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
真的是好巧。
前幾天剛在張興的宴會上相遇。
沒有想到,今天又在這裡遇見了。
或許,有些時候,緣分來的就是那麼不可思議。
“嗯。好巧。”陳淵永遠都是那麼不鹹不淡。
“哥,這是你同學呢。你們那麼久沒有見面,不好好敘敘?”趙子墨搖着陳淵的胳膊說道。
看起來,她是有意要撮合兩人了。
“抱歉,我男朋友還在那邊等我,先失陪了……”
陳淵還沒有找到話題開口。周語莜眼睛看了看那邊,隨後慌忙的離去。
“好可惜,這麼漂亮的姐姐居然有男朋友了。”
“她還在上次婚禮上幫你說過話呢,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趙子墨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啊,真是人小鬼大。”
陳淵驚愕了一下,隨後揉了揉趙子墨的頭,給了她一個小腦瓜崩。
趙子墨悄悄的做了個鬼臉,吐了吐粉色的舌頭。
或許,只有在陳淵面前,這個獨掌一方公司的女人才能表現的像一個小妹妹一般吧。
而陳淵沒有在意趙子墨的小心思。
他看着周語莜離開的背影,託着下巴開始思考起來。
“青龍,去查查小華今天都請了滬城的哪些勢力。”陳淵隨意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對青龍吩咐道。
“是。老師!”
軍令如山。
帝師的每一句話,落到青龍的耳朵裡面都是必須要執行的命令。
青龍的效率很高。
不到兩分鐘,就摸清楚了這裡的一切情況。
“滬城的魏家,韓家,秦家,張家四大豪門家族都會來。”
“現在除了一號桌,以及中央舞臺還在檢查中。其餘的都準備好了。”
“對了,老師,這裡一會兒還有一個慈善拍賣會。其中有一樣是子規先生的遺物。”
能跟在帝師的身邊。
自然要學會揣摩帝師的心思。
陳淵雖然只交代了一樣事情,但青龍卻將整個宴會的情況都摸得清清楚楚的。
按照華潤老總的意思。
到了正午時分,等九張桌子的富商,大家族人都到齊。就一起去正門,一字排開迎接陳淵。
可他們那能夠想到,陳淵從來都是隨心所欲的。
他提早帶着趙子墨等人來了宴會。
都沒有去一號桌,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就坐下。
“慈善拍賣會?”
用腳指頭想,陳淵都猜得出來,華潤的老總是要給假借這個接風宴上拍賣會的名義,給自己送禮。
錢,對於陳淵來說,和廢紙沒什麼區別!
但,最重要的是,他聽到了後半句的信息。
“趙子規的遺物!”
陳淵端坐着,眼中露出殺機。
“還真以爲是什麼高層。”
“紅旗的車主,也就只配坐十號桌而已。”
滿江樓。
最豪華的座位,理應是二三樓的vip九張桌。
而最頂層,單獨一個套房包廂的一號桌,乃是滬城最有身份人的地位象徵。
那個坐席,只有滬城最有錢的魏家,韓家,秦家,張家。四大家族人可以預定。
如今,在這個接風宴看來,那個位置一定是留給這一次宴會主角的。
而十號桌,就在第三層。
年薪過百萬的富商都可以坐上去。
齊天順三人走了進來。
齊王孫率先忍不住嘲諷道。
“齊王孫,你要是嫌自己命長了,可以多說點。”青龍手裡面把玩着一把三寸的匕首。
眼神緊緊的盯着齊王孫,毫不掩飾臉上的威脅意味。
齊王孫臉抽了一下。
對於陳淵這個手下的狠厲,他可是歷歷在目的。
“哼,下三濫就是下三濫,就知道打打殺殺。也不知道今個兒是什麼日子。”
“華總在滿江樓頃刻,若是得罪了他請的大人物,你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齊天順也跟着說道。
今天可是華總的專場,這是華潤的地盤,他纔不相信陳淵作爲華潤的高層,敢在這裡動手。
“撕了他的嘴。”
陳淵雲淡風輕吩咐道。
“是,老師。”
青龍的了帝師的命令,像是拿到了聖旨。
魁梧的身體,配上有點邪惡的笑容,讓人不寒而慄。
“你……你要幹什麼!這可是在華潤的地盤上。”齊王孫有些害怕了。
在他看來,陳淵就是一個瘋子,根本不在乎是哪裡,只要開了口,那個魁梧的打手就一定會動手。
“陳淵,叫你的下人停手。四大家族的人可都在。”齊天順說道。
啊啊。
可惜,回覆他們的。永遠只有血的傷痛。
齊王孫的嘴真的被割裂了。
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宴會,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陳淵……你完了!”
“你居然敢在華總這麼重要的宴會上動手,你死定了!”
“就算你是華潤的高層,觸怒了華總最尊貴的客人,你也跑不了。”
衆人擦了擦雙眼,神情呆滯,不敢置信的看着陳淵。
這可是華總花費心血設置的宴會啊。
不只是華潤的高層在。
四大家族,都來了不少人呢。
這小子誰啊,居然敢在滿江樓惹事情。
“陳淵,快叫你的手下道歉吧。”
“那個齊王孫攀上了發叔。”
“你是華潤的高層,應該知道發叔可是秦家的人。得罪了四大家族的秦家,沒有一個人能繼續在滬城活下去的。”周語莜勸說道。
衆人圍着陳淵,對他們三人指指點點。
有的同情這個十號桌的愣頭青,勸說陳淵趕緊道歉。
有的則是幸災樂禍,一副看戲的樣子。
“秦家?”
“那算個什麼東西。”
陳淵站了起來,兩手揹負在後面,淡定從容的說道。
“趙家,秦家,張家,韓家。說起來你們都到齊了吧。”
陳淵環視了一週。
深寒的眼神掃過,全場這麼多人,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和他直視。
彷彿他站在那裡,就是一尊神祗。
莊重,威嚴。無人敢正面應對。
“這年頭,真是什麼貓和耗子都能夠混進滿江樓了。”
“也不知道華潤的安保是怎麼做的。竟然連這種垃圾都放進來。”
“我倒要看看,連我秦家都不放在眼的你有幾分實力。”
霹靂啪嗒。
遠處,一個秦家的子弟活動了一下筋骨,獰笑着向陳淵走了過來。
“壞話要揹着人說,這下讓秦家的人聽到,他又得罪了一大家族。”
“這是秦虹,秦家唯一的女黑帶。唉,得罪了這個女人,不死也殘啊。”
割裂了齊王孫的嘴巴,罵了秦家。
一下子得罪兩大家族。
在衆人的眼裡面,陳淵似乎已經難逃死亡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