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結界,召喚出兩把刀刃,這是我最有效的攻擊方式了。右手的刀刃負責擋住怪物的鐮刀斬擊,左手的刀刃負責攻擊。血量的問題就不用擔心,我的另一個技能就是揮刀回血。但是,就算是這樣,我殺死一隻怪物仍然要浪費不少時間。
剛走出結界,便有幾個混混進去了。
“喲,單挑王,怎麼?還沒通關呢?”這幾個混混進去之前還不忘記嘲諷我幾句,但我已經見怪不怪了,對於這種事情,產生免疫力是必備的心理基礎。找到了一個非常不起眼的位置坐下,儘量避免和別人接觸。
憑空召喚出來一個揹包,從包裡拿出一個昏幻果,這是野外唯一的食物。一口咬下,慢慢咀嚼。有事沒事看看周圍的人,雖然從城裡被趕出來的人很多,但實際到達這裡的人很少,進去戰鬥話,就更少了。
被趕出來的人,只要出來走個形式,然後進去,待到十五分鐘過去就行了。所以強制徵兵這個方法並沒有多大的效果。
在另一個陰暗的角落裡,我看見了轉播員,也是一個人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情況跟我一樣,不,應該是我變得跟她一樣了。
與被疏遠者交流就會被其他人所敵視,這是事實,但這不是你無所作爲、視而不見的藉口。因爲,從旁人看來,你也是對其施加冷暴力的一方。但是,誰又有真正的做出過行動?就連我,也一樣。
拿起一顆昏幻果,我朝着這個比我大不少的女人走了過去。她看到了我,嚇得渾身顫抖了一下,立刻低下了頭。
“你要做這個位置是嗎?好的,我立刻就走。”她立刻站起身來,轉身就要離開,動作是無比的迅速。
“額,不是,我就想坐在旁邊跟你說說話。”聽到我這麼說了,疑惑地回過了頭來,用手扶正了一下眼鏡,考慮半響,這麼慢悠悠地坐了下來。
說是要交流,但我們兩個人都沒有先開口,愣是在那坐了半天。
“那個,姐姐你是什麼原因成爲了轉播員的?”我先開口提問道,打破了尷尬的局面。她搖了搖頭。
“記不清了,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成爲這個該死的轉播員。但是,這一份工作,能讓我的妹妹和她的兩個雙胞胎女兒的生活得到保障。”
“嗯。”我點了點頭,畢竟,城內的情況不是像看上的去的那麼美好的。(實際情況可以參考現如今美國靚麗的風景線。)
“最近你好像也被他們給排擠了?”
“嗯。”之後我們兩個人在無言語。
“喂,愣着幹什麼?還不快跟着我們走。”黃毛的那支隊伍又來了,一開口就是不客氣地朝着轉播員吼着。黃毛瞧見了我。
“喲,我以爲是誰呢?這不是那個誰嗎?哪兒的風把你給吹來了?……”似乎,嘲弄我已經成爲了他們的家常便飯。這便是他們生活中爲數不多的重要娛樂項目。在他們走遠了之後,轉播員才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準備跟上。
“姐姐,我叫冰雲。”這是我最後想到的話。
“我叫梅子,冰雲,有機會再見了。”看着他們走進了結界,我坐在那裡賴了一會兒之後,選擇回到第一層。
走在路上,我不安地想着,回到第一層又能幹什麼呢?僅僅是這麼想着,就足以讓我產生畏懼的心理了。回去,無非就是在那空空蕩蕩的房子裡,一個人賴到第二天早上,然後再一次被軍人給趕出來吧?
即便,即便是這樣,我還是想見到芸茗。一步一步,我慢慢地走着,回過神來,我已經來到了城門口了。
“芸茗她,現在住在那個男人的家裡吧?”嗯,我推開了門,朝着芸茗現在所住的方向走去。
街道幾乎都沒有什麼人,誰都沒什麼心情出來遛彎。因此,街上什麼人。就在前往那個男人住處的方向上,我和芸茗相遇了。
“冰雲!”芸茗流着淚向我走來,委屈地抱住了我。看着芸茗的反應,我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
“芸茗走,咱們先回家。”一手扶住芸茗,我們朝着原來的住處走着。
“什麼?那個男的說謊了?”我和芸茗並排坐在了椅子上,一臉難以置信地問道。
“嗯,在那一次你被帶走了之後,他就告訴我,他與軍隊的人有關係。如果可以,他分分鐘都能把你的名字從名單裡給剔除了。”
“但是,他不想幫沒有報酬的忙。所以……”
“所以他就要求和你成婚,然後才答應幫忙把我給撈出來。”我怒目圓睜,一字一句的唸了出來。
“嗯。”芸茗低下了頭,不再說話,我心疼的看着芸茗上的傷痕。
“這些傷也是這個男人打的?”芸茗默默的點了點頭。
“豈有此理!他爲什麼這麼做?芸茗你在這裡等着,我這就去找他。”我憤怒到了極點,幾乎是踹門而出,朝着那個人的住所方向跑去。
“那個誰!你給我出來!”我站在他的住宅門大喊着。
“怎麼了?這麼吵?哦,是你啊冰……”這所住宅的主人出來了,還一副無所謂的、事不關己的表情。沒等他的話說完,我一拳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上,一招將他幹翻在地。
“你幹什麼?啊!”右臉直接腫了起來。他立刻變了臉色,對我大聲叫罵。
“都是因爲你,在你被喚去當兵的時候,我以爲我終於能和她一起培養感情,不會有外人打擾了。但是,結果如何?自從你走了以後,這個賤貨整天就只知道在念叨着你,根本就沒有考慮過我!”
聽到他罵芸茗爲賤貨之後,我又給她來了一拳。他還不服輸,嘴角滲着血,還在罵道。
“怎麼樣!你贏了!你贏的了她的心!但是又如何呢?我得不到的東西,你也休想得到。現在,她成爲了我的老婆了。哈哈哈哈哈……”看着他那噁心的樣子,我簡直憤怒到了極點,整個人騎到了他的身上,用拳頭朝着他的臉上招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