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花……沒有死?!”
彷彿這句話充滿了奇蹟一般,被灰色氣流掩蓋住的腦海中,一縷炙熱的光線陡然從腦海深處透射而出,緊接無數道金光將沸騰的灰色氣流給照得發出滋滋的燒灼聲音,宛如硫酸倒地,融得滋滋作響。
隨後精光越來越多,一輪宛如赤紅大日從莊嚴身體深處悍然升起,大日所透射而出的金芒迅速將莊嚴身體內的無數灰色氣流消融得一乾二淨,一時間升騰的氣血如烈火,這輪大日赫然是莊嚴身體中的氣血所化。
待到最後一絲灰色氣流徹底被氣血烘爐消融,隱隱約約間從這最後的灰氣當中傳來一聲不甘圓怨毒的嚎叫之聲消失在天地間。
碎空見此,不禁呵笑一聲:“呵,天外邪魔,不過爾爾!”
隨即長刀微微的顫了顫,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波紋緩緩席捲天地,開始逐漸的感應,探索着這略顯畸形的世界,在通過聖盃和根源黑泥後,碎空終於是能夠融己身於世界,讓這世界意識不能夠發現他的存在,施展一些力量來觸摸一下這個世界的特質,還是可以的。
莊嚴眼中閃過一絲茫然之色,他撐着手臂慢慢站了起來。
“我這是,發生什麼事情了?”莊嚴喃喃自語。
一道念頭驀然從莊嚴腦海中響起,語氣中帶着沒好氣說道:“還能發生什麼事情,你剛纔魔怔了。”
“魔怔?!”莊嚴微微一愣,這會兒他還沒有徹底反應過來。
“也就是說,你剛纔心神失守之下,被天外邪魔念頭入體,輕則墜入魔道,重則身死道消,嘖嘖,如果沒有我在的話,這會兒你不是入了魔道,就是被邪魔奪捨身體,一身修爲近數做了別人的嫁衣。”碎空不懷好意的冷笑一聲,顯然對於這個傢伙輕易間就陷入了進去相當不滿。
而徹底晃過神來的莊嚴顯然也明白了剛纔那種狀態到底是有多麼恐怖,若再深入一步恐怕自身徹底煙消雲散,被邪魔奪舍。
莊嚴心中後怕油然而生後,他定了定神忙急聲問道:“你說六花沒死?”
“廢話不是,擁有造化之力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簡單的死去,若不是那小姑娘愛你愛極了,恐怕也不會將自身力量化作你的右眼,真是走了狗屎運了!就算那個小姑娘遭受致命攻擊,在造化力量下,這樣簡直是灑灑水這麼輕鬆了。”碎空頓了頓,接着略微興奮的壓低聲音說道:“你知道鳳凰磐涅嗎,那小姑娘就是處於這樣磐涅狀態,待到破繭成蝶後,到時候鯉魚化龍,那一身實力絕對可以蓋壓太古武道黃金時期,攀登武道高峰,甚至有機會觸摸那一岸本質,稱得上當世無敵手纔是,你走大運了啊,小子!這樣得天獨厚的天賦體質,得造化垂青的人,我怎麼沒有早些發現造化者,居然會有這麼一項能力呢!”
說到最後的碎空刀頗爲痛心疾首,似乎在後悔爲何沒有早點遇上這名少女,否則的話她也能夠找到一個好東家了。
隨即她嘀嘀咕咕自語道:“怪不得歷來得了造化之人,被人殺死後總會從絕境而生,實力大增,感情是有這一出。”
古往今來,的造化垂青,擁造化之力的,比鳳毛麟角都還要少,哪裡知道這些隱秘。
莊嚴聽到六花無事後心中的包袱徹底鬆懈下來,那壓抑的心徹底放晴,而在聽到碎空的話語後,下意識的摸了摸右眼眶,他相當之膩歪碎空的話語。
他無奈的說道:“你一甦醒過來就在抱怨這事兒嗎,讓你失望還真是對不起了啊!”
“……咳咳,沒關係啦,反正我對你也是已經失望透頂了的。”碎空毫不猶豫的迴應。
“……”
莊嚴無言以對,他臉色略顯尷尬,也不打算接下去,畢竟如果和碎空爭執這個絕對會被打擊得體無完膚。
莊嚴神色略微沉靜下來,沉默了一會兒後才繼續問道:“那麼……她什麼時候才能夠出來呢?”
“不知道,也許很快,也許很久,這樣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畢竟造化之力並不是我的專長,或者說在我那個時代中身負造化垂青的人,世間擁有一個已經是相當不得了的了,畢竟擁有造化,也就意味着有着通往武道巔峰的憑證了!
就算這麼久的時間,在中古時代我也僅僅只是見了一個,好傢伙,那傢伙竟然是直接將整個同時代人打得擡不起頭,整個天地都爲之黯然失色,最後一戰甚至……”碎空嘖嘖有聲,相當感嘆不已。
莊嚴隨口問道:“那麼那個人成就武道巔峰了?”
“這纔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地方,身負造化之力的那人竟是被人打死,自身造化力量被奪取變成了別人的底蘊,你知道打死造化垂青者的那人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
碎空頓了頓後,才略帶一絲敬佩語色說道:“生於大世,起於微末,嚐盡人間疾苦,到最後大器晚成,橫推中古再無敵手。然而就算是這樣,那造化垂青者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一身實力提升得恐怖無邊,在中古時代可以說這兩人是一生之敵,最後兩人爲求問道而一戰,造化敗亡,那一役,星辰凋零,萬物沉寂,就連大宇宙規則都被混淆。”
沒了憂慮的莊嚴聽得是熱血沸騰,嘴裡不禁喃喃自語:“這麼厲害,真想去見識見識啊!不知道武道巔峰上面的風采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色!”
碎空帶着一絲怪異笑容道:“放心吧,會有機會的!”
莊嚴回過神來,感應一番碎空刀在自己體內引着真元不斷在自己體內循轉不休,每行一個周天,真元都會肉眼可見的粗壯一分,當初碎空自行飛如他體內,引導體內真元流動,否則的話,恐怕還不會有這一番景象,莊嚴心裡微微一暖,也沒提這事,畢竟以碎空傲嬌的性格恐怕聽到後會直接停止,他可沒腦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