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用通靈大蛇將鬼燈水月轉移,大蛇丸便聽到走廊外傳來了一陣咳嗽聲。
“咳咳——”
“母親大人,水月睡着了麼?”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透過門扉傳進屋內。
卻是鬼燈滿月帶着幾名護衛正在巡視自家宅邸,走到了這裡。
雖說,外面也有不少族人守護,但誰也不敢保證,那羣輝夜一族的瘋子不會潛進來大開殺戒。
巡視一番,還是很有必要的。
見屋內沒人應答,鬼燈滿月暗暗皺緊了眉頭。
屋裡太安靜了,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有些異常!
早前因爲輝夜一族製造的混亂,弟弟鬼燈水月被驚醒了。
他非常熟悉這個調皮弟弟的個性,尤其在這個好動的年齡,這大半夜被人驚醒再想將其哄睡可謂是十分艱難。
即便水月睡着了,屋裡的下僕也應該回應他一句纔是,但他們沒有。
一股不祥的預感浮上心頭,滿月猛然撞開房門,一個箭步衝了進去。
卻見窗口有一道人影閃過,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不少人。
來不及想太多,也來不及查看地上衆人的情況,滿月立時循着人影追了出去。
無論怎麼樣,都要先將這個不速之客抓住在說。
這一切太過突然,等到幾名護衛反應過來,只留下了那滿地橫躺的衆人。
追出房間,鬼燈滿月這才發現,那名不速之客是一名霧忍‘少年’。
只是對方速度極快,他使盡了全力也只是堪堪沒有將其跟丟。
幾個眨眼的功夫,兩人就衝出了鬼燈族長的府邸。
“你是誰,爲什麼會出現在我鬼燈家?”滿月一邊追,一邊大聲質問道。
看了一眼背後緊追不捨的少年,大蛇丸由衷地讚賞道:“看你這副病懨懨的樣子,居然還能勉強跟上我的速度,實在是令人吃驚。”
“想來,你應該就是那個善使忍刀的神童,鬼燈滿月了吧!”
雖然對方看起來病懨懨的,但身上散發出來的查克拉氣息並不算弱。
在這個年紀,就擁有這種實力,還是鬼燈家的人,除了鬼燈滿月,他想不出還會是誰。
滿月沒有回答,仍舊是奮力追趕道:“你到底是誰,對我的家人都做了什麼!”
雖然沒有來得及查看房間裡衆人的情況,但衆人倒地不起的情形,已經讓他生出了不好的預感。
這也是他會一直緊追不捨的原因。
“你猜呢,少年?”大蛇丸一邊逃,一邊回頭說道。
不多時,兩人便衝出了鬼燈一族的駐地,惹得駐地裡的鬼燈族人紛紛張望,卻又摸不着頭腦。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再想要追趕時,兩人已經消失在了夜色裡。
“或許,我可以試試,看看能不能把這傢伙也弄回去!”又回頭看了一眼鬼燈滿月,大蛇丸多了一分想法。
對方身患重傷,又兼這夜色與混亂的掩護,他完全可以試一試能否拿下鬼燈滿月。
想到這裡,他立時加速衝上前面的一堵圍牆,而後藉助圍牆的反彈之力,折身迎向後面的鬼燈族少年。
沒預料到對方會突然回頭,滿月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的速度太快,已經剎不住腳了。
“你的身體是我的了!”眼見着兩人的距離只剩下不到兩米,大蛇丸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舌蛇吸咽”
他張口一吐,嘴裡當即射出一條拇指粗細的小蛇,徑直撲向鬼燈滿月的脖子。
那是一條能吸人血的小蛇,只要能纏住對手,便能從對手的脖子上吸取血液,在不到一分鐘的時間裡將其吸至虛弱狀態。
任他隨搓隨捏。
來不及躲避的滿月並沒有任何緊張,立時將身軀液化,任其從自己身體中穿行而過,避開了那射向脖子而來的小蛇。
一擊失利,大蛇丸並沒有灰心。
鬼燈一族的水化之術尤其難纏,這一點他在戰場上早有體會,因而他也沒有指望這樣就能將對手拿下。
與此同時,避開對手突襲的滿月,也展開了反擊。
只見他藉着兩人的衝擊之勢,將液化身軀粘在了對手的身上,並變化身軀形成一個巨大的水球將其頭部籠罩其中,徹底將對手與空氣隔離。
只需幾分鐘,他便能借助液化身軀,讓對方窒息昏迷,任他宰割。
“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控制着粘在對方身上的液化之軀變化,滿月在其肩膀處凝聚一個頭顱出來,再一次大聲質問道。
他不相信,霧隱忍者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對他們鬼燈一族下手。
對方很有可能是其他村潛入進來的間諜。
整個腦袋被人用一種近似液體的物質封住,大蛇丸沒有回答,他趕忙穩住陣腳,再快速地結了幾個印之後,兩條褐色的毒蛇被他從袖子召喚了出來。
只見兩條毒蛇頓時張開了蛇吻,露出尖銳的毒牙,並一頭扎進纏繞在大蛇丸身上的不明液體中,肆無忌憚地釋放出自己的毒液。
只見滿月纏繞在大蛇丸腰身上的液化之軀,立時被染成了一種詭異的紫色。
“不好,有毒!”
見此情景,滿月立時捨棄了一部分被染毒的液化之軀,當即從對手的身上脫離,落到不遠處的一方地面上,重新變化爲人形。
好在,中毒的液化身軀部分不是太多,不用擔心身體受損太過嚴重。
“你不是霧隱忍者,你是木葉的叛忍,大蛇丸!”看着對面從容不迫的‘少年’,滿月一臉凝重地道出心中所想。
據他所知,霧隱村裡並沒有人擅長使用通靈蛇。
即便是放眼整個忍界,也只有木葉村的大蛇丸才擅長使用這種手段。
儘管不太相信,那個傳說忍者會出現在這裡,滿月還是得出了眼前這人是大蛇丸的結論。
隨即,他迅速地從兜裡掏出契約卷軸,通靈召喚出了‘長刀·縫針’,並小心翼翼地展開了防禦姿態。
見到被人識破身份,大蛇丸單手捏印,解除了身上的變身術,在一陣白煙過後,露出了白袍長髮,紫色眼影的原本模樣。
“猜對了,但是沒有獎勵!”他的臉上多了一分邪異的笑容。
“你對我母親他們做了什麼?”滿月緊握着縫針,再一次大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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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丸反問道:“你走路的時候,會關心地上的螞蟻安全麼?”
聽到這話,滿月心中一片冰涼。
他的母親不是忍者,只是一名普通人,面對大蛇丸這種等級的忍者,根本沒有反抗之力。
又或者說,面對大蛇丸的襲擊,即便是忍者,也沒有多少人能安然無恙。
母親,只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