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同學頓時仰天摔倒在地,連慘叫都沒有喊出,在他額頭的正中央有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觸目驚心,其中的鮮血泊泊而流,混雜着白色的流轉物。
他的眼睛睜地很大,死前那驚恐的神色凝固在那裡。
這樣突起起來的變故讓衆人都是心中駭然,驚恐萬分,他們實在沒有想到,在那層光幕的保護下,那些恐怖的位置生物進入也是刺破了保護罩,潛入了進來。
一時間,他們都是尋找各自共用的佛器,手掌握得更緊了。
“咂咂!”
那句躺在地上的屍體頭部突然動了一下,頓時讓在場的人緊張的後退了幾步。
而這時,那鮮豔的血洞裡傳了吧唧吧唧的類似進食的聲音,頓時讓在場的所有人寒毛直豎,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出。
因爲那聲音實在過於恐怖,也實在過於驚悚了,以至於他們聽到那種嚼碎骨頭般的聲音,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種煎熬。
聽着這種聲音,林餘也是感覺微微的噁心和難受,然後提劍走了過去,身負修爲和佛器,倒不至於讓他後退。
就在這時,林餘靠近的時候,那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額頭上的血洞突然間冒出一股血花,一個如同錐子般的細小尖銳,覆蓋着鱗甲的黑色頭顱探了出來。
“那是什麼東西!”
這樣看着陰冷的東西出現在衆人面前,附近的幾人頓時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幾步,面露懼意。
而此時,葉凡聯想到了林餘之前所說的小鱷。
那是一隻類似鱷魚般的奇異生物,如剛剛破殼而出的鱷魚一般,只有八九公分的長度,手指粗細,全身卻是覆蓋着烏森森的黑色鱗甲,讓人望而生畏。
這小鱷從血洞中鑽出以後,趴在腦袋的額頭上,一雙細小的眼睛透着陰冷的寒芒,觀察着四周的人羣。
看着這陰冷無比的小鱷出現以後,林餘的眸光一閃,一劍閃電般刺了出去,這小鱷似乎知道厲害,化成到烏光,瞬間沖天而起,幾乎看不見殘影。
林餘的神念感知着那小鱷的行動軌跡,劍勢一變,提前刺向了小鱷的去向前方。
錚的一聲,林餘的這一件直接刺了個正着,劍尖刺中小鱷的位置頓時爆發出一陣刺眼的火花。
那小鱷身上的烏黑鱗甲,竟似比鋼鐵都要堅硬。
只是林餘早就猜測到小鱷的非同尋常,長劍中灌注了威力強大的真元,隔着鱗甲,已經震碎了小鱷內臟。
啪嗒一聲,小鱷的屍體掉落到地上,尖嘴中流出的烏黑鮮血沁入了石頭中。
周圍的人都是有些震驚,沒想到這種讓他們失去六個同學的恐怖生物,在對方的手上輕描淡寫般就被震殺了。要知道他們可是連這生物的影子都抓不到。
劉雲志望着之前還鮮活的同學,和那已經死於林餘之手的小鱷,面色陰沉。
這時,祭壇外傳來清晰入耳的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無數的莫名生物在往這個方向爬動着。
眼望那還躺在地上的小鱷屍體,他們很容易就能想到在外邊發出無數動靜的是什麼東西,一時之間都是頭皮發麻。
接下來讓他們更感到頭皮發麻的事情發生了,那些無數的黑色身影已經出現在了祭壇周圍,隨着幾聲砰砰的聲音傳來,那些形似鱷魚的恐怕生物穿過光幕,鑽了進來,同樣目色森冷的望着所有人。
在場的那些人望着這鑽進來的恐怖生物,都是生出一種無力感,他們不知道怎樣運用手中的佛器,只是依靠佛器的自主佛性阻擋着這些小鱷的攻擊,然而現在這麼多,更別無法全部消滅,這時他們看到林餘的出手,頓時有了絲希翼。
這小鱷的血水能夠提供星空古路開啓的能量,林餘自然不會留有餘力,劍鋒不斷刺出,每一擊都是有一條小鱷落下。
與此同時,小鱷震出的鮮血頓時化爲絲絲微光,飄向了頭頂那還未完全凝聚全的太極八卦圖。
這時,他們想起了葉凡說過的那般,這些小鱷的血液能夠開啓星空古路,離開這個鬼地方。
只是他們還沒有細想,更多的小鱷生物出現在了光幕的周圍,不時的有小鱷刺穿光幕衝了進來,在祭壇內穿行,無數的佛光梵音開始出現,抵擋着這些小鱷的攻擊。
林餘的劍鋒穿梭,不斷地有小鱷落下,遇到小鱷密集時,便是吹動左手上青銅古燈的燈芯,頓時噴吐出一道三四米長的熾烈火焰。
一瞬間,那些手指粗細的猙獰生物觸及到火焰的邊緣,頓時發出悽烈的慘叫,而後鱗片脫落,身體化爲焦炭,傳出刺鼻的氣味。
看着那大發神威的青銅古燈,劉雲志眼神更加炙熱,只是此時有着無數的小鱷闖了進來,他也只有使用這手中發出雷光的金剛杵抵擋着攻擊。
“轟!”
突然間,在一羣人疲於應對的時候,遠處的大雷音寺突然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聲響,隨着這道聲響,他們都是感到腳下一陣猛烈的震動。
緊接着,他們望見了那大雷音寺遺址的上空,出現了兩個燈籠大的恐怖眼眸。
望着這雙眼眸,就是林餘早有預料也是不進心生寒意,如果不是知曉有着青銅巨棺的餘威足以抵擋這恐怖的鱷祖,他也就不會登上這星空古路了。
“如果不想死,那就儘快除掉這些小鱷!”看着頭頂之上那漸漸成型的太極八卦圖,林餘環視四周厲喝道。
其實在此時,已經不用林餘的提醒了,因爲那成千上萬的小鱷都是兇猛的突入了進來,就是爲了性命着想,他們是也是用盡全力擊殺了。
隨着無數小鱷的落地,無數的微光自這些小鱷的身體上衝天而起,漸漸地匯聚到天上的八卦圖中,那些神秘的字符也是越來越清晰,如同金屬澆築一般。
與此同時,數條光華開始沿着八卦的線條想向中間的空洞位置匯聚,一個有着陰陽魚的圖案開始緩緩成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