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重新定義報喜不報憂。”
王歌吐槽了一句，接着又隨口問道，“話說，你一共掛了多少科了？”
“呃，大概有……四五科？”
“好傢伙，掛這麼多。”
王歌咂舌，朝黎織夢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你。”
“是兩個學期掛了五六科。”
黎織夢強調道，“不是一學期就掛這麼多。”
“這也差不多啊。”
王歌攤手，“左右都是廢物，無非就是廢物和大廢物罷了。”
“不對不對。”
黎織夢一臉認真地搖搖頭，“應該是廢物和小廢物。”
“……有什麼區別嗎？”
“加一個‘小’字”，就顯得我沒那麼廢物了啊。”
黎織夢理所當然道，“在貶義詞前面加一個‘小’，就能消解其中的一部分貶義，甚至還能顯得有那麼一點可愛。”
王歌沉思兩秒，“比如，小癟三？”
黎織夢：？
“你真是一點也不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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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哼哼一聲，轉身重新爬回牀上躺着，悠悠嘆了口氣，“吃飽喝足，得繼續掛吊瓶了，哥哥，你去幫我叫下醫生唄。”
“你自己怎麼不去？”
“我是病號哎。”
黎織夢眨巴了一下大眼睛，一本正經道，“難道你不要照顧下病人的嘛？”
王歌吐槽：“我看你這精神狀態，一點也不像生病了的樣子。”
“我剛睡醒沒多久，精神當然好啊。”黎織夢理所當然道，“再說了，有問題的是我的身體狀態，關精神狀態什麼事啊。”
“行行行。”
王歌懶得跟她犟，起身幫她叫醫生去了。
黎織夢懶散地翻了個身，在牀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躺着，望着病房的天花板，心裡想，在這掛吊瓶，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麼枯燥嘛……
……
與此同時，陳言希家。
“你家貓好像真挺喜歡我的，乾脆把它送給我算了。”
顧盼煙揉着小歌的腦袋，提議道。
“我說過了，這要看她自己的意願。”
陳言希將一份甜點擺到顧盼煙面前，“飯還要等一會，先吃這個吧。”
顧盼煙一點也不客氣，拿過來咬了一口，道：“別說什麼看它自己意願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一隻貓能有什麼意願，大不了我出錢買還不行麼？”
陳言希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如果非要從我這裡拿走一些東西，才能讓你的心理平衡一點的話，你可以帶走那條蛇或者那隻蜘蛛，或者我家裡其他的什麼，隨你便，但，唯獨小歌不行。”
“意思就是說，其他的你都不在乎，你只在乎這隻貓，是麼？”
顧盼煙翹起二郎腿，吃着陳言希做的甜點，嘴角勾起一個惡劣的弧度，“你越是這麼說，我就越是想要帶走這隻貓。”
“我對小歌的情感確實比其他的都要高一些，但這並不是主要因素。”
陳言希平靜道，“那條蛇和蜘蛛同樣很乖，我也很喜歡她們，但她們智商太低，沒有辦法自己做選擇，所以我可以讓你把她們帶走——在你能夠保證能把她們養好的前提下。
但小歌不行，小歌的智商並不低，她擁有自己做選擇的能力，所以，我還是那句話，如果她自己願意跟你走，我不會阻攔。”
……尊重一隻貓的自由意志？
顧盼煙覺得有些可笑。
不過，她並沒有對陳言希的觀念做出什麼評價，而是饒有興趣道：“那如果，我要強行帶它走呢？”
趴在她腿上的小歌好像聽懂了她的意思，小耳朵微微動了動，‘嗖’地一下從她的腿上躥了出來，躲到了陳言希身後。“那我只好報警了。”
陳言希平靜道。
顧盼煙沒有理會陳言希的話，而是看着躲到了陳言希身後的小歌，微微皺眉。
幾秒後，她擺擺手，身體後仰，倚靠在沙發上，“算了，沒意思，你趕緊做飯去，我餓了。”
對於顧盼煙的頤指氣使，陳言希並沒有表露出什麼不滿，只是搖了搖頭，轉身走進了廚房。
顧盼煙拿出手機看了眼，沒什麼可玩的，又把手機收了回去。
閒着沒事，她走過去逗了逗小玉米蛇——那隻蜘蛛沒什麼脾氣，怎麼逗都沒什麼反應，跟它的主人一樣，沒意思。
還是小玉米蛇有攻擊性，看到顧盼煙過來，馬上就立起了半邊身子，隨時準備着彈射起步，給這個惡劣的人類來上一口。
就算被咬到了也沒事，這小傢伙牙都沒長齊呢，咬的根本不疼。
更何況以顧盼煙的反應速度，它根本咬不到。
逗了一會小玉米蛇，將彈射出飼養盒的它重新放回去後，陳言希還沒做好飯。
顧盼煙就在房間裡溜達了一下。
卻意外的在臥室的櫃子上發現了一臺非常眼熟的筆記本電腦。
……這不是王歌的電腦麼？
他把電腦放陳言希家裡幹嘛？
顧盼煙不解，拿着電腦來到客廳，將其打開。
輸入密碼，開機。
王歌的電腦密碼和手機密碼她都知道，她只是懶得查。
畢竟這貨什麼德行她再清楚不過了，還用得着查麼？
——當然，相應的，王歌也都知道顧盼煙的密碼，甚至還經常擅自篡改她的密碼。
大致看了看電腦桌面，顧盼煙一眼就發現了其中可疑的地方。
《雙人成行》。
這個遊戲她聽說過，據說一款適合情侶一起玩的雙人遊戲。
看着這個遊戲圖標，顧盼煙眯了眯眼睛。
她非常確定，寒假的時候，王歌的電腦上可沒有這個東西。
而且她壓根不知道這件事，那麼，王歌是在和誰成行……不言而喻。
她“呵”了一聲，將遊戲打開。
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非常顯眼的ID。
希希超市我。
她沉默了。
呼吸肉眼可見地變得急促了起來。
幾秒後，她“砰”地一下合上電腦，站起來就往外走。
端着飯菜走出廚房的陳言希看她這樣子，有些疑惑地問：“你去哪？”
“沒事，去殺個人，馬上就回來。”
扔下一句話，她面無表情地走出了陳言希家。
……殺個人？
陳言希有點摸不着頭腦，直到看到桌子上擺放的電腦。
聰明如她，自然瞬間明白了一切，有些好笑地搖了搖頭。
放下飯菜後，她想了想，拿出手機給王歌發了條消息：
“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