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鬼燈滿月的年紀可是和他倆差不多大。
他和冥也不過在西瓜山河豚鬼手裡撐了一招,反觀人家卻已經把河豚鬼打趴下了。
這其中的差距不可謂不大。
雖說,這裡面有對方使用‘水化之術’和‘爆刀·飛沫’取巧的嫌疑。
但鬼燈滿月擊敗河豚鬼的事實不容反駁。
這是戰術上的勝利。
這也是一種實力。
就如同他當初取巧擊敗帶土一般。
儘管如此,鬼燈滿月所展現出來的刀術能力,也足以碾壓他們這羣同齡人。
他們根本不在一個層次!
這是一個真正的天之驕子!
正在這時,七霜注意到戰場另一頭緩緩走來,扛着一柄棍狀武器的少年。
只見其一頭褐發,左下眼瞼有一道蔓延至下巴的縫合狀傷痕。
他一眼就認出,那是枸橘矢倉。
“我們走,那個危險的傢伙已經來了!”拉上照美冥的手,七霜急急就往戰場結界趕去。
儘管雙方隔着還有兩百多米的距離,但這仍舊不能帶給他一丁點兒的安全感。
對方先前那一道光束狀的攻擊,實在太恐怖了!
“那個就是三尾人柱力?”被他拉着的少女扭頭望了一眼問道。
枸橘矢倉自回村以後,就被三代禁足至今,見過他的人並不多,照美冥也只是聽人提起過,從未見過。
因而並不認識對方。
“嗯,就是他!”七霜點了下頭,拉着少女的手,頭也不回地說道。
“看起來,也不像是很厲害呀?”照美冥又回頭瞥了一眼。
聞言,七霜哭笑不得地回道:“一個人的實力,又不是憑藉長相決定的。”
“若非如此,西瓜山河豚鬼怎麼會被鬼燈滿月擊敗?”
矢倉的年紀也不是很大,看起來和他們差不多,還長着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若是因此而小瞧他。
那就和那些死在光束攻擊下的傢伙一般下場,變爲戰場上的冰冷屍體。
不多時,兩人便和衆多失去戰意的霧忍一起退出了戰場。
戰場上,河豚鬼一系的霧忍很快就在一處沙堆中找到了昏迷的西瓜山河豚鬼。
只見其全身焦黑,似是被人扔進火爐烤過一般,隱隱還能聞到一股肉香。
若不是試探到他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氣息,衆人幾乎都以爲他死了。
“沒想到,正面遭受這麼劇烈的爆炸,河豚鬼大人還能活下來,當真是了不起!”有人讚歎不已。
無論旁人怎麼評價,他們對於河豚鬼大人的忠心都不會有絲毫動搖。
“大人傷得不輕,已經沒法爭奪水影之位了,我們還是趕緊將他帶出去吧!”有人鄭重提議道。
“對!得趕緊把大人帶出去醫治!”
其餘人也跟着點點頭。
正在這時,旁邊又傳來了一道十分年輕的聲音。
“他可以走,但鮫肌得留下!”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將衆霧忍嚇了一跳,慌忙四下搜索,這才發現在不遠處有一道清流自地面涌起,緩緩顯化出一個人形。
“是鬼燈滿月!”還未等人形徹底凝實,有人當即認出那人的身份。
聽到這個名字,衆霧忍緊張不已。
儘管如此,他們還是掏出苦無,攔在了鬼燈滿月的跟前。
擋住那個擊敗了河豚鬼大人的天才少年。
“你們可以帶他走,但是鮫肌得留下!”滿月面無表情地說道。
河豚鬼背後代表的人很多。
若是那傢伙一開始被他炸死,那也罷了;但如今既然沒死,他也樂得放過對方一馬,賣個人情,贏得他背後那撥人的支持,也算一筆不錯的買賣。
畢竟,以河豚鬼現在的狀態,已經不可能再和他爭奪水影之位了。
放與不放,都不影響大局。
聽了他的話,衆霧忍面面相覷,不敢擅自做出決定。
鮫肌對於河豚鬼到底意味着什麼,他們比誰都清楚。
若是等到河豚鬼醒來發現鮫肌沒了,等待他們的只會是比死亡更加悽慘的結果。
“不要望了霧隱村的規矩!”
見得衆人猶豫不決,鬼燈滿月大喝一聲,繼續道:“只有勝利者,纔有資格執掌忍刀!你們若是再不讓開,那我只能將你們一起殺了!”
說着,他掏出了兜裡的契約卷軸,徑直將其打開來。
只見一道白煙騰起,一柄三尺長的大號縫衣針出現在衆人眼簾之中。
那是‘長刀·縫針’。
“我們走!”
見他準備動手,衆霧忍不再堅持,當即將河豚鬼手中的鮫肌取下,扔了過去。
而後擡着河豚鬼身體,迅速消失在戰場中。
接住他們扔過來的鮫肌,滿月喜不自勝,不由自主笑了起來。
“鮫肌啊,鮫肌!我終於得到你了!”
“哈哈哈——”
“咳咳!”
笑聲戛然而止,滿月一陣劇烈咳嗽,緩緩跪倒在地上。
“這一百萬張起爆符的威力還真是不可小覷啊!”他自嘲不已。
那一百萬張起爆符是一柄雙刃劍。
炸敗了河豚鬼,也炸傷了他自己。
原以爲,憑藉自己的液化身軀無視所有爆炸衝擊,就能毫髮未損地擊敗河豚鬼,但他忽略了一百萬張起爆符爆炸疊加的高溫。
一百張他受得了,一千張他受得了,一萬張他同樣也受得了。
但這一百萬張已經超出了他承受的極限。
儘管每一張起爆符能產生的溫度都很有限,但一百萬張疊加起來,那瞬間產生的高溫,足以讓鋼鐵汽化。
偏偏他那個時候又忽略了疊加的高溫,只憑借液化身軀硬抗,只一瞬間便被爆炸產生的高溫燙傷了五臟六腑。
甚至爲了抵禦傷害,他連查克拉都消耗的差不多了。
若非如此,他剛纔也不會對那羣霧忍那麼‘客氣’,直接動手搶來鮫肌就完事了。
不遠處,有三代水影一系的霧忍發現了這一情況。
“那小子受傷了,我們上!”他對周圍的夥伴打了個眼色,立時帶人衝了過去。
他們的來襲,並沒有瞞過一直注意四周情況的鬼燈滿月。
只見其冷笑一聲,譏諷道:“真以爲,我就沒有防過你們?”
隨即,他迅速地結了幾個手印,將僅有的查克拉集聚掌心,而後一掌按在地上。
“長刀忍法·地蜘蛛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