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服，是給屍體穿的。也叫做壽衣。
在這份東西寄出去的時候，就意味着陳淵的總攻要開始了。
“四大家族家主一個不能少。”
“再給他們量身定做一套孝服，在趙子規重新下葬的時候，讓他們穿着來。”
陳淵吩咐道。
“是。帝師！”
青龍得令，趕緊下去安排。
滬城軍分區醫院中。
晴晴已經的轉到了這裡，由老趙看過之後，終於批准了晴晴可以出院活動。
國內，教育局大震。
五百多個非法教育機構一夜之間被查封，一千多個不合格的外教，私教被拘押。
教育局再三重申，要嚴厲打擊虐待教育，開展新風。
其中滬城這一邊，各種福利院，幼兒園更是作爲典型的查處目標。
晴晴所在的哪一家福利院更是被徹底封鎖。
那裡的孩子被解救出來，有專門的人員爲他們療養，然後給他們重建孩童福利所。
而作爲這一切的始作俑者，亦或者說是引發這一串連鎖反應的主人公陳淵和晴晴，他們正在院子裡面歉意的曬着陽光。
“叔叔。聽那些被領養的小朋友說，到了新的家庭之後，都需要改口的。”
“我是不是……該叫你……”
陽光下，晴晴本來是曬得很舒服的。也十分的享受，有人陪伴在身邊。
可她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想起了在福利院時候，那些小朋友所說的話語。
“爸爸”這兩個字，她很難說出口。
因爲晴晴對這個“爸爸”一詞的概念已經很模糊了。
她好像，從一出生來，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
別家的小朋友，都說自己是孤兒，家裡遭了難，才留在福利院的。
而這年頭很少有災害，所以有很多的小朋友都說她是被父母拋棄的。
沒有了父母，倒是天經地義。可被父母拋棄，那又是一種概念。
在夥伴們的眼中，那叫做災星。
“你不用改口，就叫我陳叔叔就好。”
“晴晴，你是有爸爸的。我就是你爸爸的好朋友。從此之後，你不能改口。爸爸這個詞語，分量很重。”
陳淵蹲在輪椅旁。摸着晴晴的頭，對着她說道。
“那陳叔叔，你給我說說，我爸爸到底是什麼樣呢？”晴晴靈動的眼睛中彷彿出現了光。
今天，有人告訴她，她原來是有爸爸的。
陳淵想了一想。
“你爸爸啊，是一個大英雄。”
“他拯救了自己的家，救了自己公司數百人。”
陳淵道，彷彿在說一個童話故事。
趙子規的確拯救了自己公司。
他以自殺跳江的代價，讓四大家族給趙家喘息的時間。
讓趙家得以解散公司，解散那數百名員工，讓他們遠離這場紛爭。
他也的確拯救了自己家。
趙子規跳江吸引了滬城所有家族的注意力，在他跳江的第二天就被人大肆報道。
這讓張姚蜜等人不得不去緊急處理他的跳江事件，花費精力去壓新聞。給趙家減輕了壓了，給了趙東海夫妻有了離開的時間。
“那我爸爸多久回來啊。我從來就沒有見過他。”晴晴丫頭期盼的說道。
陳淵看着晴晴期待的眼神，心中嘆了一口氣。
“你爸爸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陳淵說道。
“很遠很遠的地方，是死了嗎？”晴晴張大眼睛到。
“額……”
晴晴才三歲，居然知道“死亡”這一字。
哪知道晴晴沒有注意陳淵的反應，反而是望着天空喃喃自語。
“叔叔，我在福利院的時候，見過隔壁鄰居的一隻貓。那隻貓很乖，可惜後來不見了。那個鄰居阿姨就對我說，它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再也回不來了。”
“當時福利院裡面有一個小朋友也是，突然暈倒了。然後被人送出去，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後來有一位大哥哥也告訴我，他去了很遠很遠的地方。”
“晴晴不知道什麼是死亡，但晴晴知道，以後有一天，我也會去的。”
“到時候啊，我就會告訴他們，我很想他們……”
晴晴看着蔚藍的天空，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傷心。
陳淵突然覺得有些悲哀。
孩子太懂事不好，會喪失童年的樂趣，會少了很多很多的快樂。
這個道理，他之前不懂。
後來，他經歷過戰場回來之後，就懂了。
每一個年紀都有每一個年紀的憂愁，每一個年紀都有每一個年紀的快樂。而童年的那一段日子，理應是最快樂的。
他的人生已經不能回頭。
但他不想晴晴也這樣。
過分的早熟，是對心理的一種傷害。
“晴晴。以後叔叔就是你最親的人，會永遠陪在你身旁的。”陳淵揉了揉晴晴的小劉海，鄭重的承諾道。
“不管你做什麼，做出什麼樣的決定。叔叔都會是你的後盾。”
漢夏。能得帝師一諾者屈指可數。
帝師之諾，千金都不可得。
一言九鼎，言出法隨。如同皇家聖旨一般。
“你們聊什麼呢？來，吃點水果。”
黃琦端來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沒什麼。”陳淵站了起來。
“叔叔說，阿姨很漂亮，說阿姨是最好看的人！”晴晴開心的道。
黃琦在她的小鼻樑上颳了一下。
“你這個小滑頭，這些話他纔不會說，是你說的吧。”黃琦笑道。
“我說的是事實嘛。阿姨本來就漂亮。和我家叔叔很有夫妻相呢。”晴晴一臉認真的道。
“瞎說，你那麼小，懂什麼夫妻相。”黃琦道。
她裝作生氣的將水果拿給晴晴，讓晴晴自己吃。
而黃琦自己的臉卻是紅潤了起來。
“喂，你剛纔在背後說我壞話了？”黃琦對陳淵道。
陳淵眼觀鼻鼻觀心。一本正經的道：“我沒有。”
噗呲。
看到陳淵一本正經的樣子，黃琦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知道那是晴晴開玩笑的。”
“晴晴那丫頭應該能出院了。我明天就不來了吧。”
黃琦道。
陳淵又換了個方向，看向了遠方，只說了一句“好”。
“你啊，真是個呆子。”黃琦搖了搖頭。
“晴晴，我來陪你玩好不好。”
當黃琦發現陳淵並沒有挽留，也沒有和她說話的意思。於是又去陪晴晴去了。
“那個《將軍別》開機了嗎？”
像是找了很久，陳淵終於找到一個話題。
“沒有。那個劇本還是沒人敢收，也沒有演員原來來演。要不你這投資方親自上陣，我看你倒是挺像一位將軍的。”黃琦道。
“將軍算什麼。我家老師可比將軍厲害多了。”青龍忽然走了出來。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