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托爾控制住了一大羣阿斯加德士兵,但他的能力終究沒有達到可以操縱所有人的地步,至少暫時沒有到這種地步。『他帶領着這些被迷惑的心智的士兵們死死守住了這個宮殿周圍,確保不讓更多的阿斯加德戰士前來攪局。
面對着這些只是找到了心靈寶石控制的戰友,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殘忍地痛下殺手,因此這羣被控制的士兵成功地控制住了局面,爲陳律等人針對奧丁的行動爭取了時間,但還是不能指望能夠拖延多久。
海姆達爾這位奧丁最忠誠的衛士死死地守在了這位神王面前,在他的千里眼與神力巨劍之下,即便是得到心靈寶石神力加持的托爾也難以突圍。奧丁爲他加持的咒語使得海姆達爾可以不受虛無化以及密度控制的影響,保留下了最強戰鬥力來與托爾抗衡。
而奧丁自己則是抓緊時間修復着身上那嚴重的創傷,在白色的神光之下一點點止住泉涌般的鮮血,正常來說他是不會因爲一點小傷口就淪落到這種地步的。可托爾下手的地方剛好就是他身上的死穴所在,奧丁本該確保知道這個弱點的人都已經死了的,可惜的是,狡猾的洛基還是想辦法將這個弱點給套出來了。
於是結果便導致了現在他所承受的災厄,在接連遭受奧創的艦隊齊射,以太寶石的壽命代價以及托爾的致命偷襲之後,這名強大的神王正處於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
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是這種情況下的他也不至於只能依靠他人的保護存活。他用永恆之槍支撐起身體站了起來,凌空一指就是一道神光將隱藏在小兵當中的洛基打回原形,重重地摔倒在地。
“洛基,我就知道是你!”奧丁向匍匐在地的洛基怒吼着,同時舉起了永恆之槍勢要將這個逆子一槍轟碎。
不過洛基這個狡猾的傢伙早就給自己留好了退路了,他一轉身就躲到了托爾的身後,讓自己受控制的哥哥作爲人肉盾牌承受下了這記重擊。在奧丁的含怒出手之下,即便是托爾也承受不住此等神威,頓時洛基權杖就脫手而出,身負重傷倒地並血流不止。
海姆達爾趁機邁前一步揮動巨劍試圖徹底終結托爾這名叛徒的生命,幸好陳律機敏地上前橫刀爲托爾擋下了這記重劈,否則恐怕托爾這名關鍵人物就要交待在這裡了。
現在還不是讓托爾犧牲的時候,陳律十分清楚這一點。但對洛基而言,似乎並不是這樣的。
洛基二話不說就飛奔着撿起了鑲嵌着心靈寶石的洛基權杖,以一種衆人皆醉我獨醒的開懷大笑着說道:“終於得手了,真是不好意思啊,你怎麼會天真到以爲我真會爲你殺死父皇呢?你們繼續這麼爭鬥下去對我的收益纔是最大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就先不奉陪了。”
天上突然一道黑光的光芒打在了洛基身上,就在這衆目睽睽之下,洛基的身影變得逐漸模糊起來,並化作粒子徐徐消散。當其他人反應過來時,洛基已經帶着他的權杖徹底消失在空氣中了。
天空中只留下一句令人生惡的口信:“放心吧,父皇,等你回到阿斯加德,你會現所有的王國都已臣服於我!”
“你這個可恨的叛徒!”奧丁憤怒地叫罵着,在他看來無論是他還是陳律,似乎都遭到了洛基無情的利用,現在不管他和陳律哪一方獲得勝利,都妨礙不了洛基成爲最大贏家的事實了。阿斯加德在兵力空虛之下必定會落入洛基這個狡詐之徒的手裡,而他哪怕征服了地球也無法靠洛基權杖召回宇宙魔方去開啓迴歸阿斯加德的傳送門了。
他被徹底地遺棄在了這裡,徒勞無功地與陳律爭鬥着,眼睜睜地看着洛基得到一切。
“這是齊塔瑞人的飛船嗎?”陳律看着載走了洛基的那隻翱翔宇宙的鋼鐵巨獸,認出了這是齊塔瑞人的特殊飛船利維坦,看來洛基對這次行動也是蓄謀已久,等着這個坐收漁翁之利的機會好久了。
打從一開始洛基的目標就只有洛基權杖以及引起陳律與奧丁最終決戰這一點,至於結果誰勝誰負對他而言都並不重要。只要能夠得到心靈寶石,他就可以在奧丁班師回朝之前搞定阿斯加德星球上所有的高層,名正言順地成爲阿斯加德的主宰。就算到時奧丁有命回來,他也有足夠的籌碼去請他最大的靠山滅霸來解決這一切了。
洛基在離開之後,他在陳律身上施加的黑魔法也失去了效果,讓他原形畢露地出現在奧丁面前。被托爾用心靈寶石控制住的士兵們也恢復的神智,重新回到奧丁這邊將陳律與托爾團團圍住,僅僅是被洛基偷走了心靈寶石,原本形勢大好的局面便瞬間崩潰。
但此時奧丁並不打算直接置陳律於死地,因爲現在他得把離開的洛基當成最大的敵人,他向陳律勸說道:“凡人,看來你就是地球上瘟疫的源頭了。哼,你都看到了,你被洛基給出賣了,他就是想靠你來拖住我而已。現在,你還要爲他達成目的而繼續賣命嗎?”
不料陳律輕輕一笑,不屑地說道:“出賣?就憑他?”
“不要嘴硬了,凡人。”奧丁神情頓時變得惱怒起來,他用永恆之槍指着陳律說道:“如果沒有我的制約,阿斯加德就會輕易地落入洛基手裡。你以爲這對你來說會是一件好事嗎?那傢伙比我還有沒下限得多,就算你今天僥倖不死,早晚他也會除掉你這顆眼中釘的,更何況你手裡還有時間寶石呢?”
“我恐怕你是誤會了,神王。”陳律不以爲然地說道,“並不是洛基搶走了權杖,而是我故意讓他拿走的。齊塔瑞人的飛船悄悄地潛伏在地球軌道上,你以爲我是真的沒有現嗎?”
“凡人,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奧丁憤怒地用槍尖一砸地面問道。
“我的意思是,阿斯加德是時候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