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塊與板塊互相碰撞擠壓的地段很容易出現類似火山這樣的景觀,這是一片不算荒野的大陸,邊沿是高高聳起的山脈,而在靠近海邊的地方則有數座相隔並不近的火山。其中大部分早在萬年前已經停止了活動,而最中央那座最爲高大巍峨的則在不久前又開始噴吐出了灼熱的岩漿。
原本這座火山附近存在着一座聚居着超過三十萬人口的大城市在這個世界現有的生產力水平條件以及這附近高聳的山脈地形而言,這的確是一座相當罕見的大城市了。
不過很可惜
“吾人從未見過如此兇殘的毀滅意志殘餘你們確定這裡不是前線?”
一頭巨龍嗯,西方傳說中最典型的那種龍,翼展超過百米的深紅巨龍從冒着黑煙的火山口中飛出,左翼側下方有一道十幾米長的猙獰傷口,雖然已經沒有了鮮血流出可也冒着陰森的黑氣。它從火山口飛出後身體在空中歪了一下,擺正身體後很快飛到數百米外一出相對平坦開闊的地域然後於一陣轟鳴聲中在地上劃拉出一道接近一百米的深邃溝壑後終於停了下來:“差點兒死在那下面.......”
“已經虛弱到連降落的力量都掌握不好了麼李恆?所以說你果然還是把你那身骨頭鱗片都捐獻出來吧,能打造出不錯的裝備啊哈哈哈哈哈。”
巨龍的身旁出現了三個人,一女兩男,其中一個身材瘦高的男人走了出來,同巨龍非常相似的明黃色豎瞳中閃爍着毫不掩飾的惡意嘲笑光芒。
“閉嘴你個一旦真正戰鬥起來比誰都溜得快的老鼠!”
巨龍表情威嚴,怒吼而出雖然可以確定他現在在發火不過實際上不管什麼時候巨龍的臉都是這樣一副神鬼辟易的嚴肅表情,沒辦法那上面的皮膚和筋肉實在是太硬了。
“嘿呀你怎麼能這麼說?只有活下來的人才是最後的贏家不是麼?”
瘦長的男人大約有一米八左右,身上穿着黑白配色類似執事那樣的整齊制服,一頭刺蝟一樣的黑髮被用力梳到腦後,五官是類似俄羅斯人那樣立體而深邃,明黃的豎瞳如老鷹般細長尖銳,臉頰因爲顴骨較高所以總帶着一種刻薄的消瘦感,兩邊的耳朵看上去要比常人顯得略微尖銳。
“閉嘴阿爾德扎魯貝魯斯!!你這傢伙不在總部世界好好龜縮着經營你的生意跑到前線來幹嘛?趕着在徹底變成禿頭之前出來放肆一次青春?”
巨龍趴在坑裡,扭過頭盯着跟他比起來跟只螞蟻一樣的阿爾德。
然後一句話就把對方給惹毛了。
“你特麼只大蜥蜴再說一遍?你再說一遍?!爺風華正茂着呢!!烏黑亮麗着呢!!!”
阿爾德一個勁兒掙扎:“信誠你放開我!撒手,快撒手!!!”
之所以沒衝上去現場表演勇者鬥惡龍完全是因爲另外一個男人在他身後苦笑着死命抱着他不讓其發生衝突。
他無奈地說道:“阿爾德前輩你別這樣,我們是同伴啊......”
一頭白髮,腰間插着玄笛,背上則揹着一把道劍很久不見的,蘇墨當年遇到過的後輩上杉信誠。
一頭嘴賤的巨龍,一個嘴更賤但被巨龍戳到痛腳所以暴跳如雷的男人,一個雖然純良但無論是資歷還是實力在幾人中間都只能墊底的新人還有另外一個坐看風起雲涌性格異常惡劣的金髮女人,場面一時十分混亂。
嗯,那個臉上永遠帶着傲慢表情彷彿全身都放着金色光芒的女人是真的一直都在看戲,她已經從身後空間的漣漪中掏出來了一把純金打造鋪着紅色毯子的王座,敲着二郎腿一手撐着下巴一手拖着黃金的酒杯輕輕搖晃。血櫻色的脣瓣噙着惡劣的笑意,猩紅的雙眼微眯着閃爍出教人看一眼可能都會腿軟的光芒。
就好像眼前三個實力盡皆非同小可的男人都在她面前耍着猴戲一樣。
良久,眼看着信誠終於快拉不住阿爾德了,女人終於朱脣輕啓:“不錯的餘興表演,但現在並不是在這種無聊的事情上浪費時間的時候,你們幾個雜碎都給本王停下來。”
明明是偏向於柔軟的女聲,但其中包含的氣勢卻強硬地讓人發抖,情感堅硬地看不到破綻,高貴高傲地自然而然彷彿天生天賜。
縱然如此,如果讓蘇墨看見這女人了估計什麼都不會想,先衝上去踹丫一腳纔是真理。
英雄王,吉爾伽美什,也可以稱其爲娘閃閃。
“魂淡金閃閃你是不是整天雜種來雜碎去的終於給自己洗腦了啊!三分之二的神三分之一的人我看你不是此世最古老的王者而是最古老的雜修纔對吧!!!”
在穿越中向來以毒舌著稱的阿爾德想都沒想回頭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
一秒鐘之後貌似純良的上杉信誠已經躲到了隔壁山頭的後面,本該比任何種族都要高傲的巨龍李恆變成了一個長相路人的路人甲人類撒丫子狂奔。
話說明明是頭西方龍結果名字叫李恆也是夠奇怪的,不過穿越者裡奇葩多了去了也無所謂了。
瞬間就變成了孤家寡人的阿爾德看着前方鋪滿了整片天空的黃金漣漪眨巴眨巴眼睛,嚥了口唾沫,隨後認真地看向吉爾伽美什,動作緩慢卻堅決地擡起右臂。
然後做出了一個世界公認手勢他豎起了一根中指。
此時的動作比任何語言都要有力,此時的沉默比任何喧囂都要高昂。
轟!!!!!!!
爲阿爾德扎魯貝魯斯同志致哀,他是個勇敢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敢於同黑惡勢力爭鋒的人,是個.......
“哈哈哈哈哈來啊吉爾伽美什,你這小妞今天能碰到爺一下爺今晚就給你暖牀,你碰不到爺晚上就給我暖牀!!!!”
嗯,是個行動異常滑溜,躲避技能跟他的作死技能目測已經一起點滿了的賤人。
“.......信誠我覺得你這孩子很有前途,所以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把這賤人作了吧。”
不知何時出現在上杉信誠身旁的李恆自來熟地摟着信誠的肩膀不知道是認真還是開玩笑地說道。
信誠仔細思索着,良久後他轉過了身子,擡手同李恆重重地擊了個掌。
“好!!!”
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