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魔界這地方和主地圖感覺差不多,一樣的到處都是綠色植物,一樣的陽光明媚,但是這地方對遊戲玩家來說依然屬於有限開放地圖,所以我也不敢帶着大家盲目的亂竄,儘管我一支追蹤着白浪的位置在向前移動,但速度方面我一直都不敢提升太多,只敢小心翼翼的前進,就怕半路蹦出來個什麼沒見過的東西搞出點什麼事情來。
對於一張沒有正式對玩家開放的地圖,到過這裡的玩家可謂是鳳毛麟角,而且每次來都是短時間的停留,一般都是用魔界作爲一個任務過度區,而不是主要的任務地圖,所以說,這裡的信息對大多數玩家來說依然是個謎。
根據白浪和我之間的相互感應,我可以確認到白浪現在並不是出於危險狀態,所以我也不着急,而且我們之間的距離確實是在快速縮小,因爲白浪那邊似乎也在主動向我們這邊靠攏。
“就是前面,繞過那座小山應該就能看到他們了。”我指着前面說道。
哈迪斯最着急,一個加速就超過我搶先一步衝到了山體側面。這小山包其實高度有限,而且面積也不大,哈迪斯繞道山脊側面就可以看到背後的情況,不過他在到達山頂之後卻沒有停下等我們而是直接跳了過去。
因爲哈迪斯進入到了山體的背後,我們這邊就看不見他的情況了,無奈我也只好加速衝了上去,就怕萬一再出點什麼事情。
還好。當我們追到山上之後就看到哈迪斯已經和白浪匯合了,但是讓我們目眥欲裂的是情況卻是和我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本來沒有感覺到白浪有什麼問題我也就沒太擔心,但是等直接看到了他們我才發現並不是他們都沒事,只是白浪沒事而已。現在白浪已經沒有了之前那種飄逸瀟灑的外形,身上的白色長毛全部一團一團的糾纏在一起,就好像身上掛了很多毛線團一樣,而更加觸目驚心的則是讓那毛髮打結的原因獻血。白浪的毛髮之所以會搞成這樣完全是因爲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和泥土,而更驚人的是這些血貌似還是屬於潘多拉的。我蹬上山脊看到的情況就是潘多拉被白浪馱在背上,哈迪斯正小心翼翼的將她弄下來。很明顯白浪與潘多拉遇到了危險,然後白浪帶着她跑了回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實力高強的潘多拉受傷白浪卻沒事。但現在的情況也不是瞭解這個的時候。還是需要趕緊解決一下潘多拉的問題,畢竟這可是我們行會的高級人才,要是就這麼掛掉了可就麻煩了。
“閃開。”我一邊大喊着一邊就張開翅膀直接從山脊之上滑翔而下,很快就落在了潘多拉的身邊。然後在哈迪斯驚訝的目光中直接從身上拽出了兩個一人多高足有一臺電冰箱那麼大的金屬罐。“給。用這個轉化神力幫她療傷。”我說着就直接將巨大罐體上的兩根管道遞到了哈迪斯的手中。
哈迪斯也是稍微愣了一下才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拿起那個管道就握在了手心之中。但是當他想要救援潘多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手裡捏着管道沒有多餘的手去幫忙了,着急的左右看了看之後他居然雙眼一瞪直接將自己的腰部鎧甲掀掉,然後將兩根管道的開口插進了自己的身體之中。
這種自殘一樣的方法雖然比較狠。但畢竟對於一個神來說還是不構成多大威脅的。將那兩根管道插入自己腹部之後哈迪斯立刻將雙手貼在了潘多拉的額頭兩側,跟着轉頭朝我點了下頭。
看到哈迪斯的信號我立刻說道:“你忍住,我要開始了。”說着我也不等哈迪斯回答就直接同時扮開了兩個罐子上的閥門,然後就看到哈迪斯身體猛然一抖,顯然是疼痛造成的,但他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雙手之中發出了耀眼的紫色光芒,而原本毫無反應的潘多拉也是突然呻吟了一聲,只是呻吟之後就再沒了動靜,不過看她舒展開的眉頭至少證明治療還是很有效的。
其實那兩個罐子裡裝的並不是一般東西,而是我答應要交給太上老君的信仰之力,只是現在事急從權,只能先用來救命了。好在這東西我們行會多得是,所以回頭再給太上老君找一些來就好了。
有了這個東西的治療潘多拉的情況終於穩定了下來,她身上原本大大小小遍佈着至少幾百處傷口看起來非常恐怖,要不是因爲身軀本身的強度估計她已經死了好幾次了,不過即便如此她當時也是隻剩下最後一口氣而已了,要不是我們趕過來的比較及時估計潘多拉就要掛在這裡了。
雖然潘多拉這邊傷勢得到了控制,但是哈迪斯那裡卻是明顯承受着非常大的壓力。這信仰之力對神族來說確實是非常好的東西,幾乎就相當於食物對於人類的重要程度是一樣的。但是,再有營養的東西吃多了也不是那麼讓人舒服的事情,而信仰之力現在的狀態就好像是一邊拼命往肚子裡灌人蔘湯一邊向外獻血。雖然人蔘湯被吸收之後會轉化成營養讓身體產生大量的血液,但問題是這個過程並不是瞬間完成的,而哈迪斯現在就是在不斷的現場轉化信仰之力變成神力,然後強行衝入潘多拉的體內幫助她體內自然存在的神力回覆身上的傷勢。這個過程中哈迪斯就好像是個轉換器,雖然有大量的能量流過他的身體,但其實這對他來說不但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一種巨大的傷害,要不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個主神級的存在,這樣的事情只要幾分鐘就能讓一個神祗直接暈過去。當然,即便是強如哈迪斯也不是說可以無限支撐下去的。大約堅持了十幾分鍾之後潘多拉身上的傷就好了個七七八八,而哈迪斯則是在這個時候突然毫無徵兆的直接就倒了下去,不過金幣在旁邊站着反應挺快,一下就伸手扶住了哈迪斯,而哈迪斯倒在金幣的手上之後就直接沒了意識,要不是神魂還算穩定,我差點就以爲又掛了一個神祗呢。
哈迪斯暈倒之後我們這邊就沒什麼力量去治療潘多拉了,拉達曼提斯對這種事情並不擅長,所以他也只是少量的吸收了一點信仰之力然後有針對性的將幾處比較重要的關鍵要害又給治療了一下,至於那些無關痛癢的部分就暫時沒有辦法了。
“會長。現在怎麼辦啊?”拉達曼提斯搞定之後就問我道:“老大和潘多拉都昏迷着。這邊的神裔就只剩我和紅炎而已了。而且能將潘多拉大人傷成這樣,這裡的生物肯定是非常歷害的,我們在這裡並不安全吧?”
我對於拉達曼提斯的話是一點都不反對,而且我也是這麼想的。可問題是就算我們要走。那也要走的了才行啊!紅炎畢竟不是空間系特長。這種傳送是沒有辦法頻繁使用的,再說之前我們過來的時候那個空間通道是剛開啓不久,紅炎還能借助空間障壁恢復不完全的優勢直接再給打穿一個窟窿跑過來。可是現在我們已經過來有段時間了。那邊的空間入口早就癒合的非常完整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要怎麼樣纔可以找到回去的座標呢?儘管我們這邊有好幾個人都具備打開空間障壁的能力,可是在空間通道里尋找對面的位置就不是我們擅長的了。
面對這種情況我也只能和拉達曼提斯他們說了一下,拉達曼提斯聽到我的話之後也纔想起來我們已經沒有回去的座標了,如果不找一個跨區域傳送陣的話根本就回不去了。當然,這種傳送陣並不是多難找的東西,事實上魔界到人間的傳送陣是非常多的,但這裡面有個限制,那就是魔界生物輕易不能進入人間,而人間的生物則是輕易進不了魔界。不過我們現在已經在這邊了,回去的時候就不會受到這個規則的影響,畢竟我們是人間界的存在,不是魔界生物,那個限制是不會阻止人間的生物回到人間的。
“看起來我們還是需要先去找一個傳送陣才行啊。”克莉絲蒂娜說道。
金幣忽然想起來說道:“對了,會長你趕緊問問白浪是什麼東西襲擊他們的啊?”
我也是關心則亂,之前光顧着擔心潘多拉的問題了,倒是忘記這邊的情況了,如果按照我之前的猜測的話,那些襲擊潘多拉和白浪的生物應該是相當強力的,而現實情況是什麼我們都還不知道呢,正好這裡有白浪可以問一下。
白浪又不是狗,他的智力可是和人類不相上下的,所以也沒用我問,金幣剛提醒完他就直接說道:“我也不太確定是怎麼回事。”
“你不確定?”這個回答讓我們全都愣了一下,因爲潘多拉和白浪是一起行動的,而潘多拉傷成這樣白浪居然說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你說這種事情怎麼可能不讓我們感到奇怪呢?
“你們難道後來失散了?”克莉絲蒂娜問道。
白浪搖搖頭道:“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我也搞不清爲什麼潘多拉會受傷。”
“你還是從頭開始將所有事情說一遍,搞得我們雲裡霧裡的!”我提醒道。
白浪點點頭開始從頭說起,而我們很快就明白了他們遇到了什麼情況,只是聽完之後我們也是有些奇怪這情況是怎麼發生的。
首先,白浪在冥界那邊得到了我的指示去追殺那個跑掉的獵頭蟲卵,然後我不放心就讓潘多拉跟着一起去以防萬一。這後面的情況基本上還算正常,他們很快就追上了那個獵頭蟲卵,那東西已經破殼,並且進化成了一隻大概有小狗那麼大的蟲子。雖然這個蟲子躲到了一個屍鬼的體內,但有白浪在它根本就沒能騙過去,直接就被發現,然後發生了戰鬥。
雖然獵頭蟲本身戰鬥力很強,但這不過是個剛出殼的幼蟲,就算曆害又能厲害到哪裡去呢?所以說那隻幼生體獵頭蟲在白浪和潘多拉的圍剿之下很快就被打出了原形,然後那玩意就要跑路。結果因爲潘多拉和白浪的速度太快根本就沒機會跑掉。被逼急眼了的獵頭蟲幼體最後施展了一個大招暫時逼退了潘多拉和白浪,緊跟着又自爆了一半的身體釋放能量進入到了一個超級空間門之中要跑路。
反應過來的潘多拉和白浪自然是不能讓這獵頭蟲幼體跑掉,於是就追了進去。但是,那個通道口雖然是獵頭蟲損失了一半的身體才換來的能量開啓的,但是因爲此時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所以這空間門本身就不是很穩定,再突然多出兩個傳送目標,原本就不穩定的傳送門自然是徹底崩潰了。當然,空間門崩潰之後並不是說讓他們直接消失,而是把他們都給甩到了魔界這邊來。
剛一出空間門之後那個獵頭蟲幼體就立刻接着開始跑。但它此時只剩下了半截身體。因爲傷口不斷的在流血,所以不管怎麼跑都沒用,那濃烈的氣味就好像一個信標一樣,不斷的引導着白浪和潘多拉追擊而至。
當再度追上那個獵頭蟲幼體之後兩邊基本上也不能說是發生了戰鬥。僅僅是潘多拉動手釋放了一個小技能就將那個最後的幼體給抓到了手裡。但是。在這個時候卻是發生了一點意外。
當潘多拉成功捕獲已經奄奄一息的那隻幼蟲之後卻突然從林子裡冒出來一大羣人。本來以白浪和潘多拉的能力是不會那麼容易被近身的。但是當時因爲要對付的目標是獵頭蟲幼體,所以他們的注意力就全都集中到了獵頭蟲幼體的身上,根本沒有多關心周圍的情況。加上當時對方可能使用了某種類似隱藏氣息的能力,結果非常容易的被對方近身了。
起初這些人出現倒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這些人之中有個傢伙居然說想要潘多拉手裡的那半截獵頭蟲,潘多拉的回答也超級乾脆,直接一把火將獵頭蟲燒成了灰燼。對方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就是勃然大怒,然後就指揮手下的人讓他們對潘多拉和白浪展開了包圍要讓潘多拉和白浪跟着他們走。潘多拉和白浪當然不會去理睬這種人,結果雙方瞬間談崩發生戰鬥。
起初潘多拉的能力非常強大,可以說是大殺四方,那些人在她手裡連一招都撐不過去,幾乎就是眨眼之間就被清理掉了一半人手。對方這個時候才發現碰上了神祗,接着就有人從身上拿出了一枚水晶捏成了碎片,而隨着碎片的破裂,周圍的空氣中就突然多了某種白浪說不清楚的能量波動,而這個能量波動似乎是可以壓制潘多拉的力量,以至於潘多拉的戰鬥力開始直線下降,起初還拼掉了三五個人,但是很快就變的能力越來越弱,最後被對方連着在身上砍出了大大小小數百道傷口之後才終於聚集出最後一絲力量釋放了一個大招逼退對手,而之前一直用分身模式在附近干擾敵人行動的白浪這時候也知道己方已經不是對方的對手了,於是白浪立刻收回分身衝過去馱起潘多拉就跑。那些人當然不可能眼看着即將勝利的時候敵人卻跑掉了,只可惜白浪就算揹着個人依然速度飛快,在那本來就枝杈縱橫的林地之間如履平地一般的眨眼之間就跑出了對方的視線範圍,而對方的人則是根本跟不上白浪的速度,只能無奈的被甩脫。
“原來是被限制了神力,難怪會被傷成這樣。”克莉絲蒂娜聽完之後說道:“這樣說來我們就不用擔心了。聽白浪的說法對方似乎只是可以限制神力而已,對我們的魔力不構成影響,所以他們應該不是我們的對手。”
拉達曼提斯這個時候也是點頭道:“雖然我的神力會被剋制,但是隻要你們還能戰鬥應該就沒有問題,反正你們平常也能和我們這些神裔戰鬥,本身就相當於陸地神祗了,對方限制不住你們的力量就只能捱打。這樣說來我們的危險就不存在了,而且我覺得我們應該反過來去找一下對方纔對。”
對於拉達曼提斯的建議我們都沒有任何質疑,因爲我們都知道拉達曼提斯的意思。現在我們要回到正常地圖就需要一個傳送陣,而那些人來的地方肯定是有聚集點得。而只要找到聚集點就肯定能找到傳送陣。這還只是第一條因素,第二條就是對方用的那種可以限制神力的東西是個很值得研究的玩意。按照白浪的說法,對方毫不猶豫的就拿出了那東西直接使用,這說明那個東西並不是那種珍貴的不得了的東西,也就是說我們或許可以得到不少那種東西,而如果那種東西真的是可以限制神力的話,那麼我們在和別的國家的神族戰鬥的時候那可就佔大便宜了。
當然,以上兩個原因還不是全部,其中第三個原因我估計可能是拉達曼提斯想要去報仇。
哈迪斯這傢伙雖然是冥王,專門管死人的。但和宙斯那個神王不一樣。哈迪斯這個傢伙表面看起來陰冷冷的,但其實骨子裡卻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在冥神系內部他更像是一個家長,有如父親一般的角色。雖然這是一個嚴厲的父親。從來都不苟言笑。但父愛的體現根本不需要和你嬉笑玩耍。那是一種秦天柱一般的存在,給人一種保護傘的感覺。
正因爲哈迪斯在冥神系諸神心目中的地位如此,所以冥神系的諸神對哈迪斯的尊敬都是發自內心的。並且由於有了這麼個好領導,使得冥神系內部也異常的團結,大家就好像一個大家庭之中的兄弟姐妹,雖然尊卑之別還是很明顯,但感情卻都非常好。
現在潘多拉被對方傷成這樣,哈迪斯爲了給潘多拉療傷把自己也給搞暈了,這麼嚴重的後果一般人怎麼能甘心嚥下這口氣?何況拉達曼提斯是神族,本身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即便是現在到了我們冰霜玫瑰盟變的平易近人了很多,但神族依然是神族,他們的高傲是滲透到骨子裡的,不是說改就能改掉的。在何種情況之下要是不報仇的話你說拉達曼提斯怎麼能甘心?
對於拉達曼提斯的這些心思我們都明白,而事實上我們也是有一樣的心思的。儘管我和哈迪斯以及潘多拉他們的感情還沒好到兄弟手足那樣的程度,但我這個人對自己手下向來是非常好的,潘多拉怎麼着也算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人,居然被別人傷成這樣,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
既然大家意見一致那就沒什麼還說的了,直接讓白浪帶路,我們一路反向追蹤而去。不過,雖然我們要報仇,可是潘多拉和哈迪斯卻變成了倆累贅。他們現在都是昏迷不醒,雖然看起來狀態都很穩定,但是我們是要去戰鬥的,帶着兩個不能戰鬥的昏迷狀態的神祗還是不太合適。想了半天我最終還是打開了大地之門跑去和大地之母商量了一下,想要讓兩位傷病員在這邊休息一下。
對於這種不涉及規則問題的小事情大地之母一向都是很寬容的,我只是剛說出來請求人家就直接答應了,而且讓我驚喜的是這次這兩位不知道是走的哪門子好運氣,居然碰上大地之母心情特別好的時候,不然直接同意了我的請求,居然還讓我把人直接安置在了大地母神殿之中,而不是我的麒麟武士們駐紮的那片草原。
這大地母神殿可不是一般的建築,這地方的所有東西都帶着規則的,只要哈迪斯和潘多拉在這邊睡一覺就可以吸收到很多的規則之力,雖然未必就能產生什麼實際的法則讓他們使用,但至少戰鬥力絕對能上升一大截,要是運氣好領悟出什麼小型法則的話甚至可能發生實力翻翻的情況。這絕對是比中六合彩還走運的事情。
對於大地之母今天的熱情我當然是千恩萬謝的表示了感謝,然後接下來我讓手下的麒麟武士幫忙將兩位神族給擡進了大地母神殿,而大地母神居然又讓我吃驚了一次,她居然讓我將人安排在了大地母神殿內廷中央的那個小花園之中。這花園是大地母神殿的中央區域,位面一圈都是建築,而這裡則是一片花園,裡面種植的全都是不得了的超級植物,像是吃一枚就能升十幾級的神果在這邊幾乎就跟雜草一樣不值錢,比這更牛的果子也是滿地都是。當然,我這個人不傻,天庭那邊的仙果什麼的我是能拿就拿,每次去天庭都跟鬼子進村似得,但是這大地之母這裡的果子我卻是碰都沒碰過一次。即便是多看兩眼都沒有。因爲我知道什麼是你可以碰的,什麼是你不可以碰的,也正是因爲我懂得分寸,所以即便是有時候我做的事情看起來很唐突,但不管是天庭還是大地之母都沒有真正怪過我。
佔便宜還不惹人厭,這是要技術的,而我恰好就很擅長這個。
將兩個人擡進來之後大地之母就讓我把他們放在了花園中央的那座噴泉邊上,然後大地之母居然還好心的摸了一下兩個人的額頭,接着想了想之後竟然從旁邊的噴泉裡沾了點水直接彈在了兩個人臉上。那水珠落到兩個人的臉上之後就好像落在了海綿上一樣,瞬間就不見了。但是我卻能看到兩個人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明顯是從之前不太舒服的狀態進入到了安眠狀態。
“好了,放我這裡就行了,你有事就去忙吧。”
“那個……母神沒什麼需要我做的嗎?”我小心的問道。
“爲什麼這麼問?”大地之母故作詫異的樣子反問。
我摸摸頭直爽的回答道:“因爲今天你似乎對我太好了一點,搞得我心裡總覺得不踏實啊!”
“那我下次對你還是兇惡一點讓你踏踏實實的好了。”大地之母開玩笑的說道。
我當然是連忙告饒。然後恭維了兩句之後趕緊撤離。這大地之母雖然心情不錯。但我也還有事情,不能總在這邊耽擱。
重新出來之後我們迅速上路,很快就到了之前潘多拉和白浪一起戰鬥的地方。這地方原本是一處山林。坡度不大,但是樹木非常茂密,只是現在看起來就好像是剛糟了颱風一樣,滿地的斷木殘肢,還有不少翻起來的泥土和大坑,反正就差插塊牌子寫上戰場遺址了。
“我說你們之前到底在這邊殺了對方多少人啊?”我看着這隨處可見的斷肢問道。不是我多事,而是因爲斷肢太多了。這地方明顯已經被對方打掃過,那些人的屍體已經都被帶走,但是剩下的斷肢卻沒有被全部帶上,這說明人數太多對方根本忙不不過來,因此只帶走了屍體的主要部件,一些不起眼的部分就沒有去管。但即便如此這地方的斷手斷腳依然是遍地都是。
白浪很簡單的回答道:“我當時也沒幹掉幾個人,對方的實力雖然不是很強,但也不是軟柿子,再說我也不是那種特別強力的生物,殺人速度並不快。這些都是潘多拉造成的。她的殺敵速度太誇張,一出手對方非死即傷,當時我就看到她周圍就跟絞肉機一樣,接近到她周圍兩米以內的人全都會變成一堆碎片飛出來。”
拉達曼提斯在旁邊說道:“那是潘多拉大人的魔槍戰技,一種非常厲害的技能,在戰場之上施展起來身邊半徑兩米之內根本沒法站人。以前大人帶着我們抗擊教廷那幫傢伙的時候就曾經用過這種戰技,在亂軍之中簡直就如入無人之境一般。”
“不愧是冥界第二啊!”我感嘆了一句,然後道:“趕緊散開,去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干擾神力的東西,那塊水晶的殘留物或者空氣中的某些能量波動都可以。”
幾個人聽到我的話之後立刻就分散出去開始尋找我說的東西,而白浪則是在他記憶中對方當時捏碎水晶的位置尋找起了那些水晶碎片。
最終搜索的結果非常糟糕,除了白浪因爲記得位置勉強搞到了一些白色的不確定是不是水晶碎片的粉末之外,其他人都是一無所獲,不過這樣的情況也算是意料之中,大家也都沒有多少奇怪的地方。
離開這個地方之後我們在白浪的引導之下開始一路向前追蹤推進,結果發現從這裡向前居然沒走多遠就有一個石頭建築。這個建築的結構看起來非常像是神廟,只是已經荒廢了很久的樣子,外面長滿了蔓藤不說,連頂上都長出了大樹,可見這個東西絕對有年頭了。不過,雖然這個東西年代久遠,對方的那羣人卻偏偏就是進入到了這個裡面。
我們跟着這些人留下的氣味進入到了建築內部,然後就發現對方留下來的信息更多了。這些人在進入這個地方之後因爲在通道內遇到了植物根系的阻擋,所以用鋒利的開山刀切掉了很多植物根鬚,地上那些新鮮的植物碎片就是最好的證據。而且,我麼在通道內還聞到了油脂燃燒之後產生的氣味,說明對方使用了火把。不過我們卻沒用。
我們這邊都不是一般人,大部分人自帶夜視能力,不行的也可以用法術補充,根本不需要照明。相比之火把的光芒,夜視能力顯然更加優秀,畢竟火把的光芒越遠越暗,所以照明效果其實非常不好。玩家們用魔法火把的原因不過是因爲便宜而已,畢竟那玩意屬於常用消耗品,雖然單價不高,但使用頻率太高了,日積月累消耗也是不小的。
有了這些明顯的痕跡之後我們的搜索進度明顯加快,即便是有些岔道也不用擔心,反正對方都在前面給我們引路,我們只要跟着走就行了。
追擊了一段距離之後我們突然發現了前面出現了一些迴音,似乎有人在說話。走在最前面的我直接一揚手,後面的人立刻就放滿了速度停了下來。克莉絲蒂娜湊上來問道:“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