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過一劫之後,卻已經喪了膽。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
喪了膽之後,怎敢再爲難柳毅?
於是,柳毅衣袖一揮,捲起一股清風,領着吳蛋與貪狼朝地面飛去。
地面方圓二三裡之內,不知摔死了多少修士。
空中有風,把萬米之上墜落的修士稍微吹得偏移了些,並沒有筆直摔下去,卻依舊有不少屍體跌在了一處,血肉模糊,分不清誰的腳在何處,誰的手又和誰的腰疊在了一起。
修行一世,卻落得一個摔死的下場,未免悽慘了些。
任何一個修行之士,他在考慮自己的生死之時,總會想着要活得精彩,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
卻未有人想過,自己居然會摔死。
這種修士死法,柳毅也是第一次見到。
畢竟修行之士手段不凡,隨意放出一道道術、法門,就能鼓動風雲,就能呼喚風雨,最簡單的一道御風訣就能讓人御風飛馳三千里,朝林東海暮蒼梧。
這一回,柳毅倒是漲了見識,見到了各種各樣的摔死姿態,見到了各種無法形容的血肉模糊的屍首。
濃濃生機,飄散在山野之間。
野地裡本是一片白色,在陽光照射之下更顯耀眼奪目,甚至被陽光渡上了一層金輝,而今卻被屍體血肉點綴得片片嫣紅,宛若冬日裡梅開朵朵。面對這種奇的景觀,也不知要何種人物,才能生出欣賞美景的心思。
至少,柳毅就只覺得一陣陣悲涼。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今日這一戰,柳毅在空中停留了許久,只希望這些修行之士能知難而退,能夠半道而回,不要留在空中等死。
只可惜衆人皆以爲柳毅是砧板上的魚肉,法寶就在眼前,怎能輕易退走?
於是,就死得異常悽慘。
柳毅身如游龍,施展出金光幻影大神通,在二三裡山川雪地範圍之類,急速的飛馳着。一道道生機,匯聚成肉眼看不見的細細氣流,被柳毅身上散發出來的綠光吸走。
這一戰,柳毅得了極大的好處。
近萬人摔死在雪地裡,生機浩瀚!
若非是山中堆積了厚達二三尺的積雪,只怕死的修士還要多一些!
來到七島國的各方修士可謂是死傷慘重,就連那數百位仙人,也死去了十之。
柳毅只在山中繞了一圈,便不再停留,只帶着吳蛋與貪狼朝七星城方向疾馳而去。
大隱隱於市,小隱隱於野。
身而爲人,唯有市井之間,凡俗世人才多,隱居起來纔不容易被人發覺。
正如一棵樹,唯有藏在森林之內,纔不惹人注意。
柳毅風馳電掣,在山雪之上飛行,左手帶着的儲物戒指上傳來一陣陣熱意,十分溫暖舒暢。柳毅知道,這是九龍神火柱在儲物戒指裡發光發熱……
得了生機,自然要尋覓一處地方修行。
戰場周圍雪山繁多,清靜安寧,卻不是修行之處。沒有人知道,今日一戰的結果傳出去之後,到底會有多少修士來到此處,尋找柳毅的蹤跡,或是報仇雪恨,或是殺人奪寶。
空中諸多修士見柳毅施展一道隱身術法遠遠飛走,也並未去追擊柳毅。
他們已經在柳毅手裡吃過一次大虧,險些喪了命,又有近萬人喪生的活生生例子擺在眼前,誰還會冒着性命之危,前去圍追堵截柳毅?
若要奪寶,何必捨近求遠?
近萬人摔死在山中,身上遺物諸多……
空中殘留的修士就像是飛蛾撲火,從空中飛馳落下,在屍首當中翻動挑揀着,面對着一具具血肉模糊、身首異處的屍體,就彷彿面對着洞房花燭夜的新娘……衆人雙眼放光,儼然站在一座寶山之前,口中甚至流出了口水。
偶爾屍體中會出現一件玄妙法寶,立時會讓得到了法寶的修士縱情高呼。
有時,也有兩個或者數個修士,同時看中了一件法寶,於是一場殺戮因此而起,腥風血雨再度出現在皚皚白雪當中……
柳毅越飛越遠,在空中轉頭看向衆修士奪寶廝殺之處,禁不住搖了搖頭。
“你這惡人!明明是個壞胚子,邪惡到了極點,卻還要搖頭嘆息,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不覺得太虛僞了嗎?”
一道聲音,出現在柳毅身邊。
佛徒腳踏一朵蓮花,身形一閃就追上了柳毅,他神色冰冷,原本粉妝玉砌般的面孔滿是寒霜,一雙眸子裡盡是譏諷。
“佛徒?”
柳毅掃視了佛徒一眼,旋即不再理他,只遙遙看着遠處畫面模糊的七星城,雲淡風輕說道:“你若是把我當做了一個妖邪之輩,那就儘早動手吧。真所謂除惡務盡,像我這樣的惡人,自然要趕盡殺絕纔對,殺得越早越好。”
“阿彌陀佛!”
佛徒搖了搖頭,說道:“你的確是惡人,可他們也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你們打打殺殺,死死傷傷,只算是……只算是狗咬狗而已!”
狗咬狗?
這話,的確傷人。
柳毅並非一個沒有血xing之人,怎經受得起這樣的譏諷?
恰在此刻,佛徒已經飛到了柳毅身邊數米之外。
柳毅猛地將飛行方向一變,電閃而至佛徒身邊,抓起佛徒光潔瑩亮宛如白玉的手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狠狠咬了一口。
這一口,雖沒有咬出血,卻留下了一個鮮明的牙印。
“你……”
佛徒氣的臉色一片赤紅,似乎有兩團紅霞燃燒在她臉上。“你竟然……竟然咬人!”
“我不僅要咬你,我還要……”
柳毅猛地一伸手,手掌宛若閃電落到了佛徒光溜溜的腦袋上,十分韻味的揉摸了幾下。“我還要摸你!”
佛徒爆退十餘米,怒道:“你怎麼可以如此無禮?”
“就許你罵我,不許我咬你,摸你?”
柳毅懶得再與他糾纏,頭也不回就轉身飛走,說道:“若非看在你年紀輕輕的份上,我早已拔劍相向,一劍斬了你!”
佛徒氣得眼睛裡都冒出了淚水,呼喊道:“就算你有些歪理,可你也不能隨便摸別人!”
“和尚摸得,我摸不得?”
柳毅毫無來由的反駁了一句,忽而又想起了當初在橫山地界當中,那個慧琳小尼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