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噗噗！
機載機槍已經不像舊時代那種震破耳膜的機槍一樣發出巨大得響聲了。
而是一種沉悶快速的聲音。
但這種密集快速不斷地聲音，卻是最讓人恐懼。
密集的演習彈從三百米高空中狂掃而下。
江凡將航速直接開到了100公里。
一邊的徐林還來不及提醒，他們已經越過的目標點。
掃射也已經完成。
“報告塔臺，目標清掃完成，請求下一指示，完畢！”
江凡從塔臺彙報道。
他剛說完，徐林立即就衝江凡叫道：“不是，江凡，你剛纔在幹嘛？”
“什麼在幹嘛？射擊目標啊。”
江凡一怔。
“你也知道在射擊啊！”
徐林吼道：“那麼快的速度，你雷達能夠這麼快捕抓到嗎？就算能捕抓到，你能射擊中嗎？三百米高空，斜射距離超過五百米。這麼遠的距離，你這麼快的航速，你能打中下面的稻草人靶？塔臺說讓你航速三十公里射擊，你爲什麼非要開到一百公里？”
江凡道：“因爲一百公里可以保證我們直升機的安全，不容易被敵人的炮彈和**擊中墜毀啊！”
“問題是目標呢？我們的任務是消滅目標，不是自保！”
“目標也被我消滅了啊。航速三十公里和航速一百公里，我都能消滅目標，那我幹嘛要飛那麼慢，給敵人射擊我們的機會，對吧？”
徐林當場就愣住了，“你說什麼？剛纔那樣的速度，你也能打中目標？而且你纔打出了二十發子彈啊！”
按往常的情況，十個靶位目標，至少也要打出超過一百發子彈，纔有機會打中，而且還不一定能全部命中。
畢竟，十個稻草人靶，並不是規律的一列排開的，所以，這種情況下，你只有放慢航速，轉動下面的機槍，才能打中目標。
“嗯，沒事。二十發子彈，應該都上靶了。”
“我……”
徐林聲音還沒落下，塔臺那邊已經覈對完畢，聲音響起：“蜂鳥一號幹得不錯，十個靶位全部命中，彈點二十發，滿分！希望再接再力。下一個目標，高速航炮打擊……”
下面塔臺的任務，徐林已經聽不清了。
他只是感覺腦袋嗡嗡的響，有點發麻。
航速一百公里，斜射距離超過五百米，十個不規律的稻草人靶，僅僅二十發子彈，居然都能全部命中！
而且，還是二十發全部命中！
特麼這是拍科幻電影嗎？
還是我在做夢？
從陸航學校和陸航旅出現在華夏部隊歷史洪流中以來，就從未有過像江凡這樣，這個航速一下，只打出二十發子彈，全部命中的創造性成績！
徐林不會去質疑塔臺那邊的統計情況。
每個靶位都裝有感性裝置。
子彈打中，就會觸發裝置。
打中多少次，裝置就會觸發多少次。
對於部隊這種電子感性儀器的質量，徐林還是無比相信的。
塔臺那邊，也只能看到傳送回來的數據。
根本沒有注意到江凡是以什麼樣的航速射擊的！
徐林沒有再問江凡是怎麼命中的。
一來現在江凡在執行着塔臺的指令。
二來，江凡做的任何事，都是無解的，問了也白問。
反正牛頓是管不了他了。
隨他吧。
照這樣發展下去，地球都可能是他的了。
接下來江凡的其他各種射擊指令，徐林這才真正看到，什麼是瘋狂！什麼是真正的神蹟！
每一次射擊，江凡控制直升機的航速，都在百公里以上。
不管是機槍掃射，還是高速航炮、***、空空**、空地**、追蹤**等。
江凡都是絲毫不帶猶豫，一氣呵成！
最後的成績，也是百分百命中！
不存在一丁點的誤差，全部拿到可滿分。
塔臺那邊也徹底陷入了瘋狂中。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一名學員能夠在第一次訓練實戰飛行射擊的時候，全滿貫成績的！
這絕對是絕無僅有的！
哪怕讓華夏部隊最優秀的特級飛行員過來，也絕對做不到江凡這麼變態！
直到將機上所有彈藥都消耗完畢以後，江凡這才駕駛着蜂鳥一號和徐林返航。
降落後，老周和樊強等人都跑了出來，衝江凡熱烈鼓起了掌。
“江凡，牛逼！真是太牛逼了！”
老周拍了拍江凡肩膀，大聲的誇讚道：“你絕對是我見過的所有武直飛行員中，最厲害的？”
“謝謝。”
江凡微笑的感謝。
一邊的徐林臉色沮喪，一副生無可戀的往塔臺大樓走去。
“我說老徐，你怎麼了？怎麼一副像被人強J了一樣？”
老周不解的問道。
“胸痛。”
“胸痛？”
老周和樊強臉色一變，“你心臟出了問題了？”
“對，被紮了無數刀，早已經鮮血淋漓。”徐林回答。
老周：“……”
樊強：“……”
其他人：“……”
很快，樊強便是明白了徐林話裡的意思，不由笑道：“我說老徐，有必要這樣嗎？這幾天，咱們不是早就被這小子打擊得遍地鱗傷了嗎？”
徐林呵呵一笑，沒有答話。
你們只知道他打出了滿分成績，等你們知道他是以什麼樣的速度打出這個成績的時候，如果你們還能保持這麼淡定的話，我自罰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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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老徐，你到底怎麼了？”
老周還是有些反應不過。
“不要問，問就是扎心。”
徐林趕緊擺手，“都不要跟我說話，讓我緩一會。”
徐林說完衝樊強道：“接下來，你陪這小子練吧。我扛不住了。再陪他練下去，非得上救護車不可。讓我緩緩，緩緩。”
樊強嗤笑一聲，“老徐，你這心裡承受能力也太差了吧？就你心理素質，真不明白你是怎麼拿到特級飛行員這個榮譽稱號的。”
徐林沖他冷哼一聲：“如果你陪他練完，還能對我說出這句話的話，我服你！”
說完，徐林朝着塔臺大樓走去，那落寞的蕭瑟背影，讓人看了着實心疼。
“樊教官，咱們現在能不能再去練一次？剛纔練完一次，我有一些心得，和對武直有更深一步的瞭解熟悉了。再來一次，我覺得我可以再射出更好的成績。”
砰！
剛要走進塔臺大樓的徐林，聽到江凡的話，一頭栽倒在門口。
一臉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