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走過去將長劍放在晉鬆的脖子上:“你輸了。”
感受着長劍上傳來的涼意,晉鬆並沒有說出任何求饒的話,看着玄武激動的說道:“你剛纔使出的是劍意嗎。”
玄武點了點頭:“不錯,是劍意。”
“這麼說我輸的果然不冤。”
聽到玄武承認下來,晉鬆不再多言,站在原地等着玄武的發落。
玄武並沒有懲罰晉鬆的意思,收回長劍,走到了陳淵的身邊:“老師,幸不辱命。”
陳淵笑道:“乾的不錯。”
對於玄武的實力他還是非常有信心的,所以從頭到尾都沒有擔心。
晉鬆走到楊啓明的身邊尷尬的說道:“楊少,讓你失望了。”
楊啓明擺了擺手沒有多說,之前誰也沒想到陳淵的一個弟子都能有這麼恐怖的實力,事已至此就算怪罪晉鬆也沒什麼作用。
“蘇前輩,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雖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但並沒有失去控制,只要接下來蘇恪能把陳淵給解決,主動權依然在他們這邊。
蘇恪回答道:“老夫一定盡力而爲。”
楊啓明語氣強硬道:“不是盡力,你必須要獲勝才行。”
要是接下來輸了,他就要對陳淵下跪了,這對於一向驕傲的他來說是很難接受的事情。
堂堂蘇城第一家族的公子在一個外來戶面前下跪,傳出去他楊家可就要成爲蘇城上流社會的笑柄了。
所以他絕對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接下來的這場比試他必須要贏下來。
蘇恪沒說話,要是以往他的確敢誇下海口,可在之前見識過玄武的實力之後他已經不敢再繼續這麼說了。
一個弟子都能發揮出接近大宗師的實力,作爲玄武的師父,陳淵的實力應該最少都是大宗師吧。
雖然如今的他也是大宗師,可和一個這麼年輕的大宗師交手卻並沒什麼把握,畢竟能這麼年輕就成爲大宗師,肯定有過人的實力。
蘇恪走到了場地中央,此時的他精神很足,就像變了一個人一般。
衆人驚訝的看着蘇恪,怪不得楊啓明會把蘇恪找來呢,這氣場很足啊,光是往那一站,就有一種讓人心悸的感覺。
“這老頭該不會是大宗師吧。”
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衆人這才反應過來,剛纔上場的晉鬆就是宗師巔峰的實力,這蘇恪作爲後面壓陣的人實力肯定要強上不少。
而晉鬆已經是宗師巔峰了,這再往上自然就是大宗師了。
想到這衆人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他們居然在這種地方能看到大宗師出手,的確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到這他們不禁想到玄武的老師沒準也是一名大宗師,難不成他們今天要看到兩名大宗師之間的對決嗎?
那今天他們這一趟可來的太值了,大宗師對決的場面平時不是想見就能見得到的。
蘇恪看着陳淵說道:“年輕人,上來吧。”
陳淵走上了場地中央,看着蘇恪說道:“前輩應該不是楊家的人吧,爲什麼要替楊家出頭呢。”
他看的出來,蘇恪雖然看起來對楊啓明很恭敬,但卻並沒有那種謙卑的感覺,所以他猜測蘇恪應該和楊家並沒什麼交情,只是出於什麼原因讓蘇恪不得不過來。
蘇恪意外的看了陳淵一眼,似乎沒想到陳淵的直覺會這麼敏銳,一眼就看出了不對勁。
他之所以替楊家出戰,完全是因爲他的孫兒當時得了重病,沒錢醫治。
雖然他時一名大宗師,但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有背景,因爲他的性格和劉子升差不多,對於名利並不追求。
雖然有一身不俗的實力,但卻並不爲人所知。
但在這個社會,如果你的實力不能爲你帶來名利並沒什麼作用。
所以面對孫子的重病他也沒什麼辦法,只能四處託關係去求別人,之後因爲種種原因讓他和楊啓明有所接觸。
楊啓明在知道他是一個大宗師以後二話不說就施以援手,畢竟能讓一個大宗師欠人情,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平時可沒有機會碰到。
而蘇恪的做法也讓他很滿意,作爲報答,當場承諾楊啓明會幫楊啓明去辦一件事,只要在他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無論什麼事都行。
蘇恪本以爲這件事很快就能完成,不過讓他沒想到的是楊啓明並沒有急於讓他去完成這件事。
蘇恪畢竟是一個大宗師,要是就這麼輕易的讓他把人情還了,楊啓明那可就真是他太傻了。
所以一連幾年他都沒有考慮去讓蘇恪把這件事給辦了。
要不是碰到喬羽這件事,他依然不會考慮讓蘇恪出戰。
蘇恪聽到楊啓明的召喚時,頓時鬆了口氣,等了這麼幾年,這個人情總算可以還了。
“因爲我欠楊家一個人情。”
蘇恪並沒有隱瞞的意思,坦然的承認下來。
陳淵點了點頭,雖然他很奇怪蘇恪一個大宗師是怎麼欠楊啓明人情的,但既然蘇恪不想多說,他也不好多問。
況且眼下的情況就算問清楚了也沒什麼意義,他們這一戰是不可能隨便終止下來的。
陳淵隨口道:“行,那就動手吧。”
蘇恪並沒有託大的意思,對着陳淵的方向一拳轟了過去,一道澎湃的真氣頓時迸發而出。
這一出手就將衆人嚇了一跳,果然他們的猜測是對的,蘇恪是一名大宗師級別的高手。
現在就看陳淵那邊了,如果陳淵沒有大宗師的實力,那很可能在這一擊之下就要倒下去。
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陳淵隨手一揮,一道真氣和蘇恪的拳勁毫無花哨的碰在了一起。
真氣碰撞很快就在原地消融,從第一招可以看出來兩人的實力旗鼓相當,和上一輪的情況非常類似。
“這小子竟然是一名大宗師。”
一直站在楊啓明身後的喬羽看到陳淵的實力臉色一變,本以爲陳淵只不過是有天賦罷了,但沒想到這天賦會這麼恐怖,這個年紀就已經是一名大宗師了。
自己隨便招惹的一個人居然會是一名大宗師,也不知道該說他是太倒黴還是太幸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