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月溪和韓晴，陳曉佳幾人已經從網絡上知道了一些消息。
她們也知道了，有好幾個人找到鄭澤浩家裡，想購買鄭澤浩手中的那幅定風波，三方競價開出一億五千萬的天價！
她們現在對江辰作品的珍貴程度有了更直觀的認識。
她們知道，韓晴手有一幅江辰送給她的作品，那是早期的作品，或許書法水準比之剛寫的定風波要差一籌，但是那幅醉花陰在文學性上比之定風波絲毫不差，價值同樣也不會低多少，至少上億是值的。
也就是說，江辰之前就直接送了韓晴價值一個億的東西。
韓晴現在賣了那幅醉花陰就能立馬實現財富自由了。
而現在……
江辰竟然說要在直播間抽獎送出一幅作品？
這是何等的獎品？
價值上億的獎品呀！
幾人都瞪大了眼睛，一時間腦袋有些空白，隨後清醒過來之後，就互相對視一眼，眼神都凝視向江辰。
直播間的幾十萬觀衆剛纔也都被震驚了一下，隨後就都清醒過來，直播間的彈幕瞬間爆炸。
“老江，真的假的？”
“真要送你寫的作品？和鄭澤浩那幅定風波一樣的？”
“老江，你這是要上天呀，價值上億的作品，說送就送？”
“老江，從此我就住在你直播間了，伱開播我就到，每天給刷十塊錢。”
“我要是能中獎，老江，我給你立個碑，每天給你上三炷香。”
“我草，這要是能中獎，不是立馬瞬間財富自由？比雙色球還恐怖！”
“老江回蓉城抽獎？還有幾天？”
“老江……”
“保佑我中獎！”
“爲了避免錯過上億的大獎，現在開始，只要老江開播，我就住在直播間。”
“老江……”
……
直播間的在線人數直線上升，瞬間就突破了九十萬，眼看就要朝着一百萬去了。
這種在線人數，一般都是隻有江辰開始演唱表演的時候纔會有的。
可現在，江辰還沒唱歌，就已經即將破百萬了。
可見。
江辰的這個消息，有多麼震撼，有多麼吸引人。
……
同一時間！
李徵又來到了秦涵明這裡，一邊欣賞江辰的作品，一邊看江辰的直播，聽到江辰的話，也是直接站了起來，眼睛之中閃過一絲期待地說道：“太好了，江辰要抽獎贈送一幅自己的作品。到時候希望我能中獎。”
秦涵明笑道：“現在他的直播間隨時都有五六十萬人，晚上有上百萬人，抽獎的時候人更多，這中獎率，你別想了。”
李徵眼神閃過笑意：“我沒想中獎，我高興的是，這幅作品從江辰手裡流出來，那大家都有機會了。”
這次，李徵不相信，隨機抽獎，還會抽中一個和鄭澤浩一個不愛錢的？
只要能用錢搞定的，李徵覺得自己就有很大的機會。
只是，李徵不知道到時候江辰會贈送出哪一幅作品，如果能把俠客行送出來，就太好了。
秦涵明笑了笑，眼中也閃過期待：“那是，如果能送出來，那就可以舉辦一個小型拍賣會了。”
秦涵明心中也打定主意，到時候自己也要摻一腳，江辰的作品，絕對不容錯過。
雖然，他現在這裡擺放着不少江辰的作品，可是除了那幅憫農，都是江辰暫時寄放在這裡的，並不是屬於他的。
此時想想，秦涵明知道，當初江辰用一幅憫農換在他這裡換走的文房四寶以及那方印章，是他佔便宜了！
那幅憫農，已經有人給他開價四千萬了！
只不過，他同樣不可能賣。
…………
京城，李文彬也辦公室空閒的時候看了看江辰的直播，想聽聽江辰晚上的演出。
他現在也算是江辰的歌迷了，每天聽的循環歌單都是江辰的作品。
如果晚上有時間，他會聽聽江辰的直播唱歌！
沒想到，剛剛打開江辰的直播，他就聽到江辰說要送作品？
這……
李文彬有一種意外的驚喜，江辰的作品在江辰手中是不可能買到的，但是送出來了，不就有機會了？
即便鄭澤浩拒絕了，但是李文彬相信遲早他能把鄭澤浩手中的作品買到自己手裡來。
因爲，鄭澤浩只是一個普通人，遲早會有缺錢的時候！
現在，江辰又要送出去的作品，李文彬當即拿起電話打了出去，打給那位收藏圈子的中介老者：“看江辰的直播了嗎？”
老者：“他每天的直播我都在看，他說要送出一幅作品，不過要等到蓉城纔會送。我到時候會專門盯着，不管誰得到了，我會第一時間去聯繫，爭取買下來。”
李文彬：“好，到時候看他會送出哪一幅作品，我再給你說預算。”
老者：“好，我會一直盯着。”
李文彬掛了電話。
然後，他的電話又響了起來，是李文君打來的，神色閃過一絲意外。
李文君很少給他打電話。
接通電話，李文彬笑道：“怎麼想起我來了？”
李文君在汪霏隔壁不遠的院子裡，一邊看着江辰的直播，一邊拿着電話說道：“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李文彬笑道：“說幫忙就見外了，你說說看，只要我能辦到的，絕對答應你！”
成年以後，李文君幾乎沒求過他辦事，所以這一次李文君開口，李文彬已經打定主意要大出血了，只要有能力做的，他就不會拒絕。
李文君直接說道：“江辰說等他回蓉城，會在直播間抽獎送出一幅作品，我想讓你到時候去把這幅作品買回來給我。”
李文彬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這……
他的確要去買，但是他是買回來自己收藏的呀。
“文君，你不是已經有了江辰專門給你寫的清平調了嗎？”
李文彬苦笑道：“我已經讓人去盯着了，這幅作品我到時候想買回來自己收藏的。”
李文君：“我想要！”
李文彬沉默了兩秒，然後還是無奈的答應道：“好，既然你想要，那我到時候買回來送給你好了。對了，你和江辰聯繫的怎麼樣？”
李文君沉默說不出話來。
因爲，她每天都會給江辰發消息，但是江辰大部分都不會回覆，偶爾回覆也是很簡單敷衍的回覆，如好的，嗯，我洗澡睡覺了，晚安，等等這些。
她想象中的深入交流，相談甚歡，還沒有出現。
即便她聊書法和古詩詞等江辰擅長的領域，江辰也很少和她搭話。
這就讓她有些無力了，不知道如何下手了。
李文彬見妹妹不說話，就知道肯定是交流不順利，當下安慰道：“沒事，慢慢來吧，江辰這樣的大藝術家，很感性，自己的想法也比較固執，但是想法變的也快。等他什麼時候想通了，想結婚成家了，就不一樣了。”
李文君：“我等你的好消息！”
李文彬：“我儘量，只要中獎的人願意賣，我絕對給你買回來。如果他死活不賣，我就沒辦法了。”
…………
這一刻。
整個華夏收藏圈子都在躁動，很多收藏家和精英收藏品的公司都開始關注江辰的直播間，等待着抽獎的那一天到來。
但是，江辰沒有去管這些。
他對韓晴，蒲月溪，陳曉佳幾人笑道：“好東西不能總拿在自己手裡，也要給別人分享。”
韓晴點點頭：“你不用解釋，你自己的東西，你怎麼處置都行！你先休息，我們開始做飯了。”
陳曉佳大廚再次上線，幾人開始做飯。
而江辰坐在幾人旁邊，拿着吉他輕輕的彈了彈，對着直播鏡頭說道：“今天就給大家唱一首分手的歌吧。”
“就叫體面！”
直播間在線人數已經突破百萬！
所有人剛剛還在熱烈討論江辰抽獎的事情，馬上就看到江辰要唱歌了，又是一次驚喜來襲，直播間人氣再次迅速上漲，彈幕和打賞信息一直都在爆發！
而已經抵達長安的張儷，此時在酒店看着江辰直播間的信息，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和期待。
她拿出手機給楊總髮消息：“看了江辰的直播了嗎？”
楊總回覆：“正在看，他回蓉城會抽獎送一幅作品，到時候直播人氣可能會炸裂！”
張儷：“這一段時間，江辰的人氣可能都會再次拔高。很多人都會因爲這次抽獎而常駐直播間！我有預感，今天晚上江辰的直播間人數會再創新高。”
楊總沉默了幾秒，回覆道：“壓力很大！”
江辰的人氣已經到這個程度了，竟然還能迅速提升，企鵝直播每天給的人頭費也在不斷提升，讓他們的財力有些捉襟見肘了，楊總只感覺壓力很大，都忍不住想讓技術人員給江辰的直播間限流了。
但是，那種事情他只能想想，不敢去做，因爲這種事是瞞不住的，一旦做了，業內人士都能看出來，江辰也會迅速知道，那不只是他們和江辰的合作泡湯了，還會因此敗壞口碑。
張儷：“集團總部怎麼說？”
楊總：“企鵝嘛，還是一貫的霸道作風，江辰不簽約，就不會給太大的扶持，害怕江辰跑路。我提議給江辰股份的事情，集團也原則同意，但是最多不能超過百分之十！”
張儷：“百分之十太少了，不可能留下江辰。現在我們公司估值才二十億左右，百分之十才價值兩億！兩億就想讓江辰放棄人頭費，是不可能的。江辰現在每天都有上千萬的人頭費，兩億也就是二十天而已！”
楊總：“所以我就沒給你說，現在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靠我們平臺自己賺錢的話，短時間內很難承擔江辰這龐大的開支。”
企鵝直播之前還是虧損的，最近靠着江辰拉來的大量人氣才勉強開始實現收支平衡，但是也只是剛剛平衡而已，並沒有每天盈利千萬以上來支撐江辰的人頭費。
現在支付給江辰的人頭費都是從總公司要來的，還有以前融資和貸款的錢，可是也已經不多了。
一旦花完了，再想續約江辰，就沒錢了。
給股份吧，集團總部不允許給太多，只給百分之十。
百分之十就想綁住江辰，讓江辰放棄每天上千萬的收入？
怎麼可能！
楊總自己都不好意思讓張麗去開那個口。
張麗：“抖約直播那邊有動作嗎？”
楊總：“我聽說，李玉民去抖約總部拿到了更大的授權，下次可能會開出給我們一樣的合約搶江辰！”
張麗沉默，她也不知道怎麼辦，她家裡雖然也有些實力，但是也沒有那個能量讓企鵝集團放棄原則去扶持企鵝直播。
“我明天再去總部一趟。”
楊總說了一句，就不再說話了。
張儷也結束了和楊總的對話，認真看着江辰的直播，見江辰直播間的在線人數已經攀升到了一百零八萬，馬上就要過一百一十萬了。
這樣的人氣，如果是以前，張麗絕對會很興奮，覺得自己有眼光簽下了江辰。
可現在，這龐大的人氣數字帶給她的只有壓力！
如果江辰人氣低一些就好了，維持在平均三十多萬，那對企鵝直播來說承擔的壓力就小多了。
江辰彈奏着吉他，一股傷感氣息在直播間內旋轉。
直播彈幕也不曾停下。
“老江的吉他，越來越有感覺了，光是聽老江彈吉他就足夠了。”
“莫名的傷感，果然是關於分手的音樂！”
“體面，是什麼意思呀？”
“老江的新歌，坐好了。”
“老江現在做什麼都非常有味道有氣質，這吉他就是不是一般的專業吉他手能比的。”
……
江辰的歌聲逐漸響起。
“別堆砌懷念讓劇情變得狗血……”
江辰一開口。
直播間很多聽衆就都感覺心情瞬間變得低沉起來，瞬間就彷彿回到了分手的那個畫面。
狗血！
似乎是每個人在愛情的過程當中都會盡力的。
可是江辰的歌聲告訴你……不要變得狗血！
但是，現實中的大多數人分手的時候，都是極其狗血的，甚至可以說沒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
很多人都不願意去想和提及以前分手的事情，因爲都覺得很蠢，很尷尬！
所以，聽到江辰的歌聲，很多觀衆都沉默下來，直盯盯地看着江辰，眼神卻有些恍惚，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而江辰的歌聲還在繼續飄蕩。
“深愛了多年又何必毀了經典。”
“都已成年不拖不欠……”
“浪費時間是我情願……”
“像謝幕的演員眼看着燈光熄滅。”
直播間在線人數迅速過了一百萬，可是彈幕卻變少了許多，只飄過少量的彈幕，很多觀衆都不想說話了。
“想哭了！”
“浪費時間是我情願，呵呵，感覺渾身發麻！”
“昨天剛分手，鬧的很難看，電話社交賬號都互相拉黑了。”
“我大概理解歌名體面的意思了。”
……
江辰的手輕輕的劃撥吉他弦，腦海之中也出現了當初在大學時期和女朋友分手的畫面。
雖然是對方主動提出的，也是對方劈腿的，看上了一個有錢的……
但是，江辰沒有吵，沒有鬧，只是平靜的接受事實，只是心中卻永遠記住了這份傷痕，所以到現在也沒有再談過戀愛。
此時想來，他的經歷和這首歌異常契合。
所以，江辰唱的非常投入，聲音帶着一種傷感和透徹，如此也讓很多觀衆聽着更有代入感了。
“來不及再轟轟烈烈……”
“就保留告別的尊嚴……”
“我愛你不後悔也尊重故事結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