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不過上次在新京城我知道的差不多已經說了,如果有什麼遺漏的話,你們再問吧。倒是元神交流有些問題,我並不清楚自己能不能與別人進行元神交流,說不定有一些不可預測的危險。”
夏承越這話自然不是搪塞,三聖界就在原界內,而三聖界修士使用的元神交流他自然見過不少,不管是高階修士之間的,還是高階修士和低階修士,甚至普通人之間的。
但是夏承越卻從來沒有自己嘗試過,主要是元神作爲絕對自我的存在,夏承越總是下意識地想要隱藏祂、保護祂,再說了三聖界修士跟他的修行路數本就不同,元神交流的方式也不一定適用於夏承越。
不過看今天這種情況,似乎有人願意送上門來給夏承越當小白鼠了,那他自然不會拒絕,他也很好奇到底元神交流是怎麼回事,他不會隨意用其他人做實驗,但送上門來的拒絕了也不好。
“應該沒幾個問題,至於元神交流,看他們自己吧。”說完陸信宏又轉向傅明憲,道:“傅教授,你來問吧,抓緊時間,接下去夏承越還要培訓呢。”
“行。”
傅明憲拿着一個小本子,顯然是早有準備,他拉了一張椅子就坐在夏承越旁邊,問道:“夏先生,事先聲明,這些問題都不含任何偏見,純粹是學術考量,如果覺得不方便的話可以不回答。”
“嗯。”
夏承越嗯了一聲,他倒不在乎什麼偏見,他本身也算是一個科研工作者,能夠理解這些,特別是社會科學領域,觸及敏感是常有的事。
不過,他這麼好說話卻也不意味着什麼問題都會回答,傅明憲不是說了嘛,不方便可以不回答,身爲元神修士難道還有人能夠逼迫他嗎?
“夏先生,這幾個問題是我們一組經過討論跳出來的幾個具有代表性的問題,第一個是關於高階修士的身體素質,法力能夠突破法網我們已經知道了,那身體上的變化大嗎?能夠無視槍械嗎?”
傅明憲倒是不客氣,一來就是這麼敏感的問題,若是換個人來理解的話,或許就理解成你還有什麼弱點?我們能殺死你嗎?不過夏承越明白,傅明憲確實沒有針對他的意思,只是就是論事,要說針對的話,那就是針對三聖界的高階修士了。
“傅教授,如果你在前幾天問我這個問題的話,我可能會告訴你元神修士的身體和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最多是力量、速度上的差別,並不能無視槍械,但現在我會告訴你,能夠無視槍械。”夏承越說道。
他說的無視槍械自然是鑄體的效果,在元神之力融入身體細胞後,會形成一層防禦場,就夏承越目前來說是可以無視槍械的,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爲夏承越不希望官方太輕視三聖界。
雖然三聖界沒有像夏承越這樣一個細胞一個細胞的鑄體方式,但他們的鑄體本身就融入到修行的過程中了,由弱至強。
並不像小說中描述的那樣分成涇渭分明的體修、法修,而是將由弱變強這一過程稱爲法體成就,能夠活幾萬年的高階修士在某種程度上都已經鑄體圓滿了。
雖然他們現在被限制在月亮之上,但最終還要放開限制的,如果讓官方認爲高階修士可以被簡單殺死的話,那交流說不定就不太美了。
在夏承越的預期中,兩界交流,地球這邊最好是處於弱勢,之後再奮起直追。
夏承越的話讓傅明憲皺了皺眉頭,雖然已經儘量高估了高階修士的能力,但傅明憲沒想到高階修士僅身體就可以無視槍械,他本人雖然不是槍械專家,但一組有。
能夠無視槍械,差不多可以認爲地球上沒有任何武器能夠傷害到他們了,甚至可以說糾集地球人的想象都很難殺死一個高階修士。
真正超脫了碳基生命的限制,是真正意義上的超凡。
此時一組這塊小空間內,衆人的呼吸都急促了一些,有人躍躍欲試,想要問問題,而傅明憲也適時問出了衆多人心中的問題:“完全不需要法力參與嗎?那豈不是身體比鋼鐵還結實?”
“不能這麼說。”夏承越笑道,“元神期的法力我稱之爲元神之力,元神之力與身體融合纔是完全狀態的高階修士身體,至於用鋼鐵比喻,其實也不準確,身體的柔韌性和原來還是一樣,只不過多出了一層防禦場。”
“那我們是不是——”
饒是最淡定的傅明憲也不能免俗,偏離了原本的問題。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在靈法期階段沒沒有法力融合身體的辦法,或許你們可以自己研究。”
衆人半信半疑,不過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傅明憲則繼續之前的問題,“高階修士的能力問題就跳過吧,這是在不是我們能夠抗衡的,下一個問題,夏先生在突破到元神期後,在心態上是否有什麼奇怪的變化?”
夏承越秒懂,大概是問他是否認爲自己是凌駕於人類之上的高等生命,三聖界的高階修士都被當成神來崇拜,但這是由來已久的慣例,實際上他們並不認爲自己和普通人是兩種不同的生命。
三聖界允許人變成神,只是稱謂上的變化,就好像三聖的稱號,從上古傳下來的,甚至還會有人推辭這個稱號。
三聖界都是如此,夏承越自然不可能認爲自己變成另一種生命了,要真的修行能夠改變生命種類的話,那如今地球上絕大多數人都已經不再是人類了。
築基期可以稱爲一級神,靈法期可以稱爲二級神,以此類推,但實際這些修士還不是過去的人類嗎?換個稱謂難道僅僅是爲了滿足某種脆弱的虛榮心?
夏承越可沒有那麼低級,甚至夏承越認爲大部分地球人都不會那麼低級,既然已經知道元神期可以從靈法期升上去,憑什麼元神期就是神,靈法期就是凡人?
最不濟也是個神明種子吧。
夏承越覺得像傅明憲這樣的學者不應該拿這樣的問題來問他,自己想想就明白了,不過還是答道:“傅教授,這個問題我覺得你不應該問我,那些從築基突破到靈法的人什麼感覺,我就是什麼感覺。”
“夏先生別生氣,這不是案例太少嗎?修行畢竟是一件新事物,而且全人類都被牽扯其中,上面重視一點也不爲過。”傅明憲解釋道。
“嗯。”
傅明憲把本子翻了翻,最後卻合上了,“其他就沒有什麼問題了。對於高階修士我們瞭解太少,但僅僅這些就足夠上面判斷了。”
之後又在一組這個用迷彩布隔開的小空間內掃視一週,看着這些臨時同事們非常有求知慾的眼睛,說道:“不問了,夏先生還有任務,你們也抓緊點時間,誰想試試元神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