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隨着兩道身影從枯井中躍出,地面轟隆作響,大量煙塵碎石噴射而出。
“地龍翻身啦!”
等候在外的捕頭郭淮嚇了一跳,連忙蹲伏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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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抱在懷裡的凌秋水則連忙掙脫,臉皮發燙,低着頭不敢看張奎。
見地上兩名師妹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立刻給了個兇狠的眼神。
她身爲天水宮大弟子,自持劍法道術高絕,一項冷傲,看不上尋常男子。
但絕望中張奎神兵天降,又是第一次被男人抱,只覺渾身發軟,心兒砰砰亂跳。
他怎能如此輕薄?
事急從權,也是不得已…
不會說一聲麼…
一時間,腦中百轉千回。
張奎當然不知道對面女子胡思亂想什麼,而是皺眉盯着地面。
洞幽術開啓,在他眼中,地下那密集的靈脈如失去約束般,頃刻間四散消失,變得普普通通。
這古秘境的由來應該和靈脈有關,難道都是古代大能開闢出的洞天?
“張道友,你在看什麼?”
一旁的凌秋水心情平復下來,忍不住問道。
“哦,沒什麼…”
張奎搖頭,心中莫名升起個念頭。
自己這洞幽術,
好像也能用來尋找古秘境。
……
“我們發現個最後撤離的藤妖,跟蹤到了妖巢…”
天水宮大殿之上,凌秋水低頭訴說事情經過,兩位長老都是臉色不好。
十幾名弟子身亡,天水宮這次已是傷筋動骨,還好最有前途的大弟子被救了回來。
看到她們開始商議善後事宜,張奎打了個眼色,和竹生一同出了大殿。
一出門,張奎就詢問道:
“可曾有所發現?”
竹生凝眉搖頭,
“我找遍了所有地方,沒有異常。”
張奎撓頭,
“怪了,難道只有晚上纔出現?”
沒找到那個隱藏的邪祟,張奎也沒在意,直接回了臨湖小築。
華衍老道說過,一般渡劫最長不會超過三天,他們只要等待那位顧紫青真人出關,就能繼續上路。
一個天劫境的修士,守護天水宮綽綽有餘。
竹生肯捨生忘死陪他去一趟西南,張奎自然也樂得幫朋友忙。
此時夕陽已沉,用過飯後,張奎在燭光下拿出了大黑傘。
白天忍着沒看,如今大黑傘已經變了副模樣。
原先黑色陳舊的傘面,多了許多綠色的脈絡,樹根枯藤順着傘炳纏繞而下,剛好將末端燒燬的地方包裹,變成了一個精緻的手柄。
這東西…
張奎眉頭一皺,黑霧瞬間瀰漫整個房間,不時有綠色藤蔓扭曲着伸出黑霧。
黑霧空間內,依然是暝暝昏暗,霧氣籠罩,但張奎知道,這裡已經變得更加危險。
隨着他一個意念,天上地下,四面八方,頓時出現無數巨蛇般扭曲的藤蔓,黑影重重,猙獰無比。
藤蔓之中,一個女子若隱若現。
望着那妖異婀娜的身軀,張奎心中有些複雜。
這是他迄今爲止幹掉的最強妖魔,卻沒獲得一個技能點。
不過這妖物似乎不同尋常,那女子神魂被滅後,徹底沒了靈智,竟然融入了古器大黑傘中。
不僅讓黑霧空間有了攻擊力,還修復了上次的破損。
一得一失,到也算不上虧。
收起大黑傘後,張奎轉頭望向江面,只見那裡出現了點點火光。
張奎眉頭一皺,推門而出。
只見那凌秋水已換了一身輕柔白紗裙,帶着一幫天水宮的女弟子,於河邊放下了一盞盞荷花燈,順着湖水緩緩漂浮。
流水浮燈,明月當空,如夢似幻。
似乎看到了他的目光,凌秋水點頭示意,隨後就慌忙垂下了頭。
耳邊傳來一股風聲,竹生落下後輕嘆道:“這是天水宮在紀念死去的弟子。”
“天水宮看似名聲不小,但弟子大多是妖禍離散的孤女,師傅常說她們不容易,有什麼忙儘量幫,到是麻煩張兄了。”
“這話忒見外!”
張奎呵呵一笑,隨即臉色變得嚴肅,“晚上多注意!”
竹生神色凝重,“我曉得。”
看了一會兒後,竹生離開,張奎則回屋躺到了牀上。
他閉眼假寐,隔一會兒就施展生光術,以防那邪祟再來窺視。
夜,逐漸深沉。
黑暗中,張奎突然睜開眼。
屋內沒有半絲妖鬼之氣,他卻隱隱有種感覺,什麼東西在看着自己。
張奎瞬間轉身,隨即瞪大了眼睛。
只見地面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大片黴斑,被他看到後,竟然瞬間消失。
什麼東西?!
洞幽術大開,頓時看到一股陰暗的水氣順着地下一閃而逝。
“哼,想逃?”
張奎冷哼一聲,瞬間翻身躍上屋頂,雙目四顧,瞳孔幽幽發亮。
很快,他就看到了那股水氣,在亭臺樓閣下急速飛馳,如同鬼魅。
怪不得,這東西毫無鬼氣,速度極快,除非像自己一樣擁有洞幽術這類術法,否則根本發現不了。
張奎沒有打草驚蛇。
他想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又從何而來。
陰暗水氣竄了一圈後,似乎察覺到不妥,竟然沿着河岸進入了湖水中。
在湖裡…
張奎二話不說,施展禁水術,同時隱身閉氣潛入湖中。
那陰暗水氣進入湖水中,頓時變成一股黑氣,盤旋着向湖底而去。
張奎則偷偷跟在後面。
堰塞湖很深,進入湖底後,張奎才發現,這湖心小島,竟然是一整塊巨石,與周圍格格不入。
就好像,
有人劈下了一截山峰扔在湖中…
拋去雜緒,張奎繼續深潛。
那黑氣在半山之間一閃而逝,張奎跟上去後,才發現那裡居然有一個石洞,並且洞口雕刻着石門,糊滿了水藻。
張奎眼神微凝,潛了進去。
水洞很深,蜿蜒曲折而上,裡面竟有一個巨大的空間,並且充滿了空氣。
張奎緩緩露出水面,隨即一愣。
只見那空地上竟然放着一口巨大的石棺,旁邊立着一塊石碑:
琅琊軒主連城子之墓。
連城子?
張奎走上岸後,眼神微凝。
原來連城子在這兒,想來天水宮祖師找到的這個遺蹟,便是琅琊軒。
那平康縣下面的女子又是誰?
張奎看了一下四周,那股水氣已經消失不見,不知去了哪裡。
“哼!”
張奎冷哼一聲,一掌劈開棺蓋。
管你什麼邪祟,抄掉老窩就是。
嗡!
一股腐朽的黴氣撲面而來,張奎連忙捂着鼻子後退。
擡眼望去,只見裡面一層黑泥,半浸着一具枯骨,長着厚厚的黴斑。
張奎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到底怎麼回事?
突然,他猛然擡頭。
只見洞室上方,一層層的黴斑竟然形成了一個人臉,正在對着他詭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