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許也許是一種化石能源。”
“化石能源？”
里爾眉頭一挑，一般來說，最頂級的化石燃料都用在航空航天上了，數據相對來說比較好查詢。
奧托博士點了點頭，可以看出他也相當吃驚。
“嚴格來講.其實我沒法打包票，但殘留物裡的主要成分碳氫比極高，而且還有很多烴類化合物。”
“就這麼一個特徵？”
這特徵也太少了一些。
如果是一種化石能源，還應該能觀察到硫、氮化合物，以及一些作爲留痕元素存在的金屬元素，比如鎳和釩。
在紅外光譜和拉曼光譜等技術的觀測下，可以觀測其分子結構，在特定波長下的吸收峰也會與已知化石能源相仿。
光譜分析的結果更加奇怪，你來看看吧。”
我猜這也是它不科學性能的基礎，按推測，它的能量密度已經遠遠超過氫燃料，我猜.
只有核燃料才能在這個領域超過它。”
砰砰。
里爾沒說話，而是默默看着全部的檢測結果。
全新化合物倒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東西，賽博朋克世界的醇2就是一種相當不符合現代化學的產物。
這種材料如果出現在面前，應該黑得不像話。
奧托博士點了點頭，有些犯難地說到：“其實.這些化合物裡的烴類化合物也難以在其他論文裡找到。
如果這種材料真的完全吸收了這個波長的光.
這部就意味着它在這個波長上幾乎可以算是一種黑體！
這不科學！
里爾從屏幕前起身，嘆了口氣。
光譜分析顯示這東西吸收的波長更廣了，能量密度也應該更高。
奧托繼續說道：“這東西很複雜，除了它誇張的性能，我們對它一無所知，逆向是不可能的。”
“這不科學。”奧托說出了里爾想的事情，“但我們已經換過儀器，甚至換過地點進行分析。
醇2雖然具備和乙醇相同的化學式，但卻能在特定催化劑和輔料搭配的情況下生成超過乙醇燃料的能量，甚至比傳統的化石能源還要強大。
這個結果.
里爾擡起頭來看向奧托，只見這個博士的表情也很凝重。
“.但在我的設想中，能源領域是我們必須攻克的下一個領域。”
禿鷲戰衣中的燃料只是殘餘下來的，死亡戰士子彈拆出來的底火更加清晰，但這底火的量也只比參與燃料多一點點。
但後面那個光譜實驗結果就有些奇葩了.
因爲其中一個小小的波長範圍內，這個波長的光線通過材料後完全檢測不到，最起碼是低於系統誤差，±0.002吸收單位。
各種光譜實驗都顯示，這些燃料的吸收峰準確的說，大部分波長都處於其他化石能源的吸收峰上。
像是全新化合物，複雜，而且含能量很高。
高性能的醇2燃料同樣可以用在火箭上，並且賽博朋克世界已經依靠這些燃料在太空開拓了居住點。
也許這說明製造者的技藝在進步。
隔壁的實驗室有一個不大的風洞設備，圖姆斯博士還在對渦扇組件進行實驗。
聽到這裡，他忽然來到玻璃邊敲了敲玻璃，隔着玻璃，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遞。
“如果是其他人說這話，我一定會敲他的腦袋，但你小子——我覺得你說得對！
我現在知道五角大樓那些傢伙爲什麼這麼執着了，找到其他思路，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圖姆斯博士不是傻子。
化石能源、發動石油戰爭，怎麼看二者都得結合在一起。奧斯本集團拿出來的燃料肯定來自其他人，而那些人，不管是誰，肯定和這場石油戰爭有關係。
圖姆斯博士說完又回到了操作檯前，繼續測試新的部件。
里爾笑了笑，回到了和奧托博士的談話中。
“圖姆斯博士說的沒錯。”
“那我猜我們只有一個選擇了。”
里爾微微點頭，腦袋裡快速閃過了一系列可能發生的事情和未來的規劃。
“確實是選擇不多，不過.準備去一趟非洲吧，太陽能也算核能，我們先把太陽能搞明白。”
奧托博士愣住了，被裡爾這句話搞得有些摸不着頭腦。
這一個選擇不該是原子能嗎？怎麼一下子扯到非洲的太陽能了？
轟！
忽然間，隔壁風洞實驗室忽然傳來一身巨響，圖姆斯博士看着冒着黑煙的小風洞，黑着臉。
“里爾！這風洞太垃圾了！我需要一個更大的風洞！”
“這個好說。”里爾點了點頭，“去非洲給你投資一個。”
【小章魚：大哥，卡斯特先生準備好了。】
里爾和兩位博士又交代了幾句之後走向隔壁的義體實驗室。
弗蘭克從戰友加納那裡拿到的作戰錄像足夠他們給國會的軍火販子一記沉重的打擊了。
來到實驗室，弗蘭克已經卸下了外骨骼，換上更爲常態化的輔助外置義肢。
加納站在他身旁，顯得十分警惕，似乎是覺得弗蘭克只是從一個有權有勢的人那裡又來到了另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手下工作。
都只是利用他們達成自己的目標罷了。
但弗蘭克非常熱情，對目前的他來說，爲誰工作，只取決於誰爲他和他的家庭提供更好的生活，甚至是生存環境。
更何況里爾還承諾在這次之後對他們那些失去肢體的退役老兵提供免費的義體。
在弗蘭克身旁，還有一個看上去鬍子拉碴的男人，如果在街道上看到他，里爾甚至會以爲這是流浪漢。
這個流浪漢一樣的男人看向里爾的眼神更像是看到救世主。
“老闆！”
“很有精神。”里爾拍了拍弗蘭克，就是對方比他高出一個頭，這一拍反而顯得有些尷尬，所以他看向旁邊那個流浪漢，“這又是誰？”
流浪漢一般的男人激動地說到：“我是大衛·利伯曼！我我.我之前在NSA工作，NSA分析師，我.”
弗蘭克拍了拍利伯曼的肩膀，對里爾說到：“老闆，這起案子牽扯很大，我們的證人很多，證據確鑿。”
里爾看着信心滿滿的弗蘭克，內心卻在想另一件事。
怎麼漫威世界也有個大衛。
剛想說話，里爾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拿起一看，竟然是州長打來的。
這一幕讓伯裡曼想起了他上司接電話的場景。
當時他也是這樣信心滿滿以爲能整個大新聞，結果沒想到查到了CIA頭上。
然後NSA的領導和CIA完全是一丘之貉，他只能假死，多年流浪，就等着真相大白的一天，他能光明正大的回家，告訴妻子和孩子，自己不是叛徒
這相似的一幕讓他PTSD都犯了，額頭開始涌現汗珠。
不過里爾直接掛斷了電話，對他們說到：“有證據，有信心，世界上還有什麼能阻止我們傳播真相？
準備一下出庭吧，全世界都會知道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