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樓門口,古辰來到癱軟昏倒在地的豔娘身邊,對着站立旁邊的藍剛問道:“怎麼樣!她什麼情況!”
藍剛連忙抱拳行禮,說道:“都統,這廝被您震飛撞牆,身受重傷,到現在還在昏迷,我們只是簡單給她包紮了一下。”
古辰看了看手腳有些變形的豔娘,目光冰冷,冷聲道:“將她弄醒!”
“蓬~”冷水噴在豔娘臉上,她慢慢呻吟了起來。慢慢恢復知覺的豔娘只覺滿臉冰涼滑膩,渾身劇痛無比。隱隱約約感覺面前有人,她吃力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對駭人的目光。
“醒了。”古辰看着豔娘醒來不住觀察四周,寒聲說道。“不用找了,深末跋,他的那個影子替身,你的另外三個同伴,他們都死了。”說着古辰指指旁邊的幾具屍體,示意她好好看看。
迷迷糊糊的豔娘聽到古辰的話語,不由得順着古辰手指發現看去。
“啊~首領,老虎,蠍子,影子,老狼。”豔娘不住悲鳴。眼前幾具屍體,雖然已經被破壞了,但她還是一眼看出了。深末跋的屍體被人片成無數塊,蠍子老虎被割去頭顱,而影子老狼則是中了自己熟悉的夜鴆之毒。
古辰指指被箭大師分屍的深末跋,對着豔娘說道:“你也是刑訊大家,我想你也不想這樣吧!這廝太遭人恨了,活生生的千刀萬剮啊!一開始還嘴硬,最後還不是交代了以求速死。所以,還是把你知道的都交代出來吧!”
豔娘看着深末跋驚愕扭曲的面容,想像他生前所受的無盡苦痛,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看到豔孃的驚恐,古辰知道她已經在恐懼自己了,他連忙乘勝追擊。
“說吧!波紇國母是你們的人吧!”古辰緊緊的盯着豔娘雙眼,不放過任何一個表情,俘虜死前說了‘波紇國,母’雖然可能說的是後面那些自身犯人提到的善母。但是一些小國將自己國家的王后稱爲國母也是常有的事,所以古辰只能詐一詐豔娘,看看有沒有可能得到什麼線索。
“什麼,你~什麼,什麼波紇國母,你說的我根本就不認識。”豔娘雖然滿臉疑惑的樣子,但是一直緊盯她雙眼的古辰還是發現了那一瞬的遲疑,肯定了古辰的猜測。
“波紇國母就是善母。那麼明尊呢!他又是誰?”古辰突然對着豔娘急喝道,只是這次的語氣充滿肯定。
古辰突兀的提問,嚇了豔娘一跳。旋即她臉色大變,善母暴露了這是她此刻唯一的想法。
看到瞬間愣神的豔娘,古辰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豔孃的表情告訴他自己猜對了,他連忙急喝道:“快說,明尊到底是誰!”
“啊~”愣神的豔娘忽地面目猙獰,大吼一聲,絲絲綠色霧氣冒出頭頂。
看到眼前熟悉的一幕,古辰哪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他顧不得追究萬城昊辦事不利,沒有完全搜乾淨豔娘體內毒丸,連忙一鞭抽出。鐵線刀蛇鞭重重地將豔娘抽飛出去,幾瞬之後,半空的豔娘胸口猛然炸開,一股綠色毒霧,散在空中隨風而逝。
看着毒霧散去,古辰轉頭朝着萬城昊喝道:“怎麼回事!不是說檢查過了麼!”
萬城昊連忙抱拳俯首,誠惶誠恐道:“屬下,屬下是派人搜過了,可是她口中沒有像之前的幾個俘虜一樣有毒丸,就,就……屬下辦事不利,請都統責罰。”
看着撲倒在地的萬城昊,古辰冷聲道:“剛纔那幾個是咬毒丸的,毒霧也是綠色?”
萬城昊連忙答道:“不是綠色,是黑色毒霧。”
古辰暗道,“看來這個組織不簡單,在後天境界能夠運用眉心祖竅‘神’的力量,雖然只有一絲用於引爆體內劇毒,但也很了不起了。據我所知,只有主修泥丸的摩尼寺,纔有這種在後天利用‘神’引爆毒藥的手段。可是不對啊!那幫和尚雖然有些迂腐偏激,但不可能做出如此暴行。”
古辰有些想不明白,他也懷疑過裴三這摩尼寺叛徒,可是草原天神山就是人家的勢力。裴三又怎麼會自毀城牆,收留深末跋這種手下,放任他肆虐自己的大本營呢!
古辰搖了搖頭,不準備在想下去,他對着萬城昊說道:“今天念你剛纔殺敵有功,這事就算了。我,不希望還有下次。回去後好好將弟兄們安置好,下去吧!”
萬城昊連忙起身一輯,說道:“多謝都統。”他知道古辰既然這樣說,那就表示這事翻篇了。
古辰看着場中衆人,說道:“大家今天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說完,古辰帶着林紫晴回頭走向樓梯,回到二樓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
……
第二日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縫灑在房間的地板上,古辰摟抱着柔軟的嬌軀補覺。他前世就有‘睡覺睡到自然醒’的理想,今生身在富貴豪奢之家,自然不會委屈了自己。在家他就經常賴牀,而父母疼愛與他,所以在勸了幾次後就聽之任之了。
昨天晚上那麼多的事情,等他歇息下來已經很晚了,所以看早上無事就抱着美嬌娘補覺啦!一直聞雞習武的林紫晴欲要抗議,也被古辰大魔王的魔掌整壓了下來,只能乖乖聽話作爲被摟抱的娃娃。
突然,一陣急促而劇烈的聲響從外頭傳來,驚動了正在做美夢的古辰。睡夢中的古辰忽地眉頭緊皺,睜開雙眼,起身望向窗外,只見遠方來了兩批人馬一起向着留馬驛站衝來。
林紫晴走到窗邊看了看,說道:“師兄!這是那方人馬?來這兒做什麼?”
古辰看着騎兵氣勢洶洶的衝進驛站,細聲道:“不知道,不過看來來者不善啊!”
古辰與林紫晴來到底層酒樓時,氣氛格外緊張,一個身高近丈,揹着一柄半人高巨斧的彪形壯漢正與申屠治等人對峙。壯漢身邊站着一個金衣文士,身材勻稱,氣度不凡,一眼看去令人心生好感。可是古辰一眼看去就對金衣文士有些不喜,他的敏銳的神識在這人身上發現了有些不對。
此時,金衣文士拉扯着壯漢,嘴中說着什麼,似乎是在勸說。
古辰懶得多想,走上前去問道:“怎麼回事?”
“少爺!”
“都統!”
“古公子!”
站在一旁圍觀的古氏商會衆人連忙抱拳問好。
看到古辰到來,申屠治,箭大師等人也紛紛打招呼。
申屠治指着壯漢與文士,對古辰說道:“古公子,這是北霸幫幫主‘蠻斧’巴爾伈和他結拜兄弟野馬幫幫主許邢,他們是爲豔孃的死,來興師問罪的。”
金衣文士見申屠治這麼一說,連忙上前說道:“哈!申屠當家,您誤會了,我大哥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留馬驛站的人都死了,而你們又佔了驛站。這留馬驛站畢竟是我大哥的地盤,豔娘也是北霸幫的人,我大哥於情於理都是要過問一下的麼。”
申屠嬌聽到許邢這番話語,城府不深的她立刻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大聲吼道:“巴爾伈,你什麼意思,我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豔娘是深末跋手下四惡蛇將,你和她有一腿吧!我們的貨會被深末跋所劫,不會是你這中間擔保人搞的鬼吧!”
申屠嬌不留情面的話語,讓巴爾伈與許邢面色一變。巴爾伈捏緊拳頭,陰沉說道:“小丫頭,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一時之間,大廳頓時劍拔弩張。