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走?誰欺負了我胡萬三的兒子就想走,真以爲我胡家可以任人拿捏的嗎。”
陳淵剛準備離開一個渾厚的男聲在人羣之中響起。
“父親。”
聽到這個聲音胡兵激動的跳了起來。
果然看到人羣中一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男子身材魁梧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
“小子,我父親來了,這下你死定了。”
“忘了告訴你,我父親是一個武者,對付你這樣的小蝦米他一隻手就能捏死你。”
胡兵得意的說道,似乎已經提前看到了陳淵待會的慘狀,頗爲得意。
“既然已經來了那就把大的解決完了再走。”
陳淵伸了個懶腰,對於胡兵的話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什麼意思,你竟然知道我父親要過來。”
之前他的確在暗中告訴自己的小弟通知自己的父親過來,不過他自認爲做的很隱晦,陳淵是不可能發現的,沒想到陳淵不僅識破了還放任自己這麼做,這是絲毫不把他胡家放在眼裡。
胡兵冷笑一聲:“等會你會爲你的自大付出代價的。”
“胡少,這小子廢了我的手,待會可不能輕易的放過他。”
一旁的洪濤再次走了過來,若不是手上的傷實在是疼痛難忍,他現在就要好好的給陳淵一個教訓。
胡兵笑道:“放心,他剛纔怎麼對你的,那會你就加倍的還回去。”
“胡少,能不能把這個女人賞給我,敢折斷我的手,我要狠狠的折磨她。”洪濤看向朱雀雙眼泛着陰狠的目光。
胡兵點了點頭,朱雀這種冷豔的女人他沒什麼興趣。
朱雀冷冷的看了洪濤一眼,若不是陳淵示意她別輕舉妄動,洪濤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怎麼,不敢動了嗎,剛纔不是挺囂張的嗎,有本事再打我啊。”
面對胡兵的叫囂陳淵依然很淡定,這讓他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裝神弄鬼。”
爲了增強自己這邊的氣勢,他也搬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
陳淵轉頭看向了窗外,這家餐廳的位置很高,能夠清晰的看到外面的夜景,月光撒在桌子上,讓人覺得格外的寧靜。
“兵兒,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竟然敢找你的麻煩。”
胡萬三走過來大聲喊道。
“就是那小子,仗着有點錢,竟然就想讓我唱歌,我的朋友爲我出頭被他們給打斷了手。”
胡兵指着陳淵怒聲道,完全將黑白顛倒了過來,他這麼做倒不是害怕什麼,只是爲了師出有名而已,畢竟他是一個公衆人物要是傳出什麼負面新聞,對於他的事業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胡萬三冷聲道:“敢這麼挑釁我胡家,他會付出沉重的代價。”
胡萬三大步走到陳淵跟前,瞪着眼睛道:“小子,就是你欺負我兒。”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變得結巴起來,前一秒還笑容滿面的五官突然變得慌張起來。
“你,你。”
胡萬三指着陳淵手指顫抖着,就是說不出接下來的話。
陳淵轉過頭露出了人畜無害的笑容。
當他看清了陳淵的長相後,嚇的如見了鬼一般,一連退了好幾步。
胡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直覺告訴他父親露出這個表情肯定會有變數。
胡兵小心的問道:“父親,你怎麼了?”
啪!
胡萬三二話不說,一巴掌拍在了胡兵的臉上:“小兔崽子,你是不是瘋了,竟然敢惹這位先生。”
轟!
胡萬三直接跪了下去:“請先生恕罪,是小兒有眼不識泰山,我代他給你賠罪了。”
胡萬三一連磕了幾個響頭,額頭上全部都是血。
胡兵感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他實在是不明白爲什麼一個照面形勢又翻轉了過來。
之前囂張的洪濤躲在人羣中大氣也不敢出。
“先生,請原諒小兒,胡家願意付出一切代價換取他的性命。”
胡萬三額頭冒出了冷汗,如果不是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估計他絕對不敢說這麼多話。
“咱們認識嗎?”
陳淵疑惑道,這胡萬三一見面就開始求饒,連他也嚇了一跳。
胡萬三也是一個七品武者,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當然不可能做出如此舉動。
胡萬三解釋道:“先生不認識我,但我認識先生,上次小人有幸見過先生的英勇的形象,非常的敬佩。”
上次黃家舉辦的武道大會他已去過現場,親眼看到陳淵面對兩個宗師的圍攻都能佔據上風,陳淵要是想對付他,也就擡擡手的事。
陳淵沒說話,舉起酒杯道:“酒沒了,能幫我去拿一瓶嗎?”
“非常榮幸。”
胡萬三二話不說親自找到餐廳經理要了瓶最貴的酒,之後恭恭敬敬的給陳淵倒了一杯,這態度哪像一個大家族的家主,甚至比這裡的服務員還要熱情。
一旁的胡兵驚呆了,他實在是不明白自家父親爲什麼突然變得這麼低三下四起來。
胡兵氣惱道:“爸,你不是武者嗎,爲什麼要怕一個小白臉。”
自家父親明明是來給自己出頭的,結果轉眼就給陳淵當起了服務員,實在是讓他窩火。
“小兔崽子,你胡說什麼,還不趕緊給這位先生跪下道歉。”
胡萬三緊張道,生怕陳淵一個不爽就直接把胡兵給幹掉。
胡兵氣呼呼道:“憑什麼讓我給他跪下道歉,我就不明白了他不就是有點錢嗎,咱們爲什麼要怕他。”
胡萬三恨鐵不成鋼道:“你知道在你面前的是什麼人嗎,只要這位先生想,隨便擡擡手就能捏死你。”
這陳淵還沒自家兒子大,結果人家已經站在了武道巔峰上,反觀自家兒子除了吃喝玩樂啥都不會。
胡兵自然也有相同的想法,這個比自己還小的年輕人能有什麼能耐,充其量就是家裡比他更有錢罷了,但僅憑這就想讓他下跪,無異於癡人說夢。
似是看出了胡兵的想法胡萬三小聲說道:“你知道上次武道大會武家是怎麼落荒而逃的嗎?”
武家是怎麼走的整個蓉城沒有人會不知道。
雖然胡萬三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胡兵已經猜到了,他實在是不敢相信坐在自己眼前的青年竟然就是陳帝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