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機不理解秦伯岸眸中那絲不屑是何意思?內心兀自沉重着,“父皇被刺後,太子監國,調走了養心殿內外的所有守衛,父皇臥病在榻,朝政之事無法通達,幾乎成了傀儡,太子還借父皇牽制了我,他之所以能同意讓我嫁給你,就是爲了讓我刺殺你。”說起那些事,玄機還覺得呼吸都十分的沉重。
“你同意了?”秦伯岸半靠在榻上,眸光明亮地凝望着她,問得極其輕鬆。
玄機黛眉一擰,如實說道:“我別無選擇,我只想着要嫁給你,藉此尋求依靠,可我始終放心不下父皇,太子沒有人性,我唯恐他對父皇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
秦伯岸看着玄機泫然欲泣的模樣,一陣心疼,便將匕首扔到一邊,拉過玄機,緊緊地壓在了身下:“放心吧,玄兒,你既選擇相信我,我必不會讓你失望。”
“嗯。”玄機應了,卻發現不知什麼時候,自己的衣襟已經被他打開,四目相對,他的眸中情,欲漸濃。
玄機無力承受,推了推他的胸膛:“爺,不要了……”
秦伯岸埋首,親吻着她高聳的柔軟:“玄兒,那藥威力太猛,只有你能幫我了。”
玄機一陣心軟,修長白皙的手指插進了他的發間,輕吟出聲。
秦伯岸一陣情動,扯了她的衣裳,又是一陣翻雲覆雨……
第二日,玄機一直深睡至辰時末刻,醒來時,秦伯岸已不在身邊,窗外和煦的陽光透過繡龍鳳紋的帳簾投射進來,玄機猛然意識到時辰不早了,連忙坐起身呼喚:“梅香——”
待喚出了口,玄機才意識到梅香已不在身邊伺候,心裡不免一陣失落。
玄機正想喚鶯兒,卻聽帳簾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夫人,您有什麼吩咐?”
玄機心中一喜,連忙掀簾望去,卻見梅香正俯首站在外面。
“你怎麼來了?”玄機詫異,她不是應該在老夫人房中伺候嗎?
梅香上前,扶了玄機起身,又體貼地將洗漱用品擺放在了她習慣的左手邊,斂眉淡然道:“奴婢正好輪休,便過來瞧瞧您。”
玄機察覺出梅香似是有話不方便說,便也沒再追問,只看了一旁的鶯兒一眼,似是無意地嘆息道:“梅花快落盡了,這個冬天,我竟還沒好好賞過梅。”
鶯兒是個聰明的丫鬟,聽了玄機這話,連忙笑意盈盈地附和道:“世子夫人,您若是喜歡,奴婢去爲您摘幾株來插花瓶裡放房裡,可好?”
玄機欣然地點了點頭:“那自是再好不過。”
“那世子夫人房裡的事就有勞梅香姐姐了。”鶯兒甜甜地招呼了,見梅香點頭同意了,方纔退了出去。
“倒是個聰明伶俐的。”梅香在秦氏王府待了多年,識人自有幾分本領。
玄機嘆息:“只可惜長得太過漂亮,總免不得有人想拿她做文章。”
玄機洗漱了一番,兀自坐到梳妝檯前:“老夫人身子好些了嗎?”
“嗯。”梅香拿過篦子,熟練地替玄機梳理長髮,“夫人,您昨日讓奴婢查的事情已經有些眉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