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
幻想鄉,遼闊而壯觀的太陽花田附近的一塊空地上,少女一聲嬌喝,湛藍的魔力猛然炸開。
天空的雲彩開始被攪亂變形,地上的青草一片接着一片地開始倒伏,遠處樹林中驚起一羣飛鳥,無數隱藏在深林中的小妖怪開始驚慌地尖叫着逃竄。
這時
一聲清脆的響指。
魔力的震動停止,雲彩重新回到之前懶洋洋的模樣開始在天空中搖曳,青草在生命魔力的影響下重新站直了身子,飛鳥和小妖怪倒是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不過這些自然有人去處理,一切都回歸了風平浪靜。
“呼,呼怎麼樣?”
青子長大了嘴喘着氣,手臂上的燃燒着蔚藍光輝的魔術刻印還尚未完全消去,但同樣彷彿燃燒着火焰的雙瞳倔強地盯着站在她面前撐着一把陽傘的優雅女子喊道。
“飛速的成長。”
四季的鮮花之主緩步朝青子走來,看了眼自己在青子的攻擊下被燒焦的左袖,溫和地笑了笑:“在把力量都壓制到幻想鄉能承受地步的情況下,你已經能傷到我了。”
“嘁,那還不是因爲你”
青子撇了撇嘴,瞥了眼幽香,目光有些微微下移:“真不甘心......”
“不去鑽研你那個魔法卻一直沉浸在將魔術和格鬥結合在一起的戰鬥方式雖然讓你家的長輩看了多半會喊着暴殄天物,但看現在的成果倒是不錯。不過如果你真的不甘心那就去找小墨啊,之後我可不會再陪你練習了。”
輕輕一揮,原本燒焦的衣袖已經恢復了原狀,表情變得比曾經任何時候都溫和的暴君轉身和青子一起往太陽花田走去,在那個方向有個長着九條雪白狐尾的絕色美人正低眉順眼地等候在着。
“不用說我也知道,好不容易弄明白了怎麼用魔法打通世界屏障帕琪那兒的書的確很有幫助,哼,就算是那個寶石老爺子都做不到吧。我家的魔法什麼的,那東西看都看不懂,能變成什麼樣子隨緣就好了反正我現在也能變強。”
青子有點兒小驕傲地皺了皺鼻尖:“對了小墨現在是在哪個世界啊?”
“一個可以弒殺那個世界神明奪取其力量的世界。”
幽香頭也沒回,眼前的太陽花叢向兩邊倒伏爲她自動開闢出了一條不算寬敞但讓人舒心的通道:“小墨現在一定在暗罵樂無憂那傢伙吧雖然那傢伙一直都是這樣,做什麼事情都悶騷地不行,要不然當年七實喜歡他也不會那麼辛苦.......”
“弒殺神明啊.......”
青子擡起頭似乎頗有些嚮往:“不過聽你講.......小墨去那兒另有隱情?”
“是啊,一個想要救回戀人等待了千年的男人在終於發現希望之後自然會不擇手段雖然這樣的做法對小墨基本上算是有益無害,不過還是會讓他心情很不愉快本來我一直是讓他自由發展的,但既然樂無憂已經把他帶到了那個世界,那便隨他去。”
幽香血色的雙瞳好像也沒有以前那般鮮紅刺目和銳氣十足,現在的花之暴君整個人的氣質都想蛻變了一般看不出絲毫曾經暴戾的影子。
“弒神者啊.......那我過去了能幫小墨做些什麼嗎?”
青子繞了繞自己的有些泛紅的深色長髮,好奇地問道。
“最重要的事情我不認爲樂無憂沒有準備好,甚至他着急了親自出手也說不定你如果要去的話.......”
幽香停住了腳步,擡頭望了眼天空,天藍雲白:“多幫他殺掉神明吧。”
“嗯?”
“你就當那是,類似祭品一樣的東西。”
“和神明戰鬥啊.......以前也不是沒做過類似的事情。”
青子用力舒展着愈發妖嬈的身體:“那你自己注意身體哦,羽衣狐你和雪麗照顧好她,我過去找小墨了。”
“放心,我們自然會照顧好幽香大人的,一路順風。”
世界被切開了一條口子。
“那個,王,您之前說的您還不會使用韋勒斯拉納的權能這件事情,是真的麼?”
公園裡,艾麗卡對靠在扶手上漫不經心地朝下方水池裡丟魚食喂錦鯉的蘇墨問道旁邊的愛爾奎特正跟艾斯特拿着麪包屑逗鴿子玩兒嗯,不是在喂鴿子,而是在逗着玩兒,每次鴿子一撲上來她們就會利用自己遠超野生動物的反應速度將麪包屑拿開,看着不知所措的鴿子歡笑不已。
也是閒的.......
“哦,是啊。”
在聽到艾麗卡的問題後,蘇墨隨意地迴應着,但隨即又搖了搖頭:“不過也不是完全不會,畢竟是個新鮮玩意兒稍微研究了一下........”
說着,他一隻手一抖,一把刻着金色銘文的長刀出現在手中。
“這是”
“韋勒斯拉納的黃金劍,只要擁有了對應神明的詳細知識就能切斷其神格。”
搖了兩下,在引起路人的注目前將黃金劍其實是刀收回。
“只不過還是不習慣使用而已。”
“那在和雅典娜的戰鬥時.......”
艾麗卡捂着嘴。
“嘛,一個權能都沒用來着。”
蘇墨繼續半死不活地趴在欄杆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往下方已經聚集了一大堆的錦鯉羣中扔着魚食:“本來對於普通人而言,他們在弒神成功之後獲得了神明的權能,就算再不熟悉但只要能夠使用便能使出毀滅般的力量就像你塞給小孩子一把匕首他隨便揮舞都能傷到周圍的人一樣。但我們這樣的層次,你說你把同樣的一把匕首塞給習慣了射導彈玩兒核彈的人算是個什麼意思?”
聞言,艾麗卡只能苦笑以對。
不過實際上,她不知道蘇墨所說的其實只是其中一小部分原因而已,對於蘇墨而言,如果他真的想熟悉到手的權能的話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但問題是他現在每次使用這股力量的時候就會涌起一股相當相當奇怪的感覺。
吃掉它。
沒錯,是類似食慾一般貪婪的意願,就好像擺在自己面前的是什麼可口佳餚一般。
而對於這種陌生而詭異的發展,蘇墨一向都是冷眼旁觀靜等其變而不會去輕舉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