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被分割的情報，解不開的謎團
零點核爆時間後12小時。
小當量的戰術核彈在今天已經不是什麼太巨大的問題了，關鍵是是誰用的，在哪用的。
如果說軍用科技和荒阪在某片海域上代表自己的僱主發生戰鬥，並且投入核彈頭導彈，那這就是可以按流程去調解的問題。
但如果是一夥恐怖分子變魔術一樣掏出來在市中心引爆的，問題就有點複雜。
夜之城雖然不是什麼控制嚴格的發達城市，但多少也算髮達城市，這顆核彈今天在夜之城爆炸，明天就可能在其他城市爆炸，尤其是臨近夜之城的新美國地區。
所以這事一發生，公司就開始着手調整自己的情報網絡了。
【新建檔案：漢堡國王買賣傻逼大人物犯罪團伙】
【活動地點：夜之城】
【以下簡稱漢堡犯罪集團】
【標識：無特定標識，但對夜之城出現的每一個刻奇主義、新刻奇主義、熵增主義漢堡標識警惕】
【主要成員（使用代號）：】
【大人物：也有荒漠伙伕、末日鐵拳、毀滅鐵拳等代號，身高在195~200cm之間，力量巨大，擅長使用各類遠近重武器，疑似搭載未知的生物質能狂暴組件，有大量戰場進食記錄。】
【國王：也有V、地獄鐵騎等代號，身高在175左右，反應和行動速度極快，根據暴恐機動隊反饋，曾在賽博精神病狀態下激發出超過他們數倍的速度，斯安威斯坦型號不明，精通機動載具作戰，唯一女性（疑似）。】
【漢堡（王？）：無其他代號，身高在170左右，多個情報渠道證實患有絕症，但存疑（在多場足以致命的網絡攻防中倖存並獲勝）；
疑似團隊領袖，精通（超級精通）網絡作戰、電子戰、戰術制定、核能物理.等任何可能的技術項目，接觸時請配合足夠體量的技術團隊。】
【義體化程度疑似超過100%（存在多個高功能附加義體—擴展肢體類別）、單義眼、大量黑客義體改裝.】
【大量未知義體，型號、類別皆不詳。】
【近期活動：】
近期活動屬於是“功勳卓越”，但不同公司之間的情報差太大了。
里爾東一榔頭西一錘，坦誠的時候，和幫派頭頭還有斯托特這種公司特工直言不諱自己要死了，不坦誠的地方
不坦誠的地方又太過關鍵，尤其是當公司嘗試追溯整個犯罪團伙在夜之城行動留下的數據殘餘時
他們發現很多東西是有問題的，首先，夜之城賽博空間的數據鏈是缺失的，也可能是用了他們從沒見過的隱秘方法進行隱秘。
這種現象也不止存在於他們追查漢堡王的時候，交通燈、供電網
太多地方都存在數據缺失，太多地方都存在不可追溯和恢復的數據鏈，讓人很容易將這些異常與剛剛在城市裡大鬧了一場的AI，還有.剛剛被莫名攻擊的夜氏集團聯繫在一起。
漢堡王的情報就像被黑洞給吞了一部分，讓公司很難做出更具體的判斷；但問題是掉進黑洞的還有其他東西，沒辦法直接下定義：數據黑洞就是漢堡王搞出來的。
因爲虛虛實實的作風和數據黑洞的存在，還有各大掌握一手信息的公司不會互通有無，甚至各有心思，所以他們對里爾的情報和描述永遠都是不立體、失真、籠罩在面紗下的。
比如康陶，他們倒是知道V身上的斯安威斯坦是他們的，可是其他公司不知道。
比如軍用科技，他們知道里爾從他們這裡吸納了很多技術，半人馬機甲、無人機
但老實說，這些東西連軍用科技高層自己都不完全清楚，只有斯托特知道。
又比如荒阪和網絡監察，他們知道在虎爪幫的戰鬥不只是針對正法承太郎和NCPD副局長的，兩家公司也在網絡空間發生了一次交手，黑牆和靈魂殺手的交手。
還有最開始的冤大頭生物科技，其他人永遠不知道漢堡王到底偷走了些什麼東西，不知道蜥蜴人其實完全和生物科技沒有一點關係。
這些情報如果拼接到一起，會讓情報工作更好推進，可是公司之間又怎麼會共享情報？
所以到了這個時候，這些高高在上的公司們才發現.
有點棘手。
曾經和漢堡王接觸的每一個公司，每一個曾經認爲這只不過是又幾個曇花一現的傭兵的公司，都轉變了想法：
這個犯罪團伙從一開始就有着嚴密的信息安防思路，每一次看似兇殘魯莽的作案很可能都有縝密的思考，從一開始，他們就在隱瞞。
並且在今天，他們幹了一件離譜的大事，並且對夜之城施加了某種影響之後，公司再也沒辦法追蹤他們，謎底根本沒辦法揭曉。
核爆過去了12小時，軍用科技是第一個派出小隊跟進的，可是他們得到的也只有一樓屍體——
蘇珊弗利斯特開着浮空車，帶着一整支軍用科技行動小隊，在無人機的開路下抵達信號原爆點，巴蒂大酒店。
他們現在知道爲什麼巫毒幫沒有阻止他們進入太平州了：
原來是這些人全死了。
布里吉特坐在黑客椅上不停顫抖，這種顫抖幅度已經在快速減小——
不穩定的強電流會讓人的肌肉間歇性收縮，營造出癲癇式的顫抖，但高強度的電流會殺死肌肉細胞，使得肌肉纖維逐漸失去活性，停下動作。
同時電流也會在人體積攢熱量，最終讓讓眼前這個黑人變成焦炭。
是的，黑客椅子上的巫毒幫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經全部變成了焦黑的糊狀物。
蘇珊伸手拔掉了布里吉特身上的線纜，掃描着現場的一切接口。
但她的義眼卻總是會出現奇怪的黑紅色馬賽克。
【百靈鳥：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嘗試去碰那些接口。】
【百靈鳥：是流竄AI的痕跡，我聽說巫毒幫是一夥喜歡鼓搗黑牆的腦殘，看來他們成功突破黑牆了。】
【百靈鳥：或者.或者我們那三位國際通緝犯把抓到的AI給賣過來了，看來他們找了個網絡監察之外的買家？】
【百靈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個AI估計又恢復了流竄狀態。】
百靈鳥的語氣充滿了不確定，不過確實是一種可能性。
漢堡王肯定捕獲了一個AI，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極限金屬競速賽後半段出現在比賽中的就是流竄AI，並且這個AI輸了。
這倒也很容易證實：萊恩已經親口證實那是流竄AI所爲。
所以在軍用科技和其他不知情公司眼中，漢堡王幹這活肯定還有一個目的：抓捕流竄AI，而這種任務的委託方一般是網絡監察。
然而競速賽結束後，漢堡王卻忽然暴起綁架了佩拉雷斯夫人，襲擊了萊恩和佩拉雷斯議員。
這一下看下來他要是不想留着流竄AI這個燙手山芋，找個買家也很合理。
買家巫毒幫被流竄AI燒死也很合理。
就是
就是太合理了，不免讓人懷疑。
這就是情報工作人員頭疼的原因：漢堡王的行事風格又狡猾又魯莽，讓他們推測起來也有兩個極端。
一個極端是：動機確鑿，證據鏈完整，就是這樣。
另一個極端是：這是幻象，他們在掩飾什麼？
蘇珊聽取了百靈鳥的建議，放開了手中的電纜，也叫停了網絡特工準備檢查接口的動作。
【百靈鳥：頭疼吧？我也覺得頭疼，估計這會兒那三個傢伙已經進狗鎮了。】
【蘇珊：我需要經驗豐富的黑客實地輔助調查。】
【百靈鳥：不用擔心，會有的，我會和你一起進入狗鎮。】
【蘇珊：你？】
【百靈鳥：嗯最近行程有些改變，而且我覺得你也有必要知道，我感覺荒阪三郎可能聯繫了邁爾斯總統。】
【百靈鳥：那個老不死的變態似乎有些話要說——不只是對邁爾斯總統。】
【蘇珊：我不關心這個。】
【百靈鳥：這你都不好奇？荒阪、軍用科技，可能還有康陶、沛卓石化和生物科技】
【蘇珊：你什麼時候到？】
【百靈鳥：我發現你真有些沒人情味——行程是機密，對你來說也是機密。】
【百靈鳥：不過就這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