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餡餅啊,趙無極感覺自己運起真不是一般的好,感‘激’的看了一眼孫如海,沒有說什麼客套的感謝話,以二人的‘交’情說客套話顯得有些矯情。
林樹堂不知道趙無極和孫如海的關係,特別是二人的稱呼,很是驚訝,但聰明的沒有問出來,笑道:“那就多謝孫老了。”
“哪裡話,對了,你們什麼時候擺喜酒,記得通知老哥我一聲,”孫如海說道:“林老闆,你的‘女’兒真幸福啊,找了一個這麼好的男人,我家靜姝就沒這麼好命,這麼大了還沒個着落,讓她多參加這種場合都不願意,非得我‘逼’着來,唉,現在的年輕人啊,搞不懂咯。”
“爺爺,”孫靜姝鬧了個大紅臉,不好意思起來。
這時,趙無極猛然醒悟過來,感情孫靜姝來這裡是被‘逼’得啊,看來,‘女’孩到了年紀不找男友真是個麻煩事,自己無所謂,頂不住老人的催促啊。
這個話題一笑而過,大家都沒有深究,林樹堂很清楚,孫如海能對自己如此隨意的說話,自然是看在趙無極的份上,不由對趙無極的能力更加高估了幾分,沒有競拍成功的‘陰’霾一掃而空。
大家隨意的聊了一會後,林樹堂找老朋友去了,孫如海拉着孫靜姝跟一些老朋友打招呼去了,趙無極坐到一旁,找了些東西吃起來,這時,魏總忽然從旁邊走了過來,頷首微笑的說道:“世侄,感謝你收下留情了,犬子狂傲自大,受點打擊也好,這是我名片,有空多聯繫。”
能將公司做大到一定程度的人,心智都不簡單,審時度勢的本事不小,自然看到了孫如海和趙無極的親密對話,心裡面很清楚二人的關係非同尋常,孫如海什麼人誰不知道,華夏武術協會會長,從公安到部隊,從地方到中央,都認識不少人,很多還受過指點,有半師之誼,關係網大着呢,更重要的是孫氏集團也是大鱷啊,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強,做生意的,和氣生財嘛。
趙無極客氣的說道:“魏總客氣了,倒是我一時衝動,讓你破費不少。”
“哪裡,讓犬子‘花’錢買個教訓,值得,”魏總一笑,心裡面很清楚趙無極對自己有幾分不善,想了想,說道:“今天這事是我們父子做的不夠地道了,告訴你一個消息,算是彌補今天的過失,您看如何?”
“哦?”趙無極驚訝的看着魏總,笑道:“魏總真是客氣。”
“林老闆從項家借的錢並不是項家人搶着的,你別問我這個消息哪裡來的,也別問我是誰幹的,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消息絕對可靠。”魏總壓低聲音說完這番話後,起身離開了。
趙無極一驚,詫異的看了魏總一眼,心裡面尋思開來,大家都在一個城市‘混’,魏總知道一些什麼內幕也不奇怪,能將公司做這麼大,誰手底下沒點渠道?讓趙無極驚訝的是魏總爲什麼告訴自己這個?還有,如果不是項家乾的,那麼又會是誰呢?這個問題必須‘弄’清楚。
意外得道這個消息對趙無極來說很重要,以前當成了項家,對項家下手狠點也沒什麼,給法院陪點錢也在情理當中,現在知道另有兇手,就一定要將兇手找出來,賠款加上法院扣押的房產,那可是三個多億啊。
後面的酒會趙無極已經沒心思了,這個消息也暫時不打算告訴林樹堂,免得林樹堂着急上火,幹出傻事來,悄悄的走到休息室,正好準備打幾個電話,孫靜姝走了進來,問道:“你又來這裡啦?剛纔那個魏總跟你說了什麼,是不是恐嚇?”
“爲什麼這麼講?”趙無極很是驚訝的看着對方反問道。
“你還不知道吧,魏總手底下有一家上市集團,同時也掌控着一幫黑社會勢力,號稱是在首都排行第三位。”孫靜姝說道。
原來是這樣,難怪如此肯定的說消息沒問題,手底下有一幫黑社會,是容易得道一般人得不到的消息,就連警察都不得不和黑社會合作來獲取消息,可見黑社會消息流傳的速度和廣度。
在華夏國有一個不得不承認的事實,那就是官方不承認有黑社會,因爲黑社會以集團化、公司化的形勢存在,從公安破獲的案件就可以知道,抓的都是一些‘混’‘混’,‘混’‘混’和黑社會有着本質的區別,‘混’‘混’會去偷‘雞’‘摸’狗,會去強‘奸’搶劫,黑社會是不屑於幹這種沒層次的事情,自然抓不到了。
孫靜姝見趙無極臉‘色’不好,以爲趙無極沒興趣和自己聊,黯淡的一笑,說道:“我先走了。”
“哦,好啊,回頭見,有事給電話我,”趙無極客套的應了一句。
孫靜姝臉‘色’複雜的看了趙無極一眼,暗自嘆了口氣,轉身走了。
趙無極想到了張鵬,國安局出面,相信很快就能查到是誰幹的了,但利用國家機器做‘私’事,好像有些不妥吧,人情不好還啊,還是自己先找找吧。
於是,趙無極想到了項家,號稱首都第一大黑社會勢力,應當知道是誰幹的吧?尋思了一會,還是給張鵬要了項龍的電話,撥了過去。
“我是項龍,哪位找,”一箇中年男子的聲音沉穩的說道。
“我是趙無極。”趙無極自報家‘門’。
“啊?”項龍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趙無極會給自己電話,到底是一代梟雄,很快冷靜下來,笑道:“是趙兄弟,前些日子我到處找你,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一個請你吃飯的機會啊。”
趙無極如何不知道項龍的意圖,說道:“吃飯就算了,你幫我個忙,以後咱們就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趙兄弟痛快,你說。”項龍心領神會,說道。
“林叔的那筆錢是誰搶走的?”趙無極也懶得廢話,直接問道。
“這,”項龍沒想到趙無極問的是這個事情,有些猶豫了,說道:“給我點時間,三天之內給你一個答覆,你看如何?”
“相信你多少猜到我的身份了吧?”趙無極冷靜的說道:“我原本可以不通過你瞭解情況,希望你能明白。”
“明白,人在江湖,和氣爲貴,犯不着撕破了臉,大家都不好過,能化干戈爲‘玉’帛自然最好,”項龍不進不退的說道,到底是一代梟雄,並不是怕事的人,但也不想得罪自己得罪不起的人,惹出事端。
趙無極懶得計較這些,說了句三天後等消息就掛了,當然,趙無極也沒有在一棵樹上吊死,還是給剛子撥了個電話,將事情說了一遍,事情涉案金額較大,剛子立馬答應下來,說是立案偵察。
偵察不偵察的,趙無極無所謂,有線索就好,處理完了這事後,趙無極準備找林樹堂打個招呼,自己先回去。
剛走出休息室,就看到一個時尚的美‘女’笑‘吟’‘吟’的走了過來,向趙無極伸出了手,甜甜的說道:“趙先生好,久仰大名。”
趙無極當然不會以爲是飛來‘豔’福,冷靜的看了對方一眼,客氣的說道:“你是?”
“趙先生真是個有個‘性’的人,”美‘女’笑‘吟’‘吟’的說道,一點都沒有對趙無極不留情面語氣的怒意。
見趙無極並沒有伸手出來和自己握手,眼中閃過一絲尷尬,但仍然自我介紹起來,說道:“認識一下,江一舞。”說着,遞過來一張名片。
不認識,沒印象,趙無極內心極其肯定自己根本沒有見過這個人,順手接過名片說道:“你好,有事嗎?”
江一舞眼中閃過一絲慍‘色’,旁邊一個聲音說道:“你這人也太酷了吧,好歹人家也是美‘女’,你怎麼這麼說話,一點面子都不給,還有沒有一點紳士風度。”
趙無極扭頭一看,又是一名美‘女’,不過,對於這樣沒內涵、自以爲是的美‘女’,趙無極實在提不起‘交’談的興趣,轉而對江一舞說道:“你找我有事?”
“是啊,不知道趙先生賞不賞臉,找個地方聊聊?”江一舞嫵媚的一笑,順手將一縷頭髮挽到耳朵上,說不盡的風情。
可惜遇到的是趙無極,趙無極自然也看到了這個動作,也很欣賞對方的美麗,但僅限於欣賞,對美的好感罷了,當下說道:“改天吧。”說着就要離開。
“裝什麼清高,”旁邊那位美‘女’不屑的說道:“美‘女’相邀,裝作不動於衷的樣子,這種男人見的多了,你以爲這樣就能引起我們江大美‘女’的好感。”
趙無極冷冷的掃了對方一眼,覺得跟這種人廢話簡直就是在侮辱自己的品位,擡‘腿’就走。
誰知道這個美‘女’並沒有放過趙無極的意思,不屑的嘲諷道:“以爲自己是誰啊,裝什麼清高。”
趙無極停頓都欠奉,很快在一間休息室內找到了林樹堂,打了個招呼,自己就要離開,剛走到‘門’口,又碰到了江一舞和那個出口不遜的美‘女’。
“胡公子,就是這個男人剛纔輕薄我,你可得爲我做主啊,”說着,裝出一副‘欲’語似泣的模樣,好像受盡了多大的委屈似的,變臉之快,令人咂舌。
這一刻,趙無極知道自己暫時是走不了了,再一看那個所謂的胡公子身後跟着好幾個年輕人,有些還‘挺’面熟,大家都以胡公子爲中心,顯然,大家都是唯這個所謂的胡公子馬首是瞻了。
猛然,趙無極回想起來,這裡面有幾個不就是剛開始嘲諷自己和孫靜姝的那幫人嗎,沒想到冤家路窄啊,看來又得廢一番周折了,不由的,趙無極心裡面生出一團火來,什麼人都敢欺負上頭,真是老虎不發威,當成病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