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兩個大單元,陸白就不打算像第一個大單元那樣,一個接着一個的小案子了,最後兩個單元準備的都是本大類的經典案例,也是涉及金額龐大的大案要案。
第二單元是親情類,此類詐騙分子都是打着親情的幌子,一般會打電話給受害人,謊稱其子女生病或者出車禍,誘騙受害人將資金匯入騙子制定的賬戶,然後達到詐騙的目的。
第二種是冒充受害者的遠方親人,挑選的受害者都是年歲非常大,記憶力也不清楚的老人,然後謊稱自己現在需要借錢救急,也不多,就幾百塊或者一千多塊,受害者記憶模糊之下,再加上金額並不多,往往都會上當受騙。
第三種就是陸白他們拍攝過得騙局,就是那種打着關愛老年人健康的幌子,然後推銷***或者理療儀器的人。這種騙局行騙的目標,多半都是一些空巢老人,騙子打着關愛老年人的幌子跟他們套近乎,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的,再加上他們不輸於傳銷組織的口才,把老年人忽悠的明明白白的。
這三種親情類騙局都有着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以面對面的方式。通常受害人都確切的見過這些騙子,或者被這些騙子遠程的監視着,有專門的人員踩好點,然後提交給自己所屬的組織,就會有專門的人員前來進行騙局。
陸白租住的出租屋裡邊,兩個壯漢正在門口那邊跟明澤眼瞪眼的待着,蕭博文在沙發那邊戴着個眼罩假寐,剩下的陸白四人則是在一塊黑板上邊,在上面寫寫畫畫的。
“李英蘭,63歲,空巢老人。”陸白在黑板正中心貼了一張目標人物的照片,用吸鐵石給固定好。
“週三,週六都有義工,義工是仁愛醫院的護工,還有他們康樂社區的人一起。”徐明在照片左邊刷刷刷的寫上了四行字,醫院、社區還有周三週六。“我們可以在這方面下手,搞一身醫院和社區的衣服,提前一天比周五過去,就說週六有事情來不了了。”
“不行,這個不太保準。萬一白羊起了疑心,給醫院確認就不好了。再者說他們過來所做的事情我們不清楚,容易穿幫。”陸白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這個點子。畢竟幾個人沒有從事過義工,根本就不知道要做什麼,而且還有醫院的義工一起,有可能會給老年人進行一些按摩之類的項目,專業性太強了。
“週日目標會去社區參加活動,我們到時候在那邊搞個偶遇的套路?”陸瑤在照片右邊寫上了週日、社區,然後說道。
“嗯……也不行,”陸白同樣搖頭否定了,“社區活動的人員數量衆多,而且非常繁雜,容易暴露咱們幾個。而且我要做到的是儘量不露臉,我可不想被條子通緝。”
李濤並沒有提意見,畢竟他只是個爪子,偷東西他在行,動腦子可就不是他的擅長了。
四個人現在黑板邊上沉思,現有的這些資料太少了,只有367三天的詳細行程,剩下週一二四五就完全沒有寫,也不知道這幾天目標是出去遛彎還是就在家裡待着那也不去。
這是龍昆的一個考驗,一個檔案袋看起來東西挺多,可是大多都是些無用的資料,目標平時的行程和生活作息習慣都被隱瞞了。陸白可不相信,龍昆他們會大意到不去監視目標一週或者半個月的行程,然後再挑選幾個好的的時機出來。
“這樣吧,爪子你去監視一下目標的行程,今天是星期三,明天你去監視一天,把她的所有行程都記下來,然後再商量一下怎麼辦。”陸白向着李濤吩咐了一聲,李濤點了點頭,然後就拿着車鑰匙離開了。
“要不咱們也利用那種老套的手法?上門套近乎然後打着推銷產品的幌子?”一旁的陸瑤突然提議道,就像之前的抽獎券騙局一樣,陸白他們可是遠遠觀望過的,而那場抽獎券活動,其實就是龍昆他們的行騙組織發起的。
“也不行,這種手法時間短了騙的錢太少了,時間長了咱們又沒有足夠的時間。”陸白搖了搖頭,再次否定道。不過倒像是受了什麼啓發,拿出一張紙在上面寫寫畫畫的。
“那房產騙局呢?就說有便宜的房子要出售,咱們還可以給她免一些稅務報表?這種手法時間短,而且見效很快,到手的錢也多。”徐明眼睛一亮,然後再次說了一個老方法。
“你腦子秀逗了吧,這不還得經過銀行導錢嗎,走銀行咱們不還是暴露了嗎!”陸瑤嬌聲否決道,“咱們要的是萬無一失,而且沒有大規模的銀行流水走動,不然只要受害者發現被騙,那咱們肯定就跑不了的。”
“還想騙錢,還不想走銀行有證據?你們做夢呢吧!”徐明踢了一腳地上的空飲料罐子,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哎,你別說,還真有一種辦法,能騙到錢還不會犯法。”陸白上下打量了徐明一下,然後壞笑着說道。“你看那是大媽麼?錯了,那是你的老baby啊!”
“別,還是您自己上吧,這我可受不起!”徐明抱着肩膀,做出了一副惡寒的樣子。
…………
時間到了星期五,目標人物李英蘭剛剛前往了菜市場買菜,正拎着兩兜子菜往家走呢。她平時都是一個人住的,再加上剛剛六十來歲,富貴人家的老人總會比貧困家庭的老人健康很多,因爲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職業病。
“哎呦,對不起對不起。”陸白抱着一大捆子鬱金香,然後因爲看不清路的原因,‘一不小心’撞到了目標李英蘭的身上。陸白一隻手抱着花,另一隻手將她攙扶了起來,而且有意無意的,將花向李英蘭臉上送了一下。
“沒……沒事。”李英蘭喘了幾口粗氣,然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什麼問題。
“那我就先走了啊,大媽。”陸白再次歉意的一笑,然後就抱着花走了。
根據幾人一天的研究,他們發現了一個問題。幾人藉着人口普查的幌子,從鄰居處瞭解到的,李英蘭的兒子和女兒都有着哮喘病,而且李英蘭也是有過哮喘病史的,不過近幾年調養的好,就沒犯病過。
這就給了陸白他們一個啓發,像鬱金香、蘭花、夾竹桃這種花,它們的花粉容易引起哮喘病的病人發病,而現在是不易發病的夏季,再加上也有幾年沒犯病過了,李英蘭肯定不會隨身攜帶着藥物的。
果不其然的,李英蘭越走越感覺到難受,感覺呼吸慢慢的困難起來。整個人的意識都有點模糊了,一直在那裡大喘氣。
“吱~”
第二棒的人急忙出手,跟隨龍博來的一個壯漢,駕駛着那輛剛剛修好的寶馬車來了個極限剎車,就停在李英蘭的身旁。不過早就被一旁準備着的徐明給搶先了,一把將李英蘭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你這人怎麼開車的!”徐明大聲的喝罵了一句,“大娘,你沒事吧?”然後就低頭對着身後的李英蘭關切的問道。
沒錯,陸白他們的想法就是打親情牌,能讓李英蘭心甘情願的送出來錢就是最好的了,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就不要隨意使用騙術。
“沒,沒事……”剛剛經過鬱金香花粉的誘導,再加上突如其來的驚嚇,李英蘭已經處於了一種無意識的狀態了,手都已經半鬆開,將手裡的袋子扔在了地上。
“大娘,你怎麼了大娘!”
嗡嗡~嗡嗡~
隨着救護車聲音的響過,李英蘭被直接送到了醫院接受救治。而徐明則是作爲第一發現者過來,同時也是作爲李英蘭的陪同者。
“喂,是李英蘭女士的女兒(兒子)吧,她現在哮喘犯病了,正在醫院接受治療……啊?你們在國外啊?那這住院費?哦,好,你們打過來吧。”徐明拿出李英蘭的手機,然後分別給她的兒子和女兒都打了一通電話。
這種情況下,兒女應該都是非常着急的,而且剛剛徐明已經問過了,他倆並不在一個地方,所以也就有了這個收兩份住院費的機會。
這種騙局以後就算被揭穿了,念着徐明救了他們母親一命,李英蘭的兒女應該也是不會追究的。
畢竟追究的程序太繁瑣了,而且還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