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亮坐在放映機旁邊，何雨水跟着坐了過來，好奇問道：“你說賈東旭真的死了嗎？”
“應該大差不大，你沒看到這羣領導都過去了，出的事兒小了還能驚動這麼多領導。”
電視劇中賈東旭就死了，之前周文亮一直見他活蹦亂跳的，還以爲死不了呢，沒想到就挺突然沒了。
“你瞎說什麼，我撕了伱這破嘴……”人羣中一陣吵鬧，周文亮看去，見賈張氏跟一個老太太在吵架，秦淮茹跟棒梗拉着，吵的還挺激烈，賈張氏差點跟人動手。可能是聽到別人說賈東旭死了，賈張氏能高興就怪了。，
“我說錯了嗎，人就在醫務室呢，不信你去看看去。
“是真的！你就是賈東旭的母親吧，你趕緊去看看吧……”
一羣人七嘴八舌的說着，賈張氏見她們信誓旦旦的樣子，不像說假話，眼前陣陣發黑，身體一陣搖晃，差點摔倒。
秦淮茹驚嚇的流着眼淚，扶着賈張氏：“媽，你沒事吧，咱們去醫務室看看，萬一說的是別人呢。”
賈張氏一聽這話來了精神，連連點頭：“對對，一定不是東旭，我兒子福大命大，怎麼可能出事，一定是你們這些長舌婦在背後嚼舌根子。”
“嘿，你這老太太怎麼說話呢，我們好心告訴你，你還罵我們……”
賈張氏也不管這些，推開人羣，跌跌撞撞的跑向醫務室。
秦淮茹大着肚子，扶着腰，摸着抹着眼淚，讓棒梗趕緊去追賈張氏，她不能跑，在後面給衆人道歉。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大家，我婆婆太着急，說話有點衝，對不起大家……”
看她一個孕婦，又道歉誠懇，大家也沒跟她計較，興致缺缺的接着看電影。
周文亮嘖嘖稱奇，秦淮茹說話辦事情商還是沒問題的，起碼比賈東旭和賈張氏母子倆強多了，也就她不當家，沒法做主，要不然賈家的人緣在院裡是最好的了。
不過往後也差不多了，秦淮茹想不出面都難，賈張氏鐵定不會管這些，養家還得靠秦淮茹。
瞅了瞅一直盯着秦淮茹的傻柱，見秦淮茹大着肚子，從人羣中出去，傻柱就過幫忙要喝，前面開路，帶着秦淮茹走了。
看他殷勤的舔狗樣兒，現在心裡指不定多樂呢。
賈東旭都傳出死了，認識不認識的都過去了，傻柱就沒去，一直在哪貌似看電影，實則在偷偷看秦淮茹。
他跟賈東旭經常稱兄道弟呢？
呸！
他那是饞大嫂了。
他下賤！
傻柱目的性還是很強的，就是覺得秦淮茹好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無可厚非，但喜歡大嫂就他不對了。
勾引大嫂，犯了江湖大忌，等死吧你。
周母走過來：“亮子，賈東旭出事了，聽說死了！這是真的嗎！”
“媽，我聽說了，他死不死不管咱們的事兒，別理他家。”
周母嘆息道：“話兒不能這麼說，一個院住的，雖然兩家有點矛盾，但紅白喜事咱們還是過去的，等會忙完了，你就過去看看，能幫點忙你就幫，咱不能讓人說閒話。”
周文亮想了想，點點頭：“行，等會放完電影收拾好我就過去。”
他也好奇，想去看看。
“哎，這就是命呀，年紀輕輕，老婆孩子都有，眼瞅着好日子要來了，人就沒了……”周母傷感的搖搖頭，感慨道。
周母可能是想起了周父，也是這樣，人突然就沒了。
周文亮勸了勸，讓周母坐在自己位置上，這裡看電影最清楚，視野最好，何雨水也找話題，把周母逗笑。
四十多分鐘後電影演完，周文亮收拾放映機，又指揮着幾個工人把影布和放映機，喇叭搬回文宣部。
回家的路上，周雯雯這個開心果總算把悶悶不樂的周母逗笑，看她嘰嘰喳喳猶如百靈鳥，聊着電影中的情節，很是歡樂。
回到家，周文亮去了中院，看了一眼賈家，能聽到裡面哭嚎聲。
一進去，看滿屋子人，煙霧繚繞，全院幾個輩分大的老頭都在這裡。
周文亮進來後也沒人注意他，屋裡中間躺着一個人，上面蓋着灰布單子，不出以爲就是賈東旭了。
旁邊就是秦淮茹，在哪跪坐着低聲痛哭，賈張氏就坐在凳子哀嚎，棒梗和小當應該是在裡屋沒出來。
易中海三個大爺跟幾個老頭在哪低聲交談，看他們一根菸接一根菸的抽，怪不得就屋裡煙霧繚繞呢。
“賈東旭這是橫死，應該找個大仙超度……”
“現在新花家了，誰還信這一套，老耿你這不行……”
“這都是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橫死之人，陰間無法收容，那就成了無魂野鬼，到時候他回來怎麼辦……”
周文亮聽的是大跌眼眶。
但是這話一處來，誰敢接茬呀！尤其是賈東旭就躺在地上呢。
易中海幾人下意識看了一眼地上的賈東旭，面青脣白，很是安詳，但細細一看，就看出他臉上有栩栩猙獰之色。
這，這老耿不說吧，誰也沒感覺到，但現在一說，屋裡都感覺有股冷風在吹。
易中海打了個冷顫，正色說道：“就這麼辦，我等會給老嫂子說，明天把石老太請來。”
劉海中多少有點擔心，抿了抿嘴，哼哧道：“要不現在就去請吧，我感覺明天有點晚。”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這怎麼說，都正悲傷的時候，明天……”
“不用明天了！現在就去……”賈張氏突然出聲，嚇了幾人一跳，年紀大的差點被她嚇過去。
賈張氏比較迷信這玩意，生怕兒子死後不得超生。
既然賈張氏同意了，易中海說道：“柱子，你去把石老太請來。”
傻柱扭捏道：“我，我自己去呀！”
剛纔聽了半天，現在越想越不對勁，傻柱生怕走黑衚衕被什麼東西纏上。
見大家看着他，傻柱尷尬撓了撓頭，強行解釋道：“我不是怕，我……這大晚上的，也沒人給我那個打手電，我怕掉溝裡……”
噗嗤一聲，周文亮低頭抿嘴笑了出來，傻柱也有怕走夜路的時候。
是心虛了吧？
“哈哈，傻柱你還怕鬼，哈哈……”
許大茂笑的合不攏嘴，傻柱臉掛不住，就過來揍他，許大茂就躲。
賈張氏聽着也不高興，惱怒道：“你纔是鬼，你全家都是鬼，你個生兒子沒屁眼的傢伙，我家不歡迎你，趕緊滾……”
傻柱擡腿踹：“趕緊滾，這不歡迎你。”
許大茂連忙跑來出來，臉黑了下來，對着門氣憤道：“當爺們稀罕來你這，死鬼就是死……”
沒罵完，想起賈東旭就在裡面呢，許大茂看着黑咕隆咚的院裡，打個寒顫，緊了緊衣服，連忙往家裡跑。
回了家，感覺也不安全，哪哪都透着陰冷。許大茂暗罵一句：“明天老子就回家裡住，這地沒法呆了。”
等會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