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巖城,一座數個光頭守衛的宅院之中,許虎聽着手下人的彙報,面色陰沉,眉頭緊皺。
他心中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原本聽說有奴隸逃跑,他就覺得有些不太正常。
這麼多年以來,很少有聽說過獸耳人有這個實力和膽子,能夠做出這種舉動。
在他們三虎奴隸團發生了這種事情,就相當於狠狠的給了他們一耳光。
如果處理不好,其他的努力團和那些貴族可都在等着看他們的笑話。
特別是如今的這個特殊時期。
王國正在與東原王國處於開戰狀態,並且前方戰事似乎並不順利。
並且由於這些年來三虎奴隸團的規模越來越大,引起了雙巖城伯爵高志安的忌憚,爲了防止伯爵他們搞些小動作,只能被迫讓其參與分紅。
只是伯爵的胃口越來越大,後面甚至還拉上了一些貴族參與進來,搞得烏煙瘴氣不說。
瓜分走的金額也越來越大,如今的三虎奴隸團的資金越來越少,已經搖搖欲墜了。
在這樣的多事之秋之下,發生了奴隸逃亡事件。
爲了減小影響,以及向雙巖城的貴族展示三虎奴隸團的實力,順便震懾宵小。
三兄弟商量了一番,這才決定由大哥柴虎和三弟高虎帶人抓捕這隊殺人逃跑的奴隸。
而許虎則負責籌集糧草物資之類的,並且留在雙巖城看守大本營和奴隸貿易等事物。
直到最後,許虎只也從團裡籌集到了三百多人半個來月的糧食。
無奈之下,許虎給兩人出了個主意。
在出發和凱旋的路上走不同的路線,並且上黑旗,扮做劫匪,走一路搶一路。
這樣不僅可以籌集糧食,甚至還可能有多餘的富裕,帶回總部補貼一番。
最開始的半個月還好,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回信,今天走到哪兒了,做了什麼了。
心裡都會大概有個譜兒。
可最近的幾天一直沒有收到大哥和三弟的信,許虎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前兩天他的眼皮老是跳,總覺得有些心慌。
便讓手下的人,去收集大哥三弟的消息,聽着手下的彙報,依然眉頭緊皺:
“還是沒有消息傳回來嗎?繼續派人打聽,有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副團長。”
手下領命而去。只是許虎眉宇間的愁容,久久無法散去。
......。
下午,一個令人震撼的消息傳遍雙巖城。
前往魔獸山脈抓捕獸耳人的三百多人的三虎奴隸團損失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三虎奴隸團損失慘重,團長、副團長戰死。
活着回到雙巖城的奴隸團團員,不到十個。
當然,那些活着卻沒有回來或者被俘虜以及死外面的團員不計算在內。
更讓人震驚的消息是,他們僅僅只是敗於一個巨大的石頭人。
至於獸耳人?
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
這些能夠逃跑掉的努力團團員,自然是因爲他們的位置靠後,所以纔有機會死裡逃生。
由於距離較遠並且他們的注意力都放在石頭人石嵐的身上,所以他們根本就沒有看到徐陽等人。
此事不到半天就傳遍了整個雙巖城,大部分的人自然是不會相信的。
“怎麼可能?這只是三虎奴隸團找的一個藉口而已,要我說他們要找也應該找一個靠譜一點的藉口啊!哪怕說是魔獸,我都能接受,偏偏找了個什麼妖怪一樣的石頭人,騙鬼呢?”
“沒錯!!當我沒去過魔獸森林是怎麼滴?石頭人?哈哈哈哈......怕不是被什麼低階魔獸嚇破了膽子,變得草木皆兵吧?”
“這也是必然的,三虎奴隸團早就日薄西山,已經不是那個曾經不可一世,幾乎快要壟斷雙巖城的三虎奴隸團了。”
“可這也不對啊!即便是低階魔獸,怎麼可能團長副團長同時戰死呢?高虎我見過,這人雖然比較衝,但實力放在那,即便是放在雙巖城那也是排的上號的武者啊。我記得前兩年他就已經是地級四階的武者了吧?更何況還有一個柴虎!難不成真有什麼石頭人?”
“嘿!要我說,死了也好,一了百了。總好過被那些貴族大人壓榨、吸血卻又不得不堅持下去要好。死了反而輕鬆了!”
“噓!!你小聲點,命不要啦??”
“切,我怕個毛?我可是命運奴隸團的頭領,高子爵的人,即便他們在我眼前,我也......”
“雙巖城伯爵直屬衛隊,有人舉報你謠言誹謗,詆譭伯爵,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你們做什麼?快放手!我不要去,我是高子爵的人!”
“......就是高子爵舉報的你!”
“我不信!我爲子爵立過功,我爲子爵流過血!放開我!我要見子爵......子爵!!。”
“......”
城內的人都得知了這個消息,許虎自然也不例外。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個反應就是不相信!!
柴虎和高虎的實力別人不清楚,他可是非常清楚的。
兩人都是地級的武者,別說放到雙巖城,即便是西川王國,也算是二流高手了。
即便是遇上玄級武者和中階魔獸,也不是沒有機會逃走,又怎麼可能會被遭遇低階魔獸的毒手?
所以,即便他的心裡一萬個不相信,也沒有更加合適的理由反駁。
“真的存在堪比高階魔獸的石頭巨人?”
“即便是告訴我是遇到了高階魔獸,而非石頭巨人,我也可以勉強的接受啊!!”
面對許虎的咬着牙的詢問,逃回來的團員即便害怕許虎發怒,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
“大哥和三弟的屍體呢?”
“團長和副團長......都......被石頭巨人一腳踩成肉泥了!”
想起那血肉模糊的場面,團員顫抖着回答道。
聽完這話,許虎面色更加陰沉了,呆在原地一動不動,最後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是,副團長,您......您節哀!”
手下告退後,許虎面色更加猙獰,滿腔的怒火也不知道該找誰發泄。
“噗!!”
許虎只感覺到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濺而出,腳下一軟,許虎連退兩步碰到後面的椅子上。
順勢就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後就在這椅子上呆坐了一夜。
......
第二天一早,許虎飯都沒吃,便換了衣服,出了門,直奔伯爵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