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驚又怒的王五下意識地開口反駁：
“我好歹是七階強者，親手製造的東西怎麼可能就是大衆貨？你在仔細看看！”
反駁完，王五就屏神凝氣地盯着天道意志，很有你要是說錯話，就小心苟命的架勢。
“……行吧，我再仔細看看。”
天道意志也不想把王五直接逼得原地爆炸。
雖然看經常擺姿勢裝大佬的王五原地爆炸十分意思，但兩人畢竟是盟友，稍微打擊一下掌握主動權可以。
可要是用力過度把振作起來的王五重新打擊成鹹魚，那就輪到天道意志後悔了。
所以，在王五提出要求後，天道意志就很自然地答應下來。
爲了體現自己的誠意，天道意志特意從懷裡掏出一個放大鏡，拿着放大鏡裝模作樣地開始第二次鑑定。
【鑑定ing……】
“哎呀，是我看錯了眼，你這雖然是大衆貨，但也是七階強者親手製造的大衆貨，價值不是很低。”
相比第一次純嘲諷性質的鑑定，天道意志第二次的鑑定要客觀得多。
雖然天道意志那句“七階強者親手製造的大衆化”依舊讓王五青筋直跳。
但起碼王五確定了這五色晶體真的能賣錢，而不是猜測、大概、估計。
“那你說，我這晶體能賣多少錢？”
確定了能賣錢，對小錢錢很感興趣的王五很快就提出了第二個問題。
“諸天萬界流通的一般等價物各不相同，我也不敢保證全都知道，我只能給你說我給出的客觀價格。”
說到具體價值，同樣對小錢錢感興趣的天道意志也提起來精神，一臉嚴肅地看着王五，伸出十個手指：
“十個七階五行能量晶體＝一份最低級七階材料。”
“這麼少？！”
即使心裡有了準備，但聽到天道意志的報價後，王五心裡還是不可避免地涌出一股濃濃的失望之情。
身爲前系統宿主，王五可是知道最垃圾的七階材料是什麼玩意。
打個不恰當的比例，那玩意就跟廢品站的破爛一樣，不是破損，就是流水線生產出來的白板，除了七階材料必備的強度什麼特性都沒有，誰換誰傻嗶。
“我這可是七階強者親自出手煉製，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十比一換破爛？”
看着自己的寶貝在天道意志嘴裡還不如破爛，王五自然是很不高興的。
“哎，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這些五行能量晶體本來就只有階位夠高這一個優點。
諸如儲量、最大輸出這些方面都趕不上其他類型的能量晶體，我這價位已經很客觀了。”
談到小錢錢，天道意志一改高冷常態，開始進入扯皮大媽模式。
天道意志從價格扯到性能，從性能扯到性價比，縱論開天闢地XX年，把王五的寶貝說成一個缺陷重重的廢物，把自己說成一個爲了朋友兩肋插刀的好人！
王五全程冷眼旁觀，任憑天道意志磨破嘴皮子，就是不肯鬆口。
雖然五行晶體是王五白嫖出來的，賣多賣少王五都是賺。
但不知道怎麼回事，王五的潛意識告訴他，如果答應了天道意志的售價，自己絕對會後悔！
謹慎起見，王五決定不着急出手，準備先屯一波貨。
抽空去趟大型的交易平臺，考察一下市場，再決定具體定價，防止自己被某個黑心的天道意志給騙了！
……
“老天，有什麼推薦的小世界嗎？”
打定主意的王五輕笑一聲，無視了喋喋不休的天道意志，一屁股坐到椅子上，一邊把玩着晶體茶杯，一邊開口轉移話題。
“老天……”
莫名其妙被安了一個綽號，天道意志嘴角抽搐一下，強行無視這個奇怪的綽號，開始思考王五的要求。
小世界自然是有的，遮天世界畢竟闊過，再怎麼殘破也不至於拿不出小世界。
不過，因爲世界殘破，很多完美世界時期的繁華小世界已經完蛋了。
那些盛極一時的小世界不是不知所蹤，就是直接被打碎。
倖存的殘破小世界改造成戰鬥戰爭堡壘還勉強能勝任，但讓王五去重修就很扯淡了。
小世界當中除了戰爭機器就是士兵，時不時的還有空間裂縫爆發，哪來的地方讓你安穩重修？
可諸如九天十地、仙域這些殘缺程度不大、重新被人修好的小世界卻又太過重要。
不是強者搖籃，就是日後決戰當中至關重要的佈置。
讓人轉世重修可以，但其中的約束太多，不適合王五這種搞事能手。
天道意志都不敢想象，在自己全程注意下都能多次把北斗星搞散架的王五，到了仙域會發生什麼……
王五神功大成之日很可能就是仙域崩壞之時。
發現天道意志臉上浮現出爲難之色，王五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遮天世界這麼大，還沒地方給我轉世重修？
你把我隨便扔一個地方不就行了？
我王五又不是那種身嬌體弱的主角，沒那麼講究。”
聽到王五的“體諒”，天道意志索性長嘆一聲，幽幽地看了王五一眼，有些無奈地說道：
“隨便把你扔一個地方，你倒是不會有事，但我的世界就不好說了。
就你這個搞事能力，我很擔心你神功大成之日就是我世界毀滅之時。”
感受到天道意志的幽幽目光，王五“羞澀”一笑，眼神飄忽不定。
突然，王五惱羞成怒地一拍桌子，大聲說道：
“老天，你把我王五當什麼人了！
還毀滅世界，你看我有哪個地方像大魔王？”
一身漆黑的戰甲，身上還時不時地冒出赤峰矛自爆遺留的血氣、黑氣……王五怎麼看怎麼像反派，還是那種隱藏的反派boss。
不過，天道意志也好不到哪去，頂着葉凡那種正義凜然的臉卻穿着一身詭異的黑袍。
再配上天道意志那萬年不變的面無表情，活脫脫的一個黑化版葉凡。
“……”
王五和天道意志陷入了沉默。
“哈哈哈！”
“哈哈哈哈！”
兩人對視一眼，尷尬一笑，揭過了這個不合時宜的話題。
“老天，我知道你怕我打亂你的佈置，我自己性子自己清楚，煩躁之後是真敢掀桌子。
這樣吧，我去界海轉世重修，這總礙不了你的佈置了吧？”
敲了敲桌子，王五提出了自己一開始的打算，去界海攪風攪雨。
“界海……界海我是沒什麼重要的佈置，但你的安全同樣無法保障啊。”
聽到王五的提議，天道意志雖然很心動，但表面上依舊裝出一副爲王五考慮的噁心嘴臉，表示自己擔憂王五這個盟友的安全。
“……”
王五撇了撇嘴，並沒有被天道意志的樣子矇騙，一眼就看出天道意志已經心動。
懶得和天道意志試探來試探去，王五直接嗤笑一聲，直白地說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就別演了，誰還不知道誰啊，還保障不了我的安全？
你敢摸着良心說自己在界海沒有佈置？
趕緊把界海的大致情況給我說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趕緊提，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
“嗯……既然你這麼想知道，那我也不能再裝了。”
雖然天道意志驚訝王五的直白，但天道意志也是見慣大風大浪的主，不可能被王五這一手不按套路出牌搞蒙。
停頓片刻，天道意志把界海的情況向王五描述了一下。
界海很大也很殘破，當中蘊含的小世界無數，不到仙帝沒有人能全部掌控，天道意志能控制的也只是臨近堤壩的那部分。
當然，這些小世界說的是完全控制。
不是天道意志親自掌握整個小世界，就是控制住小世界當中最強梯隊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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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小世界裡面，天道意志能給王五提供堪稱恐怖的走狗，來保證王五轉修的安全。
具體描述起來，就是王五大手一揮“給我上”，然後身後一羣走狗涌入，以多欺少卑鄙地幹掉“大俠”的爽文劇情。
當然，如果只需要瞭解，不講究掌控的話，整個界海天道意志同樣能如數家珍。
畢竟遮天世界曾經闊過，出過九階強者（仙帝）。
這種勢力就算是在諸天萬界當中也是一等一的，區區一個號稱“一朵浪花，一個世界”的界海沒放在天道意志眼裡。
雖然現在的遮天世界破落了，強者掛了、世界殘破了，但那些原本的資料還是存在的，順着資料去找總能找到小世界。
……當然，能找到不代表小世界還在。
就像你好不容易挑中一個附和自己的要求的小世界，帶着資料扎進界海尋找，最後找到的卻很有可能是一個死寂、殘破的小世界。
界海殘破不是說着玩的，十個小世界當中有八九個是破的，偌大的界海，真正完好的小世界屈指可數。
這就是爲什麼天道意志沒有大包大攬的原因。
這種全靠運氣的找法是那種氣運之子的專利，王五是鐵定沒什麼希望的。
雖然在天道意志的加持下，王五運氣有了轉好的趨勢。
但這還不足以讓王五在成千上萬的錯誤選項當中，找到那爲數不多的幾個正確選項。
幸好，王五心裡同樣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傲天主角命，沒有提碰運氣的方法，老老實實地開口詢問：
“老天，說實話，你到底掌握了多少能轉世重修的小世界？”
沉思片刻，天道意志伸出四個手指。
“四百個？”
略過不靠譜的四個和四十個，王五一上來就是四百個。
天道意志嘴角抽搐一下，似笑非笑，擺出一副大佬專屬的神秘莫測表情：
“不是四百，是四十萬，準確來說是四十三萬六千五百七十二個。”
“怎麼這麼多？！界海到底有多大！”
即使王五心裡早就有了準備，知道界海很大很大，但王五依舊被這個龐大的數字嚇了一跳。
在王五看來，小世界再怎麼大，也不可能在殘破之後，依舊有着四十多萬小世界的存在啊。
“這已經很少了，昔日界海完整之時，世界如同恆河沙數，數之不盡！”
鄙夷地看了王五一眼，天道意志用一種破落戶回憶榮光的口吻囈語昔日的盛況。
雖然被天道意志鄙視了一下，但王五卻不怎麼生氣，反而憐憫地看了天道意志一眼。
從數之不盡降到現在的四十多萬……
王五相信，天道意志一定心痛得不能呼吸，沒必要和一個心疼地不能呼吸的傢伙生氣。
可惜，王五是沒有生氣，但他那憐憫目光太過明顯，刺痛了天道意志那敏感的自尊心。
“王五，你這是什麼眼神！
站在你面前的是遮天世界的主宰、諸天萬界的區域霸主、上蒼的死敵！”
無視了天道意志的吹噓，王五嗤笑一聲，直擊要害：
“你忘了加上曾經這兩個字了……曾經的大佬，天道意志同學。”
“……”
被王五打中要害的天道意志瞬間泄氣，沒了吹噓的想法，籠搭着腦袋，一副“我不想理你”的樣子。
按理說，這個時候王五就該“傲嬌”一番，來個刀子嘴豆腐心的劇情，刷夠天道意志的好感。
可惜，王五並沒有打造“傲嬌”人設的想法。
不顧天道意志傷心欲絕，王五再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四十多萬小世界當中，你有什麼推薦的嗎？”
“……”
躲在角落裡舔傷口的天道意志擡頭瞪了王五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沒看見我正在傷心？你覺得，現在提問合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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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天道意志的買慘，王五冷笑一聲，毫不留情地說道：“你傷心關我屁事？
難道你天道意志還是那種不被人安慰就要死要活的奇葩？”
聽到王五的惡意嘲諷，天道意志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不過，黑臉歸黑臉，天道意志還不至於耍小性子，爲了這點情緒耽誤自己和盟友的合作。
在狠狠地瞪了一眼王五，，完成“眼神殺人”成就後，天道意志哼唧幾聲，不情不願地開口說道：
“推薦自然是有的，但誰知道你王五想去什麼類型的世界？”
四十多萬小世界看似很多，實際上也就是三大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