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選擇

公寓附近有超市,趙無極又去採購了一把,剛開始不太熟悉情況,就跟着一個人後面,看他選購物品,排隊買單走人,心理有了數後,便自行推着採購車,大肆採購起來,物品下面都有標價,這讓趙無極根本不用擔心錢不夠的問題。

從超市的物品標價,趙無極感覺到了普通人家的生活水平,也隱隱猜到了二十五萬這筆錢是個什麼概念,相比起來,一頓吃掉一千多塊,有些奢侈了。

提着一大堆生活用品回家,重新佈置了一下,套了牀單被褥,打掃了一下衛生,再燒了熱水,泡着剛買的鐵觀音,隨意的躺在沙發上,心裡面特別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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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學校還在報名,沒有正式開學,對上學一無所知的門外漢趙無極便跑到圖書館研究起科目來,主要是想了解一下基本情況,自己到底該學什麼外語,從有關書籍裡,趙無極瞭解到學校開的外語專業科目還多,有常用的語種英語、法語等,也有流行的倭語、韓語等,還有生僻的非洲語種。

趙無極又看了一些說明後,總算弄懂了這些語種代表的是什麼,背後意味着什麼,想想,好像英語必須學會才行,國際通用語種,至少去許多國家不用擔心語言問題不是?法語也一樣,看來,要學的東西不少啊。

有了些許收穫的趙無極有些感嘆,忽然想到自己來上學是有任務的,看來,自己首先要學的語種不是英語、法語,而是倭語了,只有學這門語種,自己完成任務的機會才更大啊。雖然因爺爺的緣故很討厭這個國家,但爲了任務,趙無極下定決心,就它了。

左右無事,開車跑到首都最大的書城,有了GPS就是好,不用擔心認路問題,選購了一大堆不知道有用沒有的學習資料,從書本到磁帶,順帶買了復讀機,當然,這些東西都是到了書城後,經過導購員介紹才知道了。

買了這堆東西后,趙無極也懶得逛街了,心裡面有事,趙無極總是想先做完這件事以後再說,沒心情玩別的東西。

午飯就在樓下的一個小館子解決了,一瓶啤酒,兩個菜,一碗飯,幾十塊錢,吃的很飽,很踏實,比那一千多塊錢的還踏實。

下午就在家嘗試着自學倭語了,趙無極從小就開始背誦國語裡面的東西,記憶力早鍛煉出來了,那些枯燥的文言文都倒背如流,這些簡單的東西也沒什麼困難,難的是認識他們,搞懂他們的意思,這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趙無極不急,對即將學習的語言充滿了好奇,鄰國人有罪,文字無罪嘛。

晚上七八點左右,張鵬過來,隨身帶來一本《特工手冊》,這對趙無極來說非常有用,身爲特工,如果什麼都不懂就事大了,張鵬告訴趙無極,剛子一會也過來,慶祝你入學接受再教育。

完了後,張鵬詢問了趙無極今天入學的事情,趙無極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和自己打算先選修倭語的決定告訴了張鵬。

張鵬沒有想到自己那個妻妹這麼關注趙無極和自己的關係,這可能會破壞趙無極將來的事情,得處理一下才行,當下也不多說,聊了幾句,房門響起,一名身穿筆挺警服的精幹壯漢站在門口,正是剛子,能找上門來,估計是張鵬通知的。

剛子一進門就開始咋咋呼呼起來,“喲,小子,房子不錯嘛,你一個人住是不是大了點?要不,哥給你介紹個母的,陰陽調和,人間至道嘛。”

張鵬對趙無極說道:“剛子是生死兄弟,雖然組織上不允許暴露你的身份,但對剛子用不着,我私底下已經告訴他了,沒什麼好忌諱的。”

說着,張鵬又對剛子說道:“你來的正好,剛纔我們說道了無極兄弟下一步工作怎麼開展的問題,你現在是負責人了,腦子也長進不少了吧?參謀參謀。”

“挖苦我是吧?哥,做人不帶這樣的,就算兄弟我另立山頭,還是你的兵不是,你說怎麼辦咱就怎麼辦,完成任務不含糊,”剛子笑嘻嘻的將皮球踢回去。

“智慧的花朵,常常開放在痛苦思索的枝頭上,大家一起想吧。”趙無極說道:“要想捕獲交換的獵物,就必須和獵物混在一起,徹底熟悉獵物後,再射出致命一箭,所以,我想當務之急是搞清楚情況,最好混到他們圈子內去。”

“無極兄弟出口就是哲理,讓我們這些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汗顏啊,我嚴重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山裡人?”剛子打趣的說道:“你的想法很好啊,我看行。”

“掃扯那些沒有的,”張鵬瞪了剛子一眼,說道:“這檔子事,國家已經犧牲了八名高級特工都沒有任何進展,八條生命啊,可見這趟子水很深。”

“危險是人奮進的源動力,”趙無極無所謂的說道。

“你自己小心點,”張鵬叮囑道。

“這麼複雜?”剛子認真起來,不由沉思着說道:“要不要我派幾名臥倒配合一下?警局還是有不少精英的,特別是幹臥倒很在行。”

“這事你們警察不要插手,只在外圍配合就行了,不是我看不起警察,精銳的特工都有去無回,警察也是白搭,我估計最大的問題是對方有着龐大的消息渠道,身份提前暴露了,無極兄弟的身份很簡單,簡單道什麼都沒有,誰也查不出什麼,和我們認識也僅限於認識而已,一起經歷的事情是誰也查不到的,上頭已經做了相關處理。”張鵬趕緊說道。

聽到這麼一說,趙無極知道身份的重要性了,自己是一個無背景,無來頭,無能力,無身份的四無人員,卻是是最適合幹這個的,至少不用擔心身份暴露,想通了這點後,趙無極暗自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身份保密。

又聊了一會,趙無極問了一些生活當中應該注意的事情,特別是一些事情處理的辦法,比如今天遇到的範思哲,真要打起來的話,自己該怎麼辦?打還是不打,畢竟自己一出手就是殺招,控制不住,打死人了怎麼辦?

於是剛子這個剛穿上警服的傢伙給趙無極普及了一堂有困難找警察、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的課,讓趙無極明白了遇到暴力事件該如何自處。

大家喝酒聊天,以身示教,向趙無極傳授着生活經驗,爲人法則,不知不覺就到了十二點,二人才相繼離開,三人都知道,未來的路上說不定會遇到什麼危險,再見面如此這般輕鬆自如的喝酒聊天,恐怕就難了。

個人的智慧,僅是草尖露珠;集體的智慧,纔是長河流水,經過和張鵬、剛子的一通交流,趙無極對任務的自信心大了許多,對未來即將面臨的生活也自信了許多,雖然現代都市比原始森林還要複雜、恐怖,但趙無極無所謂,生活不就是不斷遇到問題,解決問題嘛,沒有問題,生活平靜如死水,有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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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趙無極選擇了搭公車上學,一個貧窮的學生開着三十萬的車上學,好像說不過去,來到學校後,看着人頭攢動的情景,趙無極有些發矇,不知道如何是好。

乾脆,趙無極來到了圖書館,隨意的找了一本雜誌,找了個位置坐下來,不一會,圖書館人多了起來,旁邊坐滿了人,只聽兩個較弱的女生正在談即將軍訓的事情,不由上了心,聽了一會才明白,大學新生都有一段事件的軍訓。

趙無極懶得去參加什麼軍訓,也不屬於任何一個班級,是個絕對怪異的存在,想想,乾脆利用這段事件呆在家裡突擊一下倭語,至少明白個大概,否則,上課後,聽起課來會很吃力。

打定注意的趙無極便離開了圖書館,找了個偏僻的地方給王校長打了個電話,誰讓自己只認識一個老師,那就是王校長呢?說了自己的計劃,王校長很贊同,讓趙無極有困難打電話,熱情的讓趙無極懷疑他該不也是國安成員吧?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中午時分,趙無極信步經過學校食堂,本着融入生活,體驗生活的原則,趙無極走進了食堂,食堂內人不是很多,也許因爲大家剛來學校,口袋裡比較殷實,都出去慶賀去了吧。

食堂裡包子、饅頭、米飯還有各式家常炒菜,看上去不錯,不知道味道如何?拿起盤子,隨意的點了幾樣,付了錢後,端着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坐了下來,品嚐幾口,感覺好不錯,雖然沒有養生堂一千多塊的大餐好吃,但集體食堂能做出這種味道就不錯了。

總之,吃的還算滿意,學校裡除了王校長和倪依然那幫姐們外,其他人都不認識,以他們的身份肯定不會來這種大衆食堂吃飯了,自然不用擔心遇到熟人。

正想着呢,倪依然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接通後,只聽倪依然在電話裡說道:“喂,趙無極嗎,還沒吃飯吧?過來吧,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

“哦,謝謝,我已經吃過了,下次吧。”趙無極委婉而又直接的拒絕了。

倪依然有些賭氣的說道:“愛來不來,沒下次了。”說着掛了電話。

趙無極無所謂的收起電話,心裡面雖然覺得倪依然有些莫名其妙,但沒往心裡面去,將盛飯的盤子沖洗了一遍,放倒指定位置,就離開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內,趙無極關掉了電話,將自己關在家裡埋頭苦學倭語,至於那部衛星加密電話,趙無極沒有關,怕唐智萬一有事找不到自己。

這一個星期過的風平浪靜,飯就在樓下大排檔解決,根據菜單挨個點下來,所有的菜都嚐了一遍,感覺不錯,味道比較豐富,不像以前在青牛寨,吃的味道基本都是原汁原味,沒有什麼菜式和花色,一切都以實在爲準。

至於學習情況,以趙無極背誦文言文那變態的記憶力和領悟力,已經將倭語學了個大概,從語法到常用單詞,從認到聽到寫到讀,都有了一定的進步,基礎算是有了,至於以後的情況,只能看自己的付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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