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現在懂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了嗎?
"你在說什麼?我不是很明白.。"宗承澤在陳淵的身上感到了一股令人心悸的氣息,可這是他組的飯局,所以他只好硬着頭皮地站了出來,對着陳淵問道。
卜良俊覺得自己的兩隻腿在打顫,他從來沒有見過如此氣勢逼人的傢伙。就光憑那淡淡的氣勢足以震懾所有人的心神。
再加上陳淵身上那一股隱隱的血腥味,讓他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卜良俊頓時默默的將自己的頭給微微低下。不敢直視陳淵。
至於江飛捷,他沒有如宗承澤那樣強出頭,也沒有像卜良俊那麼畏畏縮縮。他保持着一種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所有的事情都與他無關。這很符合他一貫自詡的紳士風度作風。
不過在別人看不到的角落,他在桌下的腿卻在微微顫抖着。
“我的話從不說第二遍。”陳淵沒有過多的解釋,這些人也不配他給出解釋。
於雪兒和鍾靈兩個女生此時顯得十分的尷尬。一個是老師,於雪兒覺得陳淵作爲和他一樣的老師,不應該用這種語氣對自己的學生說話。
而鍾靈只是覺得宗承澤太過於自我炫耀了,老師說他一些重話也不礙事兒。只不過兩方的人他都認識,所以她也不好僞裝成這樣宗承澤等人說什麼,或者是上去打圓場
“陳老師,今天我本來只是想請鍾玲和於雪兒老師吃飯的,看你也在這裡,所以才邀請的你,若你不喜歡斯科區,你大可以離開!”
宗承澤這是在下逐客令,他很討厭被陳淵這樣盯着的感覺,就像是被一頭猛虎給看上了,若一個不小心,就可能被這頭猛虎當做了點心。
“宗承澤,陳老師不是故意的,口誤罷了。”
“咱們是來吃飯的,又不是來吵架的。何必呢,來點菜,點菜。於老師點菜。陳老師也點菜。”
卜良俊尷尬的笑着,場上恐怕只有他敢硬着頭皮來打圓場了。他之前是和江飛捷嘲諷過陳淵來着,可是他察覺到了陳淵眉間的那一絲不耐之色,猛的想起,陳淵老師好像是從京都軍埔大學畢業的。
京都軍埔大學,在宜城的絕大多數學生聽來,絕對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可是在宗承澤和他這一類有家族背景的人聽來,卻是知道那種地方存在的。
從那裡畢業的人,至少是個中尉級別的教官。
意思是說,他們若是現在將陳淵給惹惱了,估計一會兒,他們幾個還不夠陳淵一拳的。
於是卜良俊趕緊給陳淵倒酒,又給宗承澤倒酒。
“咱們都是宜城大學的,師生在食客居吃飯,總不能讓他人看了笑話。”
“來,甭管什麼矛盾,大家都消消氣,都在酒裡面了。咱們一杯泯恩仇。”
卜良俊微笑着勸說道。他示意宗承澤和陳淵兩人喝酒。
宗承澤看了看卜良俊,得到了他眼神中的隱晦氣息,又瞄了鍾靈和於雪兒老師一眼。
“先說好,我這可不是認錯。我這是看在於雪兒老師和鍾靈同學的份上,才選擇讓步的。”
“陳老師,在宜城大學,我敬你是一個老師。但是在這外面,在這食客居,你的老師身份並沒有什麼用,它連你的飯錢都付不起。”
宗承澤冷笑道。說完,他仰頭將卜良俊給倒得那一輩酒,給一口悶了下去。
卜良俊看見宗承澤終於讓步,內心終於鬆了一口氣。
於是他又見眼神看向了陳淵。
陳淵的身子沒有動過,甚至看着卜良俊和宗承澤的那些動作,他就像是沒有看見一樣,無動於衷,無悲無喜,臉上仍舊是那副冷冷的表情。
“我說過,在學校裡面,你教導主任沒有教會你尊師重道。我是宜城的老師,我今天得教你一下。”陳淵道。
氣氛一下子凝固了起來。衆人都變了臉色。
這陳淵老師是不打算杯酒泯恩仇了?
他們心中都這樣想到,陳淵要追究到底了。於雪兒很是不明白,爲什麼陳淵就要和三個學生過去。
“陳老師,這裡不是你的京都軍埔大學,也不是宜城大學,你更不是我哪一科的老師。你沒有資格教訓我。”
砰!
宗承澤杯子摔下,怒氣衝衝的站了起來。
於雪兒,鍾靈紛紛退後了一步。卜良俊臉上無比的焦急,還有一絲害怕之色,倒是江飛捷雙拳抱在胸口,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甚至若有人觀察他的細微表情,還能夠讀出一種幸災樂禍,巴不得陳淵和宗承澤打的兩敗俱傷的意思。
“陳老師,宗承澤的問題,我一會兒會學校親自教育他。你不必大動肝火,這裡是食客居,安保是很嚴格的。”於雪兒也忍不住站了出來。
不過她卻不是爲了給宗承澤出頭的,而是在保陳淵。在宜城久居多年的她,來食客居吃飯不是一次兩次了,她更加懂得食客居的安保力量。
食客居可是數一數二的大酒店,就這樣能一口氣拿出那麼多上萬名酒的連鎖大酒店,它的安保力量怎麼會弱?
從食客居在宜城定下,開業以來。於雪兒就沒有聽說過那個在食客居鬧事的人會安然無恙的。
食客居的名字,不只是一個美食招牌,更是一個安全的保證。保護顧客的食品安全,財務安全,人身安全更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所以於雪兒站出來,只是不想陳淵和食客居的關係老繭,從而引來食客居的安保力量。
“於雪兒老師,這你就錯了。”
“回去教是不如現在教的,即使的教他尊師重道,他印象纔會深刻。不會忘記今天的事情。只有讓他刻骨銘心,才能夠讓他徹底的將這種習慣給改正過來。”
陳淵緩緩的說道。話語說道這個份上,誰人都知道陳淵接下來會做什麼了。
他輕輕揮了揮手,白虎默默的從後面走了上來。然後輕輕的帶上了一副白手套,笑着衝宗承澤走了過去。
“陳老師,你要幹什麼?”
“我可是宜城宗家的獨生子,你不能動我。宗家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食客居,你們的保安呢?”
“打人了。打人了,保安,保安……”
在面對白虎動手的時候,宗承澤幾乎是沒有一點招架之力的。從之前的叫人,他很快的就變得開始求饒起來。
於雪兒沒能攔住陳淵,她緊張兮兮的看着食客居前臺的方向。生怕這個時候,食客居的安保人員就過來了。
聽說,食客居的保安裡面是有武者的。
於雪兒不懂武者是什麼職業,但是她曾經可見過他們的一次出手,用她自己的話語來形容,那就是,食客居的某些安保可能相當於漢夏跆拳道里面的黑帶八段,黑帶九段高手。
所以於雪兒怎麼可能不擔心。
“希望食客居的那位大堂經理蔡旭先過來。若是他過來的話,說不定能看見陳淵的面子上,能夠給他將這一件事情擺平。”於雪兒心中無比忐忑。
她這時候若是讓陳淵去見蔡旭,陳淵肯定不會同意,所以她只好期待着蔡旭的趕快到來。
二十分鐘後,宗承澤鼻青臉腫的躺在了地上。
剛纔嘲諷陳淵的江飛捷和卜良俊也沒能逃過,他們的也被教訓了一頓。身上不說掛彩,可經過白虎的這一頓教訓之後,他們至少也得在牀上躺個七八天。
“現在懂得什麼叫做尊師重道了嗎?”陳淵淡淡的問道。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陳老師的教導。”
宗承澤和江飛捷沒有說話,倒是卜良俊率先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