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之前已經說過了,但我還是要重複一遍,關於我妹妹的事情,萬分感謝。”
深夜其實實際上來說已經是凌晨了,整座城市都早已陷入了安寧,只是遠方的一隅有通宵經營的夜市和少數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依舊散發着並不明亮的色彩。
蘇墨站在舊校舍的樓頂,手中端着自己慣用的瓷杯,其中斟滿了不算晶瑩但相當清澈的酒液:這酒自然是他親手釀製的,蘇墨一直很喜歡自己的酒。
“嘖,都說了我之前早就答應幫你保護你家寶貝妹妹了,不用在意那麼多。”
蘇墨表情有些不自在地望着身前薩澤克斯的投影,他並不是很習慣這種被別人鄭重道謝的情況,雖然也不會感到窘迫之類的感情就是。
雖然夏天已經快要過去,但是夜晚依舊帶着些許的暑熱,只是不再有之前日子裡那般的燥。
“愛爾奎特她們已經睡過一個夏天了啊。”
莫名地想到這裡,雖然知道她們正在穩定恢復中,但蘇墨還是不由地低頭輕嘆。
手沒有抖,但杯中的酒液卻暈散了月光的倒影。
薩澤克斯看着他,眼神很平靜,只是影像開始漸漸模煳:“放心吧,很快了。”
“是啊,很快了。”
朝月亮舉起一杯酒,一飲而盡。
有幾滴從脣邊流下,砸起一地塵灰。
“最近學院裡好像越來越吵鬧了,是我的錯覺?”
數天後,又是一夜未眠的蘇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準備好了早餐,靠在窗邊端着酒,一邊小口抿着一邊擡手衝莉雅絲打了個招唿。
他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在這裡準備早餐就只需要準備兩個人的份了,不過也開始漸漸習慣。
畢竟鬥和朱乃都有自己住的地方,而其他眷屬的成員也早就住進了一誠的家裡,除了午餐外,早餐甚至很多時候的晚餐都是在他家解決。而愛爾奎特和艾斯德斯卻還在昏迷當中。
“因爲馬上就要舉行學院祭了大家都在準備相關事項.........怎麼一大早就喝酒?”
莉雅絲動了動鼻子,然後皺着眉走到了蘇墨面前蘇墨的第一想法是這丫頭走路姿勢倒是蠻婀娜的。
然後下一秒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對她換個評價了。
“不準喝了!”
直接把他的酒搶走。
蘇墨愣愣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左手,非常不解的擡頭看向莉雅絲:“爲啥?”
“對身體不好你不知道麼?!”
莉雅絲把杯子放在桌子上後才轉身開始享受早餐。
“.......頭一次聽到酒精會對我這樣的人造成什麼傷害這樣的說法講真的,惡魔對酒精的抵抗能力也強的離譜好吧?!”
蘇墨試圖跟對方擺事實講道理。
“好了我上課要遲到了,多謝款待!”
結果莉雅絲並不想理他並衝他翻了個白眼,在細嚼慢嚥地優雅地吃完了一個荷包蛋並喝完了一晚小米粥後,她就拿起一旁的手提包走掉了。
“.......臥槽?”
蘇墨留在原地,滿臉懵逼的表情:“發生什麼了這是!?”
情節發展有些不受控制。
“嘁,你說不喝我就不喝啊,又不是我姐........”
蘇墨果斷一撇嘴,上前兩步拿回自己的酒杯,不過.......
“沒興趣了.......”
突然就沒喝酒的興趣了。
“出去曬曬太陽好了。”
窗外,陽光正好。
下午
“蘇墨前輩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當蘇墨揉開惺忪雙眼的時候,聽到的便是一誠好奇的詢問。
“哦,一誠啊........”
蘇墨的聲音很慵懶也很磁性,大抵剛睡醒時略帶些沙啞的聲音都有種這樣的感覺,不過雖然他平時就有些懶懶散散但現在的這種樣子已經可以用放鬆過頭來形容了,一誠等人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蘇墨。
所以他們有些愣。
“發什麼呆呢.......”
蘇墨打了個哈欠:“所以你們之前是一直都在練習?”
他身前站着一誠和愛西亞兩人,身上都穿着學校的運動服尚未換下。
“嗯,因爲馬上就要學園祭了,而且體育祭和學園祭是合在一起了,我和愛西亞報名了兩人三足。”
一誠笑着撓着後腦勺其實他笑起來還是算很陽光也有些帥氣的。
可惜他在平時幾乎可以說是隨時隨地發情的模樣實在是過於深入人心,所以倒是他的大名準確地說是惡名幾乎是傳遍了整座學院,大部分女生都相當厭惡或者說害怕他。
而不幸的是,駒王學院本身就是女生佔了絕大多數的一座學院,所以一誠倒是一直都有些苦惱:當然,苦惱歸苦惱,要他改正估計比殺了他還難受。
雖然在蘇墨看來,這小子身旁有愛西亞和傑諾瓦以及小貓這樣各種屬性俱全的頂級美少女在各種意義上都算沒有遺憾了。
死而無憾的那種意思。
“不過說實話蘇墨前輩,我們還是更加期待之後的修學旅行啊據說是要去京都,我可是從來都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那可是京都誒.........”
一誠表情相當嚮往,眼神都在閃着光:“京都風味的美少女和大姐姐~~”
果然如此........蘇墨一把按住自己的額頭,他是真不知道一誠身旁的女孩子是怎麼對他這樣的性格保持容忍的,雖然她們三個性格都和普通女孩子差別大了去了就是。
“哦對了,到時候蘇墨先生會過去嗎?”
而突然像想到了什麼一樣,一誠連忙問道。
“京都啊。”
蘇墨從草坪上爬起來,陽光已斜所以繼續躺着也沒什麼意思,於是站直了身體狠狠伸了個懶腰:“唔雖然沒什麼興趣,但我肯定是會過去一趟的,薩澤克斯之前拜託過我保護莉雅絲和你們這羣小鬼的。”
“嗯,沒錯我就是保鏢。”
“......整天睡懶覺的保鏢?”
“你小子是不是幾天沒被我揍所以骨頭有點兒癢癢了?”
蘇墨齜着牙看了他一眼:“而且之前阿薩謝爾不是提醒過我們了嗎,禍之團那個叫什麼英雄派的組織開始頂替之前的舊魔王派開始四處搞事情了。”
“這種情況下,更得注意了吧只可惜了這幾天的輕鬆生活了。”
他其實很喜歡這種每天最大的運動的就是把自己挪到草坪上光合作用的生活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