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特就辛苦了……他努力維持着一臉‘害怕’樣子的左等右等,但面前的戲法師就是不上當,一點踏入他近戰範圍的意思都沒有……難道他想就這麼簡簡單單的把雷管丟進來?那種攻擊自己隨便就能躲開的啊……除非他重複上一次那種瞬移過來打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隨後丟下雷管隱藏在原地,然後再次瞬移走,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受傷。
‘呵……如果我就那麼傻傻故技重施再來一次的話,大概這傢伙會在我用謝幕禮儀過去的瞬間召喚出血肉傀儡抵擋攻擊,然後使用長矛突刺重創我……真是好險,看來應該是維克托陷入困境了,能做到這點的非隊長莫屬……我也要加把勁了!’
“洛恩!”菲奧娜太太開口叫住他,“小心,千萬別……”
“我知道。”洛恩似笑非笑的看了夸特一眼,對菲奧娜太太比了個放心的ok手勢,“似乎某種影響我們的力量消失了……你也小心點太太,這傢伙玩不了陰的以後,肯定還會有別的什麼卑劣戲法。”
此時戲法師還不是知道艾文和凱特小姐兩人並不與隊長在一起,而是被分割成了兩組……他以爲只有自己和菲奧娜太太掉隊而已。
“……竟然被你這個愛偷屁股的傢伙說卑劣?姊妹會的守夜人還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臉啊。”夸特見‘戲法’被戳穿便不再演戲,他從身後取出長矛立在原地,當着二人的面召喚出血肉傀儡並緩緩融入其中……這期間菲奧娜太太和洛恩都沒有試圖打斷他,畢竟誰也不知道這個陰險的的人是不是又在‘引誘’他們上鉤。
隨着融合完成,原本在夸特手中近4公尺長的長矛被血肉傀儡握在手裡時,就和普通十字劍的大小差不多……這還不夠,夸特將‘麪包’外形的‘最後的晚餐’取出,透過血肉傀儡內部傳輸至肩膀處。
這東西的效果雖然洛恩和太太都以得知,有心提防的情況下基本不會中招……但要是在激烈戰鬥中突然變出些奇怪東西,那一瞬間的分神或許對稍遠的太太沒什麼影響,但是洛恩很有可能被重傷。這讓洛恩不得不額外分出注意力時刻提防夸特的‘最後的晚餐’,無形中降低了戲法師的戰鬥力。
“他底牌盡出了洛恩……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誰知道呢?”洛恩把手塞入口袋,捏住了一塊讓他感覺渾身燥熱口渴的石頭,“好的戲法師,不就是讓觀衆們永遠感到驚歎和喜悅的嗎……對此,我深有研究。”
不遠處的陰影內,布偶小丑傑克嘴裡叼着半截短劍,順着牆體慢慢向樓頂爬去……在洛恩佔優時它非常識相的沒有產生任何壞想法,相反,它還準備在必要時刻幫他一把。當然,它這麼做絕不是爲了結個善緣,而是爲日後再使壞時讓洛恩對他降低防備……至於有沒有用,那就不好說了。
午夜0:05
當凱特看到腰間‘多了’一個木製盒子的卡茲克時,她迷茫了那麼一剎那……但隨即,這種因未知改變導致的擔憂就被她壓下。
‘凱特,你要鎮定!
‘就算是一隻豬,經歷了1次現實時間線,2次命運鐘擺時間線後都能打贏一隻老虎!
‘更何況你比豬要強一萬倍,比笨蛋小氣鬼洛恩要強一百倍,沒理第4次栽在同一個底牌盡出的超凡者手上,即使他是高階織言者!’
隨後,一切‘照舊’發展,全部的‘劇情’都如同凱特心裡計算過幾十遍那樣的順利進行。
午夜0:09,
“艾文,你去攔住薇拉……記住,即使讓她放出兩箭也無所謂,但是千萬,千萬不要被她傷到……哪怕最細微的小傷口都不可以!”
“…….我知道了。”儘管不理解,但是看在凱特罕見的如此篤定與認真的態度上,艾文沒理由在這個節骨眼質疑隊友。
隨後的一切就如同之前演算過無數次那樣,照着凱特的計劃穩步穩步前行…在她的掩護下,約克遜成功將卡茲克逼入血肉傀儡,隨後凱特的連射步槍精準的將傀儡的胯部射成篩子,重傷的維克托從中掉落……
二人人付出的代價僅僅是約克遜輕傷,凱特被傀儡劃出了一道無關緊要的傷口,但她最關心的並不是乘勝追擊要將卡茲克砍成整齊方塊的約克遜,而是遠處正和薇拉短兵相接打的乒乒乓乓的艾文。
看見後者安然無恙並未被那個詭異的生鏽木偶影響後,凱特放鬆的舒了口氣。
緊接着,她就要舉槍配合約克遜置卡茲克於死地時……她發現自己的脖子就像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那樣難以轉動,扣在扳機上的指節更是如同生鏽的齒輪那樣幾乎無法移動……而奄奄一息的卡茲克,正握着那個被詛咒的該死木偶!?
這就是薇拉敢於放心讓丈夫卡茲克使用‘雙生木偶’的底氣---只要戰鬥勝利敵人被擊殺,那麼一切損失都是可以彌補回來的。
“我雖然不是近戰精通的超凡,但你同樣也不是。”薇拉輕鬆的躲過艾文的攻擊,腳步輕盈的重新擋在她營救隊友的必經之路上,“就像你能拖住我無法支援我最親愛的丈夫一樣,我也可以輕鬆拖住你……讓你親眼看着活人是怎麼變成木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