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封信鐵定要經過周振南的手,但周文亮也沒寫別的,根本不怕。
事情也確實如此,陳慶之回到軍區大院後,就把這封信給了周振南。
周振南看着信上內容,嚴肅的臉上慢慢露出笑容,說道:“哈哈,還算這小子懂事。
小陳,你把這封信發過去,讓曉白看看,也好讓她死心。”
陳慶之敬禮,接過信,大聲說道:“是,首長。”
轉身走了,陳慶之內心好奇信上寫的啥。
之前問周文亮也不說。
其實信上也沒寫啥,周文亮稍微說了一下情況,拉了拉家常,又勸周曉白積極向上啥的,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兒。
最後委婉的說了一下,兩人是不可能的,又希望她每天開心快樂,她現在還小,不懂之類的。
周曉白接到來信後,邊哭邊看,抹着眼淚,傷心又氣憤:“誰不懂事了,我喜歡周哥哥怎麼了,憑什麼把我們分開!
周哥哥也是壞蛋,居然不喜歡我。
誰是你妹妹了,我不要當你妹妹……
嗚嗚……”
“曉白,你怎麼了,怎麼又哭了。”一個滿頭華髮,很有精氣神的老太太聽到聲音,過來看到周曉白拿着信在哪哭,立馬關心的詢問。
周曉白淚眼婆娑的說:“姥姥,我失戀了……”
姥姥聞言忍不住失笑,揉了揉她頭,笑着說道:“傻丫頭,你都沒戀愛過,從何而來的失戀。”
“我就是戀愛過……”周曉白靠在姥姥懷裡,哭泣小聲嘟囔道。
“我好喜歡周哥哥,可他拿我當妹妹……嗚嗚……”
姥姥笑着幫她擦了擦眼淚,輕聲溫言說道:“你那不叫喜歡,頂多是單相思。
你還太小,很多事不懂,尤其是大人的感情。
等你在大一點,回頭你就發現,這時候的你做的事,很天真,又好幼稚。
姥姥不是說你喜歡別人不對,誰都有自己喜歡的人,也包括姥姥自己,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喜歡的人,可怎麼喜歡他,都只是藏在心裡……”
“姥姥,你暗戀的是姥爺嗎?”
“不是,那時候我還不認識你姥爺呢。”
“那你喜歡的是誰?”
“呵呵,姥姥那時候在國中上學,喜歡班中一個男生,那時候的他很優秀,全班的女同學都喜歡……”
姥姥說話很溫柔,陷入回憶,講起她少年時的經歷。
周曉白聽的入神,也忘了傷心。
尤其是聽到姥姥年輕時跟她一樣,也有暗戀的人。
……
時間線回到現在,周文亮在送走陳慶之後,鎖上五進四合院的大門,騎上車子,來到街道辦事處,找林主任,跟她說了一下,這院子軍區要了,不用惦記了。
“租出去了?”林主任擡頭看了看他,滿臉疑惑。
周文亮點點頭,拿出剛纔籤的租房合同,放在林主任辦公桌上。
“剛租出去沒多久,你看看……”
“哎呀,是租給軍區了!”林主任先是看了一眼,眼中滿是懷疑,隨後看到蓋的公章,立馬驚訝道。
“對,剛籤的字,這兩天就來入住了。”
“好!好啊!
咱們街道住了子弟兵,往後什麼都不用怕了。”
林主任看起來很高興。
但這時候,家附近能住上子弟兵,在這裡當了駐地,大家從心底就有一種安全感。
林主任左右打聽,話裡話外詢問院子怎麼租給軍區的?
周文亮稍微改編了一下,說有個親戚在軍區當領導,正好想租院子,他無意中聽到後,就把這座閒置的院子租給他們了。
“周科長有覺悟……”林主任最後豎着大拇指,似是感嘆,似是誇讚,隨後說話都熱情了。
周文亮笑了笑,謙虛幾句,告辭離開
院子是保住了,往後沒人惦記,尤其是沒人敢破壞。
當然,這也保不齊。
最瘋狂的時候,誰敢管。
不過,只要地基還在就成。
大不了以後翻新從蓋房子。
應該沒這麼慘。
……
回到軋鋼廠,周文亮離的老遠,看到何雨柱在門口跟李股長聊天,攀談什麼,瞅殷勤樣兒。
他都忘了被保衛科怎麼收拾了?
何雨柱遠遠看到騎車子過來的周文亮,揮了揮手,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大聲囔囔道:“這呢,妹夫!我在這呢……”
周文亮臉都黑了,丟人現眼樣兒,喊這麼大聲幹嘛,深怕別人聽不到一樣。
周文亮慢悠悠騎過來,何雨柱抓住他車把手,問道:“妹夫,你怎麼這個點纔來。”
“出去辦點事。”周文亮下了車子,撇了他一眼,問道:“對了,你不去上班,怎麼跑這來了?”
“哎,別提了,剛纔我們經理通知,讓我來軋鋼廠報道,我現在過來了,可他們不讓我進去!”何雨柱指着門口樹蔭底下的李股長几人,很是不滿。
李股長這時候也帶人過來了,挑了挑眉大聲呵斥道:“傻柱,你趕緊走,別在這搗亂,你都被開除半年多了,還來廠裡幹嘛,想偷東西嗎!”
何雨柱:“我……”
他還不敢跟人家撅,自從被收拾過,印象深刻,老實的不行了。
也是典型欺軟怕硬的代表了,如果是許大茂在這這麼跟何雨柱喊,你瞅瞅,屎都能給他打出來。
何雨柱轉頭對周文亮說道:“妹夫,你瞧瞧他們,多橫!
楊廠長給我們飯店經理打的電話,通知我工作調到軋鋼廠,他們愣是不讓我進。”
李股長笑了笑:“誰通知你找誰去!
我們沒接到通知!
所以你不能進。
再說,你有前科,我們懷疑你想進廠裡偷東西,更不能進了。”
周文亮看出李股長是開玩笑,純粹逗傻柱開心。
楊廠長既然把何雨柱調回來,別人不知道,他們保衛科還能不知道嗎?
想把何雨柱調回來,那是一句話的事兒嘛?
別看楊廠長是軋鋼廠的廠長,但也不是一手遮日的,哪要開會談論的。
畢竟何雨柱身份不一樣,之前得罪人太多了,問題也太多。
要不是這個原因,楊廠長早就把何雨柱調過來了,還等到現在。
何雨柱是無語了,本來滿心歡喜的過來,門都不讓進,這怎麼進去報道。
他早就想回來了。
畢竟以前在軋鋼廠食堂,除了食堂主任,他就是老大,過的老得勁了。
在外面工作半年多,累的跟三孫子似的。
說實話,他都後悔從軋鋼廠離開。
別看那時候經常掃地,被罰工資,可是他不用起早貪黑啊!
而且,他都在軋鋼廠廚房當慣了大爺,在外面飯店,他就是個孫子。
經常被訓斥,中間苦楚,不足外人道。
周文亮看他苦着臉,鬱悶的在哪,樂呵的不行。
“行了行了,李哥,讓他進去吧,他還要去人事科報道,再晚點人事科的同事都下班了。”
李股長樂了,揮了揮手,開玩笑道:“傻柱,沒看出來,你關係挺硬啊,都這樣,還能回來。”
何雨柱臉笑的臉跟鞋拔子一樣,吹噓道:“那是,我怎麼走的,得怎麼把我請回來。”
周文亮見不得他得瑟,推了他一把:“趕緊去報道,等會下班了。”
“那我先進去了……”
何雨柱歡喜的跑了進去。
周文亮等在門口,反正也快下班了,他也不進去了。
在這裡跟李股長几人抽菸聊天,邊等媳婦下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