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自己說的那麼大義凜然。
可你不還是跪拜活命嗎?大家都一樣,你有什麼資格笑話別人?”
聽到這種嘲諷,臉色漲紅的騎士二號怒吼一聲,拔起插在地上的佩劍,想都沒想就往脖子上一劃。
“咣~”
幸虧老騎士一直等着騎士二號迴應,成功打掉騎士劍,沒讓騎士二號自刎成功。
要不然敵人都走了還死人,這算什麼?搞笑嗎?
其他的騎士在老騎士伸手打掉騎士劍後瞬間反應了過來,紛紛抽出騎士劍要找說出那句話的人是誰。
可惜,那些圍觀羣衆同樣深得保命要訣。
在騎士們沒反應過來之前就一鬨而散,前去抓人的騎士們也只好收回騎士劍,回到騎士二號旁邊,開始勸慰。
當然,作爲罪魁禍首,老騎士還是很有眼神地沒有仗着救命之恩前去勸說。
“老傢伙,你倆怎麼就這麼打了起來?
二號大哥也是的,不就是一句話嘛,至於氣的要自殺嗎?”
什麼都不懂的年輕騎士偷偷溜到老騎士身邊,一邊狗腿地遞上一壺酒,一邊提出自己的疑問。
老騎士也沒客氣,抓起酒壺狠狠地灌了一口,感受到濃烈的酒漿進入喉嚨,滿意地吐出一口酒氣,帶着三分醉意說道:
“我倆打架是種必然,二號小子身爲年輕人當中的最強者和我這個資歷最高的老頭子自然是互相看不順眼的。
你之所以覺得不對勁,無非就是我和二號小子打架的時候太過敏感。”
解決完第一個疑惑的年輕騎士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那模樣要多蠢有多蠢。
過完酒癮的老騎士慎之又慎地把酒壺擰好放到懷裡,然後纔不緊不慢地說道:
“至於你的第二個問題……不是二號小子心理素質不行,而是那句話太噁心。”
“怎麼就噁心了?二號大哥剛纔不就是這麼說你的嗎?”
一巴掌扇到年輕騎士腦門上,老騎士哼唧幾聲,沒好氣地說道:
“我倆什麼關係,那個傢伙和二號小子又是什麼關係?”
似懂非懂的年輕騎士發現老騎士沒了解釋的慾望就失望地哦了一聲。
老騎士也懶得管年輕騎士的心理活動,看的順眼拉你一把,可不代表我是你爹,什麼都要教你。
既然自己聽不明白,那就去仔細琢磨,反正我是不會說的。
摸了摸懷中的酒壺,老騎士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看也不看旁邊圍在一起商量的騎士們,直接哼着小曲回了軍營。
商量有什麼意義?就好像你們幾個騎士溝通好就能佔領城池一樣。
在見多識廣的老騎士看來,現在做的不應該是出風頭,而是回到軍營睡大覺,等着上頭來人。
城主死了又如何?
東方城邦聯盟又不是死人,那種城主死了,下面人就能佔據城池的時代早就過去了。
再說了,一羣低階職業者就算達成了一致又能怎麼樣?
東方城邦隨便來個中階職業者就能宰了他們。
以爲自己是無敵的東方修士?
真是不知所謂!
……
正在肆無忌憚地御劍飛行的王五並不知道自己第一站的港口當中有個如此識時務的老傢伙正在拿着自己當例子嘲諷其他人。
當然,二者的層次相差太大,王五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笑一笑,覺得有趣罷了。
現在,王五拿出了在無盡之海上的作風,直接地朝着能量波動最強的方向飛。
不管前方是稠密的大城,還是兇獸的領地,王五都蠻橫地橫空飛行。
王五這麼蠻橫的行爲自然成功引起了有心人的注視,想和王五這位強大的九州修士溝通一下。
那是一座繁華的城市,王五第n次無視了禁空令,正要橫跨整座城市。
這種行爲自然是不被允許的,萬一你橫跨全城的時候扔點大規模爆炸物怎麼辦?
所以,王五剛一出現就收到了十幾道冷哼。
基本上,整座城內有點實力的傢伙都哼了一聲。
不過,十幾道冷哼過後,還沒等剛剛升空的有心人開口緩和氣氛,王五起手就是一道百米長劍氣,只衝着有心人而去。
在王五看來,無所謂冷哼不冷哼的,只要你耽誤我趕路,你就是哼出氣管炎王五都懶得管。
可你要是敢耽誤我趕路,抱歉,先吃我一劍再言其他!
幸虧有心人實力不等,沒有像港口那幾十個倒黴蛋一樣被一招秒。
要不然,王五手下的冤死鬼又要多一個。
猛地噴出一大口血,跟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跌落在城牆上的有心人慾哭無淚地看着王五身影消失在視野當中。
雖然對大佬沒有繼續出手幹掉自己感到慶幸,但自己只是捱了一下就傷成這樣,有心人還是很絕望的。
……
這次的遭遇只是一個縮影,一路上王五遇到的並不只有一個有心人,還要很多脾氣暴躁的兇獸。
相比有心人運氣好最後撿了一條狗命,這些兇獸的下場不就這麼妙了。
只要是能吃的,全都進了王五的肚子裡。
旁白:王五簡直橫行霸道到了極點!
……
經過幾天的跋涉(劃掉)加餐後,王五終於來到了能量波動最劇烈的傢伙附近。
“聖光城?這不是聖光教大本營嗎……金閃閃來這幹嘛?
坐收漁利?真當九州修士沒人治得了他?”
沒錯,在粗心大意(描紅)的王五看來,西夷大陸能量波動最強的就是金閃閃……
王五雖然有些疑惑金閃閃的地點,但他並沒有像劇情中王陸一樣潛進聖光城搞破壞的想法。
潛進敵方內部大肆破壞是劇情中王陸那個虛丹小修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可不是王五這個六階大佬該乾的事。
就算王五什麼都不幹,光坐在大本營就能給九州修士一方增加士氣buff。
無論是誰,在看到自家大佬坐鎮後方,出戰的時候都會特別安心,就算陷入不利局面也不會輕易絕望,始終堅持着大佬能救自己。
“唉,這種想法也不知坑死了多少沒背景、沒跟腳、沒實力的三無修士。”
毫不負責地感嘆一句,王五還是大大咧咧地直奔坐落在聖光城正對面的九州遠征軍大本營。
看樣子,王五沒有把感慨當回事,照樣準備當那種坑死人不償命的大佬。
王五的到來引起了一連串的反應。
聖光教一方的職業者皺起眉毛,開始日常唉聲嘆氣,對自己這方的前景越發不看好。
沒辦法,河圖真君版本的遠征軍實力太過雄渾,很難讓人升起抵抗的心思。
要不是天月真君那一手屠城,以及九州修士和西夷職業者天然的隔閡,恐怕早就有人當起了二五仔。
和唉聲嘆氣的聖光教不同,九州修士一方直接揚起眉毛,堪稱喜形於色,就直接大喊“九州牛皮(破音)!”
“哈哈,又來了一位大修士,本來就很高的勝算又增加了一分!”
一位無名龍套在感受到王五那一身龐大法力後,不由出聲感慨。
……至於怎麼判定大修士?
雖然大修士的類型很多,不是很好判斷,但很少有大修士內斂氣勢。
大家都是張牙舞爪,唯恐自己氣勢不夠霸氣。
即使王五氣勢內斂,但王五能極速橫空,這必然是大修士無疑。
“恭迎大修士駕臨!”
一羣當搖旗吶喊小兵的金丹、元嬰在看到王五降臨到大本營當中後,立刻就迎了上來,笑容格外燦爛,態度十分恭敬。
無論來的大修士是哪家哪派,大家都是九州修士,在西夷大陸這個破地方就是自己人。
而如今這個形式,沒多一名大修士,大家這些小兵活下了的機率就大一分,沒有人會把迎接大修士當成一種差事隨便應付。
多次享受強者待遇的王五也很自然地接受了這羣金丹、元嬰的歡迎。
本着小弟歡迎,大佬給好處的慣例,王五隨手扔下一張路上加餐完剩下的熊皮,直接揹着手高冷地離開了。
對王五的高冷,迎接的金丹、元嬰早有預料。
在小兵們看來,高冷纔是正常情況,大佬不就是那種面無表情的嘛。
“這位大修士穿的是靈劍派長老服飾。
不過,我一點印象都沒去,難道是……那個靈劍派傳說中的太上長老?”
捧着一盆花充當迎賓的天劍宗弟子看着王五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地說道。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難道你還能跟上去湊近乎?
別做夢了,咱們這些金丹小修來這的目的就是搖旗助威,讓大佬認認臉。
你還真以爲自己是王陸,能五年破元嬰和諸多大佬談笑風生?”
對這種八卦,旁邊捧着仙人掌的萬象宗弟子明顯不是很感興趣,很不給面子地懟了一句。
不過,被懟的天劍宗弟子也不生氣,捧着花盆不在意地笑道:
“兄臺何必發這麼大的火,王陸師兄修道不過十年已成元嬰老怪,我等自然是羨慕的……但這和我們討論大佬八卦有什麼關係?”
“是啊,是啊,萬象宗師兄,天劍宗師兄說的沒錯。
我們不奢望像王陸一樣和大佬談笑風生。
可我們這些天才聚在一起討論一下八卦還不行嗎?”
“萬象宗師兄,你若是不想聽離開即可,不用開口彰顯你超人一等。”
其他捧着各類花盆的金丹修士也紛紛開口聲援天劍宗弟子。
“好好好!”
萬象宗弟子再怎麼還涵養,在看到同伴十個有八個嘲諷自己後也掛不住臉。
這位萬象宗弟子撂下一句狠話就一個人抱着花盆來到了角落裡,樣子要慘就有多慘。
“既然你們想聊八卦那你們就去聊吧,只要別被路過的師叔師祖逮住就好!”
眼看煩人的傢伙走了,天劍宗弟子等人嘿嘿一笑,繼續開始八卦。
“這百多年,靈劍派不是從來沒有太上長老的說法嗎?師兄你是從哪裡聽到的?”
龍套一號學着天劍宗弟子的做法,看了一眼王五離去的方向,成功把話題延續了下去。
感受到幾道期盼目光後,有些飄飄然的天劍宗弟子一甩袖袍,頗爲得意地說道:
“你們不知道很正常,這事還是我師傅偶爾提及了幾句靈劍派,說他們百多年前受到了重創,不太可能有太上長老存活。”
“靈劍派的太上長老不是和崑崙山的典籍、萬法仙門的研究員、軍皇山的蠻子、盛京仙門的仙寶一樣並稱萬仙盟五大未解之謎嗎?
劍兄,不是我看不起你師傅……而是尊師百多年前不過元嬰,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東西?”
和龍套一號的無腦添不同,龍套二號雖然也想討論八卦,但他更像讓自己成爲話題的引導者。
聽到龍套二號這段反駁的話,天劍宗弟子眯了眯眼睛,有些不悅地說道:
“我既然說了,那就肯定存在。”
“你說了又如何,事實如此就是如此,怎麼會因爲你說了幾句話改變!”
面對天劍宗弟子的強勢應對,龍套二號一點都不慫,同樣強勢應對。
以勢壓人?能來到這裡當迎賓的都是天才金丹,誰都不比誰差!
萬象宗弟子被孤立純粹是他性格太過要強,不是他背後的勢力不行,讓大家瞧不起。
就在兩人互相瞪眼,大有一言不合就幹起來的時候。
一聲“別他媽吵了!我們發財了!”打斷了對峙的兩人。
神隱的御獸宗弟子扔掉花盆,雙手跟捧寶貝一樣捧着王五給的熊皮,瞪着通紅的眼睛看着衆人。
在引起大家注意後,御獸宗繼續激動地說道:
“這熊皮是合體大妖的皮,我們發財了!”
“合體大妖?!”
在聽到這個勁爆消息後,衆人很給面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氣勢洶洶的天劍宗弟子也不再和龍套二號瞎扯淡,直接抽出佩劍對着熊皮一斬。
捧着熊皮的御獸宗弟子也沒有驚慌,很配合地舉起熊皮主動迎上那道劍氣。
出乎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可以開金碎石的劍氣在接觸熊皮的瞬間就直接潰散,熊皮連根毛都沒掉。
看到如此驚人的一幕,大家看向熊皮的燥熱目光變得越發熱切起來。
這可不是外面的金坷垃修士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