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平小友,今日初遠他有聯繫過你麼?”
待到所有人都離去後,姜家老祖神色有些複雜地開口詢問道。
“沒有啊!他咋了?”
姬不平一臉疑惑。
說起來,今天姜初遠確實沒有聯繫自己,這的確很是反常。
就連自己約完會後,發消息給他,問他晚上要不要找個地方擼個串,都被他給婉拒了,推辭說是今天他有點小事要處理一下。
“今日早上,姬家嫡系三房那邊來人,找到了我聊了些有關於初遠與姬家婚約之事,總之就是一言難盡。”
姜家老祖露出無比鬱悶的複雜表情,看來沒少在姬家來人面前吃癟。
哪怕是一位仙人境強者,在天下第一世家的姬家嫡系三房面前,都毫無任何牌面可講。
“啊?姬家這次來人,難道是爲了……退婚?”
“嗯,這次是姬家嫡系三房的主婦攜女前來,盛氣凌人。從老朽這邊離開後,現在她們母女二人,估計去找身爲當事人的初遠退婚了,因爲當年姜家與姬家定下的婚書正在他身上。
我這個當祖爺爺的現在就擔心,初遠他會因爲這對母女的話語而受到傷害,而不平小友你是初遠唯一的摯友,還望到時候你能夠多多寬慰一下他,實在多謝了!”
“啊?這怎麼能行!我現在就過去找他!”
儘管現在身體賊虛,但在聽到好基友可能要遭遇退婚言語羞辱,姬不平當場就坐不住了。
可剛走了兩步,就被姜家老祖給攔住了。
“不行!你若是現在過去,萬一一不小心得罪了那姬家三房主婦,會被她記恨上的!”
從這句話這就能看出,姜家老祖品性的確不錯。
生怕姬不平會因爲此時而遭受牽連。
也從側面說明,傳承人皇血脈的姬家,在修行界是何等得強盛,僅僅是區區嫡系三房的婦人,就能讓身爲姜家老祖的姜立安畏首畏尾。
“姜爺爺你就放心好了,我姬不平心裡有逼樹的,珍愛生命從不做什麼自取滅亡的行徑!我就去看看,絕對不瞎摻和,對那姬家三房主婦瞎逼逼!”
在姬不平連番保證,絕對不做出格舉動下,這才得以離開。
離開濱城洞天后,他立馬打車去往姜初遠在濱城的住宅。
十多分鐘的車程,便來到了姜初遠在濱城的家。
那是一棟中西合璧古色古香的小院落。
也沒有通知姜初遠自己過來,面對緊鎖的房門,姬不平便很自然拿出了他家的鑰匙打開了大門。
至於爲何他有姜初遠家門鑰匙?
好基友,互相給個家門鑰匙怎麼了!
反正姜初遠也有他的家門鑰匙,方便沒事的時候大家隨便竄門!
走進屋內,一踏入庭院,姬不平就見到了坐在大廳那場木質長桌前的姜初遠。
此時姜初遠身旁,還坐了一位中年男子,應該就是姜家老祖臨走時曾提過的,姜家現任家主,也是姜初遠的父親姜果成了。
至於對面,則坐了一對母女。
婦人雍容華貴,眉宇間帶着一股不加掩飾的傲然意味。
而少女身着素色長裙,清秀可人稍顯青澀。
在母女的身後,站着一位懷抱長劍雙眸閉合的老者,想來應該是這婦人身側的老奴了,修爲深不可測。
用姜家老祖之前的話來講,這老奴以劍道入仙,而劍仙的殺傷力最是驚人,自己若是與這老奴交手,絕對活不過百招。
在姬不平踏入庭院時,雕花木桌前的幾人都轉頭望了過來。
“這位是?”
姜果成有些疑惑地對着身旁的兒子問道。
“這位便是我經常在書信中向父親你提到的,我來到濱城後結識的摯友姬不平!”
姜初遠連忙站起身來,朝着廳外走去,來到姬不平面前,一雙如同女子秀氣柳眉皺起,低聲勸阻道:“你怎麼來了?我這邊有些事情得處理一下,要不你先回家等我吧,等我弄完了再去找你。”
“何必這麼麻煩,我在裡面坐着聽你們聊就好!”
說着,姬不平直接大步朝裡走去,與姜初遠的父親友好打了聲招呼後,便直接坐在了姜初遠的另一側。
至於那姬家三房主婦,直接無視了她。
“哼!本來桌上就有一個廢物了,現在又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個不識禮數的野東西!”
貴婦人冷哼一聲,對於姬不平的突然出現,並且還未曾向自己主動行禮請安的行爲十分不滿,語氣不屑地譏諷道。
“廢你爹!野你媽!你這無恥蠢婦,知道你是在和誰說話嗎?”
姬不平可完全不慣她這臭毛病,直接口吐芬芳地怒懟了回去。
自己怕個雞兒怕!
有本事當場砍死自己啊!
總之話就放這裡,誰敢噴自己的好基友,自己噴死對方!
完全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此言一出,這對母女身後那懷抱長劍的老者,睜開雙眸冷冷地看了姬不平一眼。
一瞬間,姬不平感覺自己就像是當場被千萬道劍氣穿體而過,那種宛若死亡的感覺。
好在對於死亡這種事,他擁有着豐富的親身經驗,根本不怕。
立馬不甘示弱地回瞪了回去!
接着,生怕被當場砍死,再也沒有發言機會的姬不平,連忙抓進這寶貴的時間,用一臉不屑的表情道:“呵,想不到人皇陛下遺留世間的血脈,竟已差勁到如此地步了,實在是讓人惋惜啊!
還是那句話,你這無知蠢婦,知道此刻坐在你面前的我是誰嗎?
又知道,我與人皇陛下,有着何種親密關係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究竟又是誰?”
原本貴婦人都準備讓身後的劍仙老奴出生,斬殺這口吐狂言的無知小輩了,可是在聽到他這番演技精湛的話語時,一時間竟然也有些摸不準了。
畢竟這少年,一副胸有成竹,似乎背後有什麼十分來不得後臺的模樣。
並且還特意點名了姬家先祖人皇陛下。
篤定自己根本不敢對他出手。
“我叫姬不平,但這個姬並非你們姬家的姬!”
姬不平拿起旁邊姜初遠的茶水抿了一口,慢條斯理地道:“我家師尊道號‘道天’,與人皇陛下乃是曾經的摯友,師尊他經常向我講述起當年他與人皇陛下的親密往事,還說若是人皇陛下尚在人世,那還得稱呼我一聲侄兒呢!
你說,我罵你罵得可有任何毛病?!”
“一派胡言!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番鬼話嘛?”
“信不信由你,但這是事實!”
姬不平不慌不亂,依舊氣定神閒:“我家師尊還說,如今你們姬家坐鎮絕巔的那位聖祖,小時候還被他老人家抱過呢,還讓我以後若是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就前去尋她求助,她一定會幫我解決的!
除此之外,我那師尊還曾說,當年他與人皇陛下就曾有過約定,說是日後若是可以,就讓我師尊的衣鉢傳人,也就是我姬不平,去姬家找一位情投意合身份最爲高貴的姬家之女成婚!”
這些話說得和真的一樣。
但其實都是姬不平在來時的路上,隨便瞎雞兒編造出來的。
他可是事先了解過了,姬家那位坐鎮絕巔的聖祖,這數千年來一直不問世事,從不接見任何人。
而眼前這三房主婦的身份,也完全不夠資格去求見。
所以這個謊言永遠都不會被戳破!
當然,就算不信被戳破了,也可以換一種解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