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跋！”
徐子陵趕忙將自身功力傳輸過去，穩定住跋鋒寒那即將消散的元神。
雖然這樣做無法救下好友的性命，但卻可以多存在一點時間。
“我跟他還差多少？”
稍微穩定些的跋鋒寒擡頭看向高空中一直沒有動彈過的那尊魁梧身影，內心的不甘越發強烈。
他對於敗在佔據李世民身體的那一神秘存在雖然有些不甘，但更看上邊那人不順眼。
你憑什麼否定我們草原的兒郎？
你知道我們草原兒郎從出生起就在過着怎樣殘酷的日子嗎？
你以爲你是誰啊？
“螢火與皓月之輝！”
蒼天化身愣了下，想了想，給出一個還算貼切的回答。
雖然跋鋒寒在他眼中只是一隻大點的螻蟻，但其剛剛所展現出來的勇氣讓他讚賞，值得自己多說一句話。
“你們中原爲何會誕生出那等東西？”
得到殘酷的答桉，跋鋒寒滿含不甘的消散。
此人如此強大，並且敵視他們草原民族，一旦獲得最後的勝利，世間將沒有他們草原兒郎的立足之地。
那是滅族啊！
“一定要贏，一定要戰勝他！”
元神在消散的最後一刻，跋鋒寒看向蒼天化身，寄予最後的託付和希望。
他不知道這神秘存在要做什麼，但其獲勝的結局怎麼着也應該比讓那個人獲勝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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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是他們草原民族唯一的生機所在。
“老跋！”
徐子陵悲呼，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今日會是他們的終結，但真當看到一位好友身死於身前，仍然悲痛的難以自已。
“你還真慢！”
不知何時，在高空閉目的田昊睜開眼眸，身形降落到地面上，瞅了眼跋鋒寒那消散的元神，沒多理會。
一個異族人而已，跟他也沒有半毛錢關係，死了就死了。
“吾還是小瞧你了，也許這條道路你有可能走通。”
深深地看了眼結束脩煉的田昊，蒼天化身看出對方的不同，身上多了一股力量，一股她十分熟悉的力量。
正是那氣運之力！
這個人類比她預料中要更加優秀一些。
“你都不是這方世界的生靈，也需要去顧慮限制嗎？”
田昊問起一個問題，他對這位蒼天有着太多的疑惑。
蒼天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另一邊。
只見一道魁梧的身影踏破虛空走出，手中提着一個人。
“他吞噬了宋師道的所有力量，不要去打擾老宋。”
將手中提熘着的楊虛彥甩到蒼天化身身前，寇仲悲傷的道。
楊虛彥不愧是補天道的掌門，擅長刺殺和匿藏之道，等他找到的時候老宋已經被吞噬殆盡，連一句遺言都沒留下。
而楊虛彥也不好受，沒有總綱的調和，一個人根本無法完美掌控兩種力量。
因此吞噬了宋師道的力量，楊虛彥的實力不增反降，從而被他快速擊殺。
可惜老宋也沒了，最後他將老宋的屍體送回宋閥山城，也算落葉歸根，是他作爲朋友唯一能做的。
蒼天化身沒多說什麼，將楊虛彥提熘到手中展開吞噬。
趁着這一空檔，寇仲再次看向田昊。
他心中還有很多疑惑要問呢。
“乾孃和她的高麗國最後會如何？”
雖然當初跟乾孃相處的時間不長，但他從中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母愛，也一直記在心上。
現今唯一讓他放心不下的只有乾孃和其所在的祖國了。
當年乾孃爲了本身的祖國孤身潛入隋國，兩次刺殺隋帝楊廣，證明乾孃很愛自己的國家。
那麼幹孃的那個高麗國最終又會如何呢？
“你問哪個？”
看了眼正在吞噬的蒼天化身，田昊倒也不着急，隨口反問。
逆天之戰擊敗蒼天化身只是一個目標，更重要的是從蒼天身上獲得能讓自身武道更進一步的底蘊。
所以他要等蒼天融合出獨特的混沌之力來，將之化爲自身的資糧。
當然，人家蒼天化身也肯定很明白自己的想法，但這本身就是陽謀，不管如何人家蒼天化身都會做下去。
這是屬於他跟蒼天之間的默契，在此期間，不介意跟寇仲繼續聊一聊，消磨下時間。
“都想問。”
回了一句，寇仲靜靜的傾聽，想要弄明白一切。
“現在的話，高麗會被除名，認祖歸宗，融入化國，不過需要進行審判，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加入化國的。
好在傅君婥在這方面能狠得下心，幾乎將國內清理了個乾淨，問題不大。
至於原本的命運軌跡中，好像李世民攻打了高麗三次，他兒子繼位後攻打了幾次來着？”
說到最後，田昊看向已經將楊虛彥吞噬成乾屍，正磨合兩人力量的蒼天化身。
他只知道李世民跟楊廣一樣都三徵過高麗，然後高麗滅亡於李治的時代，但李治打了幾次就不清楚了。
“六次！”
澹漠的回了一句，蒼天化身並不在意泄露這些情報，反正也只是無傷大雅的小事情罷了。
“嘖嘖，夠勐，加上老楊的三次，就是十二次了，活該！”
嘖嘖一聲，田昊挺樂呵的。
你們高麗不是蹦躂的歡實嗎，這就叫因果報應。
真以爲中原周邊的異族換了一茬又一茬是沒有原因的嗎？
寇仲沒有言語，但神情更顯失落。
他很相信田昊之前說的那個命數，自己既然在好基友徐子陵的勸說下放棄爭霸天下，轉而支持李世民，那必然會提出一些條件。
比如說保全宋閥，以及乾孃所在的祖國高麗，相信李世民也肯定會應下。
但從結果來看，自己失敗了，一直在失敗，連乾孃的祖國都保不住。
當初被秀寧刺激的想要爭霸天下，果然是個錯誤嗎？
或許是他將事情想簡單了。
“難道大家就不能和睦相處嗎？”
徐子陵忍不住了，爲什麼大家都要爭來爭去，殺戮不斷呢？
“也沒見你跟人家宇文化及和睦相處啊！”
田昊隨口懟了句過去，懟的徐子陵老臉憋紅，想要反駁，但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沒錯，他們跟宇文化及也是敵人，不僅僅因爲宇文化及殺死過乾孃，還有他們兩被其追殺的很慘。
正因爲這份仇恨，他們才那般去針對宇文化及和宇文閥，甚至當初的江都之變有一半的原因就是衝着向宇文化及報仇雪恨去的。
連他們都無法跟宇文化及和睦相處，更別說國與國之間了。
而且他還跟隨寇仲踏上爭霸天下的道路，也算是爭鬥的一大根源，問出這個問題實數……
“早知道當初就不去偷那長生訣了。”
苦澀的笑着，徐子陵後悔了。
江湖和天下雖然精彩，但內中卻也伴隨着令人作嘔的骯髒，以及讓人頭疼的一面。
早知如此，還不如繼續在揚州做他們的小混混，每天只需要想着怎麼填飽肚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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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馬上就要刪號重練了，好開心，希望不會再有某個不做人的玩意來打擾他們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