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賭術協會製作出來的發牌機，的確是以完全隨機的方式進行洗牌。
但是，所謂的隨機也是有規律的。
在通過超級學習能力後，江流的眼力已經變得非常厲害，不說是所有賭術協會中排名前幾，至少也能排在世界百名以內。
故此，他很快就抓住了機械洗牌的規律。
“原來如此。”
約莫一分鐘後，機械切洗完畢。
假冒賭客的那個女人坐到一側，優雅而又淡然的微笑說道：“請吧三位。”
江流與阿爾泰斯、龍十七則是坐到了桌子的對面。
不多時，踏踏踏。
八張牌一同發出。
江流拿過手裡的牌，看了一眼，想都沒想直接扣住，扔掉了底牌。
“這局，我放棄。”
“啊？”
阿爾泰斯瞧見這一幕，不免爲之一愕：“江流先生，您這就放棄了？也不看看賭客的牌是什麼？”
江流聳了聳肩：“這裡的牌局一共有十七種可能性，我就算跟牌，獲勝的機會也是零。”
“什麼？”
阿爾泰斯聽到江流的話，更加爲之震撼：“江流先生你在賭局開始前就已經知道答案了？”
“這很正常。我們東方有句話，叫做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可是，你確定你每一把都能記得清楚？”
“也並不是每一把都能記得清楚。”
江流表情略顯嚴峻的看向賭客：“以我的眼力和記憶力，也只能夠記得住前十把的情況。我想，即便是賭神在這裡，也不可能記得住所有的牌數序列。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
“等待？”
“不錯。等待雙方記憶力和眼力的極限狀態。”
“哼。”
聽完江流所言，龍十七卻是不相信的冷漠說道：“光靠嘴說，誰都會說。我壓百注，一局定輸贏。”
“噗咳咳。”
江流爲之一愕，瞧着龍十七無語說道：“龍小姐，你難道不相信我？”
“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讓我瞧一瞧，這位賭客的本領是否有你說的那樣厲害。”
假冒賭客的女人故作無奈的嘆出一口氣：“龍十七女士，你應該相信江流先生說的話。盲目的對賭，只會讓你輸得一塌糊塗。”
“是麼。那就來吧。讓我見識見識你的真正本領。”龍十七並不畏懼，這倒不是說明她有自信戰勝賭客，而是她也明白，兩方對賭，若這個假扮賭客的女人真如江流所說那般強悍，那麼無論她是否存在於此，都只是一個拖後腿的人。
與其在這浪費時間，還不如直接退場的好。
那麼最終結果就顯而易見了。
龍十七毫無懸念的失敗。
她的牌最終點數爲19點，而賭客的牌最終點數爲兩張10，20點。
龍十七想要拼一槍，奈何發牌員機器發了一張3給她，22點的牌術爆掉了手牌。
阿爾泰斯瞧着這一幕，不免唏噓出聲。
“賭客……真的就這樣贏了？”
江流說道：“慢慢來，不着急。”
……
前十三個回合，江流和賭客互有勝負，但總體上而言，還是賭客佔據了一些優勢。
假冒賭客的這個女人，身爲莊家，有着先天性的優勢。
十三個回合中，賭客獲得了七次優勝，略勝一籌。
而到了第十四個回合，雙方都似乎到達了極限，江流無法再記住接下來的牌序，賭客也是如此。
不過，爲了保險起見，江流並沒有打算跟賭客一決高下，而是讓阿爾泰斯跟其對決，這一番較量下，最終以阿爾泰斯的20點手牌，輕鬆打敗了賭客的19點牌術。
阿爾泰斯獲得一局優勝，藉此機會，江流也明白了，賭客和他一樣，也到達了記牌的極限。
接下來，就是測試膽量的時候了。
第十五個回合開始。
兩方對決的籌碼實際上是相差不多的。
通過上一回合的對決，阿爾泰斯贏回了之前龍十七梭哈出去的點數。
兩方人開始了真正意義上的賭術較量。
二十一點，比拼的是魄力，是心理素質。
率先發給江流的兩張牌，是一張梅花十和一張梅花A，一共11點。
由於假冒賭客的女人戴着的面具，江流無法看穿她的內心，讀出她的底牌是什麼，但江流倒是可以通過讀心術，知曉阿爾泰斯的底牌如何。
阿爾泰斯的手上，是一張紅心5和一張紅心2，一共7點。
“再來一張牌。”
阿爾泰斯要來新的牌，全自動發牌員發給他一張梅花5，又發來一張方塊7。
十二點加上七點，現在的阿爾泰斯一共有19點牌。
賭客那邊，卻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賭客，雖然先前我跟你對賭一直都輸給了你，可今天看來，運氣最終還是站在了我的這邊。我要跟你梭哈！”
“梭哈？”
賭客笑了笑，側過頭看向江流：“江流先生怎麼看？”
江流將手上的牌合上，扔到一側。
“我不跟。”
“呵呵。”
賭客又是一笑，她將自己的兩張牌擺放到前方：“阿爾泰斯先生。恐怕，我會讓你失望了。你以爲我上一局輸給你，是我的記憶力到達極限？不，實際上，我是故意輸給你的。”
“你說什麼？”阿爾泰斯眉頭一抖，忽然覺得事情有些不太妙。
“我故意輸給你，就是爲了引誘你和江流先生，出手。江流先生如果還要牌，可能會到達和你一樣的點數。可惜啊……我還是低估了江流先生的耐心，他沒有上鉤。”賭客說着，將自己的兩張牌掀開。
卻是兩張十！
兩張十相加，共20點，大過阿爾泰斯的19點牌。
“這！”
阿爾泰斯輸掉了這局對決，整個人都錯愕在一旁。
江流則是表情凝重的看向賭客。
這傢伙剛剛果然是在藏拙。
實際上，江流本來也想着，這一把就跟賭客拼一槍，可當他打算那麼做的時候，他強大的第六感在告訴他，賭客可能在隱藏着一些事情……
如今來看，果然如此！
啪啪啪。
江流鼓起掌來，說道：“賭客不愧是賭客，這一手絕了。但我想，這，應該就是你的極限了吧。”
“呵呵呵。”
賭客輕輕一笑，寓意深長的對江流說道：“江流先生，你猜猜我是不是到達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