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李玉喝入口的紅酒，直到此刻都未曾嚥下，而當看見林毅兩口子等待何嘗十首歌，以及看到對方對許三演唱會的評價後，她人都傻了。
而後，被嗆到。
接着便是一大口紅酒直接噴出。
對面的陳佔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根本沒有半點躲閃，直接被噴了滿滿一臉……
“李……李姐？”
陳佔心頭的怒火和噁心幾乎讓他吐出來，但他卻只能強行忍耐，不敢表現出來，怕得罪了李玉。
“出事了！”
李玉臉上有一絲歉意，但卻沒有說出來，而是直接起身：“快擦一擦跟我走！”
“李姐？”
見李玉神情不對，陳佔也不敢多說什麼，連點頭：“好的李姐！”
……
兩人離開餐廳，回到酒店……
“李姐，到底怎麼了？您怎麼……”
李玉不吭聲，拿出手機，搜索相關的新聞，當發現與許三演唱會相關的新聞已經滿天飛後，面色發黑，並把手機給了陳佔。
他一看，頓時感覺眼前發黑，腦子發昏。
甚至就彷彿有人拿着大錘，在哐哐哐砸自己腦門兒似的，因爲眼前的各種新聞是在太特孃的嚇人！！！
《十二萬，座無虛席，許三演唱會開創了一個神話！》
《這，就是網絡歌手？！史無前例的演唱會！》
《許三發力，唱哭上萬觀衆！》
《許三演唱會上的特別嘉賓，周懂，一個要在半個月後打爆華語樂壇的男人！》
《震驚！許三演唱會終極彩蛋，林毅夫婦強勢站臺！》
《前無古人，後難有來者！許三演唱會或成‘絕唱’！》
《驚！許三演唱會的瘋狂，打了多少人的臉……？》
《原來，網絡歌手竟然有這麼多粉絲？！》
《許三演唱會……》
太多太多了。
千度隨便一搜，全都是相關的新聞呢，而且發佈時間全都是在半個小時以內！
往下隨便一劃拉，根本看不完，最關鍵的是，全都特娘是‘稱讚’的話！
全部都是！！！！
甚至，還看到了林毅夫妻爲許三站臺的相關新聞？！
這尼瑪……
陳占人都傻了！
“怎……怎麼會這樣？他們的票不是自己買的嘛？爲什麼會爆滿？難道是他們請了這麼多羣演？”
“李姐，求你告訴我，李姐，他們是不是請了羣演？”
李玉沒吭聲，反而面色越來越難看。
陳佔見狀，逐漸沉默了。
但心中，卻無比憤怒！
他只是一個網絡歌手而已，一個剛出道不到一年的網絡歌手，他憑什麼？！
他憑什麼有這麼高的人氣？
一個破網絡歌手，憑什麼比自己的人氣還高？憑什麼自己只有不到兩萬粉絲捧場，他卻有十二萬粉絲，座無虛席？
我到底哪裡不如他？！
我長得不比他帥麼？！
我難道不比他唱功好麼？
憑什麼他有那麼多人喜歡，而我沒有，明明我纔是明星啊，他只是一個破網絡歌手！
又是爲什麼，他能得到林毅夫妻的站臺？那可是娛樂圈中的神話，憑什麼，我沒有？
憑什麼？爲什麼？怎麼會這樣？！
無數的憑什麼，爲什麼，在這一刻，將陳佔徹底淹沒，他想不通，也想不明白。
爲什麼自己會輸？
爲什麼輸的會是自己？
這根本就不對啊！
明明贏的應該是自己，而且自己應該是大獲全勝的纔對，這到底是……爲什麼？！
他越想越難受，越想越憤怒，越想越委屈，到最後，幾乎哭出聲來。
“李姐……”
他嘶啞着嗓子開口：“現在怎麼辦？”
他懵了，完全沒了主意，此時此刻，只能把希望寄託在李玉身上。
“讓下面的人改稿吧，通告不能那麼寫了。”
李玉嘆息一聲：“或許他們是請了羣演，但，沒有證據，如果是羣演，那這些羣演，實在演的太好太好了。”
“而且……”
“林毅兩口子都登臺了，就算拿出證據，如果不是鐵錘，能直接捶死的那種，也沒人會信。”
“畢竟，你明白的……”
“他們的人氣，實在是……”
“可是！！！”陳佔怒道：“可是在這之前，他們並沒有宣傳林毅兩口子會登臺啊！半點相關的宣傳都沒有！”
“粉絲不可能是爲了他們而買票的吧？！”
“這……也是我疑惑的地方。”
李玉沉着臉道：“他們如果一開始就宣傳林毅夫妻兩人會等待，那票價就算提高一倍，也能輕鬆賣光。”
“但他們卻沒這麼做，爲什麼？！”
“如果說是對許三有信心，倒也說過的過去，但是隻要宣傳這一消息，就能多賺至少一倍的錢，難道他們對錢也不感興趣麼？！”
“這……太奇怪。”
“但，不管是否奇怪，不管到底如何，結果就是結果，我們輸了。”
“而且，輸的很徹底。”
陳佔聞言，咬着牙，沒吭聲。
他不服！！！
李玉見狀，不由接連搖頭：“輸了，就要服氣，雖然我也很不爽，很驚訝，但這是事實。”
“只能說，差距太大了。”
“那些人，都是怪胎，是變態。”
“不僅僅是林毅自己是個變態，他身邊的人，同樣是變態。”
“在這之前，誰能想到，一個網絡歌手，竟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他偏偏就做到了，足足十二萬票，真正的一票難求，甚至都不需要借用林毅和薛瑤的名氣去做宣傳，只靠自己，就已經足夠。”
“剛纔我還不明白，可是現在，我突然明白了，那就是，他們有足夠的自信啊！”
“以後再努力吧……”
陳佔牙關緊咬，卻始終未曾開口。
……
與此同時。
可不僅僅是陳佔難受、無法接受而已。
整個華語樂壇，不知道多少人難受到爆炸，都無法接受眼前的結果，或者說……局面！
爲什麼會這樣？！
他們搞不明白。
網絡歌手……不是根本就沒什麼影響力麼？
不是一直以來，都是網絡歌手自己抱團取暖，自己玩兒，完全沒有幾個粉絲會花錢支持麼？
那現在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