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傑不傻,但是他更在乎他的面子,所以他毫不掩飾他的怒火了。||
對於手下的質問跟怒火,馬天昊沒有發怒,他也在自問,對呀,爲什麼要容忍逆戰的人在南區建幫呢?爲什麼要把諾大的南區讓給他們呢?
這些問題在腦中一成形,他的腦袋裡自然而然後出現了一個答案,那就是……何沐。
只是因爲何沐而已,因爲何沐,那裡纔會被他自己主動的分出去,因爲何沐,他馬天昊纔會容忍逆戰,因爲何沐,他纔會讓張梓健成爲他玉海之王底下的另一個老大。
在馬天昊看來,現在的張梓健就是當之無愧的玉海第二人,就跟之前的他一樣,以前上官傲去是玉海的第二人,現在張梓健又是玉海的第二人……
對於馬天昊來說,玉海第二人不是一種侮辱,反而是一種機會,只有成爲了玉海第二人,那麼纔有可能成爲玉海的老大,就跟他馬天昊一樣,他馬天昊有一天可以把上官傲雲拉下馬,那麼誰敢保證他馬天昊不會被張梓健拉下馬?尤其是在張梓健還有何沐這種大人物做後盾的時候……
所以,面對劉傑的怒吼,馬天昊並沒有回答,反而是揮了揮手,道:“我有點累了,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你先下去吧。”
“大哥……”
“我說下去……”馬天昊生氣了,想到何沐他就是一陣的無力,這種無力讓他非常的惱怒,現在,他就遷怒於了劉傑了。
劉傑哼了一哼,轉身走掉了。
就像是一顆種子,在這冬日裡開始生根發芽了。
臨近春節,打工的回去過年了,上班的回去過年了,老闆們也回家過年去了,熱鬧的玉海變得冷清了許多,潘天賜他們總算是從一堆盤算的紙張中擡起了頭來,在狠狠的睡了一天一夜之後,已經是大年二十八了。
春意漸濃,到處都開始張燈結綵了,兄弟們每天都要給家裡打電話回去,很多的兄弟長這麼大都還是第一次離開父母過年呢,所以,很多的兄弟打電話的時候都打得熱淚盈眶呢同,不過在想着賺的錢之後,大家的心情又好了起來,所以一羣人都是又哭又笑的,看起來特別的好笑。
要過年了,首先要做的事情那自然就是採集年貨了啊,我們這麼多人一起過年,吃的東西必然是不能少的,一羣人衝進了商場裡採購着吃的用的一大堆一大堆的往家裡帶。
爲了能讓兄弟們在過年的時候歡聚一堂,我特意去找了鄭花花,問他借他的房子一用。
結果在跟他打了一架之後,他就將我攆了出來,我一氣之下在他的門口大罵了半個小時,最後把他的柵欄全部拆了,但是也不見他出來,於是我就讓人在他的草地上裝帳篷,大不了我們今天晚上就在這邊住帳篷就是了。
結果帳篷搭了一半,鄭花花就縱狗行兇,一大羣大狗衝出來,兄弟們嚇得拔腿就跑,之前可是看到過這些畜生咬上官家的那些人的啊,我們打掃戰場的時候還看到好多的狗死了都還咬着別人的身體呢,有的狗生生咬下了大塊大塊的肉方纔罷了。
所以,大家在看到這些狗衝過來的時候都嚇尿了。
不過鄭花花還是有些分寸的,沒有縱狗咬人,不過我們剛剛搭起來的帳篷就遭殃了,被這些狗日的跳進去胡亂的嘶咬,或者是踐踏,一陣狗跑過之後,我們剛剛搭起來的帳篷就廢了。
“算了算了,惹不起還特麼躲不起嗎?我們去跟旁邊的鄰居友好的商量一下,藉藉他們的草坪用一下……”潘天賜出了主意,然後一羣人就跑過跟前後左右的鄰居‘友好’的商量了起來,嗯,是很友好的,大家臉上都帶着笑容呢,不過周圍誰還不知道我們這邊住的一家人都是黑社會啊,誰都不敢惹,所以,大家都讓着我們,只不過是藉藉草坪而已,隨便借……
人多力量大,也熱鬧,幾個農村出來的娃都會搭竈炒菜,而且做得還不錯,我們就像是在搞野炊似的。
炒菜吃飯,山裡娃多少都有些拿手的好菜的,大家都獻寶似的把飯菜搬上了桌子。
桌子不夠?賣桌子!
板凳不夠?站着吃,條件雖然艱苦,但是兄弟們卻覺得很有野趣,就是冬天太冷了一點兒,吃飯的時候,大家差點被凍成了冰棍。
過年的氛圍還是很濃的,兄弟們買了鞭炮,買了煙花,換着花樣的放,現在有錢了,花個幾千塊錢買些煙花放都不是個事兒。
就是鄰居們很多受不了我們的,但是卻又敢怒不敢言,他們可不敢上來叫我們小聲一點兒啥的啊,碰上我們這樣的人,他們也就只能自認倒黴了,我們也不好太過於約束手下,只能儘量的叫他們小聲一點兒……
陳夕璐跟何沐兩個人難得的安靜平和的坐在一起吃炸雞,炸雞是出自我的手,炸廢了三隻雞才終於炸得能吃了,前面兩隻炸得像毒藥一樣的雞送去隔壁喂鄭花花家的狗了,據說當場吃得暈倒了三條狗,鄭花花晚上出來散步的時候看我的眼神都無比的幽怨。
“過年啊,小的時候我最喜歡跟我爸一起去鄉下點火炮炸牛屎了,雖然現在想起來很噁心,但是童趣味卻很足。”陳夕璐看着正在打鬧中的我們跟何沐感慨了起來。
今天晚上有好些女生過來,一些是其他兄弟地女朋友,還有就是潘天賜的女朋友,但是能跟何沐坐到一起的卻只有陳夕璐。
“我炸過馬糞!”何沐一句話就引得陳夕璐樂了起來,然後很開心的跟她碰了一杯。
“小的時候一點兒小事情就能讓我們開心起來,一顆糖,一點鞭炮,一些棉花糖,可是長大了之後,卻越來越不知足了,這是爲什麼呢?”陳夕璐顯得有些傷感,顯然,在這種情況下,她想到她跳樓離世的老爸。
何沐不是很喜歡這種低沉的氣氛,皺了皺眉之後突然樂道:“那麼問題就來了……”
“學習挖掘機哪家強!!!”旁邊有兄弟鬨然應答起來,然後一羣人就哈哈大笑了起來。
陳夕璐也樂哭了,擦着眼淚捂着肚皮笑得不成了。
“你爸媽呢?”笑夠了之後,陳夕璐問起了何沐來。
何沐愣了一下之後,搖頭笑了笑,道:“怎麼問題變得這麼跳脫了,他們出國了,很少回來。”
“過年也不回來?”陳夕璐的接着問。
“你爸什麼時候回來?”何沐意味深長的問出了這麼一句話,然後,陳夕璐就黯然淚下。
何沐雖然是在問問題,但是這何償不是一種解釋呢?陳夕璐老爸怎麼可能還會回來?何沐雖然沒有明說,但是陳夕璐卻也已經知道了,何沐的傢伙已經……
“轟!”天空中的煙花絢麗的綻放開了,陳子龍跟喬青峰喝醉了酒,爲了一筒煙花大打出手,兩個醉鬼扭在一起,滾地葫蘆一般滾了十幾米遠,等大家去拖他們起來時候發現這對基友居然就這樣抱着睡着了。
同樣喝醉了的陳巖峰抱着一筒煙花點燃了卻不放地上,反而是執着的抱着,等第一炮發上天炸開了之後,他就有些抱不穩了,緊接着的第二發就像是炮彈一樣炸了出去。
我們都驚呼了起來,因爲鄰居鄭花花家一下子就爆開了絢爛的煙花,然後鄭花花的怒吼聲便響了起來。
“臥槽,你們還有完沒完?誰放的煙花,老子要賽他屁眼兒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