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對紅蠟。
一夜流逝，
早晨起牀，例行在百倍時間加速領域之下進行長達十個小時的特種訓練之後，
姜雯開始打掃房間以及準備做午飯。
秦歌則在興致勃勃之下玩了一把雲頂下棋之後，黑着臉關掉了電腦。
這個遊戲……現在已經不是發牌員的問題了！
現在的這個遊戲，完完全全的就是玩家的問題了！
別人就算是玩海洋法的，看到你玩劍刺之後，都能幫你卡出一個三星亞索來，讓你到死都只有兩隻一星亞索……
他寧願與你共死，也絕不讓你拿到你想要的牌！
人啊！
關掉了電腦，
秦歌默默的點燃了一支菸。
然後陷入了沉思之中，繼續思考昨晚的文案是不是真的沒有漏洞了。
想着想着，他拿出了紙筆，開始在紙張上面再次梳理昨天做好的那份關於轉移這三千零七十三名尖端人才的計劃。
整個計劃，乃至於這個計劃後續的可操作性的設想，都幾乎沒有任何漏洞！
唯一讓秦歌糾結的一點就是，在這計劃之中，那二十七次航班之中的機務人員。
以及對這些機務人員的處理方式。
是殺掉滅口，還是……
殺掉滅口無疑是最簡單有效的方式。
但對這些機務人員來說，未免太不公平！
人家只是兢兢業業的上班，一切都只是爲了養家餬口。
然後就因爲你上層的一個突發奇想的決定，然後就莫名其妙的給被犧牲掉了？
這一點，秦歌或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點來寬慰自己——他們的犧牲都是有價值的，他們都是爲了人類的第五次進化而犧牲的……
但……爲什麼犧牲的偏偏是他們？
偏偏是這些無辜的人？
秦歌沉默着。
片刻後，他拿起電話給約瑟芬十六世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電話接通之後，
秦歌淡然開口道：“將負責下午飛往各國的二十七次航班的所有機務人員召集起來開會……”
“我想……給他們一個機會！”
或許是爲了證明自己的確還是人吧。
當然，最最重要的是，蓬萊在未來也很需要飛行員。
而飛機終歸是人類智慧中最爲傑出的幾樣造物之一。
是最快捷的交通方式！
而且說不定以後還有需要戰鬥機的時候。
約瑟芬十六世眼中微微蕩起一抹嫉妒，恭敬道：“先生冕下！如您所願！”
掛斷了電話。
短短不過十分鐘，約瑟芬十六世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說是那二十七次航班的機務人員都已經召集起來了，只等秦歌到達。
將重新梳理的紙張燒掉。
秦歌轉頭看向忙碌着的姜雯：“姜雯，跟我一起走一趟。”
翻譯工作，或許如今約瑟芬十六世也可以勝任了，但秦歌不信任約瑟芬十六世。
他只信任姜雯，以及蘭德里德等少數幾個人。
“嗯！”
兩人迅速出門，朝着華沙航空中心而去。
華沙航空中心，
這裡大概是華沙唯一一棟具有現代化城市風格的建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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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裡，可以完完全全的隔絕華沙的一切獨有風格，可以完完全全的感受到現代化和科技化的氣息。
緩緩步入其中，
入目之處，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當然也有一些荷爾蒙濃郁的乘務員在露骨的調情着。
甚至時不時的有着長得賊難看的空姐和空少，朝着隱蔽的洗手間攜手進去……
秦歌和姜雯穿過大廳，再順着電梯直上頂層。
頂樓電梯門口，約瑟芬十六世謹小慎微的候着。
隨着電梯門緩緩打開，
約瑟芬十六世隆重一禮：“先生冕下！”
秦歌微微點頭：“走吧！”
“先生冕下！請！”
約瑟芬十六世落後半步，給秦歌指路。
只是半分鐘不到，三人便進入了一間會議室裡面。
此時此刻，
會議室裡面已經坐滿了穿着各種制服的機務人員，空少空姐幾乎是一樣的制服，機長和副機長則是類似於軍服一般的制服。
一眼掃去，
會議室內，總共五十四名機長副機長，以及近兩百名乘務員。
總計兩百四十七名機務人員！
此時，兩百四十七人都是緊緊的盯着跟隨約瑟芬十六世而來的兩名華人！
秦歌的影像資料幾乎沒有任何泄露，這些人自然也不認識他。
也正是如此，這兩百四十七人的眼中都有着濃郁的疑惑和不解之色。
秦歌緩緩的朝着主席臺上走去。
走出第一步的時候，他的身形就徹底消失在了原地。
憑空消失！
彷彿魔法，彷彿特異功能！
“哦哈嗎！”
“wtf！”
“……”
驚呼聲從兩百多個喉嚨裡掙扎出來，
約瑟芬十六世則滿是感慨的看着這些機務人員。
這些機務人員在普通人眼中是社會中流的存在，是能年入百萬的中產階級，是可以活得最舒服的那一檔次的人。
但在約瑟芬十六世眼中，這些機務人員，其實也只是下等人而已。
但卻就是這些下等人，他們竟然獲得了全世界數百萬頂尖權貴都得不到的機會！
先生冕下！竟然會青睞於他們這些下等人！
否則……按照原定計劃，這些人必定會在幾個小時後死去的。
就在幾乎同時，
在那些機務人員的驚呼聲纔剛剛響徹，話音都還沒有落下的時候，
在約瑟芬十六世的嫉妒心緒剛剛升起，還沒徹底完善的時候，
秦歌的身形顯現了出來。
但卻是直接出現在了主席臺上。
全場靜默，
幾乎所有人眼中都閃現出崇拜和恐懼等等複雜的情緒。
而後，
秦歌也沒有解釋什麼。
他只是右手併攏成劍指，而後以劍指對着姜雯輕輕一點。
隨着劍指點過去，姜雯的身形也消失了。
也是幾乎是同一時間，姜雯再度出現，卻是直接出現在了秦歌身邊。
兩百四十七名機務人員全部愣住了。
徹底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