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蠻荒走出的強者
修行大半夜,柳毅不僅沒有半點疲憊,反而神采奕奕。
“羽毛!你真是我的福星!”柳毅讚歎了一聲,低頭看向胸口羽毛,卻聞到身上傳出的陣陣臭味。
點燈一看,卻見身上居然多了一層黑乎乎的污垢。
柳毅趕緊走出門,跑到一座靜寂的樹林中,用積雪把身上污垢洗得乾乾淨淨,再回到屋中,躺進被窩,朝羽毛問道:“我身上怎麼會出現這麼多污垢?”
羽毛答道:“丹藥雜質、體內毒素。”
柳毅又問,“修行之士煉製的聚氣丹,也會有這麼多雜質?”
羽毛:“是藥三分毒。”
柳毅皺了皺眉頭,半晌之後恍然大悟,“我知道了,修行之士服用增長修爲的丹藥,會使得丹藥的雜質,以及毒素,都殘留在體內,從而導致根基不穩,揠苗助長,對不對?”
羽毛:“有些對。”
柳毅對這羽毛,是又愛又恨,滿口埋怨,“有些對,有些不對?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別每次都說一半留一半?”
羽毛:“我可以一句話都不說。”
“好吧,你牛!”
柳毅嘀咕了一句,矇頭就睡。
第二天黎明之時,柳毅就醒了過來,吃過早飯後運功修行一番,就帶着貪狼,懷中收着劍譜,來到一片人跡罕至的樹林裡。
銀色劍丸,在他手中化作三尺長劍。
點、挑、撩、撥、削……
一招招劍勢,被柳毅施展出來,動作十分緩慢,雖然招式生澀,倒也像模像樣。貪狼趴在一旁,身上全是雪,看得津津有味。
掛在柳毅胸口的羽毛,會時不時放出電流,刺激柳毅的筋絡,糾正他的劍勢姿勢。
總共一百四十四個劍招,沒有柳毅想象中那種類似於天外飛仙、一劍裂天之類的劍招名字,都是些最基礎的劍式招數,以及相應的運劍步法。
三天下來,柳毅就把這劍訣練得像模像樣。
胡圖圖乾脆也不去砍柴挑水了,按照他的話說,就是大年三十快到了,應該放鬆放鬆。結果整天整天跟在柳毅身邊瞎混,讓貪狼去給他打獵,總是在樹林中燒着篝火,灑着胡椒粉烤着肉,日子過得好不愜意。
“毅哥兒!你這劍法練得真好,我曾去過一次內門送柴火,見到過那些內門弟子練劍,都沒有你這麼有氣度。”
胡圖圖把烤熟的烤肉切開,滿臉羨慕,“你這架勢,就像是一代宗師!”
“哪有你吹得這麼神?你這是沒見過高手!”
柳毅搖了搖頭,收劍站立,凝神靜氣。
剛剛柳毅在胡圖圖面前施展的那一套劍法,是完全由羽毛用電流幫助他施展而出,舉手投足纔有一代宗師的氣度,這乃是藉助了羽毛的威能,並不是柳毅真的成爲了一代宗師。
有羽毛相助,柳毅每一招每一式,都妙至巔毫!腳下步法,翩若驚鴻!
只是這種練劍的狀態,十分耗費真氣,最多隻能持續一刻鐘時間,就會把真氣消耗得一乾二淨。
柳毅和貪狼試過,當羽毛助他施展劍法之時,就連有着四級靈獸速度的貪狼,在撲擊柳毅的時候,都無法碰到他的衣角。
不過柳毅知道,這都是因爲羽毛的緣故。他並未因此而沾沾自喜,反而在這種狀態中,尋找自身的不足與差距。
所以,柳毅每練習一次劍法,都會有極大的進步。
“毅哥兒,要過年了,你也準備回家嗎?”
胡圖圖啃着烤肉,問出這一句之後,立刻覺得自己問的不應該,趕緊說道:“是我不好,我笨,我不該說的。”
“沒事。”
柳毅知道胡圖圖不是故意提起此事,只是搖了搖頭,眼中泛起濃濃的悲傷。隨後將三尺長劍收起,變作劍丸收回懷裡,坐到胡圖圖身邊,“我準備回家一趟,祭祀父母與村裡人。”
胡圖圖點點頭,不敢再亂說什麼,就怕又說錯話。
等到黃昏時刻,倆人一狼才準備回坤字院。
就在此時,侯四喜神色張狂,從坤字院方向奔跑而來,一邊跑一邊高呼:“柳師兄!不好了,乾字院的人,打上門來了!”“
“乾字院?”
柳毅心中一疑,撕下一塊烤肉,遞給侯四喜。
侯四喜接過烤肉,一臉憤怒,“乾字院舍長童人傑帶人來到坤字院,說我們坤字院留下五十碗飯菜有些多,說要再打一場,讓我們坤字院,明年再多讓出二十碗飯菜。”
“已經讓了四十多碗,童人傑竟然還想着得寸進尺?”
柳毅唰的站起身來,轉身看向侯四喜,“段木怒準備怎麼處置這件事情?”
侯四喜回答道:“段木怒師兄說,我們坤字院弟子裡頭,只有柳師兄身份最高,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全憑柳師兄做主。”
“由我做主?”
柳毅略一沉吟,臉上帶笑,“由我做主,一碗都不給!”
侯四喜目瞪口呆,“真的……真的一碗都不給?”
“不給!”
柳毅領着貪狼,朝坤字院方向走去,“我們回去,看看那童人傑,到底想怎麼玩。也順便問問段木怒,看他是如何想的。”
胡圖圖用一張灰布把剩下的烤肉包好,扛在肩上,走到侯四喜身邊拍了拍他肩膀,“毅哥兒說不給就不給,你放心,童人傑鬥不過毅哥兒的。”
對於柳毅,胡圖圖有着一種盲目的自信。
“真的不給麼?柳師兄雖然是親傳弟子,有稀世靈根的資質,可他才修行了三個月多一點點,童人傑卻有着煉氣境第七層的修爲,又有其他手段,柳師兄真的鬥得過他?”
侯四喜心中打着鼓,思來想去都覺得坤字院鬥不過乾字院,“莫非柳師兄是要去找他的師兄來幫忙,唐佳文前輩座下有好幾位弟子,哪怕是修爲最低的丹峰子與丹登子師兄,也能隨手滅掉童人傑。”
侯四喜卻想錯了,柳毅並非是要去請別人來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