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納西斯回到自己的地盤上的時候,然後就收到了安息皇帝歸天的消息。
加納西斯沒有多少意外,他們羅馬都被人家按在地上摩擦,更何況是安息這個弱雞。
安息的實力不弱,但是安息的軍制有問題,安息的軍制一百年都沒變化,當年將羅馬打的吐的輕騎騎射,加成建制弓兵,現在被羅馬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都沒換。
一方面是有心無力,另一方面也是安息自己思維僵化,沒能出一個靠譜的大軍團將校搭科技樹。
這方面上,不論是羅馬、漢室、亦或者是匈奴都要更加高明一些,至少在他們的國內都留有完整的科技樹,讓他們搞點大活可能很困難,但是讓他們在照本宣科還是沒問題的。
就好像是袁紹一開始拿公孫瓚的白馬沒轍,皇甫嵩捏個射聲就能拿捏公孫瓚的白馬一樣,這裡面差着的是傳承底蘊。
羅馬因地制宜已經制成習慣了,也沒想過有別的國家來幫安息,唯一估計的可能出現的匈奴騎兵沒出現,結果居然來了別的軍隊。
當前羅馬的裝備統統是打輕騎兵的,準確的說,他們現在拼出來兵制基本上可以噁心死大多數的輕騎兵,包括白馬義從這種逆天輕騎精銳。
他們平均實力並不出衆,但是就是依靠數量,也能夠讓弓箭組成一面牆,從而讓白馬飲恨。
畢竟那種高射速並不虛假,而是正經的精銳天賦,能夠在極端的時間內清空一隻箭壺,壓制效果幾乎拉滿了。
可以說,也就是安息的那隻禁衛軍一開始沒冒頭,但凡冒頭出來,早就被紮成刺蝟了。
“星漢!星漢到底是從什麼地方來的?”加納西斯滿臉問號。
加納西斯有些頭疼,雖說有出乎預料和被夾擊的原因在裡面,但是西涼鐵騎表現出來的戰鬥力還有氣勢都說明了這是一支精銳。
而且對方兩隻軍魂軍團的存在,讓加納西斯更是滿臉問號。
上一次軍魂軍團奇襲的故事,還是神聖圖拉真逆殺安息軍魂,打進泰西封。
結果這次,被軍魂軍團奇襲的成了他們羅馬,當然泰西封就現在這個情況來看,大概也沒躲過去,連安息皇帝都被殺了,還真是慘烈。
“議會衛隊級別的重騎兵。”加納西斯沉默了一會兒開口說道,“帝國可以對付這種兵種的兵團可不多,我們需要更多的瞭解這一支來源不明的騎兵。”
羅馬當中能夠抗衡西涼鐵騎的,加納西斯掰着手指頭都能數出來,至於能夠抗衡那兩個軍魂軍團的,更是屈指可數。
“我可能知道他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了!”營地長沉吟了片刻,然後開口說道。
“哦?說說看?”加納西斯將目光看向營地長,對方出身於羅馬大家族,也是博聞強識之輩。
“這應該是漢軍,你們可能不知道安息的東邊有一個帝國,一個據說非常強大的帝國叫做漢。匈人帝國就是被漢帝國擊潰的,而對比匈人的戰力……”
營地長說到這裡也沉默了,以前都是拿這個當八卦奇聞來看的,但是沒想到這一次遇上了,對方展現出來的實力,還真是讓人震撼。
“漢?星漢帝國?”一帳篷的人就一個聽說過,其他人全部懵圈。
“我知道的也不多!”營地長皺着眉頭,回憶着自己當初看到的內容。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強大而富裕的帝國,我們身上的穿的絲綢,用的瓷器就來自那個帝國,而不是安息和烏孫!”營地長想了想說道。
“絲綢,瓷器?”所有羅馬將領都興奮了起來,這在他們國家那是無比珍貴的寶物。
“讓我們征服那個帝國,戰無不勝的羅馬鷹旗,強大的議會衛隊,強大的皇帝護衛軍團,強大的輔助軍團,還有我們的投石器,重步兵,弓箭隊,我們可以擊敗任何一個國家!”
他們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搶!
以前是不知道去哪裡搶,現在知道了地方,自然是要派兵去征服的。
加納西斯無語的揮揮手,示意在場的將校冷靜。
打安息都有點力不存心,打比安息還要遠的星漢,純粹是腦子被驢踢了。
他可是很清楚能冠以帝國名號的國家有着怎麼樣的實力。
就連安息這個已經被羅馬徹底拖到坑裡面的帝國,從開打到現在也已經過了一百年了,安息雖說要死要活的,但他依舊存在在這個大陸上。
就算有羅馬運輸線漫長的原因,但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帝國之間的戰爭基本上都是延綿數代人才能見結果的。
再說了,他們剛纔被人家用兩個軍魂軍團給打了一頓,就憑着這兩個軍魂軍團,加納西斯就有一百個理由相信,這個星漢帝國絕對是強於安息的。
他們連安息都沒有徹底擺平,還談什麼去長途跋涉征伐一個更加強大的帝國。
不過經過營地長的解釋,他們對於漢帝國也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匈奴他們是打過的,對方的騎兵戰鬥力相當的不科學,當初議會衛隊又不是孤軍作戰,身邊可是有兩個鷹旗軍團護衛的。
然而沒什麼亂用,三個軍團綁在一起,都被匈奴禁衛給爆了。
再加上匈奴禁衛軍和雙天賦的傑出表現,羅馬是認可匈奴作爲帝國級別的勢力,不過在得知匈奴居無定所,沒有一塊安生之地的時候,羅馬就把匈奴認定成了僞帝國,無根之萍,早晚都會泯滅。
當時他們還很好奇匈奴這麼強大的一個勢力,爲什麼會居無定所,現在他們知道了,原來是因爲匈奴被漢室打的回不去。
換句話說,加納西斯都覺得,這兩個軍魂軍團搞不好就是出來找匈奴的。
畢竟他們對於歐洲三大蠻子和安息也是除之後快的感覺,如果國內穩定,他們是真的不建議出動軍魂軍團,去平掉這些心頭恨。
“不過好消息是,星漢帝國和安息帝國掐起來了,也許我們能撿個便宜!”加納西斯拍拍手把衆人的注意力拉回現實。
去萬里之地外征伐一個帝國實在是太不科學了,至少現在在加納西斯眼裡是相當不科學的。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好消息,星漢的軍魂攻陷了泰西封,殺掉了安息的皇帝,這可是死仇。
安息和星漢必有一戰,他們只需要靜靜等候結果即可,這一次如果起兵,他可不會帶一羣廢物蠻子了,而是要盡起大軍,連駐紮在這邊的鷹旗軍團也一併帶上。
天變之後,各大鷹旗軍團也蹭了一波快車。
十三十四十五,三隻鷹旗軍團都具備着不輸禁衛軍的實力。
尤其是十三和十四,前者在禁衛軍中無敵,距離踏出最後一步只差半步,後者是個流氓軍團,就算對上軍魂軍團也不是沒有還手之力,再加上靠譜的羅馬公民軍團。
他有信心再一次面對安息和星漢的時候不落下風。
他丟掉的面子,也必須要找回來才行,要不然他可就真被踢出皇帝爭奪序列了。
距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他多多少少還是有不甘心的。
不過就算加納西斯再怎麼不甘心,他其實也明白,自己如果做不出什麼大的功績,是不可能拿到皇位的。
因爲現如今羅馬五分,四大公爵割據一方,中央的元老院掌握着軍魂和輔助軍團,所有公爵裡他的實力是最弱的。
這也是加納西斯想要錘鍊蠻軍的另一個原因,經過戰爭中洗禮留下的蠻子精銳,總比垃圾蠻子要強很多。
說起來也是多虧了十四軍團在,加納西斯才能經常拉出十萬有天賦的蠻子,如果不是十四組合軍團的能力特殊,加納西斯又不是大軍團指揮,他想要在戰爭之前出十萬有天賦的蠻子,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西域風雲變化的時候,中原正在興興向榮。
劉璋一行人帶着文臣武將走長江借道荊州,進入了司隸弘農,再通過了潼關之後,終於進入了京兆伊。
“主公不妨休息一二,到了這了便也不用太過着急,官道寬闊,不日就能抵達,想來長安那邊已經收到消息了,應當會派人迎接!”張鬆看着因爲舟車勞頓而有些疲憊的劉璋,出言勸誡道。
“不日就能抵達嗎?”劉璋神情有些恍惚,越接近長安,他越發的不安,那是源於多方面的不安。
可劉璋看了看四周的文武,還是無奈的搖搖頭,就算他反悔又有什麼意義的。
“走吧!早日抵達長安,也好好好休息一下!”劉璋掃了一眼張鬆,看到張鬆的臉,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不管看幾次,他總是覺得張鬆太醜了。
張鬆精神力過人,自然感受到了劉璋眼底的情緒,心下也有些無奈,劉焉雖然也看不慣他的臉,但是好歹重視他的才華,劉璋這傢伙因爲臉就不注重自己的才華,所以張鬆纔會選擇放棄劉璋。
劉璋身穿玄衣,腰掛保健,年紀尚輕,肢體勻稱,和張鬆站在一起對比不要太強烈,不過總是有一種沐猴而冠的感覺,給人的感覺並非手握一州之地的諸侯。
君擇臣,臣亦擇君,比起劉璋,上一次他見到的穆易就好太多了,至少沒有因爲他的容貌輕視他的才華。
張鬆只能扭頭不去看劉璋,但是當張鬆的目光落在寬闊的官道上的時候,張鬆的臉上還是流露出了複雜的神色。
蜀道難,難於上青天,看慣了川蜀的山間小道,來到司隸地區,看到這麼寬闊的官道,張鬆的羨慕之情幾乎是溢於言表的。
這可不是面子工程,這官道實打實的代表着穆易對於中原的掌控,光是運兵輸糧的速度直接就把其他諸侯全部秒殺了。
官道兩側來往的商隊人流讓張鬆幾乎很輕易的計算出了長安的繁榮程度,而且張鬆敢肯定,自己計算出的只是長安的冰山一角。
越是瞭解,張鬆越覺得他們投降獻土是個好注意,實在是沒什麼好打的,各個方面都被人完爆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張松果斷髮動老張家傳統藝能,當起了帶投大哥。
“走,去驛站,換乘車架,派人去長安通知一聲,看看我們到時候要到什麼地方落腳!”張鬆只是悵然了片刻,就對其他人下達了命令。
如果是以前,皇室宗親入長安,自有專人安排,可如今一朝天子一朝臣,可不能按照以前的舊制來了。
很快嚴顏就從驛站搞到了一架豪華的馬車,劉璋下馬換成車架,畢竟不說劉璋的皇室身份,光是州牧一職,換成馬車才勉強符合劉璋的身份。
所謂“天子駕六,諸侯駕五,卿駕四,大夫三,士二,庶人一。”
考慮到複雜的影響,張鬆給劉璋換乘了四乘馬車,也就是四匹馬拉的馬車。
嚴格意義上來說,劉璋應該算諸侯,但是畢竟要考慮影響,劉璋也不想給自己惹麻煩,也就默認了四乘馬車的事情。
嚴顏和張任率領的一衆精銳士卒也都換上了鎧甲,倒不是害怕有人襲擊,而是一種充門面的依仗形式。
之後一行人沿着官道以一種不經不滿的速度朝着長安前進。
行進半天之後,一隻氣勢同樣肅殺的數百人軍隊護送着一輛車架朝着劉璋的車隊方向緩慢行進了過來。
“戒備!”嚴顏在遠遠看到身後由這麼一隻車隊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了明顯的忌憚,對方散發出來的其實,比他在益州精挑細選的精銳更加可怕。
要知道,他可是選拔了一大堆軍官隨行的,可即便是這樣都沒有對方的氣勢磅礴。
這讓嚴顏難免生出一種危機感,穆易也許不是那樣的人,但是穆易手下的人,可不見得回想讓前朝的餘孽活下來。
保住劉璋的性命,可是益州文武共同的決定,絕對不能在這種地方出現問題,只要進入長安一切就都安全了。
在嚴顏戒備的時候,孟獲也同樣戒備這前面那一支車隊,他能從對面的身上感受到威脅,這由不得他不謹慎一些。
“木鹿、祝融,做好戒備,保護好士公!”孟獲扭頭對着自己的左膀右臂說道,兩人聞言當即駕馬而出護衛住馬車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