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坑洞漆黑無比,沒有了黑山的堵塞,無盡的陰煞順着坑洞源源不斷的從幽冥中涌出來。
那場景,好似後世的那些大煙囪一樣。
只是,貼到邊緣不會感受到如同煙囪一般熾熱的高溫跟難以忍受的嗆咳煙霧,有的只是刺骨的冰寒跟讓人毛骨悚然的驚聲尖叫。
這僅僅是張珂的貼身感受。
倘若換做是常人的話,在靠近坑洞的一瞬間,他們就得被巨量的陰煞衝的形銷骨立,癡若木偶。
自身體內的陽氣會在瞬間泯滅,而後魂飛魄散!
是的,連變成詭的機會都不會有!
別看陰煞是兇魂,妖魔,活屍.這些詭譎存在必備的生存要素,一如靈機對於修行者跟精怪的重要性一般,但靈機再怎麼濃郁只會推動修行者跟精怪們的修行速度加快,可陰煞如果超出了這些規矩所需的濃度上限之後,便會摧殘它們的身軀,甚至於進行根本層次上的毀滅。
畢竟,陰煞的本質還是天地運轉的殘渣。
陰氣是大日的殘餘,煞氣是地脈的殘渣,雖然經過幽冥的轉化,變的能夠被兇魂這類邪物們所利用,但其本質仍是惡毒跟混亂的。
倒是張珂無需擔心陰煞的問題。
他雖幼弱,但肉身血脈卻已然成長到了一個相當磅礴的程度,就算是單論地神之軀,其厚重程度也遠遠不是些許陰煞能夠撼動的!
更別提,在這些陰煞還未造作的時候,蒼玉就已經從他的懷中飛了出來。
懸浮在坑洞的正中央,而後伴隨着印璽上光華流動,無數陰煞猶如茹燕歸巢一般,紛紛投身鑽進了蒼玉之中。
沒辦法窮習慣了。
雖然從這一處坑洞中流淌出來的陰煞,只是東漢廣闊幽冥之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但對於張珂來說也是孕養自身後世幽冥的上好材料。
對於副本而言一點點微不足道的陰煞,卻能讓後世少數年積累的苦功,何樂而不爲呢?
至於什麼偷,盜
親戚之間的事情怎麼能叫偷呢?怎麼能憑空污人清白.
等蒼玉汲取了一陣,將彌散在空中跟坑洞內涌動的大部分陰煞都汲取一空之後,雖然陰煞還在通過坑洞源源不斷的往地面灌輸,但坑內的環境卻沒有剛開始那麼幽邃,黑暗了。
雖然,用不着汲取陰煞,張珂的目光也能直達坑底
目光下眺,只見黑山出身的幽冥坑洞呈現一個倒扣的漏斗形狀,從狹小的坑洞口開始,越往下的地方便越廣闊,到了最後臨近坑底的部分,卻突然變成了一處荒野之地。
入目是一片連綿的幽冥山脈,滿是土石的山峰上寸草不生,偶爾能在昏暗的碎石坡看到一些遊蕩的孤魂野詭,但絕大部分地方都相當荒涼。
而在連綿的山脈中,有一處山峰的位置是空缺的。
好似山峰擁有了活力,自己邁步走了一般。
只剩下原地一個巨大的凹坑。
而在凹坑之中,陰煞瀰漫,詭魂哀鳴不斷。
數不清的屍骸堆積在一起,在坑底形成了一座極爲詭譎的平臺。
堆砌平臺的白骨每隔數十個呼吸就會波動一次,如同生靈的心跳一般散發出蓬勃的活力,而周遭數十里的陰煞便在這白骨平臺的牽引下,朝着坑底聚集而來。
濃郁的陰煞聚集在坑底的平臺上,日夜不停的淬鍊,侵蝕着這些被人綁在平臺上的詭魂,促使着它們從普普通通的孤魂野詭,朝着兇魂惡詭的方向轉變。
而多餘的陰煞則在平臺的牽引下,直衝蒼穹,透過這道連接人間跟幽冥的門戶源源不斷的涌到人間來。
“看來這就是黑山的大本營了?”
站在坑邊,張珂俯瞰着的同時,轉頭看了身後一眼。
與此同時,在詭城的四個邊角,張衡兩兄弟正忙碌的飛起。
雖然因爲城中那位的緣故,這整座詭城裡的惡詭們都被震懾的不敢動彈,但這也只是段時間能行,若是時間拉長,難免有一些惡詭們起了逃跑的心思。
嗯,能三拳兩腳就斬殺了壓在它們頭頂的黑山。
作爲一切的親歷者,整座詭城裡的詭怪們沒有一個敢給黑山報仇的,更何況,詭怪可沒有那麼多良知,還有什麼替君報仇的想法。
僅僅只剩下魂魄保護自身一抹真靈的它們,比誰都更願意苟活!
如此,張衡二人必須趕在這些惡詭們反應過來之前,將整座詭城封鎖起來,之後才能講分離人詭,審判的事情。
但人手方面的缺乏也使得兩人一刻不停的在城外奔忙,連口喘氣的功夫都顧不上.
收回視線。
約摸着,張衡他們處理這邊的事情怎麼也得一兩日,就算是有後續人手的幫忙,在下個太陽落山前也無法處理完所有的事宜,如此,張珂便想着先到幽冥中走一遭。
既然任務是斬殺詭神。
那還有什麼地方,是比幽冥裡的詭神更多的?
雖然,以他跟張天師的交涉內容,以及之前趕路途中的所見所聞來看,大部分有一定野心的詭神都拋家舍業的來到了人間,準備搏一場富貴。
但總有一些漏網之魚懶得挪窩。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便是,在副本中作爲背景板的天庭無暇他顧的情況下,幽冥的安全性,理論上是要遠遠超過地面的,如此,便是他稍微的吃兩嘴,也應該不會引人注意纔是。
嗯,就只吃兩嘴!
觀察了一會兒幽冥的情況,確定了坑洞下方,方圓百里之內沒什麼明顯的詭神氣息之後,張珂收起蒼玉一躍而下。
“呼!呼!呼!”
耳邊有狂風奏響,又有詭哭狼嚎之聲不絕於耳。
一路順暢的降落在黑山的老家,雙腳踏在這滿是碎石的地面上之後,他的腳邊便有熊熊烈火鋪展開來。
三昧真火只一瞬間就鋪滿了平臺,灼熱的高溫轉瞬間點燃了這邪術孕育的平臺,以及被困在平臺上的數千冤魂,灼灼火海蔓延之下,冤魂們紛紛發出了更加淒厲的哀嚎!
烈焰燒焦了貫穿在它們身上的肋骨,四肢重新恢復行動能力的冤魂們在火海中像是無頭蒼蠅一般瘋狂亂竄。
但還沒等它們跑出多遠,腳步便是猛然一頓,雙手瘋狂的抓撓着自己的胸膛,猙獰而扭曲的面龐上露出了格外不甘的神情。
下一瞬,被火焰照亮的面龐上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一張嘴,便噴出了數米長的火柱,與此同時,整個七竅也有烈焰形成的火柱源源不斷的噴涌而出,飽受折磨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燒灼殆盡,化作一抹灰燼,隨着火海的升騰而飄向四方。
而如果此時將視線挪移到火海上方的話,就能夠看到,隨着冤魂的大批量消融,一個個色彩斑駁的密佈黑點的光斑隨着升騰的熱浪被吹了起來,而後在陰煞的推動下朝着四周緩緩飄散,最終落入到地面,消融不見。
這些都是冤魂們的真靈。
雖然三昧真火對真靈而言也是特攻的法術,稍微沾到一點兒,就是魂飛魄散的結局,但一些普通的冤魂還不值得張珂下如此狠手,關鍵是殺了它們對副本沒什麼增益,反而因爲大數量的趕盡殺絕,容易引起幽冥,乃至於整個副本天地的排斥。
在黑山的老巢放了一把火,徹底剷除了它存在的一切根基之後,張珂收攏火海,駕起祥雲開始朝着遠處飛馳。
當然,在走之前,他還是觀察了下週邊的情況,確定沒什麼窺視的目光之後,立馬撬走了黑山旁邊的一座山巒,將其塞進了蒼玉之中緩慢煉化.
大漢的幽冥跟地上的情況一般無二,唯一的區別便是,幽冥之中少有生靈存在,即便是有,也大概率是本地的詭神從地面上劫掠而來的。
被陰煞瀰漫,終年黑暗的幽冥之中,詭魂遍地。
張珂飛了不遠,就碰到了大量,漫無目的遊蕩的孤魂野詭,偶爾能夠看到一些穿着制式甲冑的兵魂詭卒成羣結隊的在大地上穿行,手持着枷鎖跟鐵鏈,將那些遊蕩的孤魂野詭們串連起來,等積蓄到一定的程度之後,便帶着充足的收穫朝着自己來時的方向趕回。
地上種種暫且不提。
此時的張珂正在爲了要去哪個方向而思考。
因爲幽冥跟地上不同,幽冥的廣闊完全不需要遵守那些個繁瑣的規矩,只要是個具備超凡因素的世界,隨着天地的自然運轉,產生的各類邪異之氣倒灌下,幽冥的面積幾乎是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膨脹着。
如此,便經常能夠看到,物質位面只有一塊陸地的情況下,其附屬的下位面卻呈現十倍,乃至數十倍的面積膨脹。
在地上張珂還有着張天師提供的地圖,能夠明確的辨別方向跟自身所處的位置,但在這幽冥之中,地形不明的情況下,其實也挺麻煩的。
後路的問題不需要擔心。
在離開之前,張珂已經將蒼玉埋在了黑山本體的大坑下邊,緩慢的汲取黑山周圍方圓千里的幽冥之土。
有蒼玉作爲信標,張珂不論到哪裡都能找到回去的路。
如此,在略過了下邊的那些詭怪之後,張珂認準了一個方向,呼嘯而去。
哪怕是詭神們本應該盤踞的幽冥,因爲其面積廣闊的緣故,這些詭神的蹤跡也相當難尋。
張珂身居雲端,飛馳了半個多時辰,腳下的地形早已經從連綿的羣山變換做了稀薄的樹林,都沒有看到一個算得上是較大的詭神聚居地,更別說那些實力得以稱道的詭神了。
又是將近一刻鐘的時間過後。
遠方,一處泥濘,半乾的河流處,突然傳來一聲恫嚇性的叫聲。
“嚇!”
張珂的目光剛一偏轉,就看到一抹黑光忽然從地上攢射而起,直衝他的面門。
其急行的速度,即便是以張珂的目力,也有一瞬間的恍惚。
直到臨近到身側的時候,他纔看清楚了,這道黑光的本體。
一頭本體酷似黑貓的妖詭。
其身軀足有一幢房屋的大小,全身瘦骨嶙峋,粗糙而散亂的毛髮呈現一種中年地中海一般的凌亂,瘦弱的面龐上皮毛緊貼頭骨,滿嘴利齒暴露在外。
而在其背後插着一雙黑色的羽翼,正是這一雙羽翼,給了這黑貓騰飛疾馳的能力。
只見它急促的煽動了幾下翅膀之後,雙翼合攏在身側,整個貓如同一根箭矢一樣急速射向張珂。
猶如黑夜般的雙眸死死盯着張珂的咽喉。
然後,便被一巴掌拍了下來!
哪怕放任它靠攏過來,僅憑着一嘴尖牙也很難破開張珂的防禦,但何必多費工夫?
除了最開始的急速算是有點驚喜之外,等看清了它的身形,妖詭在張珂的眼中跟那些張牙舞爪的小乃貓沒什麼區別,當然,這頭乃貓有些過於醜陋,根本讓人生不起一點兒愛惜的心思。
哪怕只是保留常人大小的身形,經過限制的力量也遠遠不是這頭貓詭能夠承受的,只一巴掌便將貓詭拍的暈頭轉向。
而後隨手將它撈回懷中,準備扭斷這貓詭的脖頸。
但不曾想,手中忽然傳來一絲如同蚊蟲叮咬般的刺痛。
手中用力的同時,下意識的翻轉手掌,而後便看到了一個赤紅的蛇頭正大張着嘴巴,咬在張珂的手背上,試圖刺穿血肉,而從牙縫裡不斷流淌出的,散發着腥臭的黑液來看,這蛇似乎含有劇毒!
但可惜,它本體都沒能做到的事情,僅僅只憑一個如同蛇一般的尾巴,更是天方夜譚。
伴隨着一道讓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那如同墨玉一般的雙眸迅速失去了神采,而手中的貓詭掙扎的力度也戛然而止,唯獨只剩下那如蛇一般的尾巴,還在鍥而不捨的,試圖從他的手上啃咬下一塊皮肉。
將這怪異的蛇尾拽開,張珂抓着這死去的貓詭上下翻看了一陣。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玩意兒應當就是《地獄百詭圖》裡的煞詭了。
煞詭,又名屍魂,這類詭準確的說,應該是歸家之魂。古老的詭神觀念中,人死二七之日爲回煞之日,魂魄會歸家,這時候魂魄會化爲煞詭。有時候煞詭是巨鳥的形狀,有時煞詭如一隻黑貓的樣子,煞詭會重新鑽進原來的身體內做崇。
故有“避煞”之說。
而呈現貓形的煞詭正是這麼一副貓身,鳥翼,蛇尾的猙獰形狀。
只是相比於百詭圖記載當中的煞詭,眼下這個無疑是煞詭羣體當中歲月相當悠久的存在,魂魄跟生前的聯繫完全斷絕,自身已完全化作了煞氣啓動詭類。
若是放在凡俗,也是爲禍一方的民俗禁忌。
然而也只是如此了。
等它的殘軀化作主線任務進度條上,一點微不足道的助力之後,隨手一把火焰將這兇惡的貓屍焚燒成灰,而後張珂再度踏上征途。
只是征途未免有些太過無聊。
基本上一路飛馳,張珂就沒有遇到幾個正經的詭神,甚至於貓詭那種程度的,都算是拔尖的對手了。
對這種漫無目的的搜尋有些無奈的張珂,只能降下雲頭,找了幾個實力還行,理智也比較健全的詭物詢問,如此才知道了幽冥空缺的原由。
放在十多年前,幽冥自是沒有這麼空曠的。
雖然談不上遍地詭神的地步,但每隔個三五百里,總有能佔山爲王的詭神盤踞在此,聚集萬千兇魂。
但自從十多年前起,幽冥通往地上的通道數量逐漸增加,一些不甘寂寞的詭神便率先帶人去了地上,而後在得知地上富足的環境之後,剩下的詭神也紛紛舉家遷徙,去往了地上。
如今這幽冥之中,除了少數幾位曾經強到佔據一方,稱王稱帝的詭神之外,大多都已經搬走了,即便剩下的它們,也是被地上的詭神派來,替各位大王在這幽冥中搜羅孤魂野詭。
“.”
聞言,張珂有些無語,但轉眼間他便盯上了對方口中那幾個尚未離去的詭神。
而後,在顫顫巍巍的冤魂的指引下,張珂耗費了半日,到了那傳聞中的詭國。
從高空中俯瞰,能看到一座綿延上百里的巨城匍匐在地上,高聳的城牆上,站滿了身披重甲,手持長戟,全身煞氣瀰漫的詭卒。
而在一些城樓上,還能看到一些猙獰的巨獸盤踞,碩大的雙眼不時掃視四周。
至於城池內部,跟先前黑山的詭城沒什麼區別,都是車水馬龍,一副繁華的盛世詭景,只不過因爲更加龐大的面積,所以看起來更繁華一點。
而在這座巨城的旁邊還林立着一些較小的詭城,如同王棋旁邊的衛隊一般,在各個險要的地方匍匐,爲巨城抵擋一切來犯之敵!
而這些小城內部,就遠沒有那麼繁華的景象了。
目光掃視,除了兵營便是一些藏着巨獸的營寨,而相比於在城牆上鎮守的那些,這些巨獸的外形要更加的猙獰可怖,依稀甚至帶着一些上古異獸的特徵。
在張珂靠近的時候,身在下方的城衛軍們也察覺到了他的存在。
無他,在一片漆黑的幽冥雲海之中,一朵白雲的出現實在是太過顯眼。
只是一瞬間的遲疑過後,城衛軍便開始了警告,與此同時,那些城牆上的巨獸也紛紛站起了身,滿含惡意的雙目緊盯着天上的那朵白雲。
“嗚~!”
伴隨着嘹亮的號角聲響起,大小城池頃刻間從沉默轉變成了戒嚴!
而在巨城中游蕩的詭民們更是紛紛迅速的躲到了附近的建築之內,與此同時,各個城門處突然響起了沉重而密集的腳步聲,伴隨着金屬甲冑碰撞的聲音響起,大片大片的詭卒如傾倒的墨水一般,從城門裡流淌了出來。
當然,對於張珂來說,最爲醒目的還是巨城中央,那座如同皇宮一般的建築。
伴隨着一陣嬉戲哭鬧的聲音響起,海量的詭嬰從各個宮殿裡面涌了出來,而下一瞬,一個身穿一襲黑色龍袍,頭戴冠冕,挺着一個誇張孕肚的女皇踩着詭嬰的身體,從殿內緩緩出現。
本是傾城容顏的面龐上,卻呈現一種扭曲的怨毒之色。
血絲密佈的雙眸跨過雲海的阻隔,死死的盯在張珂身上,但在四目相對的瞬間,那種怨毒的目光卻又被貪婪所替代:“恰巧這些時日嬰奴欠缺,你就這麼闖上門來!
雖然不算俊俏,但身子卻很是壯碩!
這旺盛的陽氣,啊,這幽冥的陰煞都難以冷卻本王的心腸!”
女王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急切而陶醉道:
天上的郎君,你若是乖乖束手就擒,本王借你之軀產下兒女之後,可賞你詭姬百名,金銀無數,足以讓你後半個詭生衣食無憂,安度天年,如何?”
聽着下方的宣言,張珂還沒什麼反應,倒是他手裡的詭卒一陣顫抖,從雲端一陣悽悽瀝瀝。
“大王,大神,您看,我都把您帶到了地方,您就把小人放了吧!”
它是真沒想到,分割五方的詭王之中,挑選了這位。
詭母。
本是產婦身死爲詭,怨氣深重,甚至在諸多兇魂惡詭之中也算是兇惡的那種,尤其是這玩意兒毫無理智,一旦惹到就是不死不休!
但誰曾想,這位竟然在身爲詭母的情況下還保持着理智,而後藉助自己姣好的容顏混進了幽冥的勾欄。
之後的故事無需太過詳細的贅述。
簡單來說,便是一位面容姣好的詭母,藉助無數恩客的種,繁育詭嬰無數,而後稱霸幽冥。
等詭母的名聲正式在幽冥中傳遞開來之後,就已經變的無法收拾,而其他的詭神也只能選擇漠視對方。
而無人管轄的詭母便操縱詭嬰在幽冥中抓那些孤魂野詭跟地上的男人,等一切價值都被掏空之後,便當做奴僕爲其勞作,打工。
不管這位大王心中如何思考,反正詭卒是怕的要死。
現在開溜,多少還有一點兒逃離的機會,可如果這位輸了,那估計得被一起打包.
“也是個可憐人!”
無視了下方灼熱而貪婪的目光,張珂輕聲感慨一聲。
而後,只見風雲激盪,形如不周一般的宏偉身影轟然砸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