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喜哦了一聲,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不一會,他眼眶裡的眼淚就裝滿了,緩緩流入臉頰。他哭了……
張梓健身體素質很棒,怎麼可能暈倒?那已經腫起很高發青的大包不正是獻血所留下的嗎?
唐家喜很想說一句,兄弟謝謝你。
到最後他憋住了,他知道這些虛的是沒用的,以後,他要用實際行動,來報答張梓健。
可想到以後如何發展,唐家喜就一股憂愁涌上心頭了。
馬天昊和郝學彬這兩個狗日子顯然是想吞了他唐家喜,總部裡還有一個狼心狗肺的叛徒存在呢,唐家喜現在簡直是四面楚歌。
又深想一下,唐家喜眼前一亮。
他轉頭笑眯眯看我,“兄弟,大哥求你個事兒唄。”
我連想都沒想,就說,“大哥,你儘管講,我能辦的,一定給你辦穩妥。”
唐家喜頓了頓,似乎做了很大心理鬥爭,再次擡起頭之時,他對我說了一句讓在場所有人都震驚的一句話--“我想讓我的人,併入你的逆戰,聽你號令。”
我雷了一下子。
“馬天昊要想當海東真真正正的王,他首先要滅的人是你,因爲你的勢力最小,可他沒這麼做,顯然他有忌憚的地方。在他的印象裡,我已經死了。我的人,則會沒有我的統治,四分五裂這正是他趁火打劫好時機。與其四分五裂,還不如你來統治我的人,這樣能更大程度保留我的勢力,到時候咱們發展好了,還能反虐馬天昊他們!”唐家喜對我解釋。
我還沒從震驚中走出呢……
野心……野心!
我是有野心的人,野心越大,成就也就越大,誰不想一覽衆山下,誰不想讓自己的地位高點,高點,再高一點?
心底那一顆野心在沸騰,激動死了!
見我愣神,唐家喜拿起桌上一蘋果對我晃悠了幾下,“兄弟行不行?併入你的逆戰,到時候你當老大,我呢,則沒當老大的興趣。說真的,這老大啊,我也當了不少年,除非繼續上位當省老大,要麼就當膩了。我現在對你講這些話,是信任你,你千萬別給我扯什麼虛僞的推辭啊,一句話,我的人,你要還是不要?”
我重重點頭,“要!絕對的要,你的人就是我的人,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咱們是兄弟,還分誰跟誰啊操!”
“這纔像話!”唐家喜一笑,拿起手裡蘋果啃了起來。
當天下午,身體還很羸弱,我下了牀。
我讓莫亦留下來照顧唐家喜,我則領着兄弟回玉海,我有那個野心併入唐家喜的人,可就算我們合夥,也完全虐不過馬天昊。
我要找的人是何沐,我想拜託她,讓她放放話嚇唬嚇唬馬天昊,說一些不許馬天昊欺負,動我地盤,動我人之類的話。
現在馬天昊野心勃勃,都有念頭動何沐的馬天昊,確實該警告一下了。
回到家,我把唐家喜把他的人全歸屬逆戰事情告訴了她,她爲我高興,兩雙大眼睛微微眯起,如月牙狀,笑的很開心。
講完唐家喜的小弟歸屬逆戰後,我喝了口水,“可這手下小弟一多,地盤一大,問題就來了……”
我沒明講,何沐懂我說的什麼意思。
何沐說,“你放心,我會警告馬天昊,讓他別對你的地盤,你的小弟打小算盤,總之欺負誰,也不要欺負你。”
何沐這話讓我感動啊,我張開手就要抱她,她沒躲。抱着她那軟軟的細腰,我有一種前所未有踏實感。
一個很大膽的想法,也隨之而來。我好想知道何沐因爲什麼如此幫助我,難道就是簡簡單單愛嗎?
我問何沐,“我如果和你的關係不這麼親密,你還會如此關心我?你還會不會如此罩我,在好多次我頻臨死亡情況下,救我?”
問到這裡的時候,何沐表情變的很嚴肅,她重重點頭,“我會!我是區域巡邏使,本是什麼都不管的,就算你和我關係再親密,我也不會管你的。可你的身份很特殊,讓我不得不管如此罩着你。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你被樑超打的哭爹喊娘,你真以爲你長得帥,我才幫你?錯了,是因爲那時我就看出你身份特殊了!”
“身份特殊?我能有啥特殊身份?難道,因爲我的特殊身份,兄弟們跟我在一起,就可以避免十二點必須準時回去的尷尬了?”我問。
何沐僅僅點了點頭,接着就不回答我了。
我急了,我很想知道,我拉扯她,她還是不回答我。
我有強迫症,她不說我會睡不着覺啊!
我哼哼唧唧,還在拉扯何沐,何沐很不爽,她沒好氣撇我一眼,“七月十四那天,你自然知道,那時,我會努力讓你恢復正常人。”
正常人?天啊,我的世界觀啊,我難道不是正常人嗎?
就這樣,何沐不去理睬我了。
七月十四,我就拭目以待吧。
告別何沐,我們又風風火火去了羅湖。往返玉海和羅湖時間很短,開快點三四十分鐘吧。此次羅湖目的我是打算在馬天昊還沒對羅湖發動進攻前,徹底接手羅湖。
估計馬天昊發動進攻之時還早呢,他這種人小肚雞腸的,肯定不想和唐家喜的人硬拼。那個背叛唐家喜的內奸,現在對馬天昊來說很重要。
馬天昊肯定想讓內奸竄動大傢伙,一起去投奔他,這樣一來他就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把一羣小弟,一塊地盤收入囊中了。
……
唐家喜的總部。
唐家喜現在已經失蹤整整一天半了,二十多個骨幹坐在一起開會,都是愁眉苦臉的。菸頭滿地都是,菸灰缸都裝不下了,會議室煙霧繚繞,常人聞了這濃烈香菸氣息,估計都會暈倒。
一個叫辰南的漢子,滔滔不絕講話講的那叫一個嗨啊。
他已經歸順馬天昊了,他就是那天被楊家溪怒抽一耳光的骨幹。
“那邊的郝學彬已經來消息了,人家說昨天根本沒和咱大哥在一塊。咱大哥也真是的,走也不說一聲,哎!”辰南佯裝很無力的樣子,目光呆滯凝視菸灰缸裡都快羅成一小山的菸灰。
角落裡一個很上不了檯面骨幹多少有些畏懼的講道,“我聽說,在公墓那塊,有人看見咱老大了,他一個人買了鏟子和撬棍,看樣不知要幹啥……”
辰南瞪了那骨幹一眼,“操,你直說。既然看見咱老大,能不知道他要幹啥?”
骨幹吞了口口水,講,“好像是要挖墓去!目擊咱老大那人親眼看見咱老大在深夜進了公墓,第二天就聽守墓老頭講,有一處墓地上有鮮血!血還不少哩,最後打開那墓地棺材也發現不少血,那肯定不是墓主人的血,墓主人爛的都不成樣了,流的是屍水,怎可能是血?現在傳的沸沸揚揚,說那鮮血主人啊,被墓主人給殺了!說明白點就是,被鬼給殺了!”
全場譁然。
辰南指着那骨幹。“操你媽的,快去給我調查,看看那墓地鮮血是不是咱老大的。去咱老大房間拿根頭髮,採取點血跡,去驗dna!”
骨幹轉身就去了,其他骨幹臉色蒼白,跟紙似的,他們被嚇住了,對唐家喜是否還活着的事情,都自然而然判死刑了,都認爲唐家喜已死。
辰南得意極了,剛剛那骨幹已被他收買了。
“辰南哥,要是咱老大真死了,那咱們可咋辦啊?”嘴巴上兩撇鬍子的骨幹發問,這骨幹也被辰南收買了。
辰南剛剛獨領風騷,顯然成了衆多骨幹主心骨,這也正是辰南想要的結果。
他張嘴準備說咋辦,也就在這個時候,出了一個很不和諧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