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劍訣雖有九重,但總的來說也就分爲三個階段,融劍元,鑄劍胎,得劍果,而到了得劍果的地步,那就已然是將琉璃劍訣修到了大成之境,它的劍勢威力,是超過青崖所有的劍經絕學,所以能夠修行,很是難得,需得真元五行俱含,越是均衡,修習程度越是最佳。”
在將經峰的巖頂之上,高明鏡說出這樣的一段話。
“宗首的弟子祭酒是天生劍體,真元蘊含五行,她的天分很高,琉璃劍訣已然修到了第四重,也就是處在鑄劍胎的地步,所以在面對她,有種面對萬千劍尖的鋒銳,這也是初入這一境界未打磨好劍胎,而收束不住氣勢的表象。”
林餘點點頭,算是明白了上次爲什麼面對這祭酒時,感覺到對方身上的鋒芒太過銳利。
“而你修習琉璃劍訣的第一步,那就是運元,運使體內的真元達到玉宮,玉宮是在你體內氣海的上端,這是用來溫養劍胎,而至成果的地方,”
“這第一步不難,難的是第二步,這一步是融元,將你體內淬鍊出來的五行真元融合到一起,達到一種劍體的趨形,不論什麼形狀都可,第三步就是維持平衡,不至潰散,這就達成融劍元,轉化劍胎。”
“這就是最前期融劍元的過程,劍元融成之後,可以加註佩劍,將會發出難以想象的威力。”
高明鏡一邊回想,一邊緩緩解釋着。
林餘凝神聽着,將高明鏡的這些解釋一一記下,從長經樓拿到的琉璃劍訣只有三層,也只是簡單的副本,根本不會有多麼詳細的註解。
高明鏡的細細說明倒是讓他加深了對琉璃劍訣的認識,修習起來,恐怕也會大幅度地提升時間。
看着林餘認真聽着,高明鏡繼續說道,“這只是琉璃劍訣的前三重,中間三重在長經樓的第二層,這要你修習了前三重之後,經過檢驗,纔有資格獲取,至於最後的三重,那是在長經樓的最高處,這得宗首首肯才行,不過這些,你不用操心,時候到了,我自會給你準備好。”
林餘點點頭,這是青崖宗的規則,爲了安全,不至外傳,也是爲了不讓弟子好高騖遠,才實行的措施,對於這些,他自然也是有所瞭解。
剩下的時間,高明鏡對於林餘選習的蘊華經也是講解了一番,和其中的注意事項,而最後則是告訴了他這本功法的全名,不是蘊華經,而是蘊華仙經,據說修習到極境,有成就天人,立而爲仙之望。
這到是讓林餘有些吃驚。
蘊華仙經的第二重,就已然可以吸納日月精華,爲了給林餘一個修習極佳的環境,高明鏡將他曾經在峰頂用以修習的一座小樓讓給了林餘。
對此林餘不禁心生感慨,這個他沒什麼瞭解的老師對於他這個那所謂的弟子還真是不遺餘力。
萬界碑只是亮着點點微光,吸納的靈氣還是不足,林餘也是斷了心思慢慢等待。
而且,高明鏡剛剛給他講解了琉璃劍訣的修習之法,他還得花上幾天試試再說。
而在林餘真正地開始修習琉璃劍訣地時候纔是發現,琉璃劍訣就如同高明鏡所說的那般,第一步不是太難,他馭使着那五道真元進入玉宮,只是半個時辰的功夫就依然成功。
但接下來的第二步融劍元,他嘗試了無數次,都是無法達到那真正的平衡,總是在那融合一起的最後一步功虧一簣。
而在林餘在峰頂修習劍訣的這幾天中,高明鏡已然聯繫了那位翠綠峰的師兄,將林餘的體質問題一一告知,之是最後卻要林餘親自去查探身體才行。
當高明鏡告知林餘這個事情的是,他是有些驚訝,但卻是無法反駁他這位老師的好意,只能隨之去了一趟翠綠峰。
“你的體質我依然知曉,這是這世間是無解的存在,但生命之處,總會留下一絲生機,我得親自看看才行。”
在翠綠峰的一劍茅屋裡,林餘見到了這位翠綠峰的峰主,馬長老。
這位馬長老隻身穿着一道青布麻衣,灰底布鞋,他的鞋底沾染了新鮮的泥土,似乎剛從那藥田裡回來。
這馬長老就是一月前,林餘到青崖翠綠峰時,見到的那位藥農,還提醒過他有時間可以看看那翠綠峰下山門上的三個大字。
只是見到林餘,他似乎沒有將之認出來,解釋了一聲,示意他擡起手腕。
林餘按照他的要求,坐在長椅上,將手臂伸出,於是那馬長老那有些發黑的粗糙手指搭上了他的脈搏。
一接觸間,林餘就感覺一股溫熱的氣息從馬長老的之間傳出,隨後流入他的手臂,在他的身體內穿行。
片刻之後,馬長老收回兩指,看着林餘,又看向了一旁的高明鏡,說道:“體質如此沒錯,只不過上天還留給了他一道生機,他的體質,沒有修行卻消耗生命力的缺陷,只是生命力有所薄弱,有些短壽而已,兩年內只要破入七境,就不會有問題。”
馬長老的解釋,顯然是將他當做了這種體質的異端,林餘自然也沒有說明的想法,而對方的說法也和林餘所在的處境沒什麼區別,只是馬長老所說的時間更加具體而已。
“不知翠綠峰有沒有什麼延長壽命的靈藥?”林餘看着馬長老,然後問道。
馬長老看着他,笑了,“增長壽元的靈藥很是難得,這翠綠峰上沒有,但青崖其他峰倒是有那麼幾株,不過卻在宗峰主的掌控之下,你要想使用,得到宗峰主的同意才行,不過我勸你還是算了,那幾株靈藥也是爲了給宗內的其他長老準備的,普通弟子可不會這個機會的。”
宗萬仞掌管着青崖上下,以他的處理秉性,將靈藥用於林餘身上的機會也是微乎其微。
要不然,當初青崖選徒他是首名,如果不是高明鏡阻止,恐怕也是被排在了外門子弟當中。
林餘想了想,便是默然,放棄了這個打算。
只是一側的高明鏡,卻是將馬長老的一番話,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