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昊以前的確不知道阿姨的美好,尤其是前世的時候更傻得一比。
如果當初能從了那位阿姨,就不用再爲俗事分心了,可以更加專心的打遊戲,最多在夜晚的時候操勞一點。
而這輩子更加認知到這一點,相比起姬瑤花明月心那種還需要慢慢去發育的工具人,那些阿姨們則已經熟透了,能讓人少奮鬥很多年的。
所以他對雲夢仙子和幽靈宮主那兩位阿姨都很重視,甚至有些勢在必得。
“叮叮叮……”
阿飛沒有再言語,只是凝聚出無數道劍氣刺出,攻向田昊身體各處,尤其是面門。
可惜面對天劫戰甲和四層金鐘罩的防禦,劍氣雖然犀利,但卻也沒可能打破田昊的疊甲神話之道。
“果然是天雷之力!”
見一擊無果,阿飛道了聲果然。
他們自然感應到田昊那身戰甲中蘊含着浩瀚的天雷之力,對這種力量並不陌生。
早年追擊一個大惡人,將之追到別國去,然後親眼看着被天譴雷罰轟殺,對這種力量很熟悉。
自己的劍氣打過去,還不等將寶甲穿透,就被內中的天雷之力瞬間泯滅。
這便是雷電之力旳可怕,瞬間就能爆發出最強的力量毀滅一切。
“竟然能將我的寶甲刺出劍痕,果然不愧是快劍阿飛。”
低頭看着天劫寶甲上的無數劍痕,田昊稱讚不已。
這是第二個能在天雷之力加持下對天劫寶甲造成印痕的人,上一個是朱元璋。
但阿飛卻是憑藉劍氣劍意爆發的力量,顯然已經超越了真元境層次。
“你們當真要在京師中開戰?”
攔住還想再出手試探的阿飛,李尋歡目光掃過安雲山等人,最終落向田昊。
他此來是止戰的!
畢竟那麼多強者一旦在京城中開打,後果不堪設想。
“東宋國已經腐朽了,必須快刀斬亂麻,斬盡一切!”
態度堅決,哪怕面對李尋歡這等傳說中的老前輩,田昊也沒有絲毫退讓。
“皇位真那麼誘人嗎?”
看出田昊的堅決,李尋歡忍不住嘆息。
退隱前他見過太多這種事情,人心的貪婪無窮無盡,根本不是一兩個人能止住的。
就如同那句話所言,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那是人道大勢,無可阻擋!
這也是他當年退隱的一大主要原因。
“你認爲我們是爲了所謂的野心和皇位?”
雙手抱胸,田昊很喜歡忽悠人,眼前的李尋歡便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不說忽悠成朋友,至少不能成爲敵人。
而且只要運作的當,在今日之戰上同樣能成爲一大助力。
“我們爲的是天下萬民!”
傲然挺立,田昊問心無愧,他需要一個人人如龍的時代將武道推升到最巔峰,然後率領無數馬仔去攻伐蒼天。
而帝制是他第一個除出去的,否則他想做的事情那些皇帝必然會第一個反對。
相比起來,還是平民百姓們要更好忽悠一點。
“嘁!”
不屑的撇撇嘴,阿飛表示很失望。
之前看田昊那般自信,他還有點小小的期待,誰想卻是這麼一句話語。
那些造反當皇帝的,哪個不是在說自己是爲了天下百姓,不得不反?
“你想效仿漢末黃巾?”
倒是李尋歡聽出一些深意,他在來之前瞭解過南明國那邊的情報,那種特殊的政體的確很稀奇。
有些像漢末的黃巾起義,但卻有着相當完備的核心理念,而非漢末黃巾那種單單一個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的口號所能比的。
只是他不怎麼看好這條道路,基本沒可能成功。
甚至還不等發展起來,這小子和南明國就得成爲整個天下的敵人。
畢竟那可是要站立在所有士族豪族的對立面上,那些勢力一旦聯起手來,改朝換代都輕而易舉。
“我想試試,而且我一定會成功的。”
田昊依舊自信滿滿,作爲掛逼家族中的一員,別的可以沒有,但信心一定得點到滿值。
“你想試試?就因爲你個人的想法……”
李尋歡有點惱了,田昊因爲自身的一個想法野心,就要扇動無數無辜的百姓走上那條絕路。
漢末的黃巾死了無數人,現在竟然又有人想要重開那條絕路,並且更加激進無知,這讓他如何能不能憤怒?
然而不等李尋歡將話說完,田昊踏前一步,俯視着他,冷冷的質問道:“有些事情不能因爲可能性小就不去做。
就如同救死扶傷的大夫,不能因爲面前的兵刃救活的可能性小便放棄醫治。
我們努力過還有可能成功,但如果不努力,那便必定不能成功。
正所謂天道四九,遁去其一,我們都在爭取那一線生機罷了。
你憑什麼否定我們的努力?”
這般質問讓李尋歡心中怒火漸漸消散,更不知該如何言語。
“自古以來所謂的貴族士族傳承悠久,自認爲高人一等,將我們平民百姓視爲泥腿子,狠力壓榨,餓死凍死了不知多少的無辜百姓,那些人根本不把我們當人看。
他們更聯起手來封鎖我們平民百姓的上升通道,一點讓人翻身的機會都不給。
大家都生於天地間,一個鼻子兩隻眼,那些人憑什麼那樣做?
他們享受了無數歲月,也壓制了我們平民百姓無數歲月,是時候讓他們還債了。”
田昊選擇的道路早就已經與那些士族豪族們對立了,內中矛盾一點緩和的餘地都沒有。
主要是他沒辦法滿足那些士族豪族的貪婪,歷代王朝會接連覆滅,那些士族豪族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在以前的體制中,很少有能夠限制住那些人的,所以他要將以往的制度徹底粉碎,塑造出屬於他田莽夫的人族制度,讓未來變成他田莽夫的形狀。
後邊的安雲山聽得熱血沸騰,雖然他們家祖上不凡,但因爲東宋皇室的迫害,早就家道中落了,甚至都不得不捨棄以前的姓氏,並且下海從商。
別看商人有錢,但也就欺負下那些平民百姓,真要對上有權有勢的存在,同樣得夾起尾巴來做人。
若非自身修爲高絕,十年前搭上蔡京這條線就不是他掌控蔡京,而是被蔡京掌控玩弄了。
這便是商人的悲哀,一句士農工商就能將你壓的死死的。
這種日子他年輕時經歷過不少,甚至妻子當年的死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所以纔對田昊的理念越發認同。
是這個世界錯了,必須要得狠狠地調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