”
“可天劍宗的弟子,好好的怎麼會來我們紅葉谷坊市?”
四大家族的老祖看着留影石上的畫面,皆是心中驚駭無比。
雖說留影石無法記錄氣勢,氣息。
但通過這個畫面,他們便能從陸長生身上感受到一股一往無前,劍破萬法,有我無敵的氣勢。
“嗯?”
金陽老祖看着留影石上,兩名劫修的穿着模樣打扮和手段,眉頭微蹙,露出沉思之色。
但看到兩名劫修被斬殺,屍體被收走後,眼中露出幾分失落之色。
“老祖,怎麼了?”
虞遠山看到自家老祖神情,詢問道。
“這對劫修的實力,穿着打扮,模樣,讓我想到被幾大仙門通緝的劫修‘雌雄雙煞’。”
金陽老祖眼神微眯,出聲說道。
“雌雄雙煞!?兩人分別有着築基中期和築基初期的實力。。”
“夫妻兩人經常一同行動,劫財劫色,神出鬼沒.因爲殺害一位天劍宗精英弟子被天劍宗通緝。”
“這麼一說,這兩人與雌雄雙煞還真有點像。”
被金陽老祖這般一說,白家老祖看着留影石畫面,也有些驚疑的說道。
“雌雄雙煞,被天劍宗通緝?”
“若是如此的話,這尊劍修應該就是天劍宗的修士了,一路追蹤兩人於此。”
“也是,不然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剛好有一尊絕世劍修在我們紅葉谷坊市。”
“除了天劍宗,哪裡還有如此霸道的劍修。”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心中釋然,覺得事情就是如此。
不然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雖然經常有着高人隱於市中的故事,但終究是故事,是少數。
“遠山,你剛纔說,你當時給那位劍修奉上一份禮物,價值多少靈石?”
這時,金陽老祖看向虞老祖出聲說道。
聽到這話,陸元鍾,白家老祖,鄭家老祖,皆是心中一頓。
“老祖,一共三萬靈石。”
“當時那個情況,我哪裡敢給少了,所以將能拿出來的靈石,還有店鋪存貨全部拿出來了。”
虞遠山面露苦笑道。
隨後看向三家老祖:“關於禮物方面,我可以列出詳細清單,並且心魔發誓,絕對沒有作假。”
三萬靈石不是個小數目,他想的只是四家平攤。
也不至於爲了訛詐靈石,與三家交惡。
“三位道友,如今這坊市我們四家共同掌持,這個靈石,想來不該由我虞家全部來出吧?”
金陽老祖看向三家老祖,出聲說道。
語氣中帶着幾分毋容置疑的霸道。
“這個是自然,這筆靈石我們四家平攤便可。”
鄭家老祖聞言,當即表態說道。
但臉上卻是露出肉疼之色。
雖然說三萬靈石平攤下來,一家才七千五百靈石。
可七千五百靈石,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家族雖然收入比普通散修高,但同樣,開支也更大。
“金陽老祖,這次劫修洗劫坊市,想來和散修趙峰衝擊築基很大有關。”
“當初可是你們虞家力排衆議,讓這趙峰於坊市衝擊築基,若不是有此事,說不定就沒有今夜的事情。”
陸元鍾開口說道。
他相信虞遠山不至於在這方面訛詐靈石。
但今夜不僅坊市受到衝擊,他們各家的店鋪商鋪,也皆有損失。
如今又要拿出這麼一筆大額靈石,自然不願意。
“沒錯,因爲你們虞家決定,讓趙峰於坊市內築基,才導致今夜鬧出這等事情。”
“今夜我們各家本就損失重大,到時候還要安撫賠償入駐商家,如今這筆靈石還要平攤,我覺得不妥。”
“我認爲這筆靈石,還有安撫賠償入駐商家方面,皆由你們虞家出大頭。”
白家老祖也出聲說道。
“今夜劫修劫掠坊市,可不一定是衝擊築基的原因。”
“這麼多劫修,明顯是有備而來。”
虞遠山開口,也發表意見。
旋即,兩邊開始爭論了起來。
面對這種情況,鄭家老祖則選擇沉默不語。
若是可以的話,他自然也不想平攤這筆靈石。
只是他鄭家目前情況不佳,想着討好虞家。
“趙峰之事,確實是本老祖提出,但此事你們也皆同意。”
“所以這筆靈石,賠償也不可能全部讓我虞家來出。”
“這樣,這三萬靈石,我虞家出五成,剩下五成,你們三家平攤。”
“至於坊市損失,入駐商家方面,等到時候有了詳細清單商定,如何?”
這時,虞家金陽老祖沉聲說道。
“我沒有意見。”
鄭家老祖當即說道。
他們三家平攤五成,也就一家五千枚靈石。
比原本少兩千多枚靈石,也算不少了。
“可以。”
陸元鍾和白家老祖對視一眼,點了點頭,也見好就收。
畢竟,現在這種情況,虞家願意退步,已經算不錯了。
在商議結束,陸元鍾,白家老祖,鄭家老祖離去,去查看自家商鋪人員情況。
而虞遠山則有些不甘心的看向自己老祖。
“老祖,我們爲何要做出這等讓步。”
“縱然不讓,他陸元鍾,白雲陽能說什麼?”
虞遠山出聲說道。
在他看來,只要自家不鬆口,不讓步,這筆靈石,陸家和白家怎麼也得認了。
畢竟,這一讓步,就多花出七千五百枚靈石。
他們虞家在去年爲了拍買築基丹,本就將家底掏空,屬於勒緊褲袋過日子。
如今這筆大出血,可謂讓本就不富裕的家族雪上加霜。
“如今我們四家情況,沒有必要因爲這些靈石平白生出間隙。”
“鄭老鬼雖然積極表態,但心中對於這筆靈石也是不情不願,所以退一步也無妨。”
“如今寧湖成功築基,我們虞家有着三尊築基,只要緩緩積蓄實力,這些吃進去的,他們早晚要吐出來。”
金陽老祖擺了擺手,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