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大道蒲團:第二次講道!俞錦鵬:師父,弟子全忘光了!
閻闖看向仲樂,“久聞仲社首大名,還要勞煩社首指點指點我這兩個不成器的弟子。”
說着,不等仲樂拒絕,閻闖就衝金玉堂道:“玉堂,仲社首拳法高明,還不趕緊求請賜教?”
“仲社首,請賜教!”
金玉堂聽話,上前求戰。
“也好。”
仲樂一向話語少,她見閻闖師徒強買強賣,心裡好氣又好笑——
伏闞撩陰腿當先!
嘭!
當即一記撩陰腿,踢的不是金玉堂下陰,而是稍稍往上提,踢的是他腹部。
這是仲樂手下留情。
但這一腳,又快又急,金玉堂根本來不及反應,整個人就被踢飛出去五步外。仲樂雖然留情,可腳上仍然強勁,仲樂自忖能讓氣血極限都要緩上好一陣子。
然而,再觀金玉堂,卻見他跟個沒事人一樣——
“仲社首!”
“還請賜教!”
……
“內甲?”
仲樂很快咂麼出味。
而在對面。
金玉堂又驚又喜:“我差破限許多,但有師父臨時贈我這‘金絲蠶甲’護身,護住我身軀要害,我也能跟破限級高手鬥上一鬥!”
內甲護身!
金玉堂可放開手腳,全無顧忌的與破限交手。
但是!
閻闖清楚,這還不夠!
“‘心得’早就積累過萬。”
“‘紫霄宮’四大功能中的最後一項《大道蒲團》,也是時候升級。”
不過,在升級之前,還能再多利用一次——
【《大道蒲團》(等級一):紫霄宮中有六個大道蒲團,可以幫助聽講者更好的聆聽講解、領悟大道,《教學相長》效果+1000%。注:六個席位只有兩個席位各有一次更改的機會。】
(提升下一等級,需要消耗10000心得。)
……
【大道蒲團其一:俞錦鵬】(冷卻:十月初三)
【你於‘紫霄宮’中一年開講一次,大弟子俞錦鵬可來聽講,端坐第一蒲團,可以更好的聆聽講解、領悟大道,《教學相長》效果+1000%。】
(升級可刷新冷卻時間)
(每綁定一個席位,可多開講一次)
……
既然這樣,自然不能浪費。
如今正逢‘劍州大比’,正好恰逢其時——
“大道蒲團!”
“第二席位!”
閻闖心念動,《大道蒲團》第二個席位頓時有主,綁定——
金玉堂!
……
【大道蒲團其一:俞錦鵬】
【大道蒲團其二:金玉堂】
【你於‘紫霄宮’中一年開講一次,大弟子俞錦鵬、二弟子金玉堂可來聽講,端坐第一、第二蒲團,可以更好的聆聽講解、領悟大道,《教學相長》效果+1000%。】
(升級可刷新冷卻時間)
(每綁定一個席位,可多開講一次)
……
“玉堂!”
“含胸拔背、頂項拔腰、沉肩垂肘、氣灌丹田!”
“跺碾、踊搓,氣要下沉忌浮!”
“挨、擠、靠!”
“不對不對!”
“玉堂,‘八極拳’不是這麼打的!”
“跟你說過多少回,這門拳法,以頭足爲乾坤,肩膝肘胯爲四方,手臂前後兩相對,丹田抱元在中央爲創門之意。”
“以意領氣,以氣摧力,三盤六點內外合一,氣勢磅礴。”
“八方發力通身是眼,渾身是手,動則變,變則化,化則靈,其妙無窮。”
“挨、膀、擠、靠!”
“要動,要變,要靈,要見縫插針,有隙即鑽,不招不架,見招打招。”
“繼續!”
“繼續進身靠打!”
……
“八極拳!”
“這又是什麼拳法?!”
王正一聚精會神。
他看到,金玉堂全然不敵仲樂,完全倚仗身上內甲才能近身,才能一次次抗住仲樂的拳打腳踢,但金玉堂不僅是氣血、體魄不如仲樂,包括武藝,他也不如。一次次衝身上前,一次次又被仲樂踢飛、拋走。
屢戰屢敗!
屢敗屢戰!
金玉堂在仲樂跟前,渾如小兒一般,但他卻越挫越勇。
分明差距極大。
可金玉堂卻硬是要猛起硬落,欲要硬開仲樂之門,連連進發。
有‘金絲蠶甲’傍身容錯,給了金玉堂更多嘗試的機會。
而在一旁。
閻闖手持‘白角喇叭’,喋喋不休,一刻不停——
“崩!”
“靠!”
“發力瞬間要動如崩弓,發如炸雷,勢動神隨,急如閃電,以剛勁爲主。”
“行氣始於閭尾,發於項梗,源泉於腰!”
“拳似流星眼似電,腰如蛇形腳如鑽,閭尾中正神貫頂,剛柔圓活上下連,體鬆氣圓神內斂,滿身輕靈頂頭懸,陰陽虛實急變化,命意源泉在腰間。”
“背的滾瓜爛熟,一用就全忘光!”
“頂、抱、單、提、挎、纏!”
“伱不要去想複雜的,先將這六種基本技法運用熟練,將‘八極拳’的真意融入其中,以此‘六大開’,進而再去磨‘八大招’!”
“寸截寸拿,硬開硬打!”
“八極,八極,兩腳不離地!”
“注意腳!”
“注意步伐!”
“意要身正直,十趾抓地牢,兩膝微下蹲,鬆胯易佇腰,兩肘配兩膝,八方任飄搖。”
“對!”
“對咯!”
“就這麼打!”
“穩紮穩打,硬進硬打!”
……
閻闖開講‘八極拳’,金玉堂以及一旁俞錦鵬都在聽講,二人只覺天降甘霖,閻闖一字一句聽在耳中,字字珠璣,蘊含無窮玄妙,更妙的是,無論有多複雜,他們都能清晰掌握。
二人接觸‘八極拳’的時間並不久,頂多將拳譜內容完完整整的練了幾遍,有了一個整體的印象而已,根本算不得入門。
但這時,在閻闖講解下,俞錦鵬只覺自身對‘八極拳’的理解節節攀升,速度快的驚人。
如果說俞錦鵬這邊還不明顯,那金玉堂的進步就更直觀——
……
“八極拳!”
“金玉堂!”
“好拳法!好徒弟!”
倪孟桐撫掌大讚,既贊拳法又贊人。
江邊柳同樣又驚又喜:“形意拳,八卦掌,八極拳!閻闖居然創出這樣三門巔峰拳法,三門拳法,三個不同方向,都是巔峰,太難得,太難得!”
他驚歎三門拳法!
同時。
也羨慕閻闖——
“年僅二十七,不但自身是拳法宗師,門下入室弟子居然也有這等悟性,分明是初學這門‘八極拳’,卻能在戰鬥中掌握,前後不到一刻鐘,居然就已經登堂入室、小有成就!”
“佳徒!”
“佳徒!”
江邊柳又驚又嘆,又是感慨又是羨慕。
習武之人,到了他這個歲數,誰不想收一個天資無雙能傳承自身畢生所學的徒弟?
但是,良師難求,佳徒更難求。
可遇不可求。
而閻闖,才僅二十七歲,卻收了個如此資質如此悟性的好徒弟,真真是教人羨慕的牙癢癢!
看臺上衆人驚豔——
驚豔八極拳!
驚豔金玉堂!
二者算是一戰揚名。
閻闖將‘八極拳’掰開揉碎餵給金玉堂——
六大開!
八大招!
金剛八勢!
此外還有八極小架、八極對接、六肘頭、剛功八極、八極新架、八極雙軟等等,趁着《大道蒲團》提升的1000%《教學相長》的效果,一股腦的填塞給金玉堂。
在這期間。
金玉堂悟性驚人,一門拳法包羅萬象、博大精深,他卻輕鬆掌握,一點就透,一學就會。
說不出的暢快!
這一次的學拳經驗,是金玉堂從未體會過的。
他只想這樣永遠的持續下去。
可惜,這是妄想。
“打人如親吻!”
“開門出手,六力合一!”
金玉堂雙目怒瞪,行步如趟泥,腳不過膝,搓踢而進仲樂,肩部狠狠一撞。這一擊,看似以肩部爲發力點,實則結合了腰胯部的扭轉力,乃是結合全身之力向對方靠去,又隱隱蘊含‘六大開’的勁力,一經發出,石破天驚。
此爲——
“鐵山靠!”
這一招確爲絕招。
然而,仲樂糅身而上,全身也動,一股大力自兩手兩掌發出,她更強、更快,在金玉堂這一撞到來之前,後發先至,已然打中金玉堂胸膛。
砰!
金玉堂如破布,應聲倒飛而出!
“噗!”
金玉堂趴在地上,口中嘔血,當時就從拳法玄妙中跌落出來,這才察覺——
一身氣血!
一身勁力!
乃至筋骨皮肉,一切力量,似乎都被榨乾。
此時,軟弱無力,連爬都爬不起來。
再無戰力!
這一次的消耗,哪怕大補之下,恐怕也要三五天才能補回來。
“可惜!”
金玉堂心底無比遺憾,只恨自己之前爲何不刻苦再刻苦,再多刻苦一些,那樣,根基更強,能撐的更久,這一次的進步也許就會更大。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戛然而止!
太可惜了!
金玉堂覺得可惜,閻闖同樣覺得可惜——
……
【你的‘八極拳’得到提升,五境融會貫通→六境爐火純青。】 ……
《大道蒲團》講道於金玉堂!
《教學相長》得數萬人反饋!
閻闖這一通講拳,‘八極拳’造詣直線攀升,原本獨自修行、鑽研,只剛剛融會貫通。這一次,僅一場完完整整的宣講,數萬人對於‘八極拳’的思考一股腦反饋給閻闖,閻闖的‘八極拳’造詣堪稱坐火箭一般的躥升。
頃刻!
爐火純青!
只可惜,要是金玉堂能在多支撐些,興許這拳法還能進一步再提升,入七境,出神入化。
……
“玉堂,你先一旁休息。”
不過,閻闖這會兒沒時間遺憾,更沒時間安慰金玉堂,他要趁着《大道蒲團》的效果還在,講道還在進行,要繼續給俞錦鵬傳授武藝。
閻闖先衝仲樂拱手:“仲社首實力卓絕,我這二弟子打不過,‘八極拳’也打不過,請稍待片刻,待我新傳一門拳法,好讓大弟子俞錦鵬再來領教。”
“嗯?”
仲樂一怔。
形意拳!
八卦掌!
八極拳!
這一戰,閻闖已經展現三門頂尖拳法。
現在,居然還有拳法?
居然還要現場現傳?
仲樂剛剛親身領略過‘八極拳’,正是興趣大起的時候,這會兒太好說話,點頭就應:“閻師傅請便。”
得了仲樂答應。
閻闖這纔看向俞錦鵬:“玉堂心思深,平日裡看着平和,實則心底藏着一把火,故而爲師傳他‘八極拳’,練一個‘剛猛暴烈’,一則助他釋放心中火氣,二來也能助長‘八極拳’威力。”
閻闖教拳俞錦鵬,卻先說金玉堂。
一旁,金玉堂在鍾慧、蘇葉二人攙扶下起身,聽到師父這番話,只覺鼻頭泛酸,眼眶止不住的就紅潤。
他雖名義上出身大戶,但實則只是婢女所出,自幼飽受欺辱,於是立志習武。
朝廷布武之後,廣陵學府崛起,金玉堂之所以繼續留在鐵線武館,其實跟俞錦鵬、魏全不同,他並非是萬般忠心,而是因打小在高宅大院中長大,知道‘寧爲雞頭不爲鳳尾’的道理。
那廣陵學府看着花團錦簇、前途無量,但如他這樣沒有背景的人進去,焉知不是就跟家中一般,不受重視,飽受其辱?
與其如此!
倒不如就堅定留在鐵線武館,興許還能得到程風笑的器重與重點栽培,將來練成程風笑這樣的人物,也算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有能耐可以照顧好母親。
因此,金玉堂留在鐵線武館,不是因爲忠孝義氣,純粹是從利益出發。
但那是最初。
八九年前,程風笑弟子衆多,根本看不到他這樣的平庸之輩。
可自從鐵線武館沒落以來,程風笑雖然還是一如既往,但閻闖卻對他愈發上心。
先是大師兄。
後又成師父。
金玉堂對閻闖有許多感恩、感激的情緒。
此時,聽的閻闖對他如此關注、上心,更是因材施教,重點傳他‘八極拳’,從此質變,拳法大成,金玉堂過往多年的種種情緒一齊爆發,若不是多年隱忍,險些就要當場失態。
他忍住。
心底感念恩師栽培。
……
閻闖不知金玉堂情緒觸動,他只是從金玉堂與八極拳出發,引出下文:“錦鵬,你跟玉堂不同,你的性子更多溫和,故而,更適合我這門‘太極拳’,此拳法講究以靜制動、後發制人。”
閻闖將‘白角喇叭’垂在胸前,其雙手下垂,手背向外,手指微舒,兩足分開平行,接着兩臂慢慢提起至胸前,左臂半環,掌與面對成陰掌,右掌翻過成陽掌,赫然是‘太極拳’起手式。
光說不練假把式。
教授‘太極拳’,閻闖還須親自演練。
“太極拳,勁起於腳跟,主於腰間,形於手指,發於脊背。”
“其根在腳,發於腿,主宰於腰,形於手指;由腳而腿而腰,總須完整一氣。”
“練這套拳法,重在全身節節鬆開,一鬆到底,節節貫串,周身一氣,其中腰爲主宰,腰是節節貫串的樞紐,源動於腰,一動百動。”
閻闖從‘起手式’開始,一招一式慢慢演練,口中講述招式名稱——
攬雀尾、單鞭、提手、白鶴亮翅、摟膝拗步、撇身捶、捋擠勢、進步搬攔捶……
俞錦鵬看的認真,仔仔細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金玉堂同樣也在看,看着看着,又在跟學,一招一式,一板一眼,似模似樣。
這是閻闖兩大弟子,充分信任閻闖,堅定不移,學的認真。
但在其他人看來,這一幕就顯得怪異——
“他這是爲了好讓弟子看的清楚,才故意將招式姿勢演練的特別緩慢?”龔宇好奇。
馮茹也奇怪,她皺眉道:“這麼教拳,等他教完,要到猴年馬月?莫不是在拖延時間?”
兩人望向王正一。
王正一情知閻闖不是那等下作之人,他仔細看,看到閻闖教到‘野馬分鬃’這一式時,只見他左掌陽、右掌陰,目光凝視左手手臂,雙掌慢慢合攏,竟是凝重如山,卻又輕靈似羽。
王正一頓時看懂——
“這是以慢打快、以靜制動的上乘拳法!”
這一通!
這一悟!
再往後看,只覺閻闖招招式式都顯奇妙,王正一看的入神,他看到閻闖雙手圓轉,每一招都含着太極式的陰陽變化,精微奧妙,實是開闢了拳法中從所未有的新天地。
不同於‘形意拳’!
不同於‘八卦掌’!
不同於‘八極拳’!
原以爲這三門巔峰拳法已經涵蓋天下拳術之精妙,但誰又能想見,閻闖居然在這之外,在這之上,又創出一門截然不同的嶄新拳法。
更加精妙!
更顯高深!
“上下、裡外、大小、虛實、開合、剛柔、快慢!”
“通通都是‘陰陽’!”
“通通都是‘太極’!”
“相濟、漸變、換化、互補。”
“陰陽相濟,陰陽分清,陰陽合一,萬變不離陰陽。”
王正一沉浸其中,只覺深奧至極,一時間根本難以領悟完全。
閻闖打拳緩慢。
不知不覺,一套拳居然打完。
等王正一回過神來。
閻闖打過一遍,俞錦鵬與金玉堂也都跟着練過一遍,就見原本損耗過度的金玉堂,這會兒一套拳法練完,不但不見疲憊,反而精神稍稍提振。
再看俞錦鵬,面色更是紅潤,炯炯有神。
閻闖自不必提,他雙手抱了個太極式的圓圈,精神抖擻,給俞錦鵬講解道:“‘太極拳’要求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避實就虛,借力發力,主張一切從客觀出發,隨人則活,由己則滯。‘彼未動,己先動’,‘後發先至’,將對手引進,使其失重落空,或者分散轉移對方力量,乘虛而入,全力還擊。”
閻闖將太極拳的精髓道出,根本不懼旁人得知、防備。
他大大方方當衆傳授:“這門拳法講究‘虛靈頂勁、涵胸拔背、鬆腰垂臀,沉肩墜肘’十六個字,純以意行,最忌用力。形神合一,是這路拳法的要旨。記住,以柔克剛,以靜待動,以圓化直,以小勝大,以弱勝強,此爲‘太極’!”
閻闖演練過一遍太極,又講解一遍,總的下來,已經半個時辰過去。
王正一聽的認真。
但隊伍中,卻有人等不及,龔宇忍不住出聲催促:“閻師傅這麼教,何時纔算到頭?”
“莫急莫急!”
閻闖笑笑,他衝俞錦鵬問道:“爲師這套‘太極拳’,你如今記下幾成?”
“回師父,約五成。”
俞錦鵬回道。
才五成?
蘇葉、鍾慧都皺眉,這套拳法的確不俗,但總體才記住五成,倉促上手,能有什麼威力?
不成不成!
怕要丟醜!
閻闖似乎也這麼想的,他衝俞錦鵬擺手:“閉上眼,再想想。”
“是!”
俞錦鵬依言閉眼,沉浸安靜。
不多時。
他睜開眼。
閻闖再問:“記得幾成?”
“回師父,還記得三成。”俞錦鵬老老實實回道。
鍾慧一聽,一拍腦門:“糟了糟了!越忘越多!閻師,不如先打,邊打邊教。”
戰鬥之時,指指點點。
這是閻闖的拿手好戲,這會兒可不敢再墨跡,萬一俞錦鵬忘光了可還得了?
鍾慧早就覺得俞錦鵬有些愚鈍,以往只以爲是大智若愚,可現在看來:“他是真愚啊!”
鍾慧乾着急。
閻闖卻不急,只讓俞錦鵬閉上眼,“再想想。”
這一下,龔宇等人不急了,忘光了才叫好呢!
如此,又過片刻。
俞錦鵬第三次睜開眼,閻闖再問:“記得幾成?”
“三招。”
金玉堂越忘越多。
在場衆人,有的擔心,有的皺眉,他們看着閻闖師徒擱這對話,聽着話,聽出怪異,一時迷糊——
“難道修習這門拳法時,忘記比記得更重要?忘記的越多,代表學會的越多?”
滕思倩皺眉,心底泛起疑竇。
她閉上眼,細回想:“我記得八成!”
照這麼算。
她反而是廢物?
王正一閉眼回想,心底也一陣古怪:“我全記得!”
不止滕思倩。
不止王正一。
在場衆人都在閉眼嘗試,都在回想,但凡天才,最低都還記得七八成。反倒是庸才,比如觀衆席的魏全,他一臉驚喜:“我連一成都沒記住,難道我是天才?”
魏全大喜:“太極拳!我也能練!”
場上場下。
萬衆齊想太極拳。
但重點還在俞錦鵬——
“師父!”
“弟子忘光了!”
俞錦鵬這次閉眼最久,等到睜開眼,他眼中初有迷茫,但不多時,臉上露出淡淡喜色。
“還高興呢?”
“忘光了還高興?”
“這傻子吧?”
許多觀衆瞧見聽見,他們不懂,一時無語。
前面金玉堂習練‘八極拳’有多驚豔有多高光,就襯托的俞錦鵬此時有多愚笨有多丟人。
“孺子可教也。”
但閻闖這時居然也笑,點頭甚是滿意,他衝俞錦鵬擺擺手:“去打吧!”
“是!”
俞錦鵬再一次應聲,這回,他不再閉眼,轉身面向等候多時的仲樂,擺了個太極拳起手式:“仲社首,請賜教!”
不是忘光了嗎?
仲樂不清楚這對師徒搞的什麼名堂,她方纔看了半晌,也沒看懂閻闖這門拳法,閉上眼再睜眼,卻記得七八成。
原本是該得意。
可是被閻闖師徒搞這一出,又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了。
“太極拳!”
“如此邪門?”
仲樂來了興致,這時正好藉由俞錦鵬,來親自試一試‘太極拳’的深淺。
當即,仲樂應戰——
“來!”
“來攻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