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葉寒打算直接告訴唐映雪,自己對邱天銘的顧慮和心存的疑惑,但轉念一想,一旦把這個理由告訴唐映雪的話,那下次唐映雪再見到邱天銘的時候,行爲舉止很有可能就會變得不自然,從而引起邱天銘的懷疑。
那麼一來,反而進一步增加了唐映雪的危險。
更何況,葉寒確實也還沒搞清楚邱天銘的真實面目,因此暫時還不能因此下定一個結論。
不過,對於葉寒不讓自己走的原因,唐映雪心中自然也非常好奇,此時直瞪瞪地看着葉寒,等待着葉寒的回答。
葉寒努了努嘴,回答道:“雪兒,我剛纔說的話是認真的,等我的娛樂公司成立了,我非常希望你可以加盟。至於天銘那邊的違約金,到時候我會負責。”
“哈哈,原來葉老闆是打算把當今幾個大明星都收入自己的囊中吧?若是我沒有猜錯,如今顏夕應該也被葉老闆招募了吧?”聽到葉寒這個回答,王馨立刻壞笑了起來。
葉寒倒也不隱瞞,點點頭,說道:“嗯,新公司成立,就能招募到顏夕和雪兒,再加上曦然這樣的陣容,想必很快就能在娛樂圈立足。”
“那我覺得,寒哥,你把如今娛樂圈的一姐施珞嫣和二姐史靜兒也都招募得了!一家新公司成立就有這樣的陣容,實在是太強大了!”韓旭也是偷笑起來,卻殊不知,招募史靜兒和施珞嫣,倒還真的在葉寒的計劃當中。
只可惜她們兩人籤的娛樂公司不在上港市,而是在帝都北城。
既然葉寒挽留了自己,唐映雪心中倒也是不再糾結了,說道:“好,葉子大叔,那這樣的話,我明天就回復戴郎先生,就說我不去美帝了。”
“好,而且等時機差不多了,我希望你能和顏夕一起去向邱天銘解約。”葉寒點點頭,回答道。
“雪兒和顏夕一起向天銘解約,勢必又要引起一場娛樂圈的地震啊!”
“是啊,這種事也確實只有寒哥做的出來!”
王馨和韓旭兩人不由得拍起了馬屁,不過縱觀整個娛樂圈乃至商界,開個餐館挖五星級酒店大廚,開個酒吧挖整個酒吧一條街的最牛調酒師,如今開個娛樂公司又把當前娛樂圈排名靠前的幾名大咖都挖到自己旗下這等事,恐怕確實也只有葉寒一個人敢做得出來了。
這邊,葉寒等人還在喝酒暢聊;那邊,曹傑等人已經向不下兩百位行人鞠躬哈腰,尤其是曹傑的這些手下,各個啪啪啪把自己的臉都已經打腫了。
好在,晚上十點半,葉寒等人終於回來了。
曹傑一看到葉寒,便馬上迎了上去,激動地說道:“葉老闆,您……您總算是回來了。您看我的這些手下,臉都打腫了,也算是吸取了深刻的教訓了。葉老闆,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過我們吧。”
看着曹傑的這些手下確實各個面紅耳赤,臉皮浮腫,葉寒也覺得處罰差不多了,然後轉身,看向了身旁的韓旭,說道:“韓旭,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處理?”
這時,曹傑的一名手下突然自作多情地湊到了曹傑的身邊,諂笑着在曹傑的耳邊小聲說道:“曹總,我覺得吧,如今韓大明星在街頭唱歌確實不像回事,不如曹總,我們就讓韓旭來我們酒吧裡面駐唱好了,也算是給了韓旭一份體面的工作。”
然而,這名手下此話一出,曹傑便又是狠狠一記耳光甩在了他的臉上,大聲地罵道:“韓大明星是葉老闆的兄弟,韓大明星的工作還他媽要你操心?!”打完之後,曹傑馬上諂笑着盯着韓旭,說道:“韓大明星,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們這次吧。”
韓旭從地上撿起了已經被砸壞的吉他,摸了摸上面的一個刻痕,說道:“這把吉他跟了我很多年了,上面刻着我暗戀的女孩的名字,只是這個名字是我自己刻上去的。如果你們真的誠心想要道歉的話,那你們就給我去買一把一模一樣的吉他,並且,幫我找到那個姑娘,讓她在上面,刻上她的名字。”說完,韓旭便把吉他,丟給了曹傑。
然而,這不過是韓旭隨口一說罷了,上面雖然是刻着一串字母,但並非是韓旭暗戀的女孩,不過是好萊塢的一個國際巨星的名字罷了。
所以,這事基本上以曹傑的能力,是不可能辦到的。
說完,韓旭轉身,跟着葉寒離開了酒吧一條街。
而曹傑,木訥訥地拿着吉他,辨認了半天,才終於看清楚名字,忍不住朝自己的手下問道:“這個斯嘉麗,是誰啊?”
“不……不會是演黑寡婦的那位吧……”
……
夜深。
上港市北郊一個碩大的莊園。
本來,莊園已經一片寂靜,不論是家主還是僕人,幾乎都進入了夢鄉。
唯獨三五名莊園的保鏢,還在莊園的附近,二十四小時巡邏着。
然而,突然之間,莊園別墅內一個房間的燈亮了起來,隨後便聽到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一名穿着蕾絲睡裙的美婦,連忙拍了拍身邊老者的背部,緊張地說道:“老閆,你沒事吧?怎麼又咳得這麼厲害了?”
此時劇烈咳嗽的人,自然是閆先生。
閆先生咳了一會,終於是平息了下來,隨後緩了緩氣,說道:“看來是老了,快死了。”
“老閆,千萬別這麼說,雖然你這次得的病很怪,但是一定會好起來的!”美婦安慰道。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閆先生的眼眸突然又變成了駭人的紅色,然後又是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這是美婦第二次見到閆先生的眼眸突然變成紅色的情況,儘管心中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狠狠地嚇了一跳,往後面倒退了幾步,臉色也是變得格外的蒼白。
與此同時,這次閆先生的咳嗽比之前那次要更加厲害,咳到最後,直接吐出了兩大口鮮血!
隨後,閆先生的幾個兒子和女兒,都聽到聲音,衝進了閆先生的房間,尤其是看到牀單上都是鮮血的時候,每個人的臉色都格外蒼白。
閆姝膽子最大,第一個衝到閆先生身旁,一把抓住了閆先生的胳臂,說道:“爸,你沒事吧?醫生馬上就來了!”
然而,此時的閆先生,依舊低着頭,完全無視閆姝的話。
好一會兒,閆先生都沒有擡起頭來,甚至連呼吸都格外的微弱,這使得閆先生的這些兒女都異常緊張,擔心閆先生會有什麼不測。
“爸?你怎麼樣啊?你別嚇我們啊!”閆姝緊張地盯着自己的父親,試圖低下頭去看看,自己的父親,此時到底是什麼情況。
然而,就在閆姝低下頭的一瞬間,閆先生突然擡起頭來,眼眸依舊血紅,就像是嗜血一般,嚇得閆姝同樣猛地往後一退,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閆先生的其它幾個兒女,也是被這一幕給嚇壞了,有幾個甚至都尖叫了起來。
不過好在這時,閆先生眼眸中的紅光漸漸淡去,閆先生的神色,也是慢慢恢復了正常。
然後,閆先生擡起頭,看着自己的兒女和妻子,聲音有些虛弱地說道:“我是不是又犯病了?”
閆姝心有餘悸地從地上站了起來,說道:“爸,你這次發病,比上一次更加嚴重了!我……我明天再去找邱先生,他說過,他有辦法救你。”
“不!明天別去找邱先生,明天先邀請葉老闆,來家裡吃飯。”而閆先生,卻突然擺了擺手,說道。
之所以做這樣的決定,只因爲在發病前,閆先生做了一個奇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